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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剑吟啸-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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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原想到这里,自己都大吃一惊,怎么一夜之间,自己对梦天骄的愤恨竟减了许多,自己居然,替她说起了好话。
  
        唉,还不是因为她是多多亲娘的缘故,田原想不承认,又觉得这否认实在软弱无力,多多,多多。
  
        想及多多,他的眼眶一红,轻轻地叹了口气。
  
        倪道周黄元璐俩人看田原低垂着头,久久都不说话,又听到他轻轻地叹了口气,神色甚是哀伤,均以为他又是想及自己的往事,当下也不知说什么好。
  
        他们知道他年纪虽小,所遭逢的际遇实在坎坷,不是他这个年纪的人所该受的,他们默默地看着他,目光甚是慈爱。
  
        三个人又坐了一会,倪道周心里挂念着依依,忽地站起身,略拱拱手,也不言语,转身就出了大门,顷刻无影无踪。
  
        黄元璐对他忽去忽来的做派早已习惯,当下也不以为意,他略点一点头,也不言语,仍端坐着不动声色。
  
        田原欲起身,黄元璐轻轻按住他的肩膀,低声道:
  
        “别管他,他心里惦记依依,呆不住,由他去吧。”
  
        田原急道:“抢走依依的人很厉害,我们该去帮他。”
  
        黄元璐摇了摇头:“你记住,依依的事,他不容任何人插手的,放心吧,没什么事是他对付不了的。何况,梦天骄抢走依依,不过是想用她来换你,自然不会伤害依依,依依那小妮子,到哪里也不会吃亏的。”
  
        田原心里一惊,大哥怎么知道抢走依依的是梦天骄?
  
        他抬头一看,黄元璐正看着自己,微微地笑着,那神情似乎是告诉田原,这天底下,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田原当下心里发虚,感觉自己的一些小算盘被大哥看得一清二楚,透底亮,他脸上不由得红一阵白一阵有些尴尬。
  
    
  
    
  
    
第81章 往事并不如烟

  
        黄元璐对田原的神情视而不见,嘴角的笑意转瞬即逝,他长长地叹了口气,语调沉缓地说:
  
        “原弟,你觉得你倪兄这人怎样?”
  
        此话问得突兀,田原一愣,随口答道:“二哥自然很好,为人行事,都是磊落豁达的人。”
  
        黄兄稍摇了摇头,继续道:“你别看倪兄表面安然自若,其实心里苦的很,有说不出来的隐痛,我把这事和你说了,也好让你对倪兄多些了解,免得以后言语之间,你无意中刺到倪兄的痛处。”
  
        田原点了点头,静静地坐着,静听黄兄的下文:
  
        十五年前,浙江承宣布政使司绍兴府山阴县的倪家,出了个大才子,声名远播,方园几百里的名人贤士,都以结交他为荣,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倪兄。
  
        这一年对倪兄来说,本该是个双喜临门的年头,一是当年自己从北京朝廷辞官后,一直赋闲在家,那一年又被朝廷想起,钦点他为南京朝廷礼部侍郎,二是多年不曾有喜的夫人也在去年怀了孕,眼看着马上就要生产。
  
        人说人逢喜事精神爽,那一段时间,倪兄整天喜滋滋的,乐的合不拢嘴。
  
        我那年正好来探望倪兄,一见之后,倪兄哪里肯放我走,一定要我在山阴多住些日子,等到他女儿出生,喝了喜酒,把新酿的上百坛女儿红酒都埋进土里,我们再一起上南京。
  
        我执拗不过,就在他家里住下了。
  
        也是天有不测风云,或者是乐极生悲,夫人分娩时大出血,眼看就不能活了,她把其他的人都支开,让倪兄留在床前,说是有几句私房话和他交待。
  
        倪兄趴在夫人枕边,夫人断断续续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了他,倪兄呆呆地听着,夫人说完就断了气。
  
        这临终交待的事情,直让倪兄觉得五雷轰顶,登时悲上加霜。
  
        他出得门来,脸色苍白得可怕,他冷冷地吩咐阿炳,让把所有上门等着贺喜的宾客都轰出去,把院里院外张挂着的大红灯笼,都摘了下来。
  
        倪兄把自己关进书房,任谁叫门也不理。
  
        我和阿炳透过窗缝朝里看,只见倪兄呆呆地坐在书桌前,一直保持这样的姿式,几天几夜,也不吃,也不喝,我们怎么叫也不理我们,问什么话也没有回应。
  
        那时正值夏季,天气十分闷热,灵柩在家里也停不久,我和阿炳看着不是个事,就自作主张,匆匆把夫人下葬了。
  
        一边又四处托人找奶妈,请到家里,喂养新生的小囡。
  
        直到了第七天,倪兄才总算开了书房的门,把我和阿炳叫进书房,那时倪兄已恢复平静,他语调平淡地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我们。
  
        原来那天夫人告诉倪兄的话是,那个新生的小囡不是倪兄的女儿。
  
        倪兄这几年痴迷书画,对夫人渐渐有些疏远,再加上倪兄老是外出,不是冶游,就是访友,一去都是数月,前脚刚踏进家门,后脚又要离开家了。
  
        夫人年轻,难免耐不住寂寞,竟和一个经常往来倪兄家的朋友有了私情,那刚刚产下的小囡,就是她和倪兄那朋友的。
  
        但她从未告诉过那人,本来是一心只想着等到小孩出世,就想法子和那人断了私情,好好地过日子,心想把这事就这样瞒天过海,因此除了夫人,谁也不知道小囡的真实身份。
  
        没想到老天有眼,报应马上就来了,现在自己眼看是活不成了,只是感到害怕,害怕作孽太多,死后被打入十八层地狱,被厉鬼日煎夜熬,再也不得翻身。
  
        反正自己也快死了,要打要骂要杀,由着倪兄,这么多年,作这么多孽,想来想去,心里还是不服,她觉得这一切不是她一个人的过错,倪兄也难辞其咎。
  
        她恨倪兄,一定要告诉他真相,即便自己死了,他也别想好好活。
  
        说完这话,夫人就断了气。
  
        倪兄把这事与我和阿炳说了以后,叹了口气,他背着双手走了出去,我们是听到奶妈的哭叫才急奔过去。
  
        我们看到倪兄把小囡从奶妈的怀里夺了过来,扔在地上,说是要一掌劈了这个孽种。
  
        我和阿炳抢上前去,想拉住倪兄,却发现倪兄高举着手,呆呆地站在那里,目光死死盯着地面。
  
        我们看到,奇怪得很,那小囡被扔在地上竟然无事,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倪兄,倪兄举起掌欲劈的时候,她却突然地笑了,那神情竟和她娘一般模样。
  
        倪兄举起的手怎么也落不下去,他突然猛拍一下自己的脑袋,嚎啕大哭起来。
  
        我平生还从未见过有谁哭得如此伤心,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倪兄是真的已经到了伤心处啊。
  
        我和阿炳都知道,其实这么多年,倪兄对夫人一直都是一往情深,喜欢得真切,喜欢得真切才会信任,才会放心、放手,很多时候,甚至会有恃无恐,才会忽略对方的感受。
  
        倪兄哭完,突然就似从梦中惊醒一般。
  
        他站起身,环顾四周,觉得再也没有办法在这里待下去了,一把火把整个宅邸烧得干干净净。
  
        当晚就抱着小囡,带着阿炳和我,离开了山阴,到南京去了。
  
        他发誓这一辈子,再也不会踏进山阴县地界一步。
  
        后来就一直在外当官,京城、南京,南京、京城。
  
        看透了官场的尔虞我诈,终于厌烦,再一次辞了官,由阿炳带着小囡,倪兄自己,一个人四处浪迹,四处为家。
  
        六年前才算在这桐庐县城安定下来,买了一家店铺,把阿炳和小囡从南京接了过来,在这里安居下来。
  
        这当铺,连店号也懒得改,仍叫陈记当铺,倪兄名义上是当铺掌柜,其实店里店外的一应事情,均由阿炳一人照顾。
  
        倪兄一入枯井就不肯出来,是以这六年,这世上谁也不知道当今的大才子倪道周去哪里了,不知道他隐名埋姓,竟藏在这个小县城的当铺里。
  
        田原听了唏嘘不已,怪不得爹爹一直遍寻不遇,爹爹怎会想到,他渴慕的倪大才子其实差不多就自己眼皮跟前。
  
    
  
    
  
    
第82章 有相聚,就有别离

  
        黄元璐继续道:“那小囡越长越和她娘相像,聪明伶俐,倪兄打心眼里喜爱,他不仅和山阴那边切断了一切往来,还非要我和阿炳承认这小囡是他和夫人亲生的,唉,倪兄自己自然也知道这是自欺欺人,不过要不如此,他又怎么迈得过这个坎?”
  
        黄元璐说完,长长地叹了口气。
  
        田原跟着也发出一声叹息,他绝没想到看似豪爽洒脱的倪兄心里隐忍着这么惨痛的一段经历,一个人需要多大的毅力,才能把这隐痛化解开来。
  
        他对倪兄好生钦佩。
  
        田原想起件事,问道:
  
        “大哥,那小女孩是不是依依?”
  
        黄元璐点点头:“正是。原弟,这世上现在除了你我,就再也没人知道陈记当铺的掌柜就是倪道周,你可得记住,这事切莫再和他人提起。”
  
        说到这里,俩人不约而同就想起阿炳,又是一阵唏嘘。
  
        黄元璐停了一会,眉头皱了一下,他说:“此刻,唉,恐怕还有个人知道这事。”
  
        “还有个人,谁?”
  
        “就是倪兄的那个禽兽朋友,也是我们疏忽,我和阿炳把夫人草草下葬,倪兄连面都没有露,这事在当地人看来,未免太过简慢和蹊跷,纷纷议论,有好事的就说一定是夫人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才使得倪兄绝情如此。”
  
        “这狗贼听到消息,也是自己心里有鬼,就猜他和夫人的私情大概已经败露,他怕倪兄或者阿炳寻上门去,心里害怕,匆匆就逃离了山阴,这一去十余年,了无音讯。”
  
        “不过那天,我去陈记当铺想赎回你的时候,看到当铺门口有个算命的,号称‘也非仙’,十分面熟,依稀就是他,当时也是我的疏忽,只觉得他应该没这胆子,倪兄和阿炳在四处寻他,他怎敢自己送上门来?”
  
        “我就没在意,后来听说他在江湖四处散布消息,说是你躲在陈记当铺,这才知道不好,这狗贼一定是自知功夫不敌倪兄和阿炳,才故意散布消息,等各路人马找上门时,他好浑水摸鱼抢走依依。”
  
        “是以我一听到消息就从杭州匆匆赶来,没想到还是迟了,等我到时,陈记当铺已是一片狼藉,你们都不在了。”
  
        “没想到我出来时却碰到了这个狗贼,被我狠狠教训一顿。这事你倒不必和倪兄提起。这狗贼若是不信守承诺,还找上门,那是他自认倒霉,我自会取他狗命。”
  
        “若是从此相安无事,不再偷窥倪兄和依依,也没必要再多出事端了,倒勾起倪兄旧痛,没来由又伤心一场,你以为如何?”
  
        田原点了点头:“大哥所虑极是。”
  
        两个人说着话,不知不觉窗外天已发白。黄元璐从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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