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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又不灵光,任你拿捏,还有一个好处,我不是个一无是处的米虫。”
说着,她看向他:“我说得对吗?”
不等丹泽说话,她低头轻笑:“我就是因为年纪比别的姑娘大几岁,才这么努力学手艺,你却轻贱我,因为那位夫人是上九流,你也是上九流,我是下九流,下九流没脸没皮没自尊,想怎么刺我,就怎么刺我。”
说到这,她想起什么,问一句:“你说过那位夫人作妖吗?肯定没有吧,换今天早上把你冻醒这事,你会甩脸子吗?别说甩脸子,就是求你捂个手,你会因为嫌凉,像推开我这样推开别人吗?”
柳一一边说,边下床穿鞋:“花妈妈说男人得到就不珍惜,果然没错,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丹泽怕她带着伤到处跑,紧张问:“你不好好躺着,要干吗?”
柳一一答得自然:“不干吗,起来喝水。”
丹泽赶紧倒杯热茶递过来。
柳一一接了,也喝了,把空杯还给他,又去取外套。
丹泽上前一把按住她的手:“外面现在变天了,你别到处乱跑。”
柳一一笑笑,抽出手,没隐瞒:“我不乱跑,就去趟青玉阁,找花妈妈聊聊。”
丹泽理亏,不喜欢也不敢发脾气,只问:“你又找花妈妈?”
柳一一毫无顾忌点点头:“年前我要找个落脚的地方,就不伺候你啦。”
丹泽拉住她手腕,不让她走:“都说了是过去的事,也答应娶你,之前说喜欢你也没骗你。”
柳一一前所未有的理智和镇定:“那是你的过去,不是我的过去,过不过跟我没关系,也别说什么喜不喜欢,你当我十五六闺阁里长大的小姑娘,在青玉阁弹曲的时候,说喜欢我的人多了去了,能当真吗?”
她扯回手,继续穿衣服:“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当我不陪丹爷您玩了成吗?婊子无情戏子无义,你刚才也说我是下贱胚子,就当我无情又无义吧。”
语毕转身离开,没走出两步,又被丹泽拉回来。
“一一,今天是我不对,我不该那样说你,以后保证不骂你。”
柳一一站在原地没说话,隔了好半天,出乎意料坐下来,揉揉被撞的地方,丹泽要帮她揉,被挡开。
她只问:“方便告诉我,你那位正品是谁吗?也好让我这个赝品死个明白。”
丹泽说只要她不走,问什么答什么:“那是覃家夫人。”
“覃家夫人……”柳一一喃喃自语,立刻想到一个人,“别告诉我,是以前经常和宋爷一起逛粉巷,还和牡丹有过那么一段的覃二爷。”
丹泽不置可否。
柳一一笑起来,摇摇头:“原来是覃二爷的夫人啊,这个世间真小。”
而后她联想到另一个事:“所以粉巷传,你和覃二爷打架这事是真的咯?”
丹泽嗯一声。
“覃二爷肯定讨厌你,”柳一一不知道为什么,哈哈笑起来,然后笑着笑着,就不笑了,“我猜你肯定也讨厌覃二爷。”
丹泽眉头微沉,不知该怎么接下话。
柳一一原本想走,站起来的一瞬,整个人晃了晃,就觉得刚才那阵眩晕又起劲。
丹泽看出不对,赶紧抱人到床上。
柳一一脸色不大好,她虚虚朝他笑笑:“今晚算借宿,我明天就走。”
或许这场突如其来的打击太大,睡到半夜,她开始发烧,烧得滚烫。
丹泽叫人打凉水进来,冰敷,喂水,再到柳一一重新睡着,已过寅时。
想眯一会又怕睡过头,加上柳一一状态很不好,醒的时候发烧,睡着做梦就哭,哭得丹泽什么瞌睡都没了。
他把人抱在怀里,轻叹一声,猛然间发觉能回想起的美好,都是柳一一给的,温婉蓉的也有,但两种好完全不同,非要对比,一个更像亲情,而一一更像点亮他心中一抹色彩,一渡活气。
所以他将一切不好隐藏起来,留给柳一一最光鲜的一面,如同求偶的鸳,向灰色的鸯,展现最亮丽羽翅。
结果变成,他太过艳丽,把对方吓跑了。
寅时过半,必须起床,不能耽误早朝,吃早饭时,丹泽特意叫人把食盒放在里屋,又去叫醒柳一一,问要不要吃点再睡?
柳一一烧得嘴巴起皮,加上昨天大喊大叫,嗓子也哑了,摇摇头,小声说没胃口,翻个身继续睡。
丹泽把人抱起来,窝怀里,细心喂了两口白粥,就被推开碗。
柳一一顺势滑下去,接着睡。
丹泽出门她也没理,不知道真睡假睡。
离府时,他很不放心,叫来管家,交代两件事,一件是请大夫来给柳一一看病,第二件他本不愿意低头求谁,但府上丫头不顶事,现买现教来不及,索性要管家去找冬青,暂时寻个可靠的丫鬟贴身伺候柳一一,他现在打心底怕她作妖。
冬青听到这个消息时,心里大概清楚几分,叫人在垂花门等,她单独去找温婉蓉商量。
“夫人,打发人去吗?奴婢担心二爷知道又会不高兴。”
温婉蓉说不至于:“你找个嘴紧手脚利索的丫鬟过去帮忙几天,顺道教教府上小丫头,丹泽不懂,管家也不敢乱教,按我们府邸规矩来就行。”
冬青谨慎,多一句嘴:“夫人,丹寺卿见过您后,回府和那位姑娘闹矛盾,怕是那姑娘心细发现什么了,奴婢知道您没别的意思,担心好心办坏事。”
温婉蓉微乎其微叹气,心思好不容易把覃炀平息好,怎么丹泽那边又闹一出:“你叫过去的丫头注意言行,差不多就回来,再者别人姑娘病着,好生伺候。”
冬青应声,领命下去。
挑人,再打发人过去,前后不到一炷香的时间。
柳一一醒来时,屋里多个面生的丫鬟,她勉强爬起来,被对方按下去。
丫鬟机灵,自我介绍:“奴婢珊瑚是专程来照顾柳夫人的,夫人可好些?”
柳一一从未被人伺候过,头疼脑热之余,惊讶看着珊瑚:“姑娘,我没叫人来照顾,你是不是弄错了?”
珊瑚笑盈盈,知冷知热送上一杯热茶水,回道:“奴婢没弄错,是丹大人叫奴婢来伺候夫人的。”
丹泽叫人来伺候她?
柳一一打死不信,开口闭口骂她下贱,转头又叫人来伺候,怕她这个出气筒死了,没人给他出气吗?
她摇摇手,连连谢绝:“姑娘,不,珊瑚,谢谢你好意,你哪来的回哪去吧,我不用人照顾,真的,下午我可以自己医馆,府邸有马车接送。”
珊瑚对她笑笑,没应声这番话,只说:“夫人,奴婢照顾不周,大人会责怪的,您别为难奴婢。”
柳一一有些事傻眼,谁为难谁啊!
她原定打算身体好一点,去趟医馆顺道去趟青玉阁找花妈妈,花妈妈肯定话不好听但不会不管她。
这下好,现成有人看着。
不过珊瑚伺候人进退得当,不碍事,也不招人烦,柳一一问什么答什么,不问绝不多言半句,和府邸小丫头比起来,强百倍。
下午申时没过多久,丹泽担心柳一一,早早从大理寺回来。
柳一一似乎比夜里好了不少,能坐在桌边吃点清粥小菜。
珊瑚一看丹泽回来,很识时务退出去。
柳一一吃干净最后一勺粥,擦擦嘴,对丹泽说话客气:“你不用请人伺候我,我没那么娇气,小姑娘挺能干,也贴心,中午吃完饭非要陪我去医馆,知冷知热。”
“你觉得周全就行。”丹泽松口气,过来摸摸她的额头,被她躲过去。
“我不烧了,大夫开了几包药,我回来就喝了一碗,现在没事了。”柳一一笑笑拿起空碗,“喏,喝了一大碗粥。”
丹泽知道柳一一愿意跟他说话,不是不气,是粉巷练出来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
心里讨厌是一回事,嘴上应对是另一回事。
第224章 你还喜欢她吗
“一一,你能不能听我说两句,”丹泽坐到她身边,语气里透着无奈,无措和自责,“你对我的好,我都知道,我承认刚开始接触你有别的想法,可后来不是……”
“不是什么?”柳一一打断他,又给自己倒杯茶,丹泽要帮忙,她挡开他的手,说句我自己来,不咸不淡道,“我真没有死乞白赖求着你的意思,你从一开始告诉我原因,我不会说半个不字,男男女女这些事,我在粉巷见得不少,但你破坏游戏规则,就是你不对。”
说着,她轻抬眼眸,有一瞬,丹泽发现她眼底泛泪,再想看清,却什么都没有。
他头一次感受心尖刺痛是什么感觉,握住柳一一的手,前所未有的温柔道:“一一,都是我不对,我昨天不该那样骂你,以后肯定对你好,你别胡思乱想,好不好?”
柳一一抽回手,淡漠的眼神在俊美脸庞扫一圈,不言不语扶着桌子站起来,脚步虚浮走到床边,脱鞋子爬上去,钻进被子,靠在珊瑚备好的软垫上,才开口应声:“你别多虑,我没胡思乱想,眼下我得在你这里寄人篱下几天,等我身子好一点就走。”
说着,她往里挪,靠近床的最里面,空出外面一片床位,拍了拍,对丹泽笑:“我再不占你的位置,也不求你捂手,肯定不吵你瞌睡,你每天要早朝,又要忙一天,需要好好休息。”
“一一,事情不全然你想的那样。”丹泽脱了外衣,跟着上床,想抱又被推开。
面对柳一一的油盐不进,他一筹莫展:“一一,到底怎么说才肯信我,才能消气?”
“我睡了。”柳一一不再多言,把软垫放到一边,背对他溜到被子里。
丹泽看着她的背影,沉默良久。
上半夜屋外风雪变大,隔着窗户都能听见鬼哭狼嚎般的风声。
丹泽缓缓睁眼,不是被风声吵醒,是被一阵低泣声哭醒,他翻过身抱人,没被推开,才发现柳一一又在梦里哭。
明知对方听不到,他还是紧紧搂了搂软乎乎的身子,轻声叹:“好了,好了,别哭了,我在这里,不会离开你。”
柳一一还是哭,但没哭一会声音渐渐没了。
丹泽叹气,抚摸她的头发,又摸了摸撞伤的额头,有些懊悔,不该在院子里发脾气要绑她,更不该用恶毒语言攻击她,刺伤她的自尊心。
她作妖不就想得到重视,其实都是无伤大雅的小事,除了怄怄他,也揪不出什么错。
起码府邸的下人连管家没人说她不好,不是恭维巴结,就是单纯相处愉快。
反过来说柳一一真矫情吗?
丹泽打心底没觉得她矫情,就是在床上跟他骗骗赖,对外柳一一挺能吃苦,刚去绣坊几天,十个指头没一个不被扎破,她只是笑笑,说学绣被针扎再平常不过的事。
转念想想平时,随便他说她说什么,怎么抬杠,她永远嬉皮笑脸,以至于让人误会真的随便伤害都无所谓。
结果当柳一一剥开自己里三层外三层的心防,卸下伪装,摒弃粉巷全心全意从良时,他在她心上狠狠扎一刀。
她没哭,因为脸面,因为不想被人嘲笑、看破自己无路可退,才装作无所谓。
又或许,她还没想好如何全身而退。
丹泽很明显感受到,柳一一动真格要离开,强烈到留不住也哄不住。
他低头看着柳一一趋近平稳的呼吸,忽然忍不住吻上去,吻着吻着,心头燃起占有的冲动。
柳一一半梦半醒间就觉得下面胀得发疼,耳边的喘息声和压在身上的重量迫使她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