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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银乔也没有想到过假货上,她只觉得公主言行奇怪或许是受了伤还没恢复,但风花误做贼心虚,只当是银乔识破了她,所以当时就要杀人灭口。
可银乔身份又太敏感,只能借口银乔病发将她困在此地。
这一困,银乔才确定她一定不是真正的长宁。
只是苦于没有证据,也无处诉说,而且她也在忧心真正的长宁身在何方,是不是已经被假公主杀死了。
没想到,今天长宁竟然找上门来。
“我就知道殿下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
“别说那么多了,我是进宫来见父皇的,我需要确定父皇没事。”长宁道。
银乔虚弱地撑着上身坐起来:“殿下想要怎么做,只管吩咐。”
长宁抿唇:“那个假公主是风花误,我已经让人破坏她的亲事,秦无疆现在应该同慕清彦在一起,这件事的消息很快就能传到宫中,你只要稍后胡言乱语,跟守卫说父皇曾给过我一份密诏,就是立太子的诏书就好。”
“什么?”银乔瞪大眼睛。
长宁扬起下巴:“你只要一口咬定曾见过这份密诏,并且密诏就藏在未央宫中就可以了。”
银乔点头。
她当然想不明白长宁的计策,但是长宁吩咐给她的事并不算难,她还是会办的。
“来吧。”长宁道。
银乔深吸一口气,忽然怪笑起来。
长宁鼓励似的点点头,转头望了一眼门前:“你,你笑什么?”
“逆贼!你们都是逆贼!”银乔大着胆子喊道。
“你,你疯了?”长宁挪向门前。
两名守卫也好奇地伸着耳朵偷听。
但他们显然想多了,银乔下一秒就敞开喉咙喊了起来:“你们这群逆贼,休想欺负了我家公主!”
“我家公主最得陛下喜欢了,咯咯咯……”
“开门开门,她失心疯了!”长宁火急火燎地敲门,两个侍卫正等着进来的借口呢。
他们一进来就见银乔扑过来撞翻了不少东西,嘴里还喊着:“我家殿下有宝贝,有宝贝护身,你们谁也欺负不了她,谁都不能欺负她!”
银乔哈哈大笑。
长宁顺势道:“殿下已经嫁给秦驸马了,你在这发什么疯呢,什么宝贝也都当假妆了。”
“胡说!胡说!陛下的密诏怎么能当假妆!”
两名侍卫变色。
竟然是陛下的密诏?
“什么密诏啊?”长宁茫然的声音响起。
银乔故意小声:“当然是……”
“立太子啦,哈哈哈哈!”银乔忽然放大的声音吓了所有人一条。
长宁略带赞许的冲她笑了笑,暗中竖起大拇指。
“这……这是真的吗?”她看向两人:“要不我们把这件事跟娘娘说一下吧,不然以后出什么事,娘娘一定会怪罪我们的。”
长宁循循善诱,两人果然合计着去钟粹宫报信,她立刻尾随,成功进入钟粹宫的大门。
趁着侍卫还在门前侯见的时候,长宁就已经偷偷潜入大殿的后窗处。
第五九八章:手刃
“你是说陛下留给楚长宁一封密诏?”郑贵妃眼睛瞪得奇大,手里的帕子也攥得很紧。
这可不是小事。
如果楚长宁手里真的握有一封密诏,还是关于立太子的,那么只要楚长宁找回这封密诏,岂不是就能推翻一切?
“那银乔疯疯癫癫,也可能……可能是胡话吧。”
“胡话?”郑贵妃冷冷睨了他一眼:“你胡话敢说立太子的密诏?”
侍卫慌忙跪倒。
的确,密诏、立太子,这两件事都是普通人想都不敢想的事,谁又能杜撰出来?
至少郑贵妃觉得,银乔是没这个本事的。
她认识银乔还是在东宫的时候。
银乔年级小跟着柳后嫁进长安时还曾哭鼻子被她看到,所以银乔有几斤几两,郑贵妃心里清楚的很。
如果柳后当年身边都是特别能干的人,岂能由今天的下场。
“不论是真是假,本宫都要查了才能安心。”郑贵妃说道。
她唤道:“来人,叫于刚过来!”
于刚见礼,郑贵妃便火急火燎地将消息说了一遍。
“长宁公主是陛下的嫡公主,又是最得圣心的人,陛下若是把立太子的证书颁给大公主也不是不可以的。”于刚道。
毕竟当初长宁公主何等盛宠他还是记得的。
那长乐宫的建制已经说明一切,而且长乐宫三个字已经成了皇宫中长宁公主的代名词。
历朝历代都没有这样的公主。
所以陛下即便要将立太子的诏书交给长宁公主也是有可能的,甚至于诏书上还会写着一句话:
帝女天资聪颖,着长公主辅政,晋为大长公主都是有可能的。
于刚心里也慌了神。
若是让大公主拿到诏书,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振臂一呼,他们还有活路吗?
于刚立刻明白郑贵妃的意思:“末将这就带人去寻!”
郑贵妃也亲自跟随,不查出这件事,她根本不能睡好。
很快钟粹宫的守卫就调走了一半,都是陪着于刚搜查未央宫的人。
不过未央宫到底是皇后住的地方,除了皇帝,没有任何一人可以搜查。
“臣需要一份诏令才能行事。”
郑贵妃立刻派人去找三皇子,毕竟皇帝的私印现在已经在他的手里了,而三皇子风尘仆仆赶回来的时候就是一脸疲惫。
“楚长宁是插了翅膀么?怎么飞的这么快,我派了这么多人找他,你们都是吃干饭的吗?”
三皇子露面的时候气得半死:“非但没抓到楚长宁,就连慕清彦和秦无疆他们都没抓到,曹彧也跑了,真他妈晦气!”
没错,曹彧毕竟是一位将军。
身后的人能跟他这么久已经不错了,在离开慕清彦视线后不久他就发现自己被跟踪想办法甩掉了对方。
不过就算他换掉一身大红喜袍,但是慕清彦和秦无疆各自有各自的目的已经不能在跟他联系。
曹彧在街头盲目寻找,只觉得如同大海捞针,看不到方向。
这一刻他终于感受到自己和长宁的距离。
如果两个人相互喜欢,就像两块磁石一样一定会互相吸引,创造交集。
就像当初的他远在长安,而长宁身在庆安,缘分都能让他们相遇相识,还产生了一段苦涩却美好的回忆。
而现在,长宁不再接受他,他就像脱缰的野马奔驰在辽阔的草原上。
茫茫无际。
寻不到方向,更寻不到长宁的蛛丝马迹。
曹彧从未有过这样的绝望。
仿佛被命运抛弃,看到了两个人渐行渐远慢慢没有任何交集的未来。
曹彧在人流中驻步,终于垂下寻找的手臂。
原来,有些人一旦错过,就是一辈子。
“曹彧有什么要紧,秦昭宁嫁不成最好,现在你正可以把她娶过来。”郑安侯突然提议,三皇子像是开了窍。
“对!还是舅舅聪明,我怎么没想到呢,秦昭宁现在名声臭了,除了嫁给我,还有什么是能让她扬眉吐气的?”三皇子哈哈大笑。
他现在可是太子!
迎娶秦昭宁自然是要以太子妃的位置来迎。
这样既解了秦昭宁的燃眉之急,也给了秦家天大的面子。
秦太傅那只老狐狸看到自己的孙女做了太子妃,未来还能做皇后,还会和他翻脸么?
“这真是个一劳永逸的办法!”三皇子哈哈大笑。
从前是秦昭宁不同意。
她这样聪明的女子,三皇子还真是有些害怕,不敢用强。
但现在不一样了。
曹彧那个傻子,竟然逃婚!
这简直是给他做嫁衣呢。
“我这就清点聘礼,去找秦家提亲。”三皇子冷笑。
这一次,秦妃和她那不成器的儿子输定了。
郑贵妃总算找到一处顺心的地方,让三皇子放心去,密诏的事就交给她来处理。
于刚拿着皇帝的诏书和郑贵妃一同来到未央宫,同行的还有钟粹宫的半数守卫,这下可给长宁创造了非常好的机会。
因为守卫都是临时抽调,各处都有些混乱,长宁抓住机会混进钟粹宫,穿上了侍卫的甲胄。
钟粹宫坐镇的是郑安侯。
因为郑安侯是偷偷被召回,所以一直不能以真面目示人。
但他那张脸,宫中谁人不识,郑贵妃就为他准备了一个遮住半张脸的面具并称是伤了脸,穿着内监总管的衣服留在钟粹宫中。
这也是郑贵妃敢放心离开的原因。
郑贵妃一党中,郑安侯就是他们的大脑,所以郑贵妃很放心有哥哥镇守,看着病榻上的皇帝。
长宁来到大殿门前向,并没有向内张望,而是规规矩矩扣门:“报!”
她喊一声,就是为了试探出大殿内有没有留守的主事。
“进来,”郑安侯沉闷的声音响起。
长宁微微眯眼。
果然,郑安侯那条老狗被三皇子接回来了。
楚承贤现在是一手遮天,接回自己的亲舅舅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
长宁快步进殿,殿内还有四名太医时刻检查皇帝的状况。
“洛阳密报。”长宁率先开口,低着头奉上一只信封。
郑安侯眼前一亮。
他们可是一直苦等罗氏的消息,现在终于有回音了。
“快拿上来!”他道,又不放心的看了几名太医一眼:“你们都退下。”
长宁小布上前,将密报呈上。
彼时郑安侯的目光还在太医们的身上。
大门关上,郑安侯拿过密报,眼光略过长宁头顶忽然闪过一抹疑色:“洛阳来的,你身上怎么一点尘味都没——”
郑安侯猛地瞪大眼,低头看向自己的腹部。
那里插着一只染血的匕首。
第五九九章:女君
痛感还没冲上大脑,寒意就已经涌上他心头。
楚长宁。
她化成灰郑安侯都认得,何况长宁今天就只涂了一层土黄色的伪装,五官都没有变化。
郑安侯又不是那些侍卫,平日里不敢直视公主,他一眼就认出这个低着头一刀刺进他腹部的侍卫是谁。
什么洛阳秘信,都是假的。
“滴吧。”
鲜血沿着匕首淌落在地,长宁已经抬头直视郑安侯,看到他眼中的震惊也没有丝毫手软,她单手按住郑安侯的肩,另一只手狠狠绞动。
匕首像是在戳动一团死肉,发出血浆中扭转的声音。
这一刻郑安侯终于意识到致命的痛。
他的惨叫就在喉中,但长宁显然比他更清醒,按住他肩膀的右手顺势而上堵住郑安侯的嘴,另一只手拔出匕首狠狠再插进去。
噗嗤噗嗤的血肉声让郑安侯疯狂地瞪大眼,身体被推搡着倒退。
长宁顺势逼上,直到郑安侯死的不能再死才停住手,任由那瘫软的身体栽倒下去。
郑安侯终于死了。
长宁眯起眼,心里一口恶气长舒。
这条老狗从一开始就在算计她,给皇祖母下毒,陷害沐枕和五皇子,再到后来一路追杀她直到洛阳,这所有的一切即便有些不是郑安侯主谋,他也是主要帮凶。
何况柳氏一门的血债还是算在郑安侯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