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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羲之的思绪在继续翻腾,他似乎又看见,沈安带领他的大嫂张瑞云,以及家丁众人等,敲锣打鼓,吹吹打打,唢呐声声,乐声阵阵,一派热闹景象。正在王羲之不明白因何缘故的时候,忽见沈安跑上前来,紧紧握住他的双手,率直的对他说道:“逸少兄!咱们王沈两家本是世交,今日,你们王家又娶我的侄女沈幼香为王凝之的妻子,这可就亲上加亲了,我已用八台花轿把香儿给你送上门来了也!”
王羲之喜出望外,他双手紧紧握住沈安的手,说道:“真乃是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实乃安石老弟也!不瞒老弟你说,我自从看到香儿这孩子的第一眼起,我就打心眼里喜欢上了她,想不到你沈安如此善解人意,我想要什么,你就给我送来了什么,这可是我王氏家族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啊!”
此时,睡梦中的王羲之,似乎听到有人在呼唤他的字号:“逸少兄,现在已是天光大亮了,你快醒醒!待洗漱过后,你我一同去进早餐去吧!”
正文 第八十九章
这时,王羲之突然从梦中被惊醒了过来,他一睁开双眼,就望见站在自己身边的沈安,他这才意识到,原来,方才那美好的一幕,竟然是一场美梦啊。他暗暗讥笑自己:“这可真就应了民间那句老话:做梦娶媳妇,想得好美嗷!”
此时,早有张瑞云的两个侍女安香与黛香,将一应洗漱用品摆放在了王羲之面前,王羲之也未再客套,他三下五除二,很快就洗漱完毕,然后就跟在沈安身后,又回到了昨日饮酒叙谈的那个客厅去。
王羲之的脚步还未踏进屋门,一股扑鼻的饭香就迎面而来。王羲之闻到饭香后,肚子中的馋虫一个劲的不停翻腾,他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对沈安说道:“俺老王知道,你们沈氏家族的先祖,就来自陈郡阳夏县,那里属中原地带,不但民风粗犷,豪爽实在,那里的面食也独具一格,使人吃过一次,总还想再吃第二次。今天,我倒要仔细看一下,今日这顿早餐,你沈安又为俺老王准备了些什么?”
说话之间,二人就双双来到了餐桌旁,王羲之也不再客套,他一屁股坐在板凳上,伸出双手,就要去抓筷子。
沈安制止道:“王兄,你先不要着慌!在吃饭之前,我还要向你提一个小小的要求,待你答应之后,你我再开吃不迟!”
王羲之问沈安:“我知道,你沈安是一位武将,今日怎么也学起那些穷酸文人的样子来了?吃饭就是吃饭,哪来的这许多啰里啰嗦!我一夜尽做美梦,折腾的我肚子早就饿了,有什么话,你就快说,待你说完,我还要赶紧填肚子呢!”
沈安说道:“你逸少兄是本朝书法大家,早有‘书圣’的美誉。不过我还听人传言,你的诗才也不在别人之下,你是否也学学当年的曹植,在七步之内也给我念出一首诗来?这样在吃饭的时候,有美好的诗句来佐餐,不是更有味道嘛?”
突然,从门外传来一个少女的声音:“三叔,说得好!我也正想领教一番王伯父的文才诗趣了!”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沈安的侄女沈幼香,这时她已早早的用过早餐,又带领两位侍女安香与黛香,早早的来准备收拾残羹剩饭了。
王羲之一见沈幼香到来,不由得两只眼睛又泛出了亮光。他对沈安说道:“要说写字,我王羲之从不含糊;可要说到写诗吟诗,我可就比不上我这位小侄女了!听说她的诗才可是全国第一,什么泰山吟,咏絮诗,早已传遍华夏,家喻户晓,今天有她来助阵,说不定我这个不懂写诗吟诗的门外汉,还能诌出两句来呢!”
王羲之手握饭筷,稍作沉思后,说道:“沈安老弟,你也实在会捉弄人!既然你打着鸭子上架,那我就以面前这顿美餐为题材,吟一首诗出来,权且算作应付交差吧!”
王羲之鼓了鼓肚皮,用尽了全身气力,总算念出下面这首诗来:
面朝黄土背朝天,痛苦煎熬在田间;
倘使天神不保佑,颗粒无收泪流干!
王孙公子吃现成,哪管农夫苦与痛;
一粒米粟一滴泪,最终仍然肚腹空!
听过王羲之吟罢的这首诗后,沈幼香首先带头鼓起掌来。说道:“到底是书圣,吟出的诗也与众不同。诗中充满了对农人的同情与怜悯,对富豪公子哥们的痛斥与谴责;这也难怪,那些每日里只知吃喝玩乐,只知挥霍与享受的寄生虫们,怎么会体会到农夫的辛苦与劳累?还是你王伯父有这份爱心。侄女不明白,伯父家也是名门望族,不知伯父你哪来的这份仁爱之心呢?”
王羲之回答:“什么仁爱不仁爱的,性情使然,本性使然也。我现在肚皮饿了,我要吃饭了!”
王羲之说着,就抄起餐桌上的一个大饭碗来,将碗中的面条一股劲的往自己的嘴里扒拉。一边吃,还一边夸说道:“这是哪位女子做的鸡蛋河洛面条?她做饭的技术,可比我家那位强多了!好吃!好吃!”
沈安回答说:“府上因为刚刚迁居来到建康,家中还未物色好做饭的厨师,故而,全家人的饭食,就暂时由我大嫂张瑞云和我的夫人吴宇娜来轮换承担。香儿,这河洛面条是由谁做的呢?”
沈幼香一挺胸脯,骄傲的回答说:“如此合口又如此好吃的面食,除了俺娘,谁还能做得出来呢?”
这时,王羲之的一碗面条早已被他吃完了。他说:“有其女,必有其母,有这样一位聪明伶俐的好闺女,我想必定是她母亲教导有方,她也方能出类拔萃矣。吃罢了早饭,逸少一定去面唔拜访我这位弟妹去!”
沈安说道:“逸少兄言之有理。你来一趟建康也不容易,哪有入家门而不识女主人面的道理?”
王羲之好像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他对沈幼香说道:“方才,伯父已应你三叔的要求,班门弄斧了一回,为给伯父助兴,你是不是也赋诗一首,来给伯父我壮壮行色呢?”
还未等沈幼香开口,沈安就插话说道:“逸少兄,你也忒抬举香儿这孩子了,班门弄斧一说,哪是你这位德高望重的伯父,在孩子们面前说的话?只有她在对你说话的时候,方有如此谦恭之说,你就不必再宠她了!”
……
正文 第九十章
因为有了太皇太后的允准与支持,王蕴说起话来也就更加有了底气,他清了一下喉咙,说道:“目前,我朝军队,充其量人数也不超过十万,要战胜实力数倍于我的前秦军队,唯有先精而后强,方可拒强敌于国门之外;倘若统帅用兵得当,指挥有方,能够以少胜多,也不是没有可能!”
司马曜此时才终于明白了岳父的良苦用心,他不禁击掌称赞道:“国丈大人,你的话也言之有理。朕来问你,如你所说,你认为当下谁能担此重任呢?”
王蕴毫不隐晦的回答道:“当下来说,唯一能担当此重任的人,就只有大将军沈安和他的沈家军了!”
司马曜继续追问道:“泰山老大人,那你再说说看,这南迁一事,它的意义又何在呢?”
王蕴回答:“我之所以会提出让朝廷南迁,其意义不外乎有二。一者,可避免因分散兵力而牵扯沈将军的精力,可让其集中全力来对付苻坚;这二者嘛,由于皇帝远离战场,也免去了国人的一份担忧。如此上利朝廷,下利庶民之举,皇帝又何乐而不为呢?”
太皇太后小声对司马曜说道:“皇上,王爱卿之言,言简意赅,句句属实,我看,皇帝就不妨采纳了吧!”
于是,司马曜大声说道:“王国丈真忠臣也。朕准你所奏,从即日起,朕命沈安为三军统帅,一切迎战事宜,全有沈将军去准备张罗;朝廷立即迁往浙江会稽,具体事务,盖有太守王蕴负责,望一体尽心,不得有误。钦此!”
说了半天,读者诸君可能还不明白这王蕴是何许人也。那就不妨让我们稍费笔墨,简单的来介绍一番好了。
王蕴,字叔仁,他性情平和,与人和善,虽然官至太守之职,却从不以势欺人,在东晋官吏中有不错的口碑。王蕴有一爱女,名曰王法慧,人生的天生丽质,风韵楚楚,不意被孝武帝司马曜看中,即被册封为皇后。虽然王法慧比司马曜大三岁,但是由于王法慧温柔体贴,还是很受司马曜的恩宠。王蕴唯一的缺点,就是嗜好饮酒,常因醉酒而误事;王法慧因受父亲影响,每日也嗜酒如命,醉酒后即骄奢悍妒,行为粗鲁,举止失端,甚至还借酒装疯,把司马曜的后宫闹得鸡犬难宁,令司马曜十分苦恼。司马曜无奈,只好向岳父王蕴告状,恳请岳父大人的同情与支持。王蕴也觉得自己的女儿太无礼,便当面予以训斥。王法慧自知自己有错在先,心中惶恐,从此稍有收敛,再也不敢肆意妄为了。
司马曜是简文帝司马昱的第三子,由于司马昱在未当皇帝前,曾被封为会稽王,此次司马曜提出将皇宫临时迁往会稽城,其中就包含有怀念他父亲的意思在内。
散朝过后,沈安一回到兵营,便将自己的两个侄子沈石沈玄和自己的儿子沈琰,召集到身边,向他们传达此次早朝孝武帝部署的使命。
沈安说道:“目前,朝廷所依仗者,就唯有我们沈家军了。为了迎战前秦皇帝苻坚有可能发动的进攻,从朝廷到到军队,乃至普通黎民,都要做好迎战的准备。为了确保皇帝的安全,皇帝已下达谕旨,从即日起,即将皇宫南迁至浙江会稽。我也做出决定,为确保家人的安全,我决定将所有眷属随朝廷一起南迁。这样,也好去掉我们的后顾之忧。护送家眷的任务,就交由石奴侄儿负责,待将家眷们安顿好之后,你再立即赶回建康,准备参加迎击苻坚军队的作战!”
石奴,是沈石的字,他是沈安大哥沈奕的长子,当时只有二十出头年纪;沈玄是沈石的弟弟,表字幼度,他们皆是沈奕与张瑞云所生,是沈幼香的一母同胞兄长。
沈石对沈安说道:“叔父,军情紧急,时不我待,苻坚随时都会来袭,为了减少拖累,这遣送眷属一事,必须闻风而动,马上行动,侄儿这就去安排家眷们的转移工作!”
沈安说道:“如此甚好!你就抓紧去处理这件事好了!”
沈石领命而去,不必赘述。
沈安对沈琰沈玄说道:“目前在建康能归我调动的军队,总计也不到十万之众,除去老弱病残,能够亲临前线作战的不过八万余众,与苻坚的近百万军队比较起来,实在是微不足道,相差悬殊。怎样才能以少胜多,战胜苻坚,很值得我们细心研究研究!”
沈玄说道:“以区区八万之众,来与苻坚的百万大军相对抗,在某些人眼里,可能认为这是以卵击石,自取灭亡。我想,就是在苻坚眼中,他肯定也会如此认为。我们不妨抓住敌人此一弱点,来他一个以少胜多,攻其不备,来夺取战争胜利,不知叔父以为如何?”
沈安说道:“幼度我侄所说甚有道理,不过此事还要上奏朝廷,待皇上允准之后,方可大胆实施。”
于是,叔侄三人商议过后,立即责成秘书官写成奏折,上报朝廷。三天过后,孝武帝的批文即传了回来。
批文上说:“朕得知沈安奏报筹划劲旅一事,实乃为朕分忧之计,为了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