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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要休书,皇上滚远点-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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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惊险,玉筝心儿跳的愈发飞快,一阵凉意从脊背上升而去,直灌到脑子里。

    还好,险些铸成大错。

    琴丝是这些宫人里身量最为颀长的,如今她不在,琳琅身量不至,只得站在八宝椅上,掂足了脚,伸手去探去探芙蓉帐的钩子。听闻杨舜聂一声怒喝,险些从椅上跌下来。来不及拾掇擦脏了的衣角和绣鞋,慌忙一跃而下地跪下请罪,声音里带着哭音微颤,“皇上。。。皇上息怒啊。。。”

    外面的宫人虽然不知发生何事,听得杨舜聂的怒喝,知是龙颜大怒,也是黑压压地跪了一屋子,齐声喊道,“皇上息怒。”

    康公公也不知得了什么消息,也恰在此时回来,见此场景,便忙着打圆场,“诶呦皇上,您这儿要打要骂地都不打紧,回头奴才亲自拿了大板伺候着便是了,只是别气坏了您的身子,到时候太后又该要奴才仔细着皮肉了。”

    一面又训斥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琳琅,“也不知道一天天是怎样伺候的,惯会教皇上纸醉金迷醉生梦死之道。”

    琳琅见康公公这样说,便明白自己理解错了皇上的意思,也不由得羞得满面通红,拼命磕头如捣蒜乞求杨舜聂的宽恕。

    玉筝依旧在杨舜聂的臂弯里,偷眼看时,见琳琅磕头如捣蒜,额前已是头破血流,心中也不免起了悲悯之意,便为她向杨舜聂求情道,“皇上何苦跟她生气,琳琅是园子里的宫人,不懂得侍奉的。是个粗使丫头罢了,皇上何苦来和她置气。”

    杨舜聂原是见自己被玉筝和侍奉的宫人误会,方才恼羞成怒,勃然而起,见康公公说得有趣,玉筝又为琳琅求情,神色也稍稍缓和了几分,但依旧是掩不住的愤怒,“起来罢,朕今日饶你不死,给朕和沈才人好好研一方墨去才是正经。”

    琳琅听了这话忙起身谢恩,顾不得额上伤痕,匆匆将芙蓉春宵帐的金钩依旧挂回原位,飞快地取了一锭金泥紫玉光并家常用的墨宝镇纸之类来。

    这金泥紫玉光亦是杨舜聂几日前的赏赐之物,是上上等的好物,乃徽墨中的绝世之品,是江南制墨大家所致——这墨质细腻柔滑,浓黑如玉,亮泽无比。内含金泥亦是考究,是以金箔研磨而成,却不似一般金泥墨砖那样晦涩,研磨之时匀润而毫不粘连,提运落顿之间浑然天成。

    玉筝颇爱骚客,早已有所耳闻,今日终于一睹究竟,自是畅快。

    低头细看时,樱桃描金信札上,杨舜聂饱蘸了墨提笔写到,

    年来今日见玉筝。

    双颊酒红滋。

    疏帘半卷微灯外,

    露华上、烟袅凉口。

    欲簪髻乱抛,

    偎人不起,

    弹泪唱新词。

    佳期谁料久参差。

    愁绪暗萦丝。

    相应妙舞清歌夜,

    又还对、秋色嗟咨。

    惟有画楼,

    当时明月,

    独照相思。

    “朕白纸黑字地写在这儿,帝王一言九鼎,朕是不会赖你的。”

    “清润玉箫闲久,知音稀有,赖得相逢,若还虚度,生世不足。”杨舜聂看着玉筝,一字一句地说道,“筝儿,朕是真心待你的,你莫怕,朕今日不会强迫你,从今往后也不会,生生世世皆不会。”

    说罢,也不待玉筝回答,留下一脸错愕,带了康公公拂袖而去。

正文 第26章殿选

    寒露洁秋空,遥山纷在瞩。

    孤顶乍修耸,微云复相续。

    人兹赏地偏,鸟亦爱林旭。

    结念凭幽远,抚躬曷羁束。

    仰霄谢逸翰,临路嗟疲足。

    徂岁方暌携,归心亟踯躅。

    休闲倘有素,岂负南山曲。

    闲时读书,偶然读得张九龄的诗句,玉筝咬着那句,“休闲倘有素,岂负南山曲。”不断咀嚼着,这宫中的日子不过天天如此,不至于慢的太过无聊,也不至太快。

    殿选定在寒露那日。

    玉筝为此精挑细捡了一番。浅绯色银纹绣百蝶度花的上衣,外披银白底色纹织锦的羽缎斗篷,一枚银丝盘曲而就的玲珑点翠草头虫镶珠银簪,挑了一对玳瑁制成菊花簪,既合时令,颜色也朴素大方。

    今天算是玉筝,孔丹青,鲁琴音第一次面见太后的日子,她不能为人挑出错来。更确切地说,是玉筝与孔丹青第一次面见太后,鲁琴音是当今太师的嫡孙女,鲁家声名显赫,其母则是当今郑太后的外女,自然得以常常出入内廷。

    然玉筝却陡然想起了那日在仙居台所闻,“。。。归德将军功勋卓著,是这朝上唯一能与朔王抗衡的,所以太后这一举是为了防卫朔王殿下。”

    玉筝在心里冷笑着,果然,那个素未谋面的郑太后竟要用她来对付杨曼靖?她心中流泪,果然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呢。

    选看秀女的地点在大未宫中的恩泽殿。采女分成六人一组,由宫人引着进去被选看,其余的则在碧纱橱中等候。选看很简单,朝皇上太后叩头,然后站着听候吩咐,皇上或者问哪个人几句话,或者问也不问,谢了恩便可。然后由皇上决定是“谴为宫人”还是“留用妃嫔”。“谴为宫人”就是淘汰了,甚至不如前一步就未被留用的女子,尚且还能离宫侍奉父母,此时淘汰,为了不辜负教养嬷嬷的训导,只能留在宫中做略高一等的宫人。“留用妃嫔”则是被选中为宫嫔,但仍以采女自居,待位分分封完毕才是正式的末等宫嫔,自称小主,待到妃位方可自称主子。

    恩泽殿大而空阔,殿中墙壁栋梁与柱子皆饰以云彩花纹,意态多姿,斑斓绚丽,全无龙凤等宫中常用的花饰。那日,暮色四合的天空半是如滴了墨汁一般透出黑意,半是幻紫流金的晚霞,如铺开了长长一条七彩弹花织锦。在这样幻彩迷蒙下殿宇深广金碧辉煌的紫奥城有一种说不出的慑人气势。

    玉筝就在这样一个黑压压的天气里第一次见到了郑太后——正红色绯罗蹙金刺五凤吉服,一色宫妆千叶攒金牡丹首饰,枝枝叶叶缠金绕赤,捧出颈上一朵硕大的赤金重瓣并蒂牡丹盘螭项圈,整个人似被黄金镀了淡淡一层光晕,十分华贵夺目。她大概有四十五六岁的模样,脸上皱纹很少,显得很年轻,但不知怎的,她的身子里却透着一种掩饰不住的倦态,从她略略无神的眼里寒气逼人地散发出来。

    她率先用冷冰冰的目光扫视了玉筝一眼,这一眼仿佛过了千年之久,玉筝只觉得周身寒气逼人,仿佛太后冷冰冰的目光透过了身上的羽缎斗篷将她浸在了冰河里,足足有一个世纪那么久。

    但确实不出玉筝所料——从今天开始的几年里,她眼前这个仿佛四十五六岁的女人,用她余下的一生来告诉了她。

    郑太后预先开了口,“你是皇上新封的沈才人?”

    玉筝略一沉吟,“确是臣妾。”

    点点头,却依旧是冷冰冰的,“倒不是十分难看,学乖着点,哀家必不会亏待了你。”

    采女很人数众多,待到余应雪一行时,大殿门口的盏鎏银八宝明灯已是一字排开,将宫内照得亮如白昼。

    想必是看花了眼,玉筝微微看向杨舜聂身边,皇上的眼在半阖半睁中游离,颇有瞌睡的意思。

    正在此时,容妃却轻唤,“皇上。。。皇上,臣妾看这位采女倒是容貌不错,皇上您看可还顺眼?”

    玉筝抬眼看了一眼,容妃说的正是余应雪。

    余应雪容貌本就清秀,容长的鸭蛋脸儿,端正小巧的五官,今日配了木兰青双绣缎裳,桂子绿齐胸瑞锦襦裙,一枚银丝盘曲而就的玲珑点翠草头虫镶珠银簪斜斜倚在脑后,以及翠色玉兰花步摇,浅绿色银纹绣百蝶度花的宫绦显得愈发的腰如嫩柳。

    容妃很是得意,自认为胜券在握。只是此时玉筝便已看出了端倪,“记住,皇上不喜穿绿衣的女子。”这是杨曼靖特意嘱托过她的,她相信的,杨曼靖必不会说错。

    杨舜聂睁开眼,只是微微一点头敷衍道,“容貌尚还过得去”,忽而皱了眉头顿了一顿,“朕且问你,平时读过什么书没有?”

    这话确实戳到余应雪的痛处,只得嗫嚅着说,“臣妾,臣妾没有。。。臣妾不过只是略识几个字罢了。”

    容妃却是着了急,不动声色地解围道,“女儿家多以针线女红为要,你能识几个字已是很好。”

    文妃倒也觉得情景不对,淡淡瞅一眼便知其中套路,出言讽刺道“怎么,容妃妹妹今儿是看了哪出好戏,怎的扮起贤良淑德来了,也给姐姐说说,免得成天窝在宫里闷得慌,。”

    容妃原本心焦,却也不糊涂,被讽刺便要把矛头指向玉筝身上,只娇俏地倚靠在杨舜聂身上笑道,“皇上半个月都不踏进仙居台一步,怕是姐姐不闷到奇怪呢。我们都是人老珠黄的样子了,哪里像沈才人,年轻貌美,怕是沈才人若是觉得烦,倒要把皇上向宫外赶呢。”

    她把“年轻貌美”这四个字咬得很重,似乎对这四个字有着无尽的恨意。

    玉筝刚要还以口舌之快,杨舜聂却“咣当”一声把梅花朱漆小桌上的错金波斯文纽耳铜炉用尽力气摔到地上,阻止了她继续说下去。

正文 第27章荷叶罗裙一色裁

    错金波斯文纽耳铜炉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它落在恩泽殿的澄泥金砖上,声音很是清脆。

    在沈玉筝看来,这一切却好似一个慢动作,在她眼前徐徐展开——连同杨舜聂的勃然大怒。她看到炉身忽然反射了本不明亮的琉璃灯的星点光芒,化为一道的刺眼的金色,带着其中的瑞脑香洋洋洒洒地飞向地面。那束金色光芒里,瑞脑香仿佛在清晨阳光里微微飘舞的细小尘粒,充满灰烬的凉薄味道,打着旋落在地上,发出震颤人心的回响。

    恩泽殿里,忽然就溢出一种难以名状的苦涩香味,连同黑暗一起,蔓延上来。

    杨舜聂红涨了脸,向原本就手足无措的余应雪拼劲全力地嘶吼着,“你以为谁人都可以穿绿衣吗?也不瞧瞧自己的一身轻狂样子,没得误了这绿色。”

    杨舜聂的声音很是嘶哑,却在鸦雀无声的恩泽殿惊如雷霆,如同野兽泣血的咆哮。

    沈玉筝很是惊愕,一件绿衣,不过就是一件衣裳罢了,值得他要如此生气吗?她想起曼靖走时一字一句告诫她,“万万莫穿绿衣,皇上他,最不喜人穿绿衣。”曼靖说这话时的目光如此笃定,又如此气定神闲,沈玉筝只觉得周身发冷,在这大未宫中,定是藏了什么众人皆知的秘密。

    余应雪不知自己哪里有错,不敢辩解,只是伏在地上不断颤抖,并不说些什么。

    沈玉筝身边的鲁琴音突然说了一句,她说的声音极低,可沈玉筝依旧听见了,她说,“皇上依旧是顾念旧人呵。”

    鲁琴音的肚子微微隆起,两个月,她腹中的孩儿已有两个月。她的脸上不再是初入宫时令人不可接近的冷冰冰的淡漠,那神情仿佛将这世间的一切都不曾放在眼中。如今,她的脸上整日整日里挂着一种做了母亲的神情,是那种初为人母的骄矜,她时时刻刻都仰着脸,无比幸福,无比灿烂地微笑着,仿佛要向每一个人展现她的喜悦。

    沈玉筝耐不住心中疑惑,亦转过头将声音压得极低,“鲁姐姐,你可知皇上为何如此生气?”

    鲁琴音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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