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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起身就走,行到门口,身后传来低沉的声音:“解药拿来。”
萧静好没好气的转身将解药倒出一颗,喂进他嘴里,掌心里他的唇温热柔软,微微张开就着她的手含进了解药,舌头没有她以为的故意越界……
她盯着自己的手,目光不敢移开半点。
这人……
不用眼睛看都知道这躺着的姿势……
丫的,那是叫销魂吧?
这样来看香纤纤其实也不算很荡。
那么自己口干舌燥也不算很荡?
再偷偷瞟两眼也不算很荡嘛……
红唇香淡玉颜春,轻解锦裳,此色无计可消除,才下心头,又上眼头……
……
她眼观鼻鼻观心的就势坐到地上,侧身背对着他,听到他咽下解药,深吸了几口气,坐起了身,再无动静。
良久,他叹了口气,哑声道:“你只是因为觉得恶心才出手迷晕她?”
萧静好张嘴欲说话,一时间却真不知道这问题该怎么答,于是又闭上了嘴。
“也好。”沐沂邯自嘲一叹,“你这样……倒让我放心……”
这样什么,他没有说。
萧静好的脑中却突然闪过了“无情”两个字。
一切似乎在这两个字中清晰,他生气的是自己没有第一时间阻止香纤纤的狼爪,而不是怪自己坏了他的好事!
心里顿时如清水般流淌的顺畅感,自己是舒服了,想到他此时的感觉又有点闹心,烧心,堵心,烦心……
静静坐了一会,沐沂邯起身,喂了颗药给香纤纤,萧静好知道,他稀奇古怪的药颇多,就连方才迷晕香纤纤的药就是他给自己防身用的。
没过一会,香纤纤哼了两声,睁开了眼睛,一个骨碌趴了起来,看看自己零乱的衣襟,又看看黑暗中坐着的两个人,茫然问到:“怎么了?方才发生了什么事?”
“你不记得了么?”沐沂邯淡淡道:“那三个人发现了躲在暗道的你们,先合力制住了我,后迷晕了你们,贪恋你的美色欲图对姑娘不轨,幸好被府里护卫听到了声响救下了姑娘,保住了姑娘的清白。”
“哦,干嘛不在事后再救嘛……”香纤纤茫然又懊恼的喃喃,用手捂着了头,“怎么头好疼……”
萧静好险些栽倒。
“他们那些话,姑娘也都听到了。”沐沂邯看起来有点懒懒的,长话短说的归入正题。
“帮的老帮主现在已经病得主不了事,如果姑娘愿意的话,在下可助贵帮把生意往陆地上扩展,帮派做大了姑娘也可顺理成章接任帮主之位,而我的要求就是你必须帮我解决那三个,不是杀,而是在会试前让他们以各种理由参加不了,路兄弟的任务就是进入会试第三场擂台,尽可能的在遇到在下表弟的情况下输给他,还有就是,在十天后有一批来自南边的商船,我要借你们帮的岸口卸货。”
“我怎么信你?你的要求全是立即要完成的,而你承诺给我的却是需要很长的时间。”香纤纤已经顺速恢复清明。
“啪”的一声,一摞硬皮折子甩在了香纤纤面前,她拿起一封打开一看,眼睛顿时亮了,又将所有的全部翻看了一遍,北渊至南晏河间府,所有的通关过所全部在此,她激动的问道:“沐公子是哪里来的这些商用通关过所?”
这些全是水陆关隘时必须出示的交通证明书,南晏和北渊通商后,为保证正常的商业贸易往来,稽查行旅,防止透漏国税、逃避赋役、拐卖人口以至查清来自境外的破坏活动,实行严格的过所制度,一般是由地方都督府或州颁发,这些东西沐沂邯在北方几府道得来就如同一张白纸一样简单,但在这些行商者来说,就是迢迢万里,通行无阻的宝贝,有钱都买不到。
“这些你无需知道,经商有经商的一套规矩,就如同这些东西我给了你,我也不会去问你到底做什么买卖一样。”沐沂邯起身,“就这样吧,姑娘带着你的师侄回客栈休息,我也累了!”
他靠近椅子里,揉了揉眉心,谁也不看也没有再说一个字的意思。
香纤纤看着他冷清的表情,觉得和方才就是一种决然不同的感觉,白瓷般的净玉雕般的凉,天然尤物。
她犹豫了片刻,低声道:“公子若想知道盛王暗棋的消息,不妨到客栈来找奴家!”
她恋恋不舍的转身去暗道,正好对上萧静好能射穿人的眼睛,她不禁打了个寒战,连忙将路锡兰拍醒,告辞出了门。
屋子里只剩下萧静好和他两人,静静冷冷的呼吸,微不可闻。
她偷偷看看椅子上微阖着眼的沐沂邯,直觉他还在生气,而且是很难消气的那种。
要不要关心关心?
或是趁机走人?
她努力做思想斗争,做呀做呀做……
“好了,事情解决了,你早些回去歇息吧。”他起身,语调寡淡如水。
“呃……”萧静好往他身边横移了两步,“我不是不想救你,是因为我也中了迷香晕了嘛,你瞧瞧姓路的傻大个都一时半会儿醒不了,我已经算是醒得很快的了,至少很及时的保住了你的清白。”
“是吗?”沐沂邯偏头看他,光影里看的到他脸上隐隐的讥诮,“若换成那个人,你或许晕都不会晕,元儿,你无需撒谎骗我,其实今日的事我本可以一人解决,也是我有私心想在回南晏前多见你几面,如今这样……”
他顿了顿,看向窗外。
良久。
“还真不如不见!”
有一种难过,叫做痛。
有一种痛,叫做被误会。
有一种误会,叫做言不由衷。
有一种言不由衷,叫做不知从何说起。
有一种不知从何说起,叫做高手的真心话大bi供。
有一种傻缺,果然上了当,她已经开始喋喋不休口沫横飞生怕某人有一点点误会后再露出那种死了心伤了肺的凄迷模样。
“……我是没中迷药,但想救你也得必须是在她很投入的情况下嘛……”
“……你们眉来眼去……是你说予取予求……你气?我还气咧……”
“……你不说话……我以为你怪我坏你好事……那那那什么……你还是清白的么?”
“……天天泡这个院……那个阁……花魁茶壶骂街大战……一次挥霍五百两……”
“……昨个晚上我还见你左边一个阿红右边一个阿花,你那脸都埋进别人咯吱窝了……”
章节目录 第五十章 自以为是
萧静好一个劲的解释,自己都没发现到最后竟成了问罪,正说的兴起,一个小东西从他袖囊掉出来。
她眼尖的“咦”了一声,立马扑到了地上,挡开了已经弯腰的沐沂邯。
等萧静好看清了手里的东西,怒火立即腾的一下跳了上来,她一声怒吼,想也不想的暴起,攀上正欲夺门而逃的那家伙的肩,一把将手里的东西便往他嘴里塞。
屋外天将破晓,早起的下人们突然听到书房传出了尖声怒吼,门框子沙沙乱颤,但主子没有召唤,谁也不敢擅自去打扰。
“你丫就是为了忽悠人而生的么?”
“我灭了你我!敢骗我!”
“这样很好玩吗?要玩别找老娘,找别人去!”
她攀在他的肩上,掰着他捂住嘴的手,将那解药往他嘴里一塞下颌一扳。
她气疯了,这男人简直就是——娘的,根本就不是人!
“尽早滚回你老家去!”
萧静好扳累了,滚下他的肩,拉门就要走。
身后劲风一扫,萧静好警觉侧身就势一招反扣,直取身后人的咽喉,他身子柔韧往后一仰,低声一笑间长臂已经扯住萧静好的辫子,往后一拉,萧静好吃痛,不由自主往后一跄,腰便落入了一只早就等待好的手掌里。
“卑鄙!”萧静好啐了声,脚跟向后猛的一抬,一个倒钩踢向他沐家的子孙根,身后人弓腰避过,笑骂:“卑鄙!”
她猛然一个跳跃,扑向地面,果不奇然,抓住她辫子的手立马松开,她得意一哼,一个翻滚正要起来,眼前一黑,那人摊开双臂挺得直直的拍向地面,这样毫无防备动作的倒下就算不是胸腔受震后严重内伤,也会摔烂他的那张脸。
萧静好想也没想一个滚身接住了他倒下的身体,扑倒在她身上的沐沂邯学着她方才的腔调,得意的一哼。
这人三番五次的利用她的心软,拿捏着她的软肋来欺骗她,她的心中如烈火在翻腾,无明业火点燃了她全身的罡气,她双腿向上一弹一勾。
沐沂邯腰间一紧,萧静好使出浑身解数两腿将他一夹大力一转,他被反压,掐吼,卡腰,顶膝,一套动作快如闪电,身下人动弹不得,索性他也不动了,摊开双臂阖上眼睛,笑道:“你坏了我的好事,难道想补偿?”
嘴角轻勾,语气却冷如冬月的冰凝,她一整晚的所作所为已经足够让他伤透。
萧静好被他一通戏耍气得腮帮子发酸,眼中冒着蓝火,她没有功夫留意他的语气,她只知道自己被他耍,而且他还在没心没肺的笑,这笑在她眼中更是如火上浇油。
她可以被明着整,哪怕伤痕累累两败俱伤,可以被逼着问,哪怕自己骗自己将心锁死,可以当所有不该来不该出现的不该放进心里的不该想的不该惦记的一切全他娘的一脚踹到爪哇!
可她不能被欺骗!
欺骗她让她心软,让她将自己不能说不该说该拒绝该抗拒的种种全在今天摊开了来,她想保护的不止是自己和尘衣,还有他沐沂邯。
不想伤害唯有狠心拒绝,她怪自己心太软,若一开始便决绝斩断他的幻想,何来今日这样的一团乱麻?
她越想越气,气在心中在眼中蔓延,她猛的俯下了身。
——一口咬住了他的唇!
血的甜腥迅速在齿间溢开,滑入两人的舌尖,流向喉咙……
身下人微微一颤,睁开了眼,静静看着她起身,抹去嘴角的血,双目如一只母狼般的闪着决绝冷冽的光。
“这一个疤,我没办法刺入你心里,那么就留在你看的到的地方!”她抓起他的襟口一把带起,沉凉道:“留着滚回你的南晏,永远记住,这就是我的拒绝,我不需要你的三尺一丈,不需要你那多余的关心,不需要你的追随,我要过我自己的日子,不要任何人的打扰,包括你,我自以为是的表哥!”
“是吗?”沐沂邯慵懒的笑。
任由自己的衣襟抓在她的手中,唇角的血滑顺着下颌滑到颈脖。
极白称着极艳,如冰凝中的那朵芙蓉,在下一刻便会随着那冰上的裂缝粉碎,碎在无人问津的山尖,只等着被长风卷入深谷落入尘埃。
“索性将疤刺到心里,也好彻底断了我的念想。”不知何时,他手中已经多了一把匕首,阖上眼眸,“来吧!”
匕首被一把夺走。
又被一把甩开,夺的一声钉在了窗棂上。
“别再试图利用我的心软玩你的那些小花样,你明知道我不会杀你。”萧静好冷冷揪着他的衣襟,“你帮了我很多,就冲着这些我也会感激你,但只是感激而已,若要我出卖自己去爱你,永远不可能。”
她松开手,而他却顺势倒了下去,她没有多看他一眼,起身,转身……
门被大力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