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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听到他似乎忍无可忍的嗔怪,声音近乎呓吟,还带着微微喘息。
“你究竟是挑逗还是——搓背?”
萧静好这才发现手里的澡巾正在他的背脊上有意无意的画着圈圈。
好尴尬啊啊啊啊!
她试图掩饰自己的心虚,开始耍横抖糊,“要求多,那你自己搓!”
“你的手能够着自己的背?”
“我够不着就不搓。”
“你还敢顶嘴?”
“不止顶嘴,我还敢揍人呢!”
“你这样耍横难道真是欲求不满?”
“你你,混蛋!”
“还是觉得我雄风不振?”
“你你,下流!”
“哼!”
“哼!”
虽是吵架,萧静好的手也没停,一直给他搓着背,两人吵完后别扭了小半会,听到沐沂邯轻声叹道:“第一次泡热水,换了一身血竟把顽疾换掉了,也算是因祸得福。
“那有回回这样好的运气。”萧静好还是觉得想来后怕,“你的眼睛不是还没……”
“总会有些波折的,总不能永远顺风顺水。”沐沂邯在浴桶里转了个身,下巴搁在桶边上面对着她,笑道:“其实能这样就很满足了,偶尔吵吵架,吃你做的饭,沐浴时有你搓背,起床时有你为我穿衣,歇息时你帮我宽衣,生病时你为我煎药,腿疼时有你按摩,生气时你逗我笑,推我出去散步……”
“打住!”萧静好苦笑,“怎么尽是我为你?你就预备安心当一个懒鬼?”
沐沂邯抬高眉毛期期艾艾的盯着她问道:“当懒鬼你愿意养我么?”
萧静好还没回答,他又道:“我可以让你揍的,除了脸以外,其他部位随你揍。”
“真的其他部位我随意揍?”萧静好贼笑着确认。
沐沂邯转了转眼珠子,末后狡黠的一笑:“脸属于我,至于你想的部位那是属于你的,想揍便揍呗,揍废了今后可别找我哭。”
“你就是一个妖精。”萧静好使劲揉巴他的脸,想把这张让人又爱又恨的脸给揉变形了,看他还用什么嘚瑟,“我怎么就会喜欢你呢?把这脸给毁了看看我还喜欢不喜欢。”
揉完了,萧静好放开手,两人四目相对,沐沂邯的眼睛灼灼的看着她,好半晌才抿唇一笑,那笑分明就是关不住的溢于言表的窃喜。
“你适才说什么……喜欢……谁谁来着?”他垂着眸有些许害羞,却又笑出了四颗白牙。
萧静好一怔,随之想起自己说过了什么,这些话曾经准备着下辈子再告诉他,后来他一直没问,自己也不可能不知羞的拿出来说,现在不小心说出了口,倒不觉得有多丢人,相反的她认为喜欢就该说出来。
她清了清喉咙,准备很慎重的将那几个字说出来,哪知浴桶里的家伙早就已经等着不耐烦了,一只手及准确快速的捏住了她的下巴,疾言厉色的催促着:“喂,问你话呢?那谁谁谁到底是谁?”
表白前本就是心情激越紧张乃至大脑迟钝,被他这样一搅,萧静好顿时被搅成了浆糊,半天缓不过神,憋红了脸说不出一个字。
桶里的那只更急了,不顾全身光溜溜的就要起身跨出浴桶。
水声哗的一响,水花溅得桶旁的萧静好满脸,她回过神来抹了把脸,睁开眼睛……
——啊啊啊,我!看!到!了!什!么!?
有那么一刻,屋子里呈静止状态。
桶里桶外一站一跪的两人,张着嘴巴呆若木鸡,保持着同样的表情足足有半刻钟。
沐沂邯僵硬的低头看了看自己,几乎听到了脖子里如同没上机油的咔咔声。
他唰的一下埋进桶里,痛心疾首气急败坏五内具焚的低喝:“你看到了什么?!”
萧静好找回了魂,转了转酸掉的下巴,抓了抓脸,看似平静的回答:“还行。”
“什么还行?”沐沂邯立即抬头,他有感觉这话不该问。
让他穿着衣服他可以很得心应手的扮演一个恬不知耻游戏花丛狡猾会揩油的情场高手,而脱掉了衣服他的心理承受能力就和赤luoluo的躯体没两样,干净纯情得如同初生的婴孩那样,很害羞会脸红的好不好?
有一种人脱掉衣服是禽兽,穿上衣服是衣冠禽兽。
他这种无论身体和思想都超乎寻常纯洁的人,穿上衣服可以勉强扮演一只衣冠禽兽,但脱掉了衣服活脱脱就是一只安静无害的小绵羊啊啊啊……
浴桶的水已经凉了,他开始打哆嗦。
而萧静好凉凉的回答了一个让他不知道是该觉得凉还是热的话。
“目测也还行。”
她说完,很淡定的开门出去了。
留下沐沂邯欲哭无泪的想——目测也还行?
目测?
也?
还行?
……
萧静好在外面冷静了片刻,沐沂邯穿好了衣服,接着她将“要散步”的沐沂邯推出了屋子,自己快速洗了澡,接下来的一整天,两人见面,吃饭,说话,都是低着头。
只到晚上睡觉,从来都是沐沂邯从身后抱着她,今日却成了隔着半尺距离背对着背。
呼吸平稳,却都知道对方没有睡着。
萧静好满脑子转着背后那货当时的表情,其实他平日里虽然浮荡轻佻,但还真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这次把他看了干净,他会不会叫自己负责?
其实她还是很愿意负责的,想到这,萧静好唇角漾开一个笑。
沐沂邯满脑子想着背后那混账女人的满口轻佻话,直觉就是自己被看光了,被调戏了,想听的话也没听到,亏大发了!
要不要找她负责?
听到身后一阵微微的响动,沐沂邯立即翻身。
黑暗中四只眼睛熠熠闪光。
沐沂邯很臭拽的“哼”了一声,别开了眼睛。
一只小手攀上他的肩膀,温热的气息在耳旁一扫而过,同时也飘过了几个字。
“什么?”沐沂邯没听清。
“只说一遍。”萧静好清晰道。
“就几个字,有那么难开口么?”沐沂邯有点委屈的眨眨眼,他是真的没听到。
萧静好视死如归的凑到他耳旁,大声道:“我,喜,欢,你!”
“呵呵!”沐沂邯看着帐顶,咧开唇笑着,吩咐道:“再说一次。”
“我喜欢你。”
“再来。”
“我喜欢你。”
“再来。”
“我喜欢你,你有完没完?”
“加上我的名字。”
“我喜欢你沐沂邯你有完没完?”
“名字放前面。”
“沐沂邯我他妈喜欢你你有完没完?”
“够霸气,名字换成相公再说一遍。”
“相公他妈喜欢你有完没完?”
“嗯?变味了,重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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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龙寨学院新来了一位先生,据说在当天引起了不小的轰动,那位先生不仅教书方式新颖独特,而且长得很很很养眼,听他教书,就是耳朵和眼睛的双重享受。
不到午时下学时间,平日里死气沉沉的学院,从里到外围满了人,好些个妇女姑娘们丢下家里的活,一股脑跑上山,争先恐后的玩书院里挤,就为了目睹那位先生的风姿。
不过到了下午,书院就安静了,据说那位先生有个恶仆从,长得膀大腰圆,端了个小马扎守在书院门口,来一个盯一个,来两个盯一双,愣是将上山看热闹的女人们给盯下了山。
萧静好谨遵邵寨主的吩咐,赶跑了那些女人,不过这个工作不用寨主吩咐她自己也是会做的。
开玩笑,自己家的男人怎么可以让别的女人用眼睛来轻薄。
她没啥事做,就看着沐沂邯给孩子们教书。
不得不说,沐沂邯教书还真有一套,本是枯燥乏味的策论和军政,被他的巧舌莲花讲的生动又有趣,列举了很多范例编成了故事讲给学生们听,然后留下故事的结尾不说,让大家抢答,谁答的好谁就可以当一天助教,专管书院的纪律,这对学生们来说是最大的职权诱惑和对学识的肯定。
对于他来说,不仅分担了他的工作,而且调动了学生们的积极性,几日下来,书院的学风得到了空前的高涨,邵寨主来看过几次,同行的还有几位山寨的主事,起先对沐沂邯的微词在看到他教书后,个个主事们也便没话可说了。
章节目录 第十七章 在我心里
没有想到,当肉票也能生活的如此闲适。
山间的空气透着草木的香味,松柏长青竹林簇簇,往下看云海飘渺,耳听林中鸟雀轻啼,山泉潺潺,如果能常住,萧静好是很愿意的。
每日晨间,萧静好就在水井边抽水洗衣物,沐沂邯便趴在窗台上笑盈盈的“看”她洗,两两相忘,四目有踪,碍于屋顶上的偷窥客,两人虽是脉脉不得语,但媚眼翻飞天雷滚滚,媚眼儿萧静好照单全收,天雷就留给了屋顶上那位。
除了萧静好和莫天,谁都不知道沐沂邯已经可以走路并且瞎了眼,所以他极少出屋子,屋子里的摆设他已经摸熟了,凭他的听力就算是在外面也能不至于——摔跤。
反正装个半身不遂的人也不需要走路,莫天给他弄来了一只可以推动的椅子,据说是以前山寨里的木匠做的,寨子里行动不便的人用过。
沐沂邯本是不愿意用旧椅子,但萧静好将椅子用井水热水刷了十几次,最后他才愿意一坐。
萧静好推着他在山林间散步,自此以后,他便把每日一次的按摩换成了散步。
“如不出所料,寨主明日就会来找我。”沐沂邯听到了屋顶上那家伙的鼾声,示意萧静好将他往前推。
萧静好“嗯”了一声,问道:“沐悉应该已经到了河间府了,那边应该没什么问题吧?”她这样问,心里也在计算着元纪从绥县来回的日子,还有龙小妹那丫头一个人在外面,她放心不下。
“他们看了信就会明白怎么做。”沐沂邯倒是不急,他的计划是想将山寨收为己用,只是不能操之过急,当一步一步来。
“寨主姓邵,前朝亢龙军统帅正是姓邵,曾和易明远有过一战,被他设计围困一箭射穿了肺,后来捡回了一条命,但是却被前朝景帝猜疑和因伤而不受重用,最后被夺了军权。沐沂邯在脑海里搜索,不得不感谢太傅那时让他背诵前朝经史,现在可算是学以致用了。
萧静好正在膜拜他的大脑,再一次深深的感到自己的脑袋和他的比起来就是人和猴子的区别。
“你恨易明远吗?”沐沂邯突然抬头问。
萧静好想了想,平静的说道:“不管我恨不恨,他也没有继续活下去的理由。”
沐沂邯的眸子里闪了闪,随之将目光放到了远处,心里堵堵的,有些话他不敢问,问了就会将这梦境一般美好的一切打破,但是他还是忍不住问了,虽然是旁敲侧击的问,但答案却是再明显不过,她平静的表象下却是暗潮澎湃,除了那个原因,他不认为萧静好还有恨易明远的理由,况且那人还是她的外祖父。
山坳下的房屋渐渐熄灭了灯火,一轮下玄月挂在天边,透过坡道两旁的竹林铺洒在林间小道上,一切都是这样的祥和——如果不去想外面的要面对的种种。
萧静好将椅子推到山道旁,自己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