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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轻青差点脚一软,怎么回事儿?
怎么好像就在这附近,那些黑衣人这么快就找上来了?
竟比自己用滚的还快。
师轻青摸了摸头,一股热流顺着师轻青的眼角向下流。
师轻青只略微擦了擦挡住自己视线的血流。
望着眼前一笑。
“本宫好不容易被颗树给挂着了,你倒好,一来就给我撞下来了!”
那‘不明物’道。
☆、第四十五回 雪中互助
“去给我找块木头来,我的脚骨折了需要固定!”夏寒望着一直站在那处不明所以傻乐的师轻青喊道。
师轻青闻言,望了望夏寒明显不正常弯曲地左脚,将自己身上的轻裘盖在夏寒身上方才起身去寻找木头。
直到师轻青走近,夏寒才瞧见师轻青身上的伤虽不致命却伤口甚多,其中以头上与手上的两处最为严重。
犹在滴血。
夏寒望了望师轻青那碎得不成样子的衣摆,隐隐约约间还能瞧见白皙的大腿,不动声色地挪开了视线,淡淡开口:“顺便找找附近有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藏身,我们必须要马上离开这里。”方才的响声很大,不知道回声能传到哪一个地方。
师轻青点点头便往另一处走去。
夏寒嘴唇抿了抿,末了又道:“你看看附近有没有狭长圆形叶紫红色的花,多寻些来。”
师轻青不解,这个时候还要找花干什么,夏寒好似知道师轻青在想什么,便又补充了句,“用来止血!”
师轻青望了望夏寒,只见他身上衣物虽又破又乱,但却未见血流,想来血水都已凝固,不解夏寒还需此物作甚。
“你还有哪里受伤了?”师轻青问道,他现在可不能死。
师轻青望着夏寒十分冷静的双眸,越发觉得此崖说不定就是他自己跳的,如此多黑衣人定不会只是为了生擒,若被活捉难逃一死指不定死后尊严都不保,若跳下来,从死路中寻求活路。
夏寒却只是望着她的头不语,过了片刻才道:“你只有不到半刻钟的时间来回!”
师轻青一愣,夏寒答非所问。
不过却是正中要害。
师轻青顿时一个激灵,哪里还顾得上问什么,赶忙地就往左侧跑去。
大约快到过去了一炷香的时间,师轻青累的气喘吁吁跑了回来,口里马不停蹄地交代,“我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你说的什么花,我捡好木头后去溪边随便洗了洗伤口才看到有几株随意地长在那里,费了老大的劲了。”
夏寒望着她明显变快的语速,没有质疑她的变化。
“过来!”
“嗯?”师轻青不明所以,过哪里来?
夏寒却不再多话,将师轻青放于地面的白芨扯掉茎块,随手拿起一块石子将根捣烂,敷在师轻青额头上。
白芨跟入了雪水带着一丝丝的冰凉,沁得师轻青头脑十分清醒,仿佛连带着一直流血所造成的晕眩也得到缓解。
师轻青慢慢抬起双眸望向眼前的那人,鼻翼因不舒适地姿势而溢出滴滴密汗,嘴唇也是刷白。
悠长而卷的睫毛下是极为认真的神情。
如若没有先前他曾显露过的杀意以及昨夜的对话,师轻青甚至就要以为他如此认真的表情就像是对待自己的爱人一般。
可是,他的眼里自然没有爱,便也没有所谓的爱人。
师轻青望着他将自己的衣服扯下一块捆在师轻青的头上,绕了几圈在师轻青的后脑勺打了个结。
师轻青猛不丁地被他一扯,整个人差点扑倒在他怀里,极为熟悉的男子气息围绕在师轻青的整个鼻腔,忍不住蹙眉。
他的呼吸阵阵,拂在师轻青的耳边,传来一阵酥痒。
“好了。”夏寒在她的耳边轻轻说话,低沉而嘶哑的嗓音响起,让那阵酥痒达到极致。
师轻青忙后退几步,道:“手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师轻青笨拙地将剩余的草药全都敷在手上,不顾夏寒说的扯他的衣物的话,扯下自己的一块往手上包去。
绕了大概有五六圈方才打算捆起来。
不知怎的,怎么就一直捆不上,最后还是夏寒不过师轻青的拒绝,将手扯过去,帮忙包扎了起来。
师轻青想了想此时再扯出来便是有些任性了,只好任由夏寒冰凉的手指在她的掌心跳跃。
随后师轻青又按照夏寒教她的方法帮他接骨。
师轻青用力一扯,见夏寒双手握了满手的雪水,整张脸都变得惨白,不由问道,“可要休息一会儿再继续?”
“不用!”夏寒咬着牙开口。
趁着师轻青重新捣鼓的时候将口里的鲜血吐在了手里,不动声色地将雪掩过。
“你还好吧?”师轻青望着夏寒越来越苍白的脸,有些担忧,“你千万不能睡过去。”
夏寒闭目缓了缓,方才点头,似乎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可以了,快走,他们马上就要来了。”
师轻青闻言,马上将一旁的枝藤扯过来,将夏寒背在了自己的身上,用枝藤捆住往远处走去。
师轻青不担心这里会留下痕迹,如鹅毛般的大雪不会让这里留下任何痕迹的,她担心的是就算黑衣人不来,他们亦熬不过去。
方才师轻青去背夏寒的时候,他没有了任何的力气,只能任由自己摆布。
师轻青只好不断的跟他轻轻说着话,怕他睡着。
这一睡,只怕再也醒不过来了。
虽然,他曾那样的对过自己,可不管是由于什么原因,师轻青都无法放任自己看着他离开。
“你还没有回答我昨夜的问题呢!”师轻青问。
“你也没有回答我昨夜的问题!”夏寒反问道。
师轻青不由撇撇嘴,伤成这样脑子居然一点儿没受影响,看来想要趁机问出点儿什么是不可能了。
师轻青吁了口气,又道:“你为什么看到我来一点儿都不意外?”
这一问,后背上的半晌都没有回应,师轻青也不由有些急了,“喂,喂喂,夏寒,夏寒,你不能睡啊!”
师轻青见后背上的人还是没有反应,不由站定脚将背上的人晃了晃,又唤:“夏寒,夏寒……”
过了一会儿,后背之人地声音凉凉飘来,“你竟敢直呼本宫名讳!”
师轻青听见夏寒的声音差点欢呼跳跃起来,对他语气里地贬低自己抬高他自己的行为直接忽视。
也忘了刚才自己随口问的一句。
师轻青这一路走的很艰难,不说师轻青本身也是伤员,就算不是,师轻青瘦弱的胳膊亦是无法负担起夏寒沉重的身躯。
雪路难行,时不时地会踩着一颗松动的石子,或是遇到掩藏在雪地里的枝蔓绊倒。
师轻青却一直没有将夏寒放下来。
一直跟夏寒说着话,尽管都是一些有的没的,至少夏寒未曾睡过去。
虽然师轻青的声音越来越小……
“雪下得小了,不宜再走,到前头那处石头下休息片刻吧!”夏寒抬头望了望天淡淡开口。
身上的骨头磕得自己就连穿厚重的轻裘都生疼,这丫头竟瘦成如此模样,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背着自己走了如此远。
师轻青此时听着夏寒的声音已不似方才的虚弱无力,闻言,再不答话省下最后一丝力气往那处由两块石头形成地天然屏障处爬去。
☆、第四十六回 蠢蠢欲动
一名身穿梅花纹斗篷的妙龄少女正从轺车上由一名翠绿衫袄的婢女扶着下了马车。
聘婷而立于经府门前,引来旁人皆注目相视,一抬头却又惊觉自己十分失礼,忙低头赶路,十分狼狈。
那着翠绿衫袄的婢女将一切收入眼底噗嗤一笑。
被那名着梅花纹斗篷的姑娘一瞪,忙敛了神色,恭敬地准备上前叩门。
方走半步,门自内而开,着双髻地小六笑呵呵地迎了出来。
“苏大小姐请恕罪,小的接驾来迟还请宽恕则个!”小六打了个千儿,恭敬地说道。
苏怀玉被小六夸张的动作逗乐了,笑骂道:“越发被你主子带坏了!”
“是是是!”小六听着苏怀玉如夜莺般悦耳地声音忙点头,以为是说了好话。
可一细听,哪怕是好话来,这不是连带着说了自己爷了么,那哪成,便忙又改口,“不是不是不是……”
苏怀玉近两日来的郁闷心情被经一这个活宝侍卫逗得一扫而空,想起自己来此的目的便道:“你家爷呢,快带我去找他,我有要事。”
小六忙敛了神色躬身道:“在内院等候着苏小姐呢,苏小姐快请进儿吧,我家老爷说了,苏小姐来一趟不容易,不用特特去请安了。”
苏怀玉闻言淡淡点头,经老近几年来不问朝事在家想清福,极为体恤后辈不喜整这些‘虚头巴脑’的。
不过还是客气地问候了几句。
“经老身子近来可好?”“好着呢!前头少爷还说老爷子的身子比他都还要壮了。”
苏怀玉喃喃自语,“是吗?”
小六是个人精,知道苏怀玉此问不是问,便也不答,只在前头躬身领着路。
经府虽小,但到底是百年大家,其家蕴十分不错。
从大门入内,左右两侧长廊延伸向内院。
直入的便是大厅,平日里用来招待贵客,可自经老爷子不问朝中事后,近几年上门的人门可罗雀,倒不是人走茶凉,实在是经老爷子的怪脾气,谁要是有事没事都来烦他,赶明儿他就会上折子给皇帝参他一本,虽说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
可谁不想在新皇帝面前留个好印象以后好加官进爵的,所以如此一来,倒是少有人上门了。
府里的布置与其他官家府里一致,这经府唯一不同的是低调,虽说是百年大家有贵重物品以作装饰,但却不奇也不特。
听说是经老夫人不喜浮华,连带着全府都养出了这么个性子。
不过,看惯了金楼玉宇乍一看寻常屋舍,倒是让人耳目一新。
正对大门的是一块刻有龙凤呈祥的石雕,此乃先皇御赐,赐予经老夫人,为的是经老夫人与经老爷子伉俪情深。
先一辈的爱恨情仇已成往事,但苏怀玉在每次见着这石雕时仍是不免心中莫名,心中总是带着些许期冀,此时亦不能幸免。
经老夫人与经老爷子相知相守,世间能有几人?
如此美好的爱情谁不期盼落于自己的身上?
可惜,自己心中的那人,此时却不知去向。
想到此处,苏怀玉侧身瞧了一眼自己身后头的婢女,示意再快些脚步,跟上前头的小六……
小六停在一处竹屋门前,对着苏怀玉躬身道:“苏小姐,少爷就在里头,让您自个儿进去就成。”
苏怀玉望了望眼前十分普通的竹屋倒是有些惊讶。
虽说常跟着自家爹爹逢年过年地来拜访经老爷子,可这经一的住处还是第一次来,他竟然在帝京寸土寸金地地方盖了座普通得可以说是简陋地竹屋来?
这跟他整日里跑去喝花酒的模样倒是十分不同的性子。
难怪,夏哥哥说,人都有两面!
“怎么,嫌我这屋子无处落脚,所以不愿进门?”经一手捧着一盏碧绿瓷壶和着两杯子,单手负于背后。
又道:“快过来尝尝我新煮好的雪酒!”
经一墨发白衣,施施然从雪中行来。
让苏怀玉一阵恍惚,待经一行至眼前,才回过神来,打趣道:“怎地你也穿上白衣了?”
经一努努嘴并不接话,给自己倒了杯刚刚煮好的雪酒,又给苏怀玉倒了一杯,示意她赶紧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