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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去。”收拾了菜筐子挑到了肩上。
红杏立即笑道:“那可多谢丁大哥了。”一头走着,一头跟丁大柱唠叨,“大小姐说,才看到七小姐回府,也不知道七小姐这一段时日都在外面忙什么,瞧着人都晒得黑了些,不过跟在七小姐身边的那几个护卫倒是兴兴头头的。
大小姐体恤七小姐在外面辛苦,这才想着做点什么汤汤水水的给七小姐,包括跟着七小姐跑的那几个护卫一起送过去……
说起来,要不是出现那个意外,丁大哥你这段时间肯定也是跟在七小姐身边忙得飞起呢,真是可惜了……”
见红杏把话题转到了自己身上,丁大柱脸上绷紧了几分。
红杏悄悄觑着丁大柱的脸色,声音放低了些:“说起来,这些又不是你的错。
当初丁伯也是打小儿就在峒主府里当护卫的,后来又让你和丁二哥两个接了班,你和丁二哥勤勤恳恳也做了这么些年了,府里头都以为丁大哥你会当上护卫头儿呢。
大小姐本来还以为,这不看僧面看佛面的,丁大哥你把你屋里头那个拎不清的休了就是了,没想到七小姐那边……想是一时面皮子薄,竟是连你也一起恼了……
可怜遭了这无妄之灾,不仅丁大哥你没了差事,我听说丁二哥也被远远打发到那些乡旮旯去办差了?要我说,这事情后来已经证明了子虚乌有,七小姐竟一笔抹了你们这些年的功劳苦劳,也有些过了……”
不知情的听了这话,八成还以为大小姐当初给丁大柱求过情呢,但是那天的情形丁大柱是非常清楚的,七小姐处理的时候,是摒开了别人的,大小姐根本就没有机会说到七小姐面前来。
而且这说着他自己,红杏却慢慢把话拐到了七小姐身上来,那语气也颇有些奇怪……
第136章 吃里扒外
丁大柱抬头看了红杏一眼,欲言又止,最后只长叹了一声:“七小姐她……唉,算我命丑,现在这样,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了,老老实实在家里做些活计糊个口就行了。”
看到丁大柱那一番神态,红杏顿时眼睛一亮:“这些天府里头那几个护卫当差,可没有当初丁大哥你在的时候那么尽心了,大小姐还常念叨着你呢,要是丁大哥你还回来当差就好了。”
丁大柱摇了摇头:“这怎么可能?”
“这有什么不可能?”红杏脱口而出,急急给丁大柱分说起来,“府里头那几个护卫也在挂念着你呢,丁大哥不妨借着卖菜的由头,多来府里几趟,也好跟旧日的兄弟叨嗑叨嗑。
七小姐这些天成日的在外面跑呢,也不知道到底跑了哪些地方,危不危险,你这头跟那几个护卫兄弟们打听打听,还可以指点他们在外面该注意些什么地方,也能多关心关心七小姐。
另一头,大小姐也帮你给七小姐那里递个话,讲讲情,指不定七小姐念着丁大哥你以前的功劳,就开口允了呢?”
丁大柱认真考虑了片刻,还是摇了摇头:“不成。”
红杏一急:“丁大哥,为什么不成?”
“府里头买菜都有固定地方的,我原来是府里出去的,这么过来岂不是让厨房的管事难做?二来,我也没那个脸……”
见丁大柱说出这种憨直的话,红杏大松了一口气,嗔怪了一声:“丁大哥这是说的什么话,原来也不是你的错,什么没那个脸的。
你既然担心会让厨房的管事难做,那我们大小姐的小厨房里买菜总行了吧?你也不用怕我们吃不了那么多,大小姐那好心肠你又不是不知道,瞧着府里一些下人家计艰难,总是送东送西的。
只是时间久了手头上也有些吃不消,换成这些小菜就好了,那些人一人送上一把小菜,既是一片心意,也不用花太多银钱,到时候只怕你带过来卖的那些还不够呢!”
丁大柱想了想,这才点头同意了:“那行,那明天一早我就把菜带过来先让你们看吧,你们要些什么直接拿了,回头有剩下的,我再拿去东门街卖。”
红杏连连点头。只要丁大柱过来了,她马上到那几个护卫那里去透一声,那几个人肯定会过来跟他叙叙旧,这一来二去的不就能套些话出来了?
没过两天,辛秀竹果然就知道了辛螺前些天的去向:辛螺一直在百里外那个山谷去勘探地形了,铁了心要在那里修一处水坝。
选那么个山谷修水坝,无外乎是想在那里灌溉种田而已,看来辛螺搅来搅去,就是搅在几块田地里啊。辛秀竹顿时没了兴趣,提笔给滕玉屏写了信,借着出去买东西的机会,把信放到了李记杂货铺子里。
杂货铺要卖货也要四处收货,隔段时间杂货铺的老板李墩子就会背个包裹出去收货,暗地里就把那封信给传到珍州那边去。
峒主府里,辛螺一目十行地扫过几张薄薄的信笺,看完后轻轻冷笑了一声,把信递给了坐在下首的廖管家:“廖伯你也看看。”
廖大平接了信只看了第一眼,就一脸诧异:“大小姐竟然私下跟滕三公子有联系?”等继续看下去,脸色却是有些黑了,“大小姐还把七小姐您的行踪这般仔细地告知给滕三公子,这是什么意思!”
“杜鹃,把这封信原样装回去,马上带出去让丁大柱放回原处。”辛螺吩咐完了杜鹃,才转向廖管家,“廖伯,你对这事怎么看?”
早先她就知道辛秀竹对滕玉屏是情意绵绵,不过滕玉屏一走了之以后,她还以为两人之间也就这么断了呢,原来还在这里暗地里来往。
要只是暗地里传些情书倒也罢了,却偏偏在信里大篇幅写的都是她的事和溪州峒的一些重要的消息,辛螺就是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情人之间写这样的信不正常。
说到底,这封信与其说是情书,倒不如说是滕玉屏在溪州峒钉下了辛秀竹这颗钉子,还是打着感情的名义钓着辛秀竹,方便他随时窥探着溪州的情况。
真是恶心人!
廖管家沉思了片刻,才沉沉叹了一口气:“还是七小姐以前想得对,老峒主当初也是急着找人,看走眼了。滕三公子……他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哪怕当初就是老峒主没出事,说服了七小姐嫁过去了,只怕回头滕玉屏也会带着七小姐杀回来,顶着七小姐的名,把溪州弄到手!
男人心机深不是什么坏事,坏的是,连自己的感情婚姻都可以成为其中的道具,同床共枕却是一直在算计着枕边人,真真是让人不寒而栗。
更有甚者,依辛螺原来那有些冲动傲气的性子,就算跟滕玉屏两个成了亲,以后还会少得了摩擦?
本来就没有多少情分,这一吵二闹的,等滕玉屏把溪州拿到了手,烦了辛螺这性子,只需一把药,就能不知不觉地把辛螺给弄一个“因病去世”。
等这头丧事办完,那头滕玉屏再娶个可心的进来,可不就是舒舒服服地把溪州换了天?
一想清楚这里面的因果,廖管家就气得不得了:“滕玉屏……那个伢子是外人,觊觎我们溪州倒也罢了,大小姐可是一笔写不出两个‘辛’字,居然还这么吃里扒外!”
先前辛秀竹也说要为辛酉源守孝三年不嫁人,廖管家还老怀欣慰,想着这是个孝顺,没想到辛秀竹打着孝顺的名义留在府里,暗地里却跟外人勾结!
辛螺可是她的亲妹妹!
廖管家腾地起身就向外走去:“七小姐你不方便说,我去找大小姐说!我这一辈子都跟在老峒主身边做事,怎么也是有几分脸面的,我去找她!”
辛螺连忙起身拉住了廖管家:“廖伯,你不用去!你现在过去,大姐只说她跟滕玉屏通信的时候多唠叨了几句溪州的事,根本没有想到你说的那些事,到时再委委屈屈地哭一哭,你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廖管家的身形不由顿了顿,想到辛秀竹一贯在人前表现出的温柔大方的性子,一口气顿时闷在了胸口;他就不信辛秀竹会无辜地想不到,可是……
“再说了,滕玉屏那个人,我是绝对看不上的,不可能嫁给他的。我们现在动手,拿不到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反而会把丁大柱给暴露了。”
辛螺几句话就安抚住了廖管家,“不如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现,暗中把大姐跟滕玉屏的信件监控起来,弄清楚他们的盘算,以后等他们有动作了,到时我们再出手也不迟。”
第137章 崩了半边牙
府里头,让廖管家使两个心腹的人关注好辛秀竹的动作,把辛秀竹的举动给看牢了;她自己的动向,还可以让丁大柱把假情报带给辛秀竹。
外头那个李记杂货铺的李墩子,也让丁大柱给盯住,把这一串儿人都监控在自己手里,注意不要打草惊蛇,他们要动,她就能立马张着口袋布好套子!
辛螺的这个方案是最好的,廖管家想了想,叹了一口气就同意了。
老峒主已经走了,下面几位寨长对峒主的位置虎视眈眈,府里这几位庶出的小姐们,不是袖手不管只想着过自己的日子,就是不懂事地胡闹给辛螺制造麻烦,现在更有居心叵测出卖辛螺的——
这都是些什么姐妹!想当初老峒主在的时候,这一个两个的都会说着漂亮话哄着老峒主府,可老峒主才去了多久,这几个小姐全都露出了凉薄的性子……
见廖管家心情愤懑,辛螺连忙捡着好的来说:“廖伯你也别气了,就当她们是跳梁小丑而已,碍不着我什么事的。这次我带回来的盐——”
一想到七小姐鼓捣的那个丰谷盐田产出的盐,廖管家的脸就开始阴转晴:
“这可真是好盐!比我们府里用的盐都不知道要好到哪儿去了,拿这盐做出来的菜,老奴尝着味道都鲜了几分。就是这要正儿八经地拿出来卖,万一别人追问来源……”
丰谷盐田现在还不能曝光,但是溪州自己产盐了,溪州的老百姓们却还吃不上盐,辛螺的心里也过不去。
大批次的盐可以运到大燕转钧城港去卖,甚至还很有可能会卖回夏依土司府来,但是那也仅止于阿吐谷王城和靠近大燕的几个峒而已,溪州这边既穷又远,估计是不会转卖过来的。
所以辛螺想留下少量的盐,直接从丰谷盐田供给溪州销售。只是现在这个情形——
廖管家倒是想了个办法:“七小姐想让溪州的百姓能吃上这盐,现在也只能官盐当私盐来卖了。”
私盐的价钱比官盐要低上二十来文,溪州一些生活还过得去的百姓家里也能买上一些,不过这些卖盐的人……
“私盐贩子!”辛螺眨了眨眼,倒是很快想出了一个主意,“让丁大柱来做这件事!明面上是私盐贩子,私底下是我们的暗探和暗哨,各个寨子有些什么事,都能靠他们把情报收集上来!丁大柱来当这个暗探头目。
他们的工钱也不用愁,这些当成私盐卖出去的盐款,收拢回来不仅可以给他们发月银,还可以拔出一部分给他们当经费。
就是选人上面,要丁大柱一定要把好关,不是绝对信任可靠的人,绝对不能透露峒主府和这些盐的任何事!”
光放丁大柱一个人在外面当暗探,确实力量也太单薄了些,溪州现在正是当紧的关头,多了解些情报总是不会有错的,加上现在有了盐田,这些银钱费用溪州还撑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