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深知冰蓝的那副头脑,只要他用心推敲,什么都瞒不过他。
“沧海以外……最近的岛国……”沐沂邯修长的手指轻轻敲着太阳穴,“……新罗国……新月……‘月’字取‘罗’字的下半首。”他勾唇一笑,道:“新罗国第八代国主,也就是三百年前的那一位,听说是服所谓的长生不死药反噬而死,他在位时为自己修了一座规模颇大的陵寝,你们都知道,为防陵寝被盗,所有参与修建的人全要殉葬,看来新月先祖就是其中一位,只是他预先留了暗道逃出了陵寝,远渡重洋来到北渊。”
斥尘衣垂眼不语。
萧静好张大了嘴巴,这家伙的脑袋构造也太复杂了,不禁分析的丝毫不差,还将她不知道的先祖来历都分析出来,其实她本来是要将云太妃的讲诉告诉沐沂邯,但是这些关系到北渊皇室,为了尊重斥尘衣,她才没说。
她看了眼斥尘衣,见他表情淡淡的,放下了心,道:“既然第八代新罗国主是三百年前死的,那么新月先祖就是三百年前来的北渊,这样算来,先祖活了一百多岁,还真长寿。”
“看壁画上那艘海船,他若只是逃命何以用那样大的海船?”沐沂邯微笑道:“看来在陵寝搜罗了不少好东西,他一人也不能成事,那时随他远渡的人可能都是同伙,携家带口到了北渊,推他为主,哎……不简单哪。”
“哼,他不简单?”萧静好突然站起身,叉腰大声道:“老娘今天让他见识什么才叫不简单!”
“哦?说来听听。”沐沂邯很有兴致,单手撑上池边,懒懒搁着下巴。
萧静好转身,气势汹汹一字一字道:“拿光!抢光!搜光!烧光!”
“那可是你家先祖。”沐沂邯微笑提醒。
一言不发的斥尘衣愕然回头。
回过神来的萧静好一把捂住了鼻子!
乖乖!
一个就够让人喷血了,两个……太太太太太有眼福了!
斥尘衣双肩微露,肌肤泛起淡淡洇红。
沐沂邯斜俯池边,大片背脊带水凝珠。
斥尘衣肌肤生光,玉骨透着无垢光华。
沐沂邯眼眸迷蒙,唇若雪原半片桃花。
斥尘衣噤若寒蝉,琥珀瞳仁欲掩还羞。
沐沂邯眉梢含春,宜喜宜嗔灼灼其华。
萧静好鼻子一痒只觉的快喷了,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转过了身,坐下,仰头,掐穴,止血……
尼玛,太丢人了!
“先祖一样不放过……那个……别泡久了。”萧静好捏着鼻子瓮声瓮气,“我总觉得进墓穴前洗澡好像自己就是洗干净送上门的祭品。”
沐沂邯和斥尘衣对望一眼,她这种说法很有可能。
这个洞穴开在这里,本就怪异,再说几人都是被地宫机关送到这里来,以新月先祖的变态,肯定不会是特意准备一个水池给盗墓者洗澡泡香汤的,看来往前走需更谨慎才好。
两人从水里起身,一同上岸,沐沂邯往对方的某个地方斜斜的瞟了瞟,挑了挑眉,表情古怪的勾唇。
斥尘衣对任何事都淡然,但对于这种挑衅却是淡然不了的,他稍稍挺起背脊,扫了对方一眼,轻轻哼了一声,开始穿衣物。
萧静好当然不知道身后两人的小动作,她缝好了护腰,正好两人也穿好了中衣,一人送上一件,三人将护腰绑好,萧静好用匕首划了划,还真是防身的好东西。
沐沂邯弯着唇抚摸着绑在腰上的蛇皮护腰,想起了去年从庐州府回京时她亲手缝的丝质亵裤,他一件都舍不得穿,整整齐齐的放在枕下,时常拿出来边抚摸边思念着她,府里侍女整理床铺时好几次发现枕下的亵裤,那表情精彩得耐人寻味,不过他可无所谓,管他别人怎么想,别人的看法他从来不在意,在意的只有一个她。
萧静好在池边洗好三人的外衣,用绿藤牵起一条长绳,将外衣晾好,正觉得口干舌燥,那边斥尘衣已经用两只烛台煮酒,过滤出了饮用的水,水不多,只够润润喉,三人让来让去,最后一人喝了点,加上先前吃的蛇蛋确实很养身体,元气也渐渐在恢复。
地上潮湿不能躺卧,最后找了片比较干燥的墙角,贴着墙靠着休息。
洞穴里温度适宜并不觉得冷,都是奔波了几日又带着伤死里逃生,不多时萧静好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睡了不知道多久,她睁开眼睛,身旁一人正好收回手,她看了看身上盖着的雪白中衣,又看向给她盖衣服的人。
“你不睡?”萧静好轻声问。
“刚睡醒。”沐沂邯抱着膝,放松身躯靠向墙壁,眼眸不知看着哪。
萧静好原本就憋了一肚子话要问他,只是在斥尘衣面前不好问,现在见沐沂邯醒着,她的瞌睡也没了,正好问他那个蛊毒的事。
她看了看斥尘衣,他正睡着,呼吸平稳,显然是极度疲劳身体下意识在补眠。
“你为何和尘衣交换羊皮卷。”
沐沂邯转头看她,神色微微错愕,半晌方问道:“你知道?”
萧静好想了想,横他一眼道:“我当然知道,你想钳制尘衣就拿我来当借口,你趁早将羊皮卷跟他换回去,或是交给我也行。”
沐沂邯看着她认真的神情,心中判断她这样说的真假,结果方知,对别人他可以轻易揣度,但对她,自己是永远读不透,永远都觉得忽远忽近难以琢磨。
他一笑,笑容里透着涩然,让萧静好心中一痛。
“算你厉害,竟比他看得透。”沐沂邯冷冷的别开脸,“你且放心,这东西在我手里不会加害于他。”
章节目录 第一百零六章 两个奇葩
萧静好轻声一哼,道:“那可不好说,普天之下谁不知道你冰蓝公子的大名,捏拿别人命脉的高手,那东西放你身上我可不放心。”
“不放心我还是不放心他?”沐沂邯斜眼睨萧静好,“不放心我以此要挟他,亦或是不放心我带着这个招惹祸端?再或者不放心我蛊毒发作死于非命?”他凑近她,咬牙道:“萧静好,你好好说句真心话会死么?你就这样不让我好过,不让自己好过?”
萧静好吞了吞口水,往后挪了挪,故作镇定的还嘴:“你好好做件人事会死么?你就这样不让我好过?不让大家好过?”
“呵呵……”他笑着俯上膝盖,不住的笑。
不该笑的时候笑,证明他火很大。
这是萧静好了解他后总结的定律。
她不禁抖了抖,正欲说话,只听他低声道:“那就都不好过,正好!”
“疯子!”萧静好横他一眼,同他交涉从来就没讨到过便宜。
“睡吧。”沐沂邯闭上眼睛,淡淡道:“别想从我身上偷,否则我会再偷回来,你尽可以试试。”
她的心思被戳穿,本想着偷来羊皮卷交给斥尘衣换回头发,但现在恐怕是不可能了,沐沂邯对自己很好是没错,但有些事物上他却是原则极强,他的好不是那种百依百顺的好,而是他认为对的事,不管自己怎么反对,他都会坚持他自己的做法,其实这点上,斥尘衣和他一样,上位者的一惯作风,就像放风筝一样,让你高飞,但线却在他们手中,当然,这是对她的保护,但这样的保护越多,自己的愧疚就越多。
想着想着睡着了,一觉醒来气力恢复了不少。
两个男人早就醒了,见她醒来便收拾了下,三人便踏出了洞穴,继续往前。
在路上,斥尘衣看了看罗盘,道:“我们这条该是近路,误打误撞的从耳室来到这里,那些人从正殿穿甬道走不见得比我们快。”
“那就快些走,否则好东西都被他们捞了。”萧静好问斥尘衣:“你知道血咒解药到底在哪吗?”
斥尘衣沉吟片刻,摇了摇头,他也曾渴望解去身体里的顽毒,像个正常人一样,不用在每月的那七天生不如死,不用再担心过完今日看不到明日,不用再面对每个人将他看做孱弱的病人般的眼光,可是,自己身体里的毒,或许并非是血咒之毒,就连母妃都不能肯定。
那日在西斋,母妃的话竟是还在耳旁波动。
“……记忆慢慢恢复后,我想起你外祖父留下的金簪,先祖曾留下两支簪子,据说是开启地宫的钥匙,你外祖父曾告诉我簪子里还有个秘密,就是长生药,他留下给了我,就在那一夜将你接到我寝宫,将金簪里藏的长生药给你服下,我本服下血咒之毒打算一死了之,又放不下你,想多陪你一晚,哪知次日那一杯毒酒已经空了,而你则中了毒,我心里怀疑却又不敢肯定你中的毒到底是不是血咒,就连你师父青阳也查不出,现在有机会进地宫,你一定要找到解药,也好解去这背了几十年的毒,让母妃……也能心安……”
三人不停的往前走着,地面渐渐干燥,因为元气还没有完全恢复,所以能明显的感觉到这条路看似平坦,走起来却特别累,很明显这条道是上坡。
拿着火折子看了看墓道,墙壁两边已经是砖石堆砌,墙面平展,在往前,墙壁上有清晰可见的壁画,三人停下来仔细看壁画上的描述。
四周静的吓人,火折子的光一跳一跳,昏黄的光照在壁画上,那些几百年前的故事就如同在眼前一幕幕回放,古老而沧桑。
“原来新月先祖还曾参与过北渊tai祖和前朝大燕之间的战争。”沐沂邯似笑非笑,指着画上一个人,道:“师兄,这是你家tai祖皇帝,英姿不凡呀。”
斥尘衣不睬他,犹自看着壁画。
“这些是什么人?”萧静好指着战争场景中的军队。
“契丹人。”沐沂邯道:“你看,契丹的人数远远多于北渊的军队,还有这边一副画北渊对阵大燕军队,你看北渊军队的阵型,中间阵眼如同漩涡,四周分阵人数不多,却可防可战,部署得如此严密,大燕军队根本就攻不进去,再看前面这副,对阵契丹,又换了阵法,铁盾如山,层层垒砌,专用来对付契丹铁骑,看来《十绝阵法》果真不简单。”
“新月先祖助北渊灭大燕,驱契丹?”萧静好问沐沂邯,问完又偷偷看了看斥尘衣。
“还不止,北渊tai祖皇帝对新月先祖深信不疑,就连帝陵选址都是依赖他。”沐沂邯含笑看向默立一旁的斥尘衣,继续道,“这壁画记载得可真清楚,就不知道我猜的是对是错,师兄你认为呢?”
斥尘衣继续沉默,到现在,有些真相已经渐渐浮现,新月先祖以《十绝阵法》帮助北渊灭大燕后立国,新月得此立藩,只是新月族并不被tai祖皇帝所信任,因新月先祖手中的《十绝阵法》和种种隐秘的神奇,因此成为了北渊tai祖心中的一根刺,想得到那本旷世奇书,又想灭掉新月族,然而新月先祖也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所以早就留了一手,将北渊帝陵点在凤栖山宝石矿一脉,绘下羊皮卷,封在地宫,下地宫者必是持有金玉簪的新月后人,就算不是新月族人也不怕,有谁会愿意屈膝跪拜新月的圣女水晶像,不拜就拿不到羊皮卷,先辈的博弈在两百年前就已经开始,留给后人却是祸端的开始。
“这个穿长袍的就是新月先祖吗?”萧静好指着壁画上对tai祖皇帝躬身行礼的男人,“这明明是个中年男子,不是应该有一百多岁么?”
“长生药!?”斥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