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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若安年-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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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晙时与他兄长自来感情好,今回的事儿,对他刺激太大,他已是理智尽失,朕就怕他一意孤行,会落入斛律藏的圈套,会出事。”这回开口的,换成了永和帝。

    这位帝王的嗓音很是喑哑,透着裴锦箬从未见过的脆弱与疲惫。

    裴锦箬想,她是明白的。

    燕岑和燕崇,都是他的外甥,是他已经逝去的胞妹仅存的两条血脉,都说,他疼爱燕崇,更甚过自己的亲生儿子,想必,对燕岑也是不差。

    可如今,兄弟二人已是没了一个,他自然怕燕崇也跟着出事。

    “靖安侯呢?如今可还安好?”裴锦箬哑着嗓问道。

    前世,靖安侯与燕岑便都是在这一回战事中,先后战死的,只是,究竟谁先谁后,裴锦箬却是记不清楚了。

    她本以为一切已经改变,可转眼,燕岑却又步了前世的后尘,她如今只怕靖安侯也……

    永和帝倒是不怎么奇怪她问起靖安侯,“如今暂且无事,不过到底是强撑着……”

    丧子之痛,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苦楚,必然是难捱。

    “陛下放心,这封信,我写。”裴锦箬哑着嗓,点了头。

    在永和帝还在怔愣时,裴锦箬已是转头对郑皇后道,“皇后娘娘,麻烦您,臣女要用一下笔墨。”

    自然没有问题,郑皇后很快让人备了笔墨纸砚进来,裴锦箬便跟着进了内殿,去写信去了。

    望着她的背影,永和帝沉声道,“皇后看,朕给晙时挑的这门亲事,如何?”

    “如今看着是好,性情相投,情真意切。可这夫妻之事,又哪里是那么简单的?有的时候,再多的情意也是会消磨干净的,相约白首,却未必真有白首。”郑皇后语调淡淡,连带着双眸也疏冷起来。

    天下之母,不信人家有白头。

    永和帝望着她,眉心缓缓皱起,扭过头,不再言语。

    裴锦箬很快将信写好,临了,又想起什么,抬手,从鬓间,将那朵他走后,她才拿出来戴上的海棠珠花取了下来,一并装进了信封之中。然后,烫了红漆,封好。

    从内殿出来,恭恭敬敬将信递了出去,“有劳陛下了。”

    永和帝将信接过,点了点头,然后,便是转身,龙行虎步走了出去。

    郑皇后和裴锦箬敛衽蹲身相送。

    只裴锦箬略有些奇怪,帝后之间的氛围怎么比之她方才进内殿之前,奇怪了好些,这是为何?

    从宫里回来,裴锦箬心里始终难安。她知道,燕崇与兄长的感情有多好,而她,从不敢奢望自己的一封信,能够改变他的决定。可她也有同样的担心,若是他因此失了冷静和分寸,怕是会被人捏住把柄,更何况,如今看来,斛律藏绝非草包,难保不会设下什么陷阱,他一时不查,就会遭了算计。

    就这般煎熬着,信送出十来日后,她终于收到了燕崇的回信,信上却不过只有四个字:平安,勿念。

    这可是之前从未有过的事儿啊!要知道,他从前的信中,从来都是长篇大论,什么芝麻绿豆大点儿的事儿,都要跟她说。这样的言简意赅,可是不像他啊!

    想起前世里,那个因为父兄骤逝而性情大变的燕崇,裴锦箬的心,不由微微一沉。

    直到这一日,裴世钦兴高采烈地下朝回来,带回了西北大胜的消息。并且连燕二公子立了大功的消息,也随之传了开来,裴锦箬这才松了一口气。

    果真,没多久,凤京城中,靖安侯即将班师回朝的消息,便是传扬开来。但同时传扬开来的,却还有靖安侯世子在宁阳关一役中战死,为国捐躯的消息。

    原本朝中略有些杂音,在议论靖安侯督战不力,可这一连两件事传开,朝中的杂音便是一瞬间平息了许多。

    于靖安侯府而言,失去了一个世子,加之燕崇的力挽狂澜,倒是免除了靖安侯问罪的可能,也不知算是幸,还是不幸。

    但是,对于姜氏来说,却必然是不幸到了极点。女人嫁了人,一生的荣辱、幸福,甚至是未来,便都系于男人一身。

    燕岑与姜氏夫妻感情好或不好,裴锦箬无从得知。但不管好,还是不好,燕岑一走,对于姜氏来说,都是灭顶之灾。

    裴锦箬前世经过这一遭,自然再感同身受没有。

    靖安侯府已是搭起了灵堂,作为未来姻亲的裴家,自然也要登门,只是,如今,燕岑的遗体还未送回,吊唁尚早,不过是去表达关切。

    林氏的表面功夫自来做得好,靖安侯府上下,可以想见的愁云惨雾。

    从靖安侯府回来,小袁氏都不由叹了一声,“姜氏也真是个可怜的。往后的日子,她可怎么过啊……”


………………………………

第256章  归来

    可不是,没了丈夫,膝下又无儿无女……这于一个女人来说,未来,便成了毫无指望。

    凤京城中,多有人唏嘘。却也仅止于唏嘘。

    惋惜也好,同情也罢,甚至是暗地里高台看戏都罢,谁也不能代替姜氏走接下来的路。无论怎样的安慰,都不过是粉饰了的残忍罢了。

    这一年的四月,凤京城的雨水多得惊人,几乎是整个四月,都是阴雨绵绵的天气,直到燕崇抵京这日,仍然没有停下。

    据说,靖安侯也受了重伤,因而,燕崇特意先行一步,将靖安侯与燕岑先行送回了凤京城。

    那一日,裴锦箬特意去了城门口。

    到时才发觉,永和帝竟是亲自出城来接了,这可是莫大的殊荣,那些还在暗自观望的,终于是彻底死了心。陛下对靖安侯府,仍然爱重如初。

    既然圣驾当前,裴锦箬也不敢节外生枝。

    只让车把式将马车赶到边上,挑开车帘,偷偷往外望。

    居然还真瞧见了燕崇。

    他自来是人群当中,最显眼的那一个。

    只是,数月不见,他果真有些不同了。

    裴锦箬心口控制不住地砰砰急跳。他瘦了好多,穿一身甲胄,面目沉凝,没有惯常的笑容和漫不经心,此刻的他,竟是不期然与记忆当中,已经快要忘却了的那个人,那个前世她本该熟悉,却最终走向陌路的枕边人,融合到了一处。

    那边,已是说完了话,永和帝反身上了龙辇,而燕崇也重新翻身上了马。

    不知是不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燕崇拨转马头时,蓦然转头往这个方向看了过来。

    裴锦箬心一慌,手一放,车帘蓦地便垂落下来。

    外边儿,马蹄声声,和着她失了速的心跳,敲击在心口,有些闷闷的疼。

    直到再没了动静,车把式才听着他家姑娘莫名喑哑的嗓音,从车帘后,略有些发闷地传了出来,“回吧!”

    燕岑的遗体被运了回来,永和帝的意思是,让人尽快入土为安。毕竟。。。。。。已经耽搁得够久了。

    靖安侯没有疑义,礼部得了圣命,很快帮着靖安侯府置办起了丧事。

    毕竟是英年早逝,听说,连板子都是陛下下了令,连日赶制的。

    不过,陛下这样的态度,表明了燕岑这以身殉国的功劳是跑不掉的,整个凤京城都惊动了起来,每日里,往靖安侯府去吊唁的人,都是一拨来了,再一拨,络绎不绝。

    就是裴世钦父子几人,包括小袁氏也都去了,只裴锦箬如今却是不能堂而皇之登门的。而燕崇,必然是很忙的,燕岑去世后,他便算得靖安侯府的长子了,据说,靖安侯伤得重,不能起身,姜氏也是伤心过度,好在,林氏是个能干的,虽然也是伤心,但勉强支撑着大局,男宾这边,却都是燕崇一肩担着。

    就是裴世钦从靖安侯府回来后,都夸了他一回,说从前听人说燕二公子是纨绔中的纨绔,不学无术不说,脾气还大,虽然裴锦箬被赐婚给了燕崇,他看着靖安侯府的面子,是高兴得很,可心里,却也不无隐忧。毕竟作为父亲来说,将女儿嫁给这样的人,如何能不担心?

    谁知,这回回来,便说什么从前那些都是谣言,他看啊,燕二公子好得很。不只这回能够力挽狂澜,力挫狄族,将他们撵出了关去,就是待人接物,也是进退有度,有张有弛,不卑不亢,在他看来啊,沉稳得很。

    裴锦箬听说这话,也只是抿嘴笑了笑。

    她自然知道他是个有本事的,他要想做好一件事,并不难,只要他想。只是。。。。。。听着裴世钦口中的他,她却只觉得心疼。

    从他回来到现在,只怕到燕岑的事了了,他们也没有机会见面的。

    裴锦箬已经做好了可能很长时间都见不到燕崇的准备了,这一日,洛霖却是突然上门来了。

    “裴三姑娘,求你,去看看我们公子。”洛霖开口,却就是这么一句,他一贯的惜字如金,今日,为了燕崇,却是难得的开了尊口,说了只怕有史以来最多的话,“自从世子爷出事后,公子便好似变了一个人般。这回,若不是先有姑娘写了信去,后有侯爷以死相逼,只怕,公子会不管不顾,便追着斛律藏进狄族腹地去了。从回了凤京城,一直忙着世子爷的丧事,他身上有伤,也不肯让人上药,也不肯让人看。只终日就待在灵堂里,不眠不休,这样下去,真是怕他出事。偏偏,如今侯爷也伤得厉害,每日都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我也是没了法子,只能来求裴三姑娘,也许,也只有你的话,他才能听得进去了。”

    裴锦箬匆匆裹了件深色的披风,跟着洛霖出了门。

    靖安侯府那边,洛霖已是打点好了,两人从侧门进,没有人瞧见,一路穿堂过院、畅通无阻到了灵堂。

    灵堂外,白色灯笼高挂,白幡在夜风中飘零,一看,便觉得凄清,却有一个人影在灵堂外来回地踱着步,那是个老头子,一头花白的须发,身形矮小,却异常灵活,一边来回踱着步,一边嘴里念念叨叨,不知在说些什么,两边的胡子,还在一翘一翘,加上鼓得大大的眼睛,看上去,有些滑稽。

    他瞧见了洛霖,双眼一亮,便是快步迎了上来,“洛小子,你去哪儿了?我跟你说啊,那个倔小子这是想要找死啊,连我的话都不听了。你说他是不是。。。。。。你是谁啊?”目光落在洛霖身后的裴锦箬身上,一顿后,转为皱眉疑虑。

    “这是裴三姑娘,我特意请了她来劝劝公子。”洛霖道。

    “原来,你就是裴家的丫头啊?”老头儿的目光转为了兴味,落在裴锦箬身上,从头到尾地打量了一遍,若不是此时挂心着燕崇,裴锦箬只怕会更加尴尬,只是,到底还是不自在罢了。

    只是,眼前这人的口吻,显见是将燕崇当成了晚辈,一口一个小子的,也是叫得亲近,她却是有些拿不稳他的身份。

    毕竟,她前世,从未见过此人。

    她在望着老头儿思绪飞转时,那老头儿却是笑了起来,“来得好。快些进去看看那小子,狠劲儿要挟他,见了你,他总舍不得死了。”

    说着,干脆动手推起了裴锦箬,动作之殷勤急切,让裴锦箬措手不及。


………………………………

第257章  伤口

    等到被推进了门,门又在身后关上时,裴锦箬微微愣了愣,片刻后,才反应过来,抬眼逡巡。

    世间的灵堂,都没有太大的区别,可这样满目的白与凄清,落在眼中,却好似让人心口都结了冻一般的不适。

    裴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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