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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这窝后面有扇门……”
沐沂邯起身去看,确实有扇门,和墙面同一颜色所以到现在才发现。
“那个……”萧静好犹豫了下,道:“上面已经没有路了,我不怕蛇毒,想先上去接尘衣下来,你一个人在这里没有问题吧?”
沐沂邯看向她,胸中突觉气闷,捂着胸口咳了咳,正欲说话,身后转来响声。
“不用了……”
洞穴深处,斥尘衣手执火折子缓步过来,手里还拿着一整张蛇皮。
萧静好迎上,“有受伤吗?”
斥尘衣摇头一笑,将她上下看了看才道:“那些蛇怕火光不敢接近。”说完又看向那扇门,“可能是墓室。”
萧静好睁大眼睛不可置信。
“虽然地宫机关重重,但新月族信奉灵蛇守墓,认为蛇是月亮所幻化的神仙,吸取着天地间最纯净的精华,对转世复活很有助益。”斥尘衣摸了摸暗门,“不过这门后也许还有墓道。”
他敲敲打打,拿过长剑一撬,门应声而开。
几人对望一眼,钻进了墓道。
刚入墓道很窄,越往里走墓道越宽阔,直至大小如山洞般宽敞,微弱的光照不到头,脚步渐渐带着湿哒哒的声音。
“这墓道潮湿,若是前面真的有墓室,那么不利于保存尸体,有点不合情理。”萧静好轻轻道。
“你看那边。”斥尘衣抬高手中的火折子。
几人一看,左侧一个隐蔽的洞口,爬满了绿萝,绿意盎然生机勃勃。
这数天看到的都是滚滚黄沙和死气沉沉的甬道机关冷冰冰的大殿耳室,此刻能看到一根草都觉得心情豁然开朗,何况是葱茂的绿藤。
虽然是生长在不该生长的地方,但好奇心的驱使,三人想也没想,直接走到洞口。
“哇,还有白气……”萧静好探头往里看,“里面白气腾腾,好像有温泉。”
想到温泉,她身上就痒痒,一路闯过几个生死关口,身上臭烘烘的满身血迹,连恶心的蛇血她也舔过,哪怕这里面的温泉是给死人洗澡的她也不在乎了。
萧静好当先进了洞穴,沐沂邯和斥尘衣相视一笑,跟着她踏了进去。
洞穴里白雾缭绕,果真有一弯乳白池水,这洞穴不像是天然的,倒像是人工开凿,洞壁光滑平展,还有几座烛台。
斥尘衣点燃了烛台上的灯火,不算大的洞穴在灯火的映照下顿时亮堂起来。
“嘎嘎嘎嘎……我先洗……”萧静好转过头,挑眉瞧了瞧身后杵着的两个男人。
斥尘衣一愣,接着咳咳着背过了身,对着墙壁坐了下来。
萧静好又瞧沐沂邯,那家伙笑得眉眼弯弯,摸了摸鼻子,轻声道:“我不介意……”
斥尘衣偏头横着他,眼风如利刃。
“哎……”沐沂邯叹着气微笑转身,在墙壁上掰下个烛台,反手舀了水,放入蛇蛋,拆开一截蛇皮点燃,就着火放上烛台。
身后传来水声,能感觉到温暖的池水包裹着少女纤俏的身体,池水在荡漾,心也跟着池水荡漾,一波一波拍打着胸臆,让呼吸在这一刻起伏不停。
自己的呼吸怎么会伴着杂音?
沐沂邯轻轻吁了口气,抬起眼睛扫向旁边的斥尘衣,他低低一笑,原来呼吸紊乱的不止是自己。
对方紧紧闭着眼睛,试图调整着呼吸,沐沂邯眼尖的看到他红红的耳垂。
不至于吧?他联想也太丰富了吧……
沐沂邯收回眼光,目光扫过墙壁,定住了。
萧静好很放心,有斥尘衣在,沐沂邯那家伙就扭不了头,所以她可以放心大胆的洗个痛快。
她埋入池水,先清洗了身上的血污,后解开长发,站起在池中,弯腰捧水湿润秀发,用手指慢慢理顺。
一汪池水,壁上点亮的烛火将她的影子投射到墙壁上,柔美的身体曲线,纤细的手臂拢着如瀑的长发,秀发长至腰线,发梢凝聚的水珠“叮咚”落进水池,敲击着本就难以平复的心脏,腰线如织女手中的丝梭,恰到好处的凹陷,微微一侧身那抹隆起就如倒扣的莲蓬……
沐沂邯深吸了口气,想起去年的月夕的那个夜晚,皎月迷蒙透过窗棂,他曾离得她那么近,那夜的她美得如画中仙子,本可亲手握住那个美好,不想却失之交臂。
他在想,若是那夜真的发生了什么,今日的结局是否会不同?
他有点懊恼的撅撅嘴,眼瞳却注视着墙壁,继续神思遐想……
“啪”
光线一暗。
萧静好下意识往水里一埋,只听斥尘衣毫无起伏的声音:“洗澡无需烛火。”
沐沂邯在黑暗里横了他一眼,捞出煮好的蛇蛋,慢慢剥。
烛火又被点亮,一阵清风扑过。
“哇,可以填饱肚子了。”
两人回头,眼神却凝定在了俯身过来的那张脸上。
池水的白雾在她身后氤开,沐浴后的脸颊微微泛着红晕,淡淡的烛光下肌肤如万年蚌珠晶莹玉润,湿漉漉的几缕发丝贴在白皙的脸颊,眉若江上翠柳,眸若远山笼烟,绯红的唇娇艳如待放的桃花。
外衣泡在水池中,她只着一件雪白的中衣,在两人之间俯着身,灵动的眼睛盯着沐沂邯手中的蛇蛋,舔了舔唇,舌尖一溜如粉色的花瓣,一闪不见,只余唇上一点晶莹的光。
她少穿白色,没想到她竟如此的抬这样纯净的单色,更加衬得肤色如雪般净透,娇艳的如同沾着露水在清晨的浓雾中半开半掩的花。
此刻的少女和方才提剑斩蛇时的卓然肃杀决然不同,不是没见过她着长裙穿女装,但那时的她就像一朵田埂上的野花,坚韧炽盛,现在的她却是韧性和娇艳并存,有种冲破一切的蜕变之美,惊艳到此时只剩下她一个人的呼吸。
萧静好转了转眼睛,快速扫过两个男人的表情,伸手拿蛇蛋,塞进嘴里就嚼,肚子太饿,她一连塞了几个剥好的蛋进嘴里,一包一大口,呵呵一笑,满嘴里白的黄的立马形象大跌。
沐沂邯也跟着转了转眼睛,心想她的美几时才能让他一个人欣赏,若有那么一天绝不让她再穿白色,嗯……红色也不行……黑色吧……要不在屋子里什么都不穿?
斥尘衣定定看了她半晌,轻声道:“慢点吃,别噎着。”
巨蛇虽恶心,但蛇蛋却是美味可口,煮的恰到好处,鲜嫩到入口即化,萧静好拿起蛇蛋慢慢剥,剥好了左手右手齐发,一人嘴里塞一个。
“嗯,味道不错。”沐沂邯优雅的嚼着蛇蛋,瞟了瞟斥尘衣,手里剥好了一个递给他,笑道:“蛇卵养颜补阳,来,师兄再吃一个。”
斥尘衣扫他一眼,接过蛇蛋放入口中,对萧静好道:“你身上伤要紧么?”
萧静好看了看两人的面色,知道是均是身体极虚,再往前走若是遇到什么危险只怕是难以抵抗。
“不如在这休息几个时辰,元纪他们已经跟上了苍龙部的人。”萧静好席地而坐,“养好了身体才能继续往前走。”
斥尘衣点点头,不再说话。
“池水不算热。”萧静好看向沐沂邯,道:“你们也该泡一泡,解解疲。”
两人不约而同看向她。
萧静好愣了愣,哂笑道:“怎么,怕我偷看?”
“只怕你不看。”沐沂邯起身走向池边,边走边脱衣。
这货脱衣的动作如闪电,人还没到池边,外衣已经落地,接着解中衣,亵衣,层层衣物落到他的脚下,快到萧静好来不及移开眼睛,看着看着就那么看了下去。
章节目录 第一百零五章 眼福,鼻血
水汽氤氲,他线条流畅的背脊如一块精雕的美玉,浑身散发着迷人魅惑的气息,烛火的光打在肩头,肩胛骨上泛起莹莹的光圈,紧致而线条明晰的腰身收得恰到好处,微微前倾。
果真是如他所说的——就怕你不看。
萧静好的眼睛还没移开,他已经开始脱裤子,长裤应声而落,露出修长的两腿,脱衣如此神速,是如何练出来的?
她唰的一下别开眼睛,嘭的一下撞上斥尘衣沉沉的目光,刹那间红了脸。
其实经过了这两日,看看男人身体她觉得也没啥,美的事物谁都愿意欣赏,关键是,她欣赏一个男人时,另一个男人正盯着她无比流连的目光。
“呃……你也去洗。”萧静好毫无愧色的眨眨眼睛,上下扫了他一眼。
斥尘衣迎着她色迷迷的眼光,垂下了眼帘,可爱的小耳垂又红了。
他回头看了看水池,沐沂邯已经躺进水池,舒服的叹了口气。
泡一泡有助气血恢复,能早些恢复也好早些出发,他犹豫了片刻站起身,走向水池。
萧静好捡了宝似的目光炯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斥尘衣宽衣,她觉得脱衣就是一种美,一层层衣物缓缓落下,渐渐显出身体的曲线,就是最大的诱惑。
斥尘衣脱衣的动作很慢,和他的人一样,沉着冷静不急不躁,修长葱节般的手指,缓缓的解扣,一颗,两颗……
上衣落下肩头,堆积在劲瘦柔韧的腰腹间,池水的白气围绕在他周身,肤质温润细腻,黑发垂在腰间,背影挺直静若神祗,仿似不容亵渎。
萧静好呆呆的看着他的背影,神情不似洋溢倒是膜拜,他清贵又温润的气质,衬得此刻的他如云端飘渺的仙,似乎在下一刻就会消失眼前,她心中突然有点害怕,莫名其妙的涌起淡淡失落和伤感。
她背过身,准备着用蛇皮缝三件护腰。
掏出荷包里的针线,她不免笑了笑,拿刀剑习惯了,很久没拿针线了,其实每个女子,应该都是愿意穿针引线为爱人缝衣裳的吧,手中的一针一线都是就如同着剪不断的情丝,绕过来穿过去,情丝脉脉川流不息。
“想什么呢!”萧静好拍拍脑袋,开始缝蛇皮。
“你们说,这地宫里埋的会是谁?”萧静好问。
“看墓道年代该有两百年了,应该是新月先祖地陵。”斥尘衣淡淡道。
沐沂邯往肩上扑了抔水,看向斥尘衣,问道:“新月族是几时立藩?”
“大概两百多年前。”斥尘衣道:“北渊立国不久,这也是我猜测的,因为那张图……”他话没说完。
“若是两百多年前立藩,这墓穴年代也是两百年。”沐沂邯凝眉道:“按这样算,新月先祖就是两百年前去世,那么那张图就该死新月先祖在世时绘的,可是新月族的年代不止两百年,莫非这墓穴里埋的不是新月先祖?”
“不是他谁能有资格挖掘这样大的地宫埋葬自己?”斥尘衣淡淡道:“据我说知,新月族的历代族长全是天葬。”
话音一落,三人不仅抽了口气。
萧静好想起在西斋时,云太妃曾说过,新月先祖来草原的年代不详,既然是不详,那么肯定不会是两百年以内,可这个地宫确确实实是只有两百年。
“大殿里的壁画上记载过新月先祖是漂洋过海到的北渊。”沐沂邯道:“我看过壁画上那船身极大,而且不像是中原的海船样式。”
斥尘衣瞟了他一眼,不语。
他深知冰蓝的那副头脑,只要他用心推敲,什么都瞒不过他。
“沧海以外……最近的岛国……”沐沂邯修长的手指轻轻敲着太阳穴,“……新罗国……新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