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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梦回,在幽洞里的吊床上,聆听山洞的水滴声,每一滴就如同她落下的泪,敲打在心尖上最薄弱的位子,那些个看不到洞口洒进稀薄阳光的午夜,心绪也是最薄弱的时候,那时的他宁愿化作身下一汪幽潭,沿着纵横交错的河道流淌到离她最近的地方,能远远的看上一眼就足够。
总好过现在,什么都失去了,然前路未知,如何能许她天长地久?
有道是,相见不如不见!
颈窝里的潮湿染上指尖,他几乎闻到她刻意压抑着的酸涩味道。
搓了搓手指,指尖的潮怎么也搓不散,却染上了心头。
他想放下手,却被萧静好从身后紧紧握住,彼此掌心的温度,依旧如同那年上元节那日一样,如此的契合,就连掌心的纹路,都似乎如齿轮的齿一样,紧密相扣。
他以为自己能冷静的放开手,脑中有个声音在告诫自己,心却不由自主的想靠近,不舍得放开。
喉咙里似乎哽着一颗菱角分明的石子,他张开嘴,听到自己沙哑冷淡的声音。
“你走吧,我现在自身难保,如何还能保护你。”
他试图抽回手,萧静好紧紧攥住,那力量几乎将他的手骨捏碎。
“那就换我保护你。”萧静好坚定的说道:“你的腿动不了,我便做你的腿,我就在你身旁不需要伸手的地方,一辈子跟着你缠着你。”
“何必呢?”沐沂邯淡淡一笑,眸光不知道落在哪一处,空洞毫无光彩,“我不需要你的保护,如果你还把我当作一个男人的话,请你离开。”
萧静好心中一窒,她看出了沐沂邯的不对劲,以为只是因为方才的狼狈被自己看到,现在才知道,远远不止这些。
他和永宁帝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她虽不知道但猜的出来。
这么多年活在人人艳羡的顶端,侯爵王爵,权力殊荣,这些都是他用自己的能力得到的,却在一夜之间被彻底崩毁,同时毁去的还有他想求不敢求,却心心念念放不下的父子情。
萧静好仰头抹去眼泪,挤出一个笑,绕过他的脖子凑上自己的笑脸,娇嗔:“你想得美,我只是暂时做你的腿,等你好了,照样保护我,男人保护女人天经地义,你老早揽下了这活就得一辈子负责。”
她不等他说话,拨开他鬓角的长发,将唇印上了他的耳垂。
一阵麻痒一阵颤栗,萧静好感觉到了他和自己一样,她在心里轻轻的笑,这个敏感的男人,要堵住他的冷淡不着边际的混账话,让他快速恢复原来状态,挑逗是最适用的法子。
湿润的唇带着淡淡馨香骚扰着他的耳垂,温热的呼吸扫着而后最细腻敏感的肌肤,他曾无数次的盼望她能主动,不想却是在这样的时候。
屋内四具尸体,屋外岗哨重重,窗外悬崖峭壁,身处不知何处。
“别这样。”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如同呓语一般,手的姿势是欲拒还迎,想推开却在半空中找不到推开的方向。
她唇角勾出一抹得意的笑,更加放肆的伸出了小舌,一舔。
黑暗中,不知道是谁发出一声缠绵的低吟。
萧静好认为是自己。
她的唇流连到了耳后的肌肤,发丝交缠在唇边,淡淡的熟悉的香气在鼻端环绕,细细的发丝被润湿,粘连着她的唇和他修长的颈脖,流动的空气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屋子里的气流,随着两人灼热的呼吸渐渐升温。
理智在迷失,逃不过那一丝一缕萦绕着的绕指柔,生生将自己缚如蚕茧,找不到解脱的理由。
她的手不安分的滑入他的襟口,那布带绑住的纽扣本就松松垮垮,一碰就散开。
几层衣物在她的手臂上滑落,海蚌明珠般的光泽肌肤几乎闪瞎了她的眼。
近在迟尺,近在咫尺……
不是没见过他的赤luo的身体,但每一次却是有着不同前一次见到的冲击力,何况是近在迟尺。
她的手缓缓滑过他光滑的胸膛,手指触碰到那胸线顶端硬硬的一点,她的脸在烧红的同时,耳朵捕捉到了他一声闷闷的呻吟自胸臆间发出。
萧静好的唇辗转移至那抹优美的锁骨,迷离间睁开眼,半片光洁的胸膛在盈盈月色下熠熠生辉,肌肤上翻着细密的汗珠,胸前衣襟半掩处,一点浅红如樱,在暗夜里无声的诱惑。
不知道何时,两人瘫倒在干草上,萧静好覆在他的身上,手心下是他一声接一声的心跳,还有那个开在心口上的疤。
鼻腔里又是一阵酸涩,温热的眼泪滴落在他的胸膛,身下人似乎被那滴眼泪敲疼了心房,微微扬起头,看到她镶在齿间的下唇,沁出殷殷血迹。
他眸中划过痛色,伸手捞住了萧静好的脑袋,紧紧按在心口。
下一刻,她的唇被堵住,灵巧的舌尖珍重且爱惜的轻拭唇上的齿痕,一点一点吻去殷红的血渍。
腥甜的血液滑过彼此交缠的唇舌,如同血脉相连,在这一刻将心完整的交托。
过去的一幕幕在脑中来来回回的闪过,情窦初开的青涩,情绪暗生的彷徨,爱在蔓延的甜蜜,生死交托的盟誓,几千里来回牵系,跨过生死和前生后世,终于在这一个吻——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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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章暖暖的,弥补昨天大年初一的虐到了咱家冰蓝的过错,接下来几天大年,陆续奉上暖章……
章节目录 第十三章 唔在上面
此刻的她就如同春日的花海,热烈的开满了漫山遍野,徘徊在一片梦境般的国度,衣袖不经然扫过的风,就能带起一阵细碎的花雨,熏香了衣袖,染红了心扉。
这一次,终于是为他而开放。
有什么能比得过在绝望中被爱的人点燃希望的火光更让人动容,多少个两地分离,全靠回忆磨过漫长时光的日日夜夜。多少次伸出右手,却在她冷漠的眼光中望而却步,多少次在青灯枯烛边勾勒她的剪影,描绘出她身旁的空位处自己的身影。
然而那些经历过的苦楚,在此时这一个吻后,都变得不再重要,整个人瞬间被填满,他分不出理智去想别的事。
唇齿交缠依恋,心神契合的亲吻是世间最美妙的动作,两人因激动而忘乎所以,惊涛骇浪般的一波又一波,纵然是呼吸感到不畅,却是谁都不愿叫停。
萧静好的手很不老实的开始动作,指间滑过长发,滑过颈脖,滑过紧致的腰,溜到小腹缱绻不去。
他感到那只不安分的手,抚过全身最敏感的部位,那只手带着炙热的火,滑到哪哪里就被啪啪的点燃,小腹处已经被烧着,紧紧的似乎被一圈纱幔绑住一样,说不出的难受,却又舍不得挣脱。
他的喉间止不住的发出细碎的呻吟,随之舌尖也似乎被心火感染,燃烧着两人的唇舌。
萧静好觉得自己仅有的意识已经涣散,禁不住的想索取更多,她的手还停在小腹处,鬼使神差的向下一滑——握住了那让人脸红心跳的部位。
随即听到他一声闷哼,细密的汗水在痴缠中挥散出暗香浮动yu望的味道。
她不安的微微扭动着身体,手里握住的纵使让她脸红,却不愿放手。
她伏在沐沂邯的耳边,吐气如兰的轻喘:“想要我么?”
虽是询问,她也不等他回答,在他身上移开了唇,一路往下,吻过颈脖,喉结,锁骨,胸膛,吻上她觊觎许久的樱花。
他的身体一阵颤栗,随之微微弓起,压抑在喉管的呻yin不自禁窜出喉咙。
萧静好也开始喘息,两人深深浅浅的的呼吸声盖过了身下干草被蹂li的沙沙声,此刻屋子里浮动的气息,如同火堆上跳动的气流,晃晃悠悠的迷人眼眸,热热烈烈的乱人心志。
回想起以前的亲密举动,都是他在主动,可现在却对调了位置,萧静好心里又是一阵疼痛,为他还未恢复的状态而心疼。
她的公子,从来都是神采飞扬恣意睥睨的,纵然是陷入困境,他也能笑着踩烂所谓的困境,运筹帷幄笑搅风云才该是本来的他。
私密部位的手被覆住,也许是他也感觉到了自己这刹那间的失神,流光溢彩的眸子静静注视着她,唇角一抹压抑却又满足的笑,在暗夜里如同一朵绽开的昙花,瞬间惊艳了眼睛。
“元儿……”他拿开她的手放至心口,声音沙哑却如同天籁,“当前要做的似乎不是这……”
“那什么时候再做这个?”萧静好攀上他的肩,心里虽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但就是想捉弄一下他。
沐沂邯低低咳嗽,眼睛不自在的转了转才看向她,从鼻腔里闷闷的哼道:“嗯唔腿好了……必须系唔在上面……”
“哈哈……”萧静好忍不住笑出声,揪揪他的鼻尖,低声道:“那一人一次轮流上,谁都不吃亏。”
沐沂邯不禁扶额——无耻不分性别,女人一旦无耻起来,却是让全天下最无耻的男人也无地自容。
萧静好闷闷的撅着嘴叹气,哎……被拒绝了,心情好郁闷。
她贼心不死的趴在他身上,两只手很欠剁的将他全身上下狠狠的摸了一遍,换来几声压抑的轻哼,最后啃了啃那张脸,留下一个沾满口水大大的红痕,才满意的放手。
扶他起身,萧静好跪在他面前,帮他整理衣物。
还是同方才一样,手指灵巧的穿过盘扣,用布条轻轻系好,他的鼻息在手的上方温柔的轻扫,萧静好忍不住抬头看他。
目光温柔的相碰,和方才的抵死缠绵不同,此时的暗室里,什么都是温柔的,平静的。
月光是温柔的,呼吸是温柔的,目光是温柔的,神情也是温柔的。
就如沧海的潮汐,激流退去后,余浪轻拍海岸,每拍一下就是一阵昏昏欲睡的梦,港湾的渔船终于归航,占满了那空置许久的位置,契合得不能在契合。
沐沂邯唇角一抹笑,注视着她的眼眸温柔的几乎掐得出水。
窗子洒进的光映着他的半张脸,不再如方才冷若寒霜,镀在他脸颊的光,衬着五官如琢,如玉生烟。
她捧起沐沂邯的右手,手指抚上腕上那道疤,用内力震破的伤口蜿蜒,虽已经长好,但那粉色的疤痕却是难以去掉了。
他收回手揽着她靠在自己肩膀,笑而不语,能得她记挂和在乎,已经很满足了。
“对了。”萧静好从腰带里掏出锦囊,“你的头发,那蛊毒如何解?”
沐沂邯看着她手中的浅紫色锦囊,微微怔了怔,只是略施小计骗过了斥尘衣,却没想到她还一直记挂着这事,心里一暖的同时,他在想要不要告诉她实情换她一顿骂。
有时候善意的欺骗这种小手段本就不伤大雅,在必要时还是需要的,他决定不说。
“那蛊毒在青鸾谷就已经解了。”
他侧过身,轻轻在她头顶勾出一缕发,没有内力割不断,他想了想,用力一拔。
“哎呦!”萧静好捂着头皮,正要骂他两句,见他拿过锦囊,将自己那缕头发和他的发绑在一起,再放回锦囊递给她。
萧静好忘了疼,笑嘻嘻的收好锦囊,问道:“你的腿伤是怎么弄的?”
沐沂邯将前因后果讲了一遍,说的轻描淡写,也没告诉她擅动内力有可能会致盲,方才运过气,也不知道会不有没有冲到井穴,不过现在倒没有任何感觉,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