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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厢房的夕儿闻着响动,以为师轻青半夜里头身子不适,忙披着外衫爬了起来,却见师轻青一直在拍打着自己的脑袋,不由大惊。
天哪,大小姐难道又犯病了?
“小姐,你怎么了,可是身子不适?”夕儿一脸担忧,忙走上前轻声询问道。
而本沉寂在自己世界里的师轻青听得夕儿一声喊,吓得大叫,手中的铜镜也因一时失神手一发软落了地,化为碎片,四散开来。
师轻青转身瞧去,见是夕儿正偷偷拍着胸脯瞧着自己,不由心塞,她还被吓着了!
师轻青怒极,张了张口就想破口大骂,去他娘的师府大小姐,去他娘的闻名世界,去他娘的丑,丑怎么了,呼吸了他家的空气了还是吃了他家的白米后在他家拉了大便了?
影响了你的食欲了让你塑造苗条身形还是免费的。
提高了你的审美让你品味一路从渣渣变成大神你不感恩还怪开了外挂。
控制了人口增生你不颁个终生妇女奖却还老大不宁愿的自我陶醉。
……
师轻青真的很想破开大骂!
可是,现在的师轻青开不了口……
张了张口像在表演哑剧似的使劲比划着,人吓人吓死你不知道啊!
不知是因为内容太多还是哪里线路出了问题,使之无法准确地传达到夕儿那里。
只见夕儿一个激动,忙跑了过来,那外衫都被甩在了地上,沾满了一地尘埃。
“啪——”
……
夕儿跑上前来给了师轻青两个大耳刮子……
师轻青懵了。
“小姐,你醒醒啊,小姐,难道是因为病的太厉害了,又犯傻了?小姐…小姐,你快醒醒啊!”夕儿大力地摇晃着师轻青胳膊,头像是触了电似的抖落了一地筛糠……
见师轻青仍是懵圈的状态,双眼都失去了聚焦,急中生智,忙又一巴掌呼在师轻青的脸上……
五只爪印红白分明,劲力十足,师轻青感觉那声音在自己脑袋里转了个十八个弯,一圈儿一圈儿……嗡嗡嗡地吵个不停,不停地回荡着……
于是,一口气没上得来……
晕了……
……
第二日清晨,师轻青一睁开眼睛便把正在熬药的夕儿给拎了起来,连写带画地把她给遣到了后院去刷马桶。
夕儿一脸委屈,昨夜儿小姐突然发病自己一大早就跑去找太医求了个方子,这会子正熬着呢,大小姐不知又哪里出了问题,居然要我去刷夜壶……
这宰父府大得不像话,连自己都有了一个单独的房间住着,还用得着自己亲自去刷夜壶?
夕儿刚想反驳,师轻青便伸出了她那“沙包”似的拳头恶狠狠地瞧着自己,夕儿全身一颤,忙向后院走去。
忍不住咕哝,大小姐的病看来比之前更凶了……
这可如何向夫人交代啊!
……
师轻青自然不知夕儿心中所想,只瞧着夕儿垂头丧气地跑去刷马桶心中十分满意。
小小年纪居然还敢动手打人?该是得受点教训了。
师轻青裹了裹身上的樱红色斗篷,望着树叶后头斑斑点点的阳光十分欢喜,忙跑到里屋搬了个小板凳出来。
工工整整地坐在上头望着那在轻轻晃动的树叶,有时猛然一闪刺人眼球,有时含蓄一敛,饱含辉煌光泽,让人心胸顿时豁然开朗,豁达万分。
这是师轻青最喜欢的一件事了,望着树叶后的阳光,心中便能得到平静。
只有此刻,才能道上一句:岁月静好。
“这树叶有什么好看的?”
如果有一人发现了一个宝藏,或者有一人写了一本日记,她写了下自己最私密的心事,她获得了前有未有的‘财富’,无论如此,此时此刻,此情此景,那人都是不想与他人分享的。
此时的师轻青大约就是如此心境,师轻青斜眼瞟了一眼那着深紫色飞禽云纹地大妈,深深地白了一眼。
☆、第三十一回 丑女撒泼
经一自上而下瞧去,刚好瞧见师轻青那丝毫不多加掩饰的白眼,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
刚想开口损她几句,又想到昨日听说她直接晕了过去,导致病情加重了些……这才意识到她不管怎么说也是个女子,自己如此确实有些过分了。
遂,也不跟她计较,自己跑到屋里头搬了个靠椅出来,出门前还顺手拿走了桌上的芙蓉点心……
顿时,风起,经一嘴边的点心碎末便轻飘飘地落在坐于小板凳上头的师轻青头上……
经一吃的尽兴,那芙蓉点心取高山之泉,采最初绽放芙蓉内瓣,再将那花瓣浸于水中一个时辰,后取出晒干,再留一半做馅其余和着水揉成面团,最后由厨娘的巧手捏成好看一致的花瓣模样致成。
闻之香醇,外头脆嫩可口内里香糯爽滑,甜而不腻,口感清香。
经一砸吧砸吧嘴,又拿了一块往嘴里送去。
师轻青斜眼瞧去,正好瞧见经一将芙蓉点心一口往嘴里塞去,真是囫囵吞枣,不懂品味。
糟蹋了那张脸。
师轻青顿时便没了兴致,转头往四处瞧去。
香樟树下是就着砖码顺势而长的灌木,这院子四周皆摆放着耐寒的花朵,颜色似染猩猩血,又似被观音手捧的玉净瓶洗礼过一般,夺人心魄。
只是不知叫什么名儿。
再往右便是一些黑陶大缸,里面盛满了水,仰头瞧去亦能看见里头已布满了些许青苔,却不像是婢女偷懒不去清扫,倒像是刻意为之。
师轻青估摸着夏天时这儿养了些荷花,美观不提,亦能起到聚财的作用。
师轻青却很喜欢看这些绿色的东西。
经一将嘴里的最后一口芙蓉点心咽下,见一旁的师轻青望着那看似脏兮兮实则是宰父府人刻意摆放于此为整座宅子增添生气的大缸子发呆。
不由一笑,倒是个识货的。
“这黑陶缸虽说薄如纸硬如瓷,制作十分难得,但最值得一提的是这黑陶缸上宰父大人亲自培植的绿球藻和水兰,不仅形状奇特亦可食用或为药理,就连皇上见了,亦叹为观止,所以直至现如今,家中以摆放此物为傲,但宰父大人的秘方却不轻易往外传,所以外头的基本上都是仿品,就连皇宫亦只有皇上和皇后的寝殿有一两个!”
经一见师轻青瞧得入神,便十分得意,又拿起一块芙蓉点心往嘴里送去。
师轻青听了,却暗暗撇撇嘴,这人今天不知是抽了什么疯了!
她跟他很熟么……
要不是她现在口不能言手不能使力,她跟他坐在这院子头‘晒太阳’,何苦来?
师轻青实在不想为难自己了,什么岁月静好,什么心平气和,都滚一边儿去吧!
“喂。。喂,你去哪?”经一见师轻青拿起小板凳头也不回地往内屋里头走去,不由大喊,今儿被老爷子打发过来道歉,连饭都不给吃,要是知道自己弄巧成拙,那还不得赶出家门?
经一思及此处,急了。
见师轻青头也不回,忙大步走到了前头,拦住了师轻青去处,“喂。。你这人怎么…怎么…。哈哈哈哈哈哈…。”话还未说完,突然前俯后仰大笑起来。
师轻青瞧着经一那因笑的太过用力而扭曲在一起的面容,整张脸都变得格外生动,绯色的薄唇依旧轻颤……不由深吸一口气,使劲张了张口,就像原本交缠在一起的铁片,生了锈,已生长在了一起,却要被外力强行撕开,发出暗沉嘶哑的沙沙声。
“你笑什么?”师轻青用力掐着自己,好不容易说出了一句话。
然而经一却笑得更加开怀,“欸,我说你,你到底是个女儿家,怎能如此不爱干净呢?女儿家都以墨发如漆为美,你却存了这一年的发屑作甚?”
发屑?师轻青闭眼,默念,不要打死他不要打死他不要打死他……
少顷,师轻青自我催眠成功,伸手往自己头上摸去,果然很多白色的东西,师轻青摸了一点儿放于手上,伸手轻轻一捏便化为更细小的屑末随微风而散,师轻青再轻轻一嗅……
师轻青抬眸往经一嘴边瞧去,看着还剩余着这所谓地‘发屑’,师轻青顿时明白了。
师轻青的眸中神色一转,原本黑漆空洞的瞳孔煞那间光芒万丈,如夏间午后日头,灼光璨彩。
经一比师轻青高一个头,自然对师轻青方才的动作瞧的仔细,明白那所谓的发屑不过是自己嘴中的嚼东西时所留下的屑末。
一时便有些讪讪,再瞧见师轻青眼中火焰迸发,想要开口抱歉,但长久以来众人地追捧所产生的优越感使他开不了口。
经一努努嘴,道:“那什么,你这芙蓉点心做得不错,赶明儿让厨娘去我那儿……”话还未说完,整张嘴便被芙蓉点心填满,那盛放点心的粉彩牡丹盘赫然竖立眼前,不过咫尺。
这个女人,竟然敢把盘子往爷这张俊脸上扣?
行,行,师家大小姐是吧?
“你给我站住,师轻青,你这个泼妇!”经一见师轻青装聋,遂也不再顾忌,直言不讳。
师轻青咬牙,泼妇是吧,那就让你看看什么叫泼妇。
师轻青转身,将手中的小板凳对准了经一的方向扔去,杀了经一一个措手不及。
惹得经一一张俊脸涨得通红,这个女人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那小板凳扔得快准狠,经一险险与它擦身而过,吓得一身冷汗,这要是扔在了自己脸上,还不得毁了自己这张‘花容月貌’?
“这位泼妇,打人不打脸你不知道吗?我这次来,可是诚心诚意来向你道歉的……”经一说道此处,便有些心虚,他方才确实是故意说了一些让她‘自行惭秽’的话,显摆自己……
可一个女孩子家不管怎么恼羞成怒也不该动粗吧,实在是太没涵养了。
经一俊眉一挑,跳过师轻青随后扔来地花盆底子,暗暗咋舌,这女人莫不是疯了?
本着经家与师家世代交好的原则,经一决定,他要好好教导这个师家妹妹‘从良’……
经一将脸上沾染地点心屑末抹掉,露出那张如山水墨画一般的脸,邪魅一笑,那深紫色飞禽云纹一闪,便一跃而至师轻青跟前。
“师妹妹,走,哥哥带你去个地方!”经一眼睫微垂,眼眸深邃含情,自下而上慢慢扫过师轻青的脸庞,最终固定在师轻青那双漆黑的眸子上。
任何人都不能躲过自己如此‘深情’的目光,经一如是想。
师轻青瞧着眼前胡乱‘放电’的经一,气不打一处来,若是当初没有固执已见地为了清静拒绝了宰父叔叔安排的侍卫护院,这会子,保管不打得经一满地找牙。
罢了,好女不跟男斗,再闹下去也没有意思,师轻青努努嘴,将经一拦在身前的手臂推开,准备往屋里走去。
留下一脸错愕的经一,她居然丝毫不感冒?
“欸,泼妇,你给我站住,欸…”经一被师轻青严重伤了自尊,连名字也不想再唤了。
师轻青此时只管两耳不闻窗外事,方才喉咙一时用得猛了,这会子正火辣辣的疼着,得赶紧需要润润。
师轻青抬足跨过门槛,衣摆轻轻拂过,反手准备将经一与自己用这檀木门隔开。
一时未察,竟未料到经一从后头偷袭,被点了穴,动弹不得。
经一见师轻青此时由凶猛地狮子变成焉了的狗狗,十分得意,伸出食指轻轻推开师轻青抓着的门,对着师轻青勾唇一笑。
伸手一抄,抱起师轻青一跃,轻点镂空雕花的窗杦,出了宰父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