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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抬平!”
“唰!”一支光秃秃的柳条在他手中坚韧无比,轻轻一甩就能把她微微落下的双臂给刷回去。
“腿!弯曲成平直,你这是平的吗?”
“唰!”
“背,往后仰!”
“唰!”
“报!我要吃饭!”
“你中饭后刚吃了一个梅花糕,一个粟米团子,两个莲蓉饼,三快叉烧……”
“……”
一炷香后……
“报,我要拉屎!”
“……”
一个时辰后。
“哎呦,十七算了,主……我看了心疼!”
“那你来帮她蹲?”
“……”
福叔灰溜溜的跑了,估计写信告小状去了。
两个时辰后。
“起来吧!”
萧静好一下瘫在了雪地上。
“看来明天可以挂两只桶了!”十七摸着下巴看天。
萧静好一跃而起,“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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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府
“姑娘每日除了去冰湖哪里都没去,其余时间绣花练功!”
“嗯!”斥尘衣背光而坐,脸隐没在暗影里。
“呃……”
“说!”
“小院墙上不知是谁安了很多绣花针,屋顶上不知是谁泼满了米汤,还有后院的墙上不知是谁写了条幅……”
“继续!”
“……冬眠睡不好,处处有窥鸟。夜来爪步声,命落知多少……”
暗影下轮廓微微一动,可见唇角微勾,“去吧!”
“啊?还去?”被整的够惨的暗卫问句脱口而出,一脸苦逼样。
他很想告诉殿下兄弟几个快没鞋换啦,因为鞋底都被针戳穿啦,也快没裤子换啦,因为裤子粘在在屋顶冻硬的米汤上条条都露腚啦。
殿下没说话,他也不敢问了,“唰!”一声闪不见了。
暗卫走后,管家进来。
他拿过案边木盒递给管家,道:“送到小院交给十七,别让她发现!”
管家躬身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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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萧静好手中多了条银色雕花手镯,上面镶了一颗黑曜石,手镯刚好合她的手腕,不大不小紧扣住,戴在腕上很美,特别是那颗黑曜石衬托在银色的镯子上,低调中透着清贵雅致感,那黑曜石用手上拨手镯会自动打开,往下拨会弹出一条细细的长链,长链一出前端一截自动密合一段正好可握在手中,下面一段仍旧是链子,尾端是一截标形小刺,上面布满细密的暗刺,足可将人刷的血肉模糊。
萧静好非常喜欢,这个可以防身,是非常合适她的武器,十七给她的时候说是一直就有的,她才不信,十七说谎的时候鼻孔会张开,所以她一眼就看穿。
这镯子是谁送的她才不管,喜欢的东西不收下是很矫情的,送礼者不留名,那收礼者就装傻吧!
福叔穿到院子,看到她玩着手腕上的镯子,花白的眉毛一皱,上前拉了她就走。
“喂喂……男女授受不亲,老福,你干嘛?”
福叔两眼一翻,这丫头真记仇!
萧静好被他拉到杂物间,见他在一个大木柜里捧出一大一小两个盒子,嘴里还在嘀咕:“咱家有好东西,你尽收些破烂玩意!”
他先打开一大盒子,萧静好凑过去一看,一个纯金的新娘凤冠躺在绿绒锦盒中,凤尾步摇轻轻颤动着,散发着夺目的光辉。她眼睛直了,真漂亮,真贵气,真……
“福叔,这哪来的?这可是皇家身份的新妇才能佩戴的凤冠!”
福叔得意的呵呵一笑,又在盒子夹层抽出一方信笺递给她。
萧静好打开一看,上面字迹清晰:先慈新冠,予卿随之,月恒日升,一霄一夕,吾当如期,但望卿安,扶舟共渡,一方水湄,亦安吾心。
“哪个傻子写的?”萧静好扬扬信纸,福叔一愣一“啊?”
“送个凤冠就行了?还让人家黄花大闺女等着他,他以为他自己是谁?只想着让他自己安心,这样的男人最可恨!”她又打开信扫了一眼,“两地分别本该难掩悲伤,这人居然还能把字写的这么风*骚,看来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此女子注定被骗,空等一场!”
她自言自语说完,眼睛一亮,问一旁呆若木鸡的福叔:“这女人是谁?我们家的吗?亲戚?我娘?姑母?小姨?”
“不会是榕儿吧!”萧静好张大了嘴巴,目前最有可能的就是榕儿,她是三爷的侍女,最有可能会被哪个王公子弟欺骗感情。
不行,要去骂醒她!
章节目录 第六章 情深缘浅
“小姐别折腾了,不是榕儿!”福叔含泪收起了两个盒子,那个小的盒子也不打算现在给她看了,哎……
接下来,十七对萧静好展开了更严酷的训练。
她的骨骼已经定型,想学成十七那样武功高强肯定是不可能的,只能试着打通关窍调息内力,加强手腕和腿部的灵活性掌握巧劲的运用,以后遇到危险打不过也可以跑,所以最先练的是轻功。
十七让下人搬来一个大竹笸箩到院子中间,里面装满河沙。他让萧静好在上走,要求是不能把笸箩踩翻。
当然,在一开始,这个要求是很容易达到的,萧静好本来就灵活,这样绕着笸箩边边走对她来说小菜一碟。
“跑!”十七一声令下。
萧静好开始跑,这样就没走那么简单了,一个不留神就摔下来,爬起来慢了点十七的柳条就不长眼睛的刷了过来。
第一天结束时,她从笸箩上掉下的次数从一炷香三十次到最后只八次,十七满意的点了点头,训练结束,当晚萧静好连扒三碗饭,然后倒头就睡。
虽然是累到不行,但剧烈的练习加上摔倒无数次,膝盖和手肘都已经摔破,全身骨头都是疼的,伤口流着血,她简单的处理了一下,吃完饭就进屋装睡,其实是怕看到福叔那张欲哭无泪的脸,也不想十七担心她的伤而自责。
屋外榕儿和十七说着什么,萧静好仔细听到十七低声说:“这药膏等她睡了帮她擦,手肘和两膝盖一定是受伤了!”
榕儿叹道:“你们也太心急了,好好一个姑娘家,哎……”
“对了,再用热布巾帮她把手脚敷一敷!”
“好的,我知道了!”
榻上的萧静好听着屋外的对话,听着榕儿去了厨房烧水,听着十七在屋外站着没走,最后她合上眼睛进去了梦乡。
不知道睡了多久,门被轻轻打开,想来是榕儿她也懒得睁眼,接着迷迷糊糊的睡。
手被轻轻抬起,榕儿的手掌潮潮的不过很暖和,想是怕冻到她先泡过热水,手肘处一阵凉凉的感觉,有淡淡药香散发,她的指尖轻轻按摩着伤处,药力渐渐吸收后又换了另一只手,同样的轻轻抹上凉凉的药膏,轻轻按摩。
药的凉香和着一种清新的气息,莫名的熟悉感,梦中的萧静好想睁开眼,却抵不过浓浓的睡意,直到手肘上完药就没了动静。
奇怪,腿上的伤还没上药,萧静好朦胧的感觉榕儿似乎没有走,就立在榻边,为何不上药。
她含糊着喃喃:“还有膝盖……”
榻边鼻息轻呼,好像是在笑,有长袖一挥暗影一闪,萧静好彻底睡着了。
第二天萧静好起床后神清气爽,从没觉得全身这样轻快过,看来练武就是好呀,真是抵百病强体魄延年益寿之必备法宝呀。
十七已经左手拿着一碗粥,右手拿着一根柳条等在了院子里。
萧静好很自觉的接过粥一口闷,用衣袖抹了抹嘴,开始练习。
刚开始还是跑,今日不知道哪来的一股轻快劲,居然一次也没摔,一旁的十七眼睛闪了闪,眉头蹙了蹙也没说什么。
到了下午吃了饭在去院中练习时,萧静好发现笸箩中的河沙居然浅了很多,她苦着脸看十七,十七抱着手臂只说了一个字:“上!”
十天后,萧静好从笸箩轻巧的跃到廊檐上,看着空空如也的笸箩,高兴的笑了。
这些天,笸箩里的河沙一点点减少,手肘和膝盖上的伤好了破,破了好,每天起床都是新的感觉,一天比一天轻松,现在最少能从地上跃到两面桌子那么高,十七说等以后练了内功会调息后还会跃的更高。
后来又学习腕力,甩开长链,十七丢地瓜让她用长链卷住,后来地瓜变成冬枣,冬枣变成玉米粒,玉米粒变成大米,其中辛苦难言,那些天手腕几乎要断掉一样疼,后来就是红肿,萧静好咬牙忍了,榕儿每天给她按摩热敷,直到后来习惯了,在十七甩出了一把米落地后变为米沫的时候,她出师了。
十七陪着她的同时,自己的伤也恢复了,现在小院里有两个会武功的人,虽说萧静好是个半调子,也将就算是个会武功的吧,暗卫也无声无息的撤了,自此小院的屋顶彻底安静了。
趴屋顶的没有了,萧静好心里想着,也许到了现在也是他彻底放开的时候了,两无牵挂,他做他的王爷,我做我的平民,再无交集。
心里虽难受,但也只能接受这个事实。
快大年了,燕京成一派喜气洋洋的气氛,红灯笼挂起,春联窗花贴起,嫁娶的多了,绣坊的生意也好了,榕儿整天叫忙,手底下请了好几个绣娘,按绣活绣工算工钱,萧静好也落得清闲,不用自己绣,那些绣娘可以把工带回自己家做,按时交货就成,绣坊算的工钱不低,也可以让那些家里困难的人赚点银子。
账上租户全由十七负责,那些商户叫穷叫苦的,十七一去就搞定,再没有企图逃租的商户了,福叔点着账册笑开了花。
萧静好想去冰湖了,晚饭后她牵了朝阳,背起锦袋出了门。
骑着朝阳到冰湖的路程不算远,在穿燕京的玉门大街时,能看到晋王府的重檐庑殿顶和府前飞檐上的蹲兽,她放缓马速,细细看了两眼,手不自禁扶上了腕上的银镯。
“情深缘浅……”她喃喃道,随后又敲敲脑袋,“谁的情深,他的?”
她最后总结了一下,就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凉凉念叨完,她已经策马向冰湖而去,马蹄杂沓在雪地上留下深深浅浅的足印。
差不多有一个多月没来冰湖了,萧静好再次看到这幽幽蓝色的湖,忽然就觉得兴奋,她甩掉马绳三两下穿好了冰鞋,运了口气,用小有所成的轻功一跃而起,稳稳落到冰面。
“哇,有轻功就是好,哈哈!”
她自从练功开始就不算裙子了,今天穿了一件红色的棉布小袄,外罩着一件对襟白狐毛镶边的襟褂,下穿骑装裤子,脚上套了双鹿皮小靴,头发本来是简单束个辫子,但她喜欢在冰嬉时迎着风的感觉,所以解掉了辫子,任由长发风中飘散。
冰凉的风拂过脸颊和长发,自由的空气带着畅快的凉意一扫心中的阴霾,她从不会去刻意强求一件事,也不会因为挫折而伤春悲秋,这不是她萧静好的风格,也许在失忆前她不是这样的,但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那么就重新开始,做新的萧静好,打不败的萧静好!
湖岸上,男子静静看着湖面上迎风飞扬的女子,她就像一面旗子,迎着寒冬冰凉的风,张开着双臂似乎无惧严寒,她灵活的交错着双脚,转身,飞跃,就像一只燕子,她整个人都是灵动的,特别是那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