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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燕女土司-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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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祭司立即转向另外一个徒弟:“伏永,你看到了吗?”

    伏永连忙跪下,脸上有些茫然:“师父,刚才红杏姑娘正好走过来跟我说话,我是背对着师弟的,并没有看到什么,是红杏姑娘突然叫了起来……”

    “祭司大人,先前奴婢一时疏忽,把水囊落在了车上,担心会渴着我们小姐,这才回转身去拿。没想到才上到这石台子上来,就瞧见他在耍小动作,”红杏一脸气愤地指着季言脚下,“祭司大人您瞧,地面上还有点粉末呢!”

    季言的脚边果然还有一点点白色的粉末,如果不仔细看,在这石台上根本就看不出来。

    想到红杏先前还想跟自己搭讪,见自己不搭理她就走了,却是经过自己身边的,很有可能就是趁着那时候,她自己偷偷弄的这些什么粉末,季言心里已经定了下来,恼怒地看向红杏:

    “红杏姑娘,我跟你无怨无仇的,你为什么要陷害我?这地上的粉末,谁知道是怎么来的,有可能是石台上本来就磨脱落的石粉,也有可能是天上下雨干涸了留下的——”

    祭司正狐疑地看向那处地面,身侧突然传来辛螺清亮的声音:“与其争论那些粉末到底是什么,还不如验一验这碗中的守宫砂到底有没有什么问题,祭司大人,您认为呢?”

    自听到红杏那一声大喊,辛螺就知道一定是辛秀竹出手了,虽然一直守在这后面的杨树对自己微微摇头,表示并没有看到季言有这样的动作,但是这样一个好机会,辛螺哪有会白白放过的?

    季言脸色不由一变,眼角瞄见正往这边走来的田家翼,抬头怒目瞪向辛螺:“辛七小姐,别说您现在只是代峒主,即使您是峒主,也不能这么怀疑我们祭司!您把祭司大人当成什么了!”

    田家翼此时也走到了后面,虽然不清楚之前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季言的话却是听全了,直接看向辛螺:“辛七小姐这是什么意思,不会是临阵怕了吧!”一边飞快地跟身后跟来的人使眼色,一边冷笑,“辛七小姐不敢点这守宫砂,还让个丫环使出这样蠢笨的招数——”

    辛螺厉喝了一声:“拦住他!”

    一直守在后面的杨树身形一动,就将田家翼身后打算走回前台的两人给截住了。

    田家翼眼睛一睁,那两人就要强行闯过去,杨树跟在陈延陵身边练了这么些日子,以一敌二却是丝毫不落下风,腾挪之间竟是很快就把那两人制住了!

    田家翼脸色顿时难看起来:“辛螺,你这是什么意思?别逼着我对你拔刀!”

    丁二柱急忙护到辛螺前面,辛螺却是凉凉一笑:“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你手下的人去前面做什么?跟台下的老百姓们宣布我不肯点这守宫砂吗?”

    田家翼确实是打着这先声夺人的主意,见被辛螺说破,冷哼了一声:“如果不是你心虚,何必叫你的丫环玩这样拙劣的招数?对祭司大人的弟子栽赃陷害,根本就是对祭司大人的不恭!”

    “田寨长可不要在这里血口喷人!红杏是我大姐的贴身丫环,我的丫环在这里呢。”辛螺讥讽一笑,让跟在身后的云雀站了出来,“溪州谁不知道我大姐温柔大方明理,她怎么可能让自己的丫环来栽赃陷害未来的祭司?”

    祭司居于祖庙,不理凡事,并不知道辛螺和田家翼之间的官司,但是凭心而论,辛秀竹给他的印象还是很不错的,皱了皱眉头就向季言低喝了一声:“把那只碗拿来!”

    季言连忙将那只盛着粘稠的血色药汁的碗高举过头,递给了祭司。

    祭司接过后仔细看了一眼,见粘稠的药汁上一如既往地呈现朱红色,并没有什么白色粉末浮在上面,仔细嗅了嗅,也没有什么异味,抬头看了辛秀竹和辛螺一眼。

    那两个丫环是没有资格点这守宫砂的,站在祭司前面的就只辛秀竹和辛螺两人,田家翼心头不由一喜;无论祭司怎么分先后,只要辛螺点不上这砂,他立马就有说法了。

    辛螺这个代峒主平素荒淫,辛秀竹有样学样,自身不洁不是很正常的吗?虽然辛家还有几位小姐在,可到时只要他把这势给造起来,谁还管后面那几位小姐?

    祭司只迟疑了片刻,就看向了辛秀竹;刚才辛螺是请辛秀竹这个当大姐的先上的,他先让辛秀竹来试验这砂到底有没有被动手脚,也是顺其自然,没有什么不对的。

    见祭司大人看向自己,辛秀竹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辛螺却在这时突然开了口:“祭司大人!”

 第111章 悔不当初

    “祭司大人!”辛螺走上前,坦然看向祭司,“虽然田寨长怀疑是我峒主府在其中想栽赃,我们却并不愿意以小人之心去揣测田寨长的用意。

    点砂之人还会得到大人您的祈福,关系子孙繁衍之事不可轻忽,先前我瞧着田寨长家的小姐也到了这里,不如就让我大姐退让一席,请田小姐先来点砂吧。”

    田家翼不是说她们是栽赃,这守宫砂并没有问题吗,那辛螺就发扬高风亮节,让田小姐先得了福气去!

    明明自己的女儿今天应该是在石鼓寨的家中……田家翼怍然色变:“辛螺,我女儿今年才四岁——”

    “田小姐幼齿稚真,冰清玉洁,我们这些当姐姐的,愿意让她先享了这祈福。”不等辛螺开口,辛秀竹就连忙在旁边帮了腔,那一脸的柔善诚恳之意,将田家翼噎得一团气堵在胸口。

    不等他再开口,陈延陵就已经抱着一个女童几步跃上了石台来。

    女童不哭也不闹,手里拿着一根包裹了一层糖浆的李果糖正津津有味地吮着,发现陈延陵刷的一下子从树上跳到了石台上,还乐得“啪啪”拍起巴掌来。

    直到转头看到了田家翼,这才把那根李果糖从嘴里取出,向着他嘻嘻笑了起来:“爹爹,爹爹要不要吃糖?”

    田家翼膝下已经有三个儿子,这个女儿是最小的,又是唯一一个娇娇女,平常在家里自然也是千娇百宠养着的。

    见玉雪可爱的女儿被陈延陵抱在手里,田家翼心里一急,正想上前把女儿抱回来,身子却突然一僵,竟是再迈不开半步,连舌头都转不了一丝,心里不由大骇。

    陈延陵不着痕迹地曲回手指,将女童径直抱到了祭司面前:“祭司大人,请。”

    早在辛螺这边将田家翼的女儿抱出来的时候,祭司心里早已起疑,不过,田家翼的这个小女儿才得四岁,根本就不知人事,却是正好验证这一碗守宫砂有没有被人动手脚!

    加上田家翼也并没有上前或开口反对,祭司顺水推舟就捋高了女童的衣袖,用一只细长的玉挑子挑了一丁点儿守宫砂出来,在女童的手臂上轻轻一点。

    白嫩的手臂上那一点嫣红的砂浆极其耀眼,仿佛人的肌肤是一张吸水的宣纸似的,很快就沁润了下去,只余下了一个朱红的小圆点。

    也不叫自己那两个徒弟,祭司亲自去取了一只青竹筒打开,将里面的山泉水缓缓倒出,淋在了女童的手臂上。

    天气正热,女童被泉水淋着手臂,只觉得好玩,自己伸手掬了水就往手臂上浇着洗着,不等祭司拿白布来拭,那一点朱红早就被清水洗掉了。

    才几岁的女童,还是家中娇养的小姐,怎么可能不是处子?祭司的脸色立即黑了下来,有些惊疑地仔细看了女童两眼。

    辛螺也是一脸惊讶:“不会是这守宫砂真的被人动了手脚吧?”这回倒是大大方方地拉了辛秀竹上去,“祭司大人要不然再在我们几姊妹手上试试?”

    云雀早得了她的吩咐,悄悄到石台前面把峒主府另外几位小姐都请过来了。

    虽然不太明白出了什么事,但是见祭司大人要在这里点砂,辛紫桐几个都立即挽高了衣袖。

    祭司一一点去,果然峒主府里来了的这六姊妹,手臂上点的守宫砂根本就留不住,全都是一洗既去。

    一个四岁的女童如此,面前这六个姑娘也全都如此——原来刚才那个丫环说的并不是空穴来风!

    祭司铁青着脸,转身猛地将那只白瓷碗“砰”的一声砸在两个徒弟跟前:“说,谁做的!”

    艳红的砂浆溅了满地,仿佛一滩浓稠的血,见怀中的女童被惊得打了个哆嗦,手里的糖果都掉了,陈延陵连忙掩住了她的眼,示意云雀把女童抱下石台,送她回石鼓寨去。

    石台上,伏永神色肃穆,任碎瓷飞溅到自己身上,一字一句地开了口:“弟子愿对祖神起誓,如做下昧心暗事,甘愿沦入饿鬼道,不得入轮回!”

    季言却抖着嘴唇,半天说不出几个字来:“弟子……弟子……”

    祭司这一行,讲究天赋和机缘,入了行,要想得到祖神庇护,须终身不得娶妻,保持童子身,更须心清眼明,不得受世间污浊障了眼。

    两个弟子虽然没有入行,但是当初被祭司收为弟子时,都当着祖神的面发了誓,如果有违誓言,那是要被剥皮活祭给祖神的……

    没想到竟然真的是自己带的徒弟做下这等昧心事,要不是那个丫环嚷嚷了那一声,今天只怕他就要做下平生一件大错事了!

    看田家翼和辛螺对着扛的这情形,要是辛螺在他手中被证明早已失了身,这还在父孝中……辛螺这个代峒主根本就别想再做下去!

    辛螺一倒,峒主之位会落到谁的手上?溪州十八位寨长中并没有特别能服众之人,几人相争,溪州岂不是要乱起来?!

    祭司咬着牙,几乎是从牙缝里迸出了话:“季、言——”

    季言已经顾不得碎瓷满地,膝行上前紧紧抱住了祭司的腿:“师父,师父您饶了弟子吧!弟子不该一时起了贪念,收了田寨长的银钱,弟子……弟子也是想着给家中父母多些养老钱……”

    祭司不管收再多的弟子,最终只会确定一个传人。他和师兄伏永一起被祭司收为弟子,可是任凭他再努力,天资已经固定,他始终赶不上伏永。

    照这个形势下去,不出两年,祭司就会确定伏永为传人,而他则会包袱款款被打发回家。

    既然当祭司无望,季言就只能争取还在当祭司徒弟的时候,多攒一点家当了。而田家翼因为在给祭司供奉的同时,时不时地给他私人也送了不少,交情就些结下,人情也就此欠下。

    昨天田家翼让心腹过来说了这件事后,他担心了半晌,最后决定做好这一锤,只要锤实了,田家翼就会付给他五百两银子!

    五百两啊!只要不嫖不赌,五百两银子够他吃喝一世了!季言决定铤而走险,今天一早,借着给师父捧那只碗的机会,悄悄下了相克的药粉……可现在,他悔不当初!

    把碎瓷刺入了季言的膝头和小腿,鲜红的血液慢慢渗出裤腿,流出了一小洼,跟地上浓稠的砂浆混在了一起,红得刺眼。

    祭司却像根本没看到一样,深吸了一口气,漠然开了口:“伏永,去搭木架。我膝下出了这样的败类,我要向祖神行祭天大礼,让祖神来惩罚这不肖之徒!”

    搭木架……师父要把他活祭……季言的身子一下子软了下去。与此同时,田家翼的脸色也灰败如一片脏了的积雪。

 第112章 不是滋味

    原来的点砂祈福,因为祭司大人聆听神意后,惩处与外人勾结作恶的不肖弟子,所以改成了好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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