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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见?”
北夏皇和皇后皆是第一次见师轻青,虽偶有不好的传闻传入宫中。但两人皆只信一半,遂,关于师轻青反应慢人家一拍的性子,还是第一次见,当下,不由全都疑惑地望向师轻青。
“青儿……”皇后轻轻唤道,眸中闪着不可置信。
师轻青眸子轻轻转动。并不理会皇后故作事态严重。声音淡淡,“七哥,你想知道什么意见?”
说完。烂漫一笑,眸中清澈,印出夏寒那双似笑非笑生来带情的眸子。
这一声七哥干脆利落,却唤得夏寒生出一股子烦躁之感。
“父皇说。让你就住在皇宫,你觉得如何?”夏寒语快一言道破。只想快快结束。
北夏皇淡淡点头,追问道:“是啊,青儿,父皇会单独为你安排一座宫殿。派人保护你,父皇保证,再不会有人敢欺负你。”
师轻青心头一暖。迎上北夏皇关切的目光,轻声拒绝。“父皇,青儿的大娘最近新为青儿修建了一座阁楼,青儿很是喜欢,若是父皇想念青儿,青儿日后定会晨昏定省地来为父皇请安,只要父皇不嫌弃青儿烦扰便好!”
北夏皇显然心有顾虑,对此并不满意,经一见了,便顺着师轻青的心意帮腔道:“轻青的那处阁楼确是不错,地理优越,恬静自安,皇上,既然轻青自己有所想法,何不顺了轻青的心思?再者,轻青如此,想来也是因着那处房子是与娘亲住了许久的缘故吧!”
师轻青说完不由感激地望向经一,果然是好兄弟!
经一仿若知晓师轻青心中所想,对着师轻青眼睛轻轻一眨,像在轻言诉语。
北夏皇听经一所言,心中亦是有所触动,见师轻青执意如此,只好应道:“既如此,那青儿你就先住在师府吧,倒不用每日晨昏定省的,你每日里头往宫里走一遭便是。”
“是,多谢父皇!”
师轻青站起身子躬身谢恩,起身之际,正好瞟见前来的师相爹爹与宰父叔叔,不由回身,又行了一礼。
师相爹爹与宰父叔叔却是连忙避开了去,回了个平礼,谦声道:“帝姬切莫折煞微臣,万万当不得!”
师轻青闻后,急道:“爹爹,莫要与青儿生分了,若女儿见到爹爹不能行礼是为不孝,爹爹岂非是要陷青儿于不忠不孝之地?”
说完,还未等师相回应,又对着宰父敖道:“宰父叔叔为青儿洗刷冤屈,让青儿免去不白之冤,青儿给宰父叔叔行礼天经地义,还请宰父叔叔切莫嫌弃。”
话毕,师相爹爹与宰父敖一同迎了上去,伸手来扶了师轻青起来。
师相满脸慈爱,“青儿如今贵为帝姬,身份非比寻常,但礼不可废,青儿有这份心便是了。”
宰父敖似有若无地点了点头,亦道:“你爹这话说的不错,礼不可废,青儿你有这份心便是。”
师轻青见两位都十分坚持亦不再多话,只乖巧应道,退至一旁。
“父皇,青儿方才喝了些果酒,想是有些上头了,青儿想先去湖心亭那边走走,不知是否可以?”
北夏皇见师相与宰父敖过来,定是有要事相商,师轻青此话等于自找了个借口退下,北夏皇十分满意,又甚为关切地问了几句是否有碍,见师轻青一再表示无甚要紧,才同意由一人陪同前往才可。
此话一出,夏寒与经一纷纷开口。
“我……”“我……”
师轻青亦是一愣,这个夏寒不会还想动手吧?
师轻青不禁伸手摸了摸脖颈上的掐痕,心有余悸,忙道:“父皇,让经大公子陪青儿前去吧,再派个小太监跟在后头便是。”
经一今夜所表现的本就令北夏皇十分赞赏,此刻又是师轻青亲自开口,哪有不允之礼。
“也好,那你们过去散散酒气便行,不要走远了。”说完,又亲自将身上的红黑色龙纹披风披在了师轻青身上。
丝毫不理会旁边几位灼人的目光。
“父皇,这……”师轻青受宠若惊,想要拒绝,被北夏皇柔声打断,“那边风大,仔细些儿别冻着了。”
作罢,又转头吩咐李公公去顺天殿重拿了件披风过来,师轻青这才安心。
转身离去之际,听见北夏皇如飘如渺地声音含在风中,“寒儿,你来说说关于泉城发大水一事……”“李公公,你去将太子也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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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京每年多少士子上京赶考只为金榜题名从此官场大道为自己而敞,改变己生命运。
多少人一夜之间从寒门一跃成为帝京新贵,反之,亦有多少人?
在这个纸醉金迷地繁华世界里,师轻青做梦也未曾想到,她,竟成了这里的帝姬。
她一无才识二无貌美,全凭了她死去的娘亲,踩着她的尸骨踏上了繁华之路。
师轻青不禁冷笑出声,所以那夜,娘亲才那样含着血泪望着自己一言不发,因为,自己根本不是她的女儿啊!
师轻青突然觉得自己是个十足十的骗子。
亭中柱楹上头刻画地水波纹与随风荡漾的湖水波仿佛联手在嘲笑着自己一般,亭中的烛火忽明忽暗,渲染着令人恐慌地气氛。
“要是有酒就好了!”师轻青对着经一一笑,眸中色彩在黑夜中孤芳自赏。
看得经一一愣,“你个小丫头片子喝什么酒,让你父皇知道那还得了。”
师轻青低头自嘲,“是啊,我确实是个骗子!”
经一这才觉着师轻青不对劲,拉着自己走了这许久,居然还未清醒,望着师轻青颊间不自然的晕红,情不自禁地伸手摸了摸师轻青的秀发,语气是从未有过的纵容,“就你这个样子还要喝呢?”
说完,见师轻青并不搭理,又咕哝了一句,“本以为你当上了帝姬好歹收敛几分,你这…算哪门子帝姬?”
“你说什么……”师轻青眯着眼望着一旁的经一,喃喃自语,“老实说,你长得海真挺好看的。”
经一对此十分嗤之以鼻,“你才知道呢!”
“嘿嘿嘿嘿嘿……”师轻青不禁伸出手捏了捏经一脸蛋,滑得不像话,“怎么你比女子的皮肤还要好?”
“皮肤?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有何不好?”
经一不解,问道。
却半晌未曾听到回答,不由偏头望去,却见师轻青已抱着柱子憨憨入睡。
不由无奈一笑,“原本瞧着你先前模样还以为你有何烦心事要说,特特跟了过来,谁知,你一来就醉了!”
“不过说来,你喝的是什么果酒?后劲到这会子才上来,还这么大?”
经一轻轻上前嗅了嗅,一股辛辣烈气弥漫周身,“嗬——这个小丫头片子,什么果酒,这不是御膳房最新出品的一杯倒么?”
“你这到底是喝了多少啊!喂…醒醒,喂……”
湖心亭廊,避风挡住,挡不住繁星漫天。
☆、第十四章 橦嬷嬷
“帝姬,该起了,帝姬?”一名身穿褐色连襟袍的嬷嬷正躬身立于师轻青床前,轻轻唤着睡得四仰八叉地师轻青。
闻见耳边碎语,师轻青咕哝一声,翻了个身又继续睡。
那嬷嬷没有半分不耐,又唤了一遍,“帝姬,再不起就赶不上给皇上请安了。”
师轻青闻言,猛然睁开眼坐了起来,问道:“你是谁?”
那嬷嬷一脸笑意,不见窘迫回禀道:“回帝姬,老奴是皇上身边的人,自昨夜后,皇上便将老奴赏给帝姬,伺候帝姬的饮食起居。”
说完,又合掌拍了两声,门口应声而入两名与夕儿差不多年纪的婢女,皆穿杏黄色袄子梳着双髻再配以彩带垂落,十分乖巧伶俐的模样。
“皇上担心帝姬身边人手不够使唤,又赐了两名婢女,还请帝姬赐名。”那嬷嬷简单介绍后便直奔主题,处事干净利落,对师轻青犹在床上衣衫不整的模样没有半分不敬,难怪说是父皇身边的人,倒是练就了一身处事不惊的本领。
师轻青低头思索了片刻,才道:“既是父皇赐的人,就叫恩儿和心儿吧!”
“多谢帝姬赐名!”恩儿和心儿对师轻青所取的名字未表露喜欢或者是厌恶,只是恭敬地躬身谢恩,对于她们来说,名字只是一个代号而已,只要她们明白,自己要服侍的主人是谁便是。
师轻青点点头,问向一旁的嬷嬷,“还不知嬷嬷怎么称呼?”
那嬷嬷见师轻青询问不慌不忙,行了个礼才道:“回帝姬,老女无名。因是在宫里待得久了,众人就唤一声橦嬷嬷以便称呼!”
“橦嬷嬷,我那原来的婢女呢?”
“帝姬问的可是夕儿姑娘?”“正是!”
“在外头呢,可要老奴唤夕儿姑娘进来?”
师轻青点点头,“我向来习惯了由夕儿来伺候,你去唤她进来吧!”
那橦嬷嬷倒未直言拒绝,仍旧只是标准式笑脸。语气不疾不徐。“回帝姬,今日帝姬乃是要进宫给皇上皇后请安,需得穿帝姬宫装。老奴怕夕儿姑娘一人忙不过来,老奴让恩儿和心儿一起留下帮忙如何?”
“既如此,也好!”师轻青闻言亦不好再反驳。
于是,橦嬷嬷与恩儿、心儿便去准备洗漱用具及今日所需穿戴的物什。
见人都走远了。夕儿方才挑帘探出了头来,望着师轻青一脸嗫嚅。
“小姐…帝姬…夕儿拜见帝姬!”说完。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一脸惶恐的模样。
师轻青不禁摇头,轻轻唤了夕儿过来,“若我是帝姬了。就不是你的小姐了?”
夕儿闻言扬起一张小脸,疑惑不解,“什么?”
师轻青被夕儿的模样逗乐了。“日后你还是唤我小姐吧,人前再唤我帝姬便是!”
夕儿听师轻青如此说。高兴地应了一声,走到了师轻青身旁,还是自己的小姐呢!
“小姐,昨儿宫宴的时候夕儿等在外头听说小姐被封为了帝姬,夕儿是又惊又喜,惴惴不安了好一阵,以为小姐日后就不要夕儿了,可看到经大公子抱了小姐出来,夕儿心却稍稍安定了下来,不管怎么样,小姐永远都是小姐呢!”
师轻青伸手握住夕儿布满茧的手,柔声道:“为什么看到经一抱着我出来你就心安了?”
夕儿忙用另一只手捂住嘴巴,支支吾吾地道:“夕儿…。夕儿的意思自然是小姐不卑不亢,不管身处何位总是未曾改变啊!”
“你确定?”
“当然!”
师轻青有一个梦想,便是将毕生所学都要用来逗上夕儿一逗!
两人解开了隔阂又笑闹了一阵,橦嬷嬷方才领着恩儿和心儿前来。
因着是在师府,自然不比皇宫里的穿行用度。
只象征性地用了淮豆粉镜面,口脂簌口,茉莉花油梳头。
所谓帝姬宫装,乃对襟式半长上衣,花瓣淡印拖曳裙摆,腰间细褶数十,配以不同淡色,随着腰间摆动如水纹一般。
因着师轻青还未及笄,故拖曳长裙则被裁剪至足下,再镶以金线绣边,绣以花鸟图纹。
师轻青望了望镜中人,越发觉着不像了个自己。
“先去爹爹处请安吧!”
“是!”橦嬷嬷躬身应道,对师轻青所言丝毫没有异议。
落梅园
“爹爹,娇儿给爹爹请安!”师容娇身着檀金色绣霞纹束腰襦裙,躬身跪在冰冷的地面上,双手捧着景丰馆特制地白泥紫砂奉给端坐在上首的师相。
师相神情淡淡,接过茶水抿了一口,便放置一旁,师容娇却舒了口气。
“你娘亲的病情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