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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楚浔枂粗粗看了一圈厢房后,就见小圆儿从屏风后出来,正抱着一副卷起来的画,咿咿呀呀的叫着。
“这可是从何处寻来的?”楚浔枂蹲下身,捏捏小圆儿的脸,笑着说,接着就接过画,起身打开。
只见画中画着两人,一女子坐在石凳上,正抬眼看着那站着的青年,少女一席浅蓝衫,少年却一席黑衣,正伸手抚着少女的脸庞,目光饱含温情,这不正是她与楚辰玦么?
瞧这打扮,这应该是在两年前她患眼疾之时,那时她眼睛瞧不见了,楚辰玦入宫来看她,也不知竟是让他画了下来。
楚浔枂正要把画收了,却见门口传来响动,就拿着打开的画转头,正好见宋清漪端着茶在门口。
“三嫂你来了?”楚浔枂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总觉随意进他人的厢房不好。
没想宋清漪却像是受了惊一般,手中托盘掉了下来,碎了茶杯。
“三嫂可是受惊了?”楚浔枂将画放在桌上,快速走过去,关切的问道。
“无······无事······”宋清漪定了定神,对着楚浔枂笑笑,接着就走进房中,将画又卷起来,放在架上,然后抱起小圆儿,“就是寻不到你们,没想你们来了这。”
楚浔枂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
“先随我回阁间吧,还有要事要问你。”宋清漪温婉道。
“好。”楚浔枂点点头,也不再想方才的事情。
入了阁间,桌上已备了茶点,楚浔枂将楚辰玦的事情细细的给宋清漪说了遍,又安抚道:“三嫂无需挂心,三哥说有法子解决此事就该信他,三嫂只管照顾好小圆儿就是。”
“嗯,我自是信王爷的,就是挂心罢了。”宋清漪说着,目光带些愁思。
见状,楚浔枂就伸手,轻轻地拍着宋清漪的手背,带些安慰的意味。
两人又说了些体己话,小圆儿已经被奶娘带回了,楚浔枂看着天色不早了,正打算告辞,这时宋清漪命侍女带来一香囊,香囊是浅粉色的绸布制成,上边绣了几株淡色的兰草,倒也雅致。
“这香囊是我前几日缝制的,绣法虽比不上宫中,但想囊中有蒲草,蒲草最有安神解忧之效,便思量着赠一个给你,平日你事务繁忙,有个蒲草香囊傍身是极好的。”宋清漪将香囊拿起。
“如此就多谢三嫂了。”楚浔枂接过香囊,香囊带着淡淡的蒲草气息,不过也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些刺鼻,倒不是很喜欢,但依旧带笑接过。
“我帮你带上,看合不合适,若是颜色不适,我改日再做一个。”说着,宋清漪就拿过香囊,打算给楚浔枂系上。
楚浔枂本想推脱的,但瞧着宋清漪眼中难掩的期待之意,又是停下了,也罢,那就试一试。
很快,香囊系上了,因是淡粉色,与她这橘红的裙子也搭,宋清漪瞧了,调笑道:“我瞧这香囊与你的衣裙也是配极了,戴上了可是不要解了,总是利于你的。”
“嗯,劳三嫂挂怀了。”楚浔枂笑笑。
天色确实不早了,楚浔枂就告辞了,宋清漪也没留,就送楚浔枂出去了。
进了马车,车动了,今日没有在车厢点南檀香,鼻尖尽是蒲草的味道,楚浔枂解了香囊,放在鼻尖,又闻了闻,总觉得有些刺鼻,接着就把香囊放在桌上,想想还是没有再戴上,也罢,回府后就寻个地方放着,待那日见宋清漪再戴上也可。
送走了楚浔枂,宋清漪又回到了后院,走在外廊上,进了方才楚浔枂和小圆儿进去的厢房,门口的碎茶盏已被人收拾干净了,她将架上的画拿下来,打开,注视着,良久才拿着画进入屏风后。
又过了许久,宋清漪才从屏风后出来,吹了桌上的灯,关了厢房的门,落了锁,将钥匙交给身后的侍女,吩咐道:“以后王爷不在府中时,这厢房就锁着。”
“是。”侍女恭敬的应着。
宋清漪也不再说话,一步又一步向闺房走去,清冷的月光洒在她脸上,面色微淡辨不出喜怒。
第43章 第四十三章 密林追杀
等了半月收到消息,依旧没有寻到宋君颜,而厌胜之术的事又无半点线索,虽说楚辰玦与西夷有私一事有了些进展,却迟迟不能查清真相,楚浔枂很是不安。
自楚浔枂将那丝帕与香囊交给裴皇后之后,裴皇后就对外声称病了,每日在佛堂念经,唯有她去景阳宫时,裴皇后才会与她说几句话,对此,楚浔枂很是心慌,却又说不出安慰的话。
加之,至今都未寻到宋君颜,楚浔枂中担心发生不好的事,虽说宋君颜武功不错,而且又有玄机楼相护,但不见人,她难能放心。
这日,楚浔枂早起,打算入宫给裴皇后请安,却没想传来消息,经占卜,东玄今年与生犯冲,冬日不可行猎杀之事,宜封林养物,调节国运,故此将皇家狩猎提前两月,调至八月。
如今已是七月初,那狩猎之日正是在下月,闻此,楚浔枂却是急了,那计划本就是十月份的狩猎时施行,而今调至八月,与东夷的战事还未见停息的苗头,楚辰玦定是回不来的,而裴家军也是如此,如此一来,那计划岂不是无法施行了·······
何况,往年的皇家狩猎,就从未请国师占卜过,而今年却是请了国师,能操纵皇家狩猎的就只有晋元帝了,他不会鲁莽行事的,这定有他的缘由。
不敢耽搁,楚浔枂连早膳都没用就乘着马车入了宫,入了景阳宫,楚浔枂就将事情道与裴皇后。
“母后,如此,在边界的裴家军就回不来了,而且东玄与西夷的战事未结,若妄然行事,恐怕会让西夷趁机反扑。”楚浔枂说着,面色微沉。
“既裴家军回不来,那邓家军亦是如此,这你可想过?”裴皇后将一杯清茶递给楚浔枂。
“想过,粗粗算计,若是真要施行,也有七成把握的。”顿了顿,楚浔枂又道:“只是怕西夷会趁此入侵东玄。”
“那你可想过你父皇将皇家狩猎提前之意?”裴皇后又道,“如今,你三哥深陷私通敌国的泥潭,裴家军已被并入邓家军,若你父皇来一后招,裴家又失了那十万裴家军的指挥权,你可能抵得过?”
“倒是想过······”
“浔儿。”裴皇后转头看着楚浔枂,握住她的手,沉声说着:“母后活了四十载,倒是不怕了,只忧你与你三哥,你父皇为除裴家军已是密谋多年,前些年都是按兵不动,而今年却是动作不断,且就连皇家狩猎都调了时间,我就怕他有后招,若是如此,你无准备,怕是抵不住的,莫不说裴家,就怕是连你,连你三哥都留不住。”
“那母后可有应对之法?”楚浔枂看着裴皇后。
“以不变应万变,那计划你早在三年前就开始部署,怕是早已成形,你且多加留意,到了狩猎之时,若是你父皇那有何风吹草动,你只管实行原本的计划,不用管旁的。”裴皇后又道,“于国家大事上,你父皇还是有分寸的,他万不可让西夷入侵,那祸国昏君的名号他还背不得。”
“母后此话不无道理······只是三哥的事还未解决。”楚浔枂有些犹豫。
“自古称王败寇,若是搏还有一线生机,若是坐以待毙就只有死的份,只要事成了,怎会洗不清那小小的罪名。”裴皇后目光泛着冷意。
楚浔枂也没应,不过是点点头,她也是思量过,如今裴皇后与楚辰玦深陷泥潭,而宋君颜又不知所踪,她可谓是腹背受敌,晋元帝又连番动作,若是她在不搏,兴许就只有等死的份了。
而且,正如裴皇后所说,哪怕是裴家军有十万被困在西夷边境,而邓家军却有十五万在边境,如此一来倒是免了邓家军的威胁,到了皇家狩猎那日,她率着千余裴家军,再加上张元带着的张家隐部的万余人,趁机发起宫变,邓家军定是来不及支援,何况她早就部署妥当,也不是不可。
楚浔枂又与裴皇后说了一些话,待提到姑苏之时,裴皇后还是笑着问,“早些时日便听闻你留君颜在姑苏安排事情,如今怎还不归,可是你仗着公主之势欺压他?”
听裴皇后提起宋君颜,楚浔枂心中微微一暗,面上却保持调笑的模样,赖着裴皇后撒着娇,“母后尽会取笑儿臣,儿臣哪敢欺辱他啊。”
“你啊。”裴皇后捏捏楚浔枂的脸,面色尽是慈爱。
楚浔枂面上是笑着,心底却是慌得不能再慌了,都半月了还没有踪迹,可不要真是那最坏的结果,想着,楚浔枂抓着手帕的手暗暗收紧了。
而此时,在北云境内,丛林深处,有十余人持剑而逃,这些人皆一身黑衣,不过衣上沾了不少的泥,被割了一道又一道,渗出些血,头发也被杂木勾乱了,面上也染了泥,颇为狼狈。
“琉珠,预计还有多少人?”为首的宋君颜边跑边问。
“回阁主,对方已有二十人被斩杀,若无增援,还剩三十人。”琉玹回答着,快速扯过前方的小树,让后边的人方便通过。
“好,再坚持些,还有二十里就可入东玄境内,那定有玄机楼的人支援。”宋君颜应着,面色微微发白,背上的伤口虽已包扎却在渗血,传来阵阵刺痛。
半月前他与琉珠率五十人潜入北云,很快就寻到了镇南王属下所说的那小村落,拿到了那东西,本可以全身而退的,不知从何处来了估摸百人,他们持刀而对,打斗了一个时辰有余,对方折损了近半,本以为他们会就此退下,没想竟是死士,对他们一步步紧逼,势必要取他性命。
而玄机楼的人也折损了一半,无奈他们只得潜入密林,没想在打斗中,他与琉珠等人失了联系,琉珠遂命人回东玄传信,之后又逢了琉珠,但却没能再传信出去。
宋君颜面色微冷,楚浔枂定是知他失了踪迹的事,而今又未得传信回去,她定是要担心了。
沉思间,后面有敌袭来,玄机楼的人快速将宋君颜护在其间,宋君颜挥剑而向,冷眼相对,正是此前偷袭他们的那些死士。
“追了这么远,折损了那么多人,就算要死,也让宋某人死个明白,究竟是何人要置我于死地?”宋君颜微微勾着嘴角。
那些死士却没说话,不过对视一眼,就齐齐挥刀往前打去,玄机楼的人急着挥刀抵抗,刹那间,刀影交织,鲜血四溅。
宋君颜运功一跃,狠狠踢向一死士,再快速挥刀,手起刀落,后背又有一人袭来,再次运功而起,拔刀鲜血溅,转身,刺去,正中那人心口,又是一命。
虽说玄机楼不过十人,却几乎与那三十名死士打成平手,宋君颜边挥刀应对,边暗中观察着,待看清了领头人是谁就快速挥刀而上,向那领头的颈间刺去,不料那领头人却是快速躲闪,剑从领头人的脸颊边略过,面巾落,现出一熟悉面庞,这不正是那自称为镇南王手下的那人么?
宋君颜目光一暗,不再犹豫,再次挥刀,又再次刺向那人颈间,那人又想如上次那般略过,没想宋君颜的刀却在半空中转了方向,狠狠的插在他的心口,直直穿过他的身体,在背后留了刀尖。
鲜血从那人嘴边溢出,双眼瞪如铜铃,不敢置信的看着宋君颜,宋君颜微微挑起唇角,就着那人的身体,让刀转了一圈才将刀抽出。
刀出,血溅,身体轰然倒塌,宋君颜的脸上染了红,却是不管,又是一刀结束袭来的死士,杀红了眼,许是见首领死了,死士士气降,玄机楼的人乘机而上,步步紧逼,生生将那些死士杀得不剩十人。
眼见着快胜了,四周却脚步声起,宋君颜面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