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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落芳华尽桃花-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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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的一声,一个枕头砸得门框一弹,屋内有人吼道:“要嚼走远点,别打扰我困觉。”

    屋外两声连叹,人走远了。

    萧静好掀开被子猛然坐起。

    相信!相信!

    这样的自我安慰这三天已经对自己说了几万次了,可是又怎么样?

    朝廷派出的地方府兵清点死亡人数,血肉模糊的尸体清理得出,可那些四肢零散的呢,那要怎么清点?

    三天了,他若是真的没死,怎么会不出现?

    那日她狂奔到晋王府,韩宁拦下了她,只告诉她殿下没有事让她放心,并派人将她送回了小院。

    回到小院,萧静好冷静一想,似乎明白了点什么,她问过韩宁,沐沂邯是否诈死,韩宁给她的回答是皱着眉摇了摇头。

    北水岸的动静先吸引盛王分神防御,接着斥尘衣的陡然病倒将牵扯盛王在京畿和东面几州中两头为难,朝廷这边主心骨一倒,此时正是抢占京畿重地的好时机,盛王不会轻易放过,所以他的兵力分散两地实力则大减。

    当夜,晋王府被盛王拨出的一千前锋营包围,不多时,常安太妃的专属御医摇着头出了晋王府,只说:深度昏迷药石无医。

    晋王一倒,兵符发不出,据守各地的驻军和京畿兵力不能动作,一时间人心惶惶,次日皇上称病未上早朝。

    盛王趁热打铁,调动手中掌控的京郊大营重兵包围燕京城,城内由左右翼前锋营控制了皇宫,东面圻州永州两路大军已经挥师北上,抵达京师后将更加的稳固他的地位,看似一切已成定局。

    当夜,盛王以探病和护卫皇上为由,带着五千前锋营一路畅通无阻的进了宫,在跨入第二道宫墙,八道皇宫内门如潮水般的涌入了一万禁军,盛王脸色一变随后冷笑:“看来皇弟也不简单,还知道在第二道宫墙设障,就不知道这一万禁军能否阻得过我五万京郊大营重兵。”

    禁军统领笑了笑,只告诉他管你娘的京郊八郊,老子只管皇宫护卫。

    一声令下一万对五千,在皇宫打得不可开交。

    盛王大喝你找死本王不拦你,于是放了旗花,冷静的等他的五万京郊大营重兵。

    ………………………题外话………………………

    不可能不可能,那厮就是一渣渣,怎么可能被炸成肉片?

    渣渣变肉片,还特么打怪升级了?

章节目录 第五十九章 湮灭青烟

    燕京城外的京郊大营统领带着他的五万重兵在进城的途中看到旗花的同时,也看到了城门口四架溜黑的火炮,五万人傻了眼——这炮,啥时候架的?

    火炮属火库局管辖,这样的重型武器没有晋王殿下的亲批是动用不了的,此时晋王殿下不是已经深度昏迷药石无医了么?

    回头再看,已无退路,五万军背面,乌压压的临县驻军神不知鬼不觉的反包围,已经在不到十里以外。

    大营统领霍然醒悟,绝望中脑门一拍——吾命休矣!

    在皇宫内的盛王殿下等至绝望,看着自己的五千前锋营所剩无几,突然听到城外一声巨响,那声对天而轰的炮响,预示着他多年来的苦心孤诣就在今朝付之东流,若他没有这样的急功近利,按照原定的计划先占东面半壁江山,也许又会是不同的结局。

    孝诚三年,大殿下盛王谋反。

    这颗毒瘤在孝诚帝主政半年后终于挤了出来,这位由兄长一路扶持的十五岁少年帝王,在皇宫主殿腾辉台前亲自下诏废了另一位兄长,念及先帝血脉,废为庶人迁出京城,如无帝召永世不得回京。

    盛王亲母常安太妃削去封号移居北三所,朝廷内盛王党羽杀的杀换的换,最后有人发现,其实真正被杀的人并不多,这点说明,盛王并非他自己以为的势力庞大,就连那位派去给晋王殿下诊病的御医,呵呵,都难说到底是谁的人,还有人说京郊五万重兵和前锋营或许都是故意给他捏在手上壮狗胆的,若不给他那么点实力,怎么敢去逼宫呢?

    第四日,在燕京城解除城门禁令的第一时间,十七陪着萧静好策马出了城,一路南行,在第五日一早到达了雁惊坡。

    一路上,她都在想,那死伤的一百余人也许是过路的,不是沐沂邯一行,也许他没操近路而是为了安全绕的远路,

    她不停的想脑子里又不住的有个声音将她的希望驳回,一线天怎么会同时又那么多人经过?他走的急,连马车都不坐操近路是肯定的,都五日了,他若真没事怎么会还不出现?

    头上那支银簪此刻却显得如此的沉重,她想起了亭外离别时他不让他拔下发簪,而自己的回答却是:反正你也看不到了!

    这种话自己当时是怎么说出口的?

    她咬着唇,把本就未愈合的疤在齿间破裂,能解百毒的腥甜的血流到喉管也解不了她的悔。

    她突然一把拔掉簪子。

    ——沐沂邯,老娘就不带这簪子,就不听你的话,你有本事来咬我呀!

    看着姑娘殚精竭虑五日,十七本是想将她击晕好好睡上几觉,后来晋王带人传信,若是她想去雁惊坡便陪着她去,还给了一纸晋王手令,可不受官兵阻拦直进一线天。

    雁惊坡虽叫坡,其实是一座山,绕山而行要多走两天的路,若穿山而过则只需半日,在山外已经有地方府兵架起了横木把守,五日过去,萧静好觉得鼻端仍然能闻到那硝烟的味道。

    十七陪着她进入了一线天,那条窄窄的山道已经被坍塌的山石堵住,清理干净起码要等到几个月后,下面还有人和马的尸体,现在天气转热,五天过去,站在这碎乱的巨型山石前能闻到底下散发出来是阵阵腐烂的臭味。

    一位县丞告诉他们,因为天气太热,也找不到人认尸,所以清点出的尸体已经下葬,大概有五十多具整齐的,其余就很难辨认了,尸体统一穿戴的黑色劲装,辨认不出是哪府侍卫。

    听到这里时,就连十七都闭上了眼睛,那都是他的兄弟,一同出生入死几年的斥云骑,他们无惧生死,就算是死也该死的痛快淋漓,死在刀下,死在马背上,怎么会就这样死的面目全非肢体零散?

    看着府兵们一组一组的先后搬来大量木材推倒乱石下,又有人抬来几十桶水,十七不禁颤了颤,萧静好立即发现他的反应不对,十七犹豫了半晌,才低声道:“火烧水浇,开山比较快……”

    “不行!”

    十七只听到她一声怒喝,再看人已经冲了上去,发了疯似的挥开府兵,踢开乱石下堆好的木材和火油。

    几天揪心的等待,看不到任何希望,她在心中仅仅抱着的那一点点幻想就在这里开始破灭,理智终于崩溃,就像那山壁上坍塌的山石,来势汹汹避无可避,炸烂的不仅仅是躯体血肉,还有希望。

    十七没有上去阻止她,她需要的是释放。

    县丞见她发疯影响府兵开山,在一边跳着脚喝道:“快快,拦着她,不是殿下手令你们这些闲杂人等都不可以进来,现在还捣乱,影响了乱石清理谁都担当不起!”

    府兵围了上去,十七跃上去踢开了几个试图出手的府兵,一把抽出剑鞘里的长剑护住萧静好,冷脸喝道:“谁上来就先放谁的血,殿下有令,若她有闪失你们更加担当不起!”

    县丞僵住了脸,挥退了府兵,长吁短叹的带走了数百名府兵出了隔离横木。

    十七转过身,看着她拼命的踢木材,掀翻了所有水桶,又去搬火油,又嫌木材丢得不够远,用手一抱一捆猛力向远处掷,她气喘吁吁的来回跑,似乎不能让自己停下来,一旦安静下来,那些接受不了的事实又会将她席卷。

    木材上的木刺扎进了手掌,刺刺的钻心般的疼,但此刻她却觉得这种刺疼让自己很清醒,至少让她不会再头昏脑涨的状态下晕倒,因为他还在这山石下面,她要把他带出来。

    他穿的白衣,那些尸体里没有穿白衣的,那么他一定是在这石头下面,他当先而行,火药爆炸的那一刻,他能往哪逃?

    她不会让府兵用那样残忍的办法来清理乱石,火烧水浇,冰火两重天,他是个人呀,就算是死了也是个人……

    她用从十七手里夺过长剑,将那些小的碎石拨开,用剑身和着真气去劈大石头,一剑一剑,金属和石头间火花迸射,她仿佛不知道累似的,一直劈一直砍,从晌午一直砍到天黑,直至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她软塌塌的向后一倒,被一直等在身后的十七接住。

    她仰头看了看剑痕零乱的山石,终于知道,自己一天的努力全是白费,此刻才感觉到什么叫做无能为力,前几日在心头上剜开的伤口终于开始流血,那烧灼的疼痛感全化作眼泪涌出眼眶。

    那泪无声的掉落到十七的手背上,抱着她的十七终于松了一口气,姑娘隐忍了四天,发泄了一整天,直到现在知道哭才算是正常了。

    ========

    烛火摇曳,一只手将灯芯拨了拨,火光不再跳动。

    他拿起镊子,弯着腰很小心的将握着手里的那只手心里的木刺一个个挑出来,怕她疼,边挑边轻轻的吹,挑了几个,他突然想起榻上的人正晕着,似乎感觉不到疼,他伸手拨了拨她的头发,低头继续挑木刺,还是一边挑一边吹。

    有人推门进来,是榕儿。

    他没回头,认真的找着手心里的木刺。

    榕儿放下盛着热水的铜盆,轻声道:“殿下,让奴婢来吧。”

    他摇摇头,接过榕儿递上的热布巾,包住那只手敷了敷,然后继续挑木刺。

    “殿下,您的身子要紧,还是回府休息吧,姑娘醒了奴婢就去通知您。”

    榕儿忍不住开口劝,她伺候了殿下七八年,从他身上的药味就能知道他的身体好坏,七日前殿下在会试场上宿疾发作绝不是只为装出骗盛王的,他是真的病倒了。

    “出去吧。”

    榕儿扁了扁嘴,轻手轻脚出了屋子带上了门。

    榕儿出去后,他发了会愣,喉咙一痒,憋住气咳了两声,垂眼看着手里握住的小手,掌心上一道道血痕,他又摊开自己的手,那带着一条旧疤的手和她的手心相对,静静的用心去感受她那一刻的撕心裂肺,自掌心到肺腑的一道道撕破血肉的疼。

    十七说她是哭晕的,无声的哭泣,哭到抽搐最后晕倒,这一倒就是两天。

    他一直就不相信冰蓝会没有防备的带着人马过一线天,可是连自己都不能完全确定的事,又能怎么样解释给她听?

    只有让她去一趟,不管她得到什么样的结果,至少让她能为了冰蓝尽力一次,否则她如何能渡过这些枯等的日子。

    城门封锁了四日,消息带不进来,还好现在终于……

    “傻姑娘……”他笑了笑,轻轻用手展了展她的眉心,眼底化不开的眷恋,“这样压抑自己,你不累吗?”

    现在还能用眷恋的眼神看看她,也许在不久的将来,这些流露真情的眼神也该收起来,不能给她羁绊,爱就是成全不是吗?

    他很感谢在那一日,她最终选择的是晋王府的方向,他很安慰,但在自己心里得到宽慰的同时,他能想象得到她当时抉择时的痛苦和为难。

    细心的把手心抹上了药膏,烛台上的残烛终于熄灭,一缕青烟瞬间在空气中湮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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