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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知道,薛姨娘是我派去,大哥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这回轮到刘礼吃惊了,“哦,记得薛姨娘的存在比二弟还早吧。”
“难道大哥没听过桃李代僵?大哥还是回去好好想身边有那些是我的人,不然等死了都不知道。”
刘涛将人带到就离开,不再多看一眼。戏是做给外人看的,知根底的人还是少装为好。
正文 一百一十、儿子和母亲的园子
一百一十、儿子和母亲的园子
刘涛在京师的安排已经准备好一场反击,没想到她的想法比他更棒,给了他很大的推力。所以让刘涛在陛下面前有很大的余地。
也就是说只要时机合适,刘涛依然可以成为近臣。
“你带子明去找你母亲,让你母亲的人撤离京师。”
“父亲是打算反击吗?我可以观战吗?”
刘涛想了想,“行,先回去下个月初到京师来。”“将子明留下,告诉你母亲没得允许不许进京。”
“这话您以前说过,母亲一直遵守着。”
刘涛深深看一眼子仁,“你有什么要说?”
子仁看着桌面上砚台,“你会接母亲进京吗?我们一家还可以生活在一起吗?”
“为什么这么问?”
“我不知道,有时候我会想要是母亲离开了,或是您再也不想看到母亲,该怎么办?真的不能在一起了吗?”“我不知道怎么了,感觉只有两人在一起的时,父亲变得很暖,母亲很大胆敢做很多事不像现在这样缩手缩脚。”
子仁是希望父母亲是在一起的,像以前一样笑,像以前一样一起吃饭,即使母亲有时候会被父亲骂。
“我知道了,你先带子明过去。”
李三妹和子明已经分开三年了,属于熟悉的陌生人。
子明躲在哥哥后面看前面半蹲着和自己说话的女人,哥哥说这是母亲,虽然他也知道母亲不是府里的齐夫人。但第一次见母亲还是有些害怕。
李三妹也害怕,不敢靠近小儿子,她怕小儿子反抗。见不得法,转身离开。
子明见了有些失望,他其实很想母亲的。他想他的母亲像齐夫人抱二哥一样抱他。
不久,李三妹从厨房拿出一盘蛋春卷,因为煎蛋的挥发性很强,所以李三妹才会想到在春卷里加入一层厚厚的蛋。这样才能吸引贪吃的小孩。
果真,小孩就是贪吃的。
和哥哥比赛吃完春卷后,子明对这位称为母亲的女人有了好感。
子仁带子明去熟悉环境,李三妹向春草熟悉子明细致的生活习惯。
“也就是见着您才不敢调皮,小少爷比大少爷难带百倍,有小姐在我就能休息休息了!”春草感叹。
“你还要带几天,等他全熟悉了你才能放手。”
“没有几个能逃过小姐的美食攻陷,小姐可以放心。您会很快上手的。”
子明的性子是子仁的反面,活泼开朗型,爱笑,爱捣蛋,喜欢舞刀弄剑。
李三妹用了很多美食才诱哄子明跟她一起睡,一起生活。
因为李三妹给了子明无时无刻的关注,以及一些在别人身上得不到的感觉,子明很乐意粘着李三妹,子明能在大院子里跑来跑去,但不隔多久就回来讨要一下吃的,水果或茶。
李三妹的大院子里有一个大园子,这园子里蜂子、蝴蝶、蜻蜓、蚂蚱,样样都有。蝴蝶有白蝴蝶、黄蝴蝶。
有些蝴蝶极小,不太好看。好看的是大红蝴蝶,满身带着金粉。蜻蜓是金的,蚂蚱是绿的,蜜蜂则嗡嗡地飞着,满身绒毛,落到一朵花上,胖圆圆的就跟一个小毛球似的不动了。
李三妹一天都在园子里边,子明也跟着祖父在园子里边。李三妹戴一顶大花帽子,子明戴一顶小花草帽。李三妹栽花,子明就栽花;李三妹拔草,子明就拔草。当李三妹下种,种小番茄的时候,子仁就跟在后边,把那下了种的土窝,用脚一个个地溜平。哪里会溜得准,东一脚西一脚地瞎闹。有时不单菜种没被土盖上,反而被他踢飞了。
李三妹铲地,子明也铲地。因为子明太小,拿不动那锄头杆,李三妹就把锄杆拔下来,让他单拿着那个锄头的“头”来铲。其实哪里是铲,也不过爬在地上,用锄头乱勾一阵就是了。也认不得哪个是苗,哪个是草,往往把韭菜当作野草一起割掉,把狗尾草当作谷穗留着。
当李三妹被提示注意时发现他铲的那块满留着一片狗尾草,她问儿子:“这是什么?”
子明说:“谷子。”
李三妹乐笑起来,笑得够了,把草摘下来问我:“你每天吃的就是这个吗?”
子明说:“是的。”
子明看着母亲还在笑,就说:“你不信,我到屋里拿来你看。”子明跑到放粮食的地方拿了架子上的一头谷穗,远远地就抛给母亲,神气的说:“这是一样的。它就是谷子。”
李三妹慢慢地把儿子叫过去,讲给他听,说谷子是有芒针的,狗尾草则没有,只是毛嘟嘟的,真像狗尾巴。
李三妹虽然教子明,可子明并不细看。一抬头看见一个黄瓜长大了,跑过去摘下来,他又去吃黄瓜了。黄瓜还没有吃完,又看见了一个大蜻蜓从旁飞过,于是丢了黄瓜又去追蜻蜓了。跑了几步就又去做别的了。
李三妹就看着他笑,精力真大!
子明玩腻了,又跑到李三妹那里去乱闹一阵。李三妹浇菜,他也抢过来浇。不过他并不往菜上浇,而是拿着水瓢,拼尽了力气,把水往天空里一扬,大喊着:“下雨了!下雨了!”
他玩累了,就在屋子底下找个阴凉的地方睡着了。不用枕头,不用席子,把小花草帽遮在肚子上就睡着了。
李三妹接过蒲扇给子明扇扇子,子明睡着可舒服了,脸上都带着笑。李三妹看看儿子又看看外面的园子。
太阳在园子里是显得特别大。
花开了,就像花睡醒了似的。鸟飞了,就像鸟上天了似的。虫子叫了,就像虫子在说话似的。一切都活了,要做什么,就做什么,要怎么样,就怎么样,都是自由的。倭瓜愿意爬上架就爬上架,愿意爬上墙就爬上墙。黄瓜愿意开一朵花,就开一朵花,愿意结一个黄瓜,就结一个黄瓜。玉米愿意长多高就长多高,它若愿意长上天去,也没有人管。蝴蝶随意地飞,一会从墙头上飞来一对黄蝴蝶,一会又从墙头上飞走了一只白蝴蝶。它们是从谁家来的,又飞到谁家去,太阳也不知道这个。只是天空蓝悠悠的,又高又远。
人开心了,周遭一切都是美好的!
李三妹这才发现,其实她摆脱不了这个世界,摆脱不了世俗,无论她在这边的生意做得再好,还是离不开丈夫儿子,离不开一个家。
正文 一百一十一、再相见
一百一十一、再相见
“好了,娘已经唱了三遍了,闭眼睡觉。”
“不要,娘再唱一次,子明还要听。”
“你不睡我睡了。”李三妹躺好闭眼要睡觉。子明见状趴在母亲怀里闻着母亲香味入睡。
母亲软软的香香的,子明可喜欢了。
半夜,春草来敲门,李三妹裹着薄衣裳出去。“怎么了?”
“姑爷来了。”
“什么?”
“姑爷已经进门,到园子那边去。”
李三妹换衣服整理衣裳拿着灯笼过去,在菜园子口遇到老叶,老叶躬身请安。李三妹才相信那个男人真的到这边来了。
因今夜是十六,天上的月亮格外圆,月色给园子笼上一份神秘。
刘涛站在黄瓜前,手里挑着黄瓜花。
李三妹给他福身请安。
“你这园子倒是葱茏。”
“用心罢了,您到这来是?”
刘涛到菜园子外的石桌边,黑暗中的眼睛一直看着她。夜色看人,人自美。李三妹在这养人的水土里生活了四年,丰腴了许多,静美了许多。
“你我之间需要一个了断,子仁需要进京师见风云,走文路子。子明会送到一个地方去熬筋骨,走武路子。你的存在是个困扰。
明日将会有消息传出,神医再世的葛罗子进京为刘秦氏治病。治不好就死。”
刘涛的话很明确,他要带她的两个儿子进京,对两个孩子的未来做安排,她李三妹要是跟着回去就复活,要是不去“秦素兰”就消失,子仁子明就成无母的孩子。她李三妹与那两孩子无关。
如果这次选择不好,她就再也见不到她的孩子。
“广西广东还不错,会有人带你过去。你今后的生活范围就在这两省,今后的事你自己做主,嫁人与否与我无关。”
李三妹扯住他的披风,拦下要走的他。
“我都人老珠黄了,谁还会要我?你就可怜可怜妾身,给妾身一个容身之处。”
将眼泪鼻涕涂到他身上,紧紧抱着他不让他走,“你不在外人都欺负我。要抢我银子,要抢我村野小筑,要抢我的人。他们连小毛毛都想骗走,可坏了。”
将自己的小手放到他手里,拖着他走进菜园子里。“拿着,带您去看看我种的宝贝。”
他一动不动就这样看着她,她以为这人不再是以前的那人,人是会变的。慢慢的放手,退到一边,低头忍泪。
“在广东广西能写信吗?”
无声。
“不能写信能寄东西吗?我也不做什么,就是送一些土特产,以庄头名义送,绝不会留下痕迹。”
无声。
李三妹忍不住哭泣,有些失控,“我也不知道我想要什么,之前一直想离开你,可是离开后才发现那是个错误的选择。
成婚前就有不同人在我耳边说您是莽夫,粗鲁,会打妻子。我就想着要自己过活,各过各的井水不犯河水。成婚后几天,你就离开了京师,一个新妇带着守着一个院子,一个新母一个带着孩子,一出门每个人都瞧不起我。没有交心的人,日日想着自己要自强,要一人带着子仁好好活着。从未想过有夫君。”
“你回来了,名声比以前更大,未曾受到您的荣耀,就受到锥心之痛。为了您的利益,让那一鞭鞭打在子仁身上,你可知道那鞭笞的不是子仁而是我的心。那时起我就要和你恩断义绝,一笔一笔算清楚,即使有一日大难临头我也能带着子仁远走他乡。”
“可是那一笔笔那一桩桩那是我能算清楚!羁绊存在让我越陷越深。
她们说你是天上的雄鹰,我是地上的泥土,雄鹰怎么能和泥土在一起?是啊!雄鹰怎么能和泥土在一起。离开你才是正确的选择,爱上一个人很累,我会忘记你的。”
“或许只有忘记才能让我舒心一些吧。”李三妹失魂落魄的走出去。
不好,夫人要倒了。老叶抬脚进去要接住,但被主子抢先一步。
“快请大夫。”
大夫从灯火通明的内间出来,对刘涛问:“老爷家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
“未曾。”春草抢答道。
“那就怪了,尊夫人气急攻心而晕倒,心灰意冷不愿苏醒。本是一副安神汤下去明日就醒,但尊夫人有旧疾,这心病加旧疾怕短时间内不会苏醒。老夫不敢乱下药,要是用药不慎,尊夫人怕不得安康。”
所有人都退出去,桃姐关上房门。刘涛到她身边去,坐在床沿。“别装了。”
素颜的李三妹没反应。
“你那相熟的大夫的是我的人,你身子的状况我一清二楚。”
李三妹眯开眼睛,见他真的不焦急,不悦了。“怎么哪里都有你的人?”
“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