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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问天台那边还不知道会有多少田家翼的人手暗伏在其中呢!丁二柱心里一紧:“属下一定会护卫好小姐的,对了,陈先生应该也在吧,属下这就去跟他商议商议——”
辛螺摆手打断了丁二柱的话:“明天只有你一个人近身护卫,陈先生那边我另外有事安排他去做。”
明天只有他一个人近身护卫?丁二柱脸色更加严肃了几分:“是,属下明白了!”
“行了,时辰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明天好打点起精神来。”辛螺发话让丁二柱退下了,这才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腿,叫了云雀送了热水进来,自己洗浴了一番就泡进浴桶里沉思起来。
田家在石鼓寨是个大族,不过这大族里面也未必就齐心,她出去忙的这些日子,廖管家这边也没闲着,暗中让人不断地打探着田家翼和鱼湖寨寨长司昌南的情报。
田家翼这边,因为他还有个爹田横在夏依土王府当干办舍人,而且上次自己去阿吐谷王城的时候,陈延陵还恰巧听到田横兄弟俩个想对付自己,所以辛螺回来后仔细交待了,廖管家打听田家这一边也格外上心。
前些日子也终于打听出了一件事,田家翼的一个族叔,叫田桥山的,跟田家翼这边有些不对付。
据说是当初田横卸了石鼓寨长这位置,去土王府当干办舍人的时候,本来按能力和资历,田桥山被当寨长的可能性很大,但是田横捏着族里几桩诉讼事宜,逼着族老们都改口同意了自己的儿子田家翼当了寨长。
田桥山心里很是不服,可是田横势大,族里既惧他,也要他帮着族里做事,田桥山自然也没辙儿,如今有了这么一个机会……也不知道廖管家派去的那人,能不能说得田桥山动心?
连赶了几天的路,浑身骨骼似乎都是散的,被热水这么一泡正舒坦得紧,辛螺又想着事情,一时不觉得就洗得久了些;净房的门却突然用力敲响:“辛螺?!”
辛螺猛然回过神来,听出是陈延陵的声音,下意识地应了:“陈先生?”发现水都不热了,连忙起身从浴桶里迈了出来,“陈先生稍等,我这就出来。”
辛螺的声音极其正常,刚才还提着心担心辛螺出事的陈延陵顿时大松了一口气,听到水声轻响,脸上不由一红,声音一下子低下去了:“……也不急的。”急步走回正房里坐了。
他刚才悄悄进来的时候瞧着净房的门是栓着的,就估摸着辛螺可能正在洗漱,可是在这边坐了半天都没听到里面有什么声响,这才一时发了慌,不然也不会那么贸贸然去敲门了……
第109章 就知道窝里斗
辛螺急急忙忙地擦了水,穿了一身家常衣服出来:“陈先生,事情怎么样?”
她出来的急,一头黑发虽然擦过了,水气聚集慢慢又滴了水,将肩头那一块儿的衣裳润得半湿,紧紧贴在了肌肤上,从外面显出了小巧的锁骨,偏偏因为新出浴,一张脸如出水芙蓉似的,白嫩中带着一抹让人心跳的嫣粉。
陈延陵只看了一眼,就飞快地撇开了脸:“都摸好底了,怕惊动人,我就先回来了,明天一早我再过去。”
辛螺点了点头,正要开口,陈延陵已经起身站了起来:“我先回去了,明天你自己也要多加小心,以防有人狗急跳墙。”不等辛螺答话,急匆匆地就轻身跳走了。
辛螺还有些莫名其妙,忍不住自言自语了一句:“刚才不是说不急吗,怎么好像还是挺急的?难不成要去那边蹲守一夜?”
陈延陵却是回了自己的房间里,一口气喝干了一碗凉茶,这才轻吁了一声,坐了下来,犹自觉得有些躁热,出去打了几桶井水回来打算冲个凉。
没想到一翻常雷过来时给他带来的衣服包裹,一件新做的夏裳里竟然还掉了一封信出来,瞧着封皮上是母亲的笔迹,陈延陵连忙撕开封皮取了那封信。
自从易长安又有了身孕,陈岳很是注意不让她费神,即使是提刑司那边有疑难案子想请易长安帮掌掌,都被他统统拦了去。
结果陈岳一个疏忽,却被儿子陈延陵钻了空子,写的那封信里说了在溪州峒主府发生的命案,害得易长安回信时都写得手酸了。
反正这案子已经过了,等这封信寄到,嫌疑人脚腕上再是有掐伤都会早好全了;陈岳一气之下,就将这信给包在了那件夏衣里,儿子要是及时看到就那及时看到,要是后面翻到,那就该!
偏偏常雷过来后,陈延陵紧跟着就去了丰谷盐田那一边,并没有仔细翻检家来送来的衣裳包裹,所以直到这时候才发现了这封信。
看到母亲在信里写的,凶手其实可能是伤在了脚脖子上,陈延陵就愣了愣。
当时峒主府所有的下人都站在那偏院里,可他只注意他们的手腕去了,并没有注意到谁的脚脖子上有伤,而且就算脚脖子上有伤,也被裤腿遮住了。
陈延陵又仔细回想了一遍,还是没想到那天有谁走路的时候不太利索的,包括那天早上先走的滕玉屏主仆几人。不过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确实如母亲在信里说的,再查也是查不出线索了,只恨自己当时脑子没转过弯。
一想到当时杀害萱草的凶手很有可能还在峒主府里,可是这正需要用人的时候,丁大柱却又被闹得除了名,明天他和杨树各有要做的事,近身护卫辛螺的只有一个丁二柱了,陈延陵的心里忍不住又提了起来,薄唇紧紧抿了抿。
石鼓寨的寨长田家翼……明天就让他等着吧!
不知道多少人盼望着的明天,在一闭眼一睁眼间已然来临。
问天台在灵溪镇外,傍着环镇流淌的清河,是一处地势很平缓的大土坡上的一个两层的天然石台,寻常节日都会在十里八乡的都会在土坡这里赶集,溪州有什么重大祭祀活动,祭司也会在这里举行。
昨天田家翼就让人把话给传开了,午时还没到,土坡上就站满了人。
现在正是稻子青黄的时候,没有太多的农活,听说祭司主持完给峒主点守宫砂的仪式后,还会有子孙祈福呢,要是能在撒祭品时抢到一两样回家,那自家可就走了大运了;所以镇里镇外的人,只要手上的事能放得下,几乎都挤了过来。
石台后面单独有一条路,廖管家一大早已经派人把守好了,瞧着时辰差不多了,祭司和辛螺一行人慢慢从后面那条路登上了石台。
杨树从昨天下午到今天上半晌,都在暗中监视着祭司那两个徒弟,可是一直没有发现那两人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在祭司带着两个徒弟往石台走的时候,杨树装着从后面赶来,跟辛螺碰了个头,压低了声音禀报:“七小姐,没发现情况……”
辛螺轻轻点了下头:“别担心,你继续盯着。”迈步走上了问天台第一层的侧前方,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杨树则装着要巡查安全,跟着祭司和他的两个徒弟走到石台后面去了。
辛螺张眼看了看,见田家翼早就来了,正带着自己的几名护卫坐在对面方向,见了辛螺带着峒主府那几位小姐鱼贯入席,嘴角扯了扯,露出了一个阴冷的笑容。
辛秀竹没有动静,祭司大人的那两个徒弟也没有异常,看来只能用最后那个办法了,虽然辛螺并不想,只是——
她更不能任田家翼把她当做砧板上的肉!
悠长雄浑的牛角号声响起,祭司已经登上了最上面一层石台,开口宣布祈福开始。
辛螺起身向祭司颔首致礼,声音清亮地开了口:“今天要有劳祭司大人为我们祈福行礼了。难得今天是吉日,辛螺想着一事不烦二主,就请祭司大人多劳动劳动,帮我几位姐姐一并点上守宫砂后一起祈福。祭礼结束后,辛螺会将供奉一并送过去的。”
给一个人点守宫砂和给几个人点守宫砂,虽说这劳动量没有多少,但是之后的祈福仪式却是有些不同的。
昨天是田家翼送的供奉,今天辛螺表明了还会再补上供奉,祭司自然也没有什么不同意的,心里还颇为感慨了两句:辛螺自当上代峒主以后,倒是改了以前骄纵的脾气,知道姐妹间友爱恭亲了。
见祭司点头允了,辛螺微微一笑,转头看了辛秀竹一眼:“稍候就请大姐先上去吧,我虽然是代峒主,在府里到底排行最末,最后一个上去就是。”
都说最开始接受祭礼的人福气最大,二小姐几人还担心辛螺会第一个上去呢,听到她这么说,个个心里欢喜,忙不迭地催促辛秀竹:“大姐,你先去!”
昨天她们虽然听到了那些流言,那几个姨娘却是急吼吼跟过来跟她们交待了的,说是七小姐看着眉形未散,髋骨紧窄,分明就是处子模样,让她们可千万别听信了那些话,以讹传讹,都是一个府里的小姐,到时对她们可没有好处。
既然辛螺根本没那些事,几位小姐自然想不到别的地方去,所以今天都还是非常期盼的。
倒是辛秀竹嘴里一片发苦,心里又气又恼:辛螺还是个代峒主呢,明知道田家翼会捣鬼,居然就知道窝里斗,拖着她们下水垫背!
第110章 栽赃陷害
借着刚才回身请辛秀竹先上去,辛螺已经飞快地往石台后面那条路上一瞥,眼尖地看到陈延陵从一棵大树树冠上露出了脸,见她看过来,轻轻点了点头。
辛螺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按照之前约定的手势,抬手轻轻将几根发丝捋到了耳后,微笑看向辛秀竹:“大姐,请吧。”
辛秀竹咬着牙将满心的不情愿咽进肚子里,扫了一眼石台下眼巴巴看着台上的无数百姓,脸上还得浮出一个大方得体的微笑出来:“多谢七妹关心!”婷婷起身往石台后面走去。
上第二层问天台的石梯是修在石台子后面的,辛秀竹刚刚走出座位席,忽然听到石台后面传来一声尖叫:“你在干什么!”
是红杏的声音!辛秀竹心头大定,急步转到背面,大声唤了出来:“红杏,出了什么事?”
红杏正紧紧抱着一只水囊,听到辛秀竹的声音,立即向她奔了过来,指向身后:“小姐,奴婢瞧见这人刚才偷偷在这只碗里洒了什么东西!”
红杏指的正是捧着一只白瓷碗打算走上第二层问天台的祭司的一名徒弟。
站在问天台的祭司自然也听到了后面的吵闹,转身走下了几级台阶,声音威严:“出了什么事?季言,你刚才做什么了?”
那名叫季言的徒弟刚才脸上一阵心慌,瞬间就镇定下来了:“师父,弟子也不知道这姑娘什么意思。”
药粉他一直藏在指甲缝里,早在马车里的时候就悄悄弹进这碗里了,这个丫环根本不可能看到!刚才突然被嚷了一下,季言下意识地心虚了片刻,很快就回过神了。
见祭司大人走下来了,辛秀竹连忙躬身行了礼:“祭司大人,我这丫环从来不会说谎的,她说看到您这位弟子在那只碗里洒了什么东西。”
见祭司威严地看来,季言压住心跳,急忙捧着碗跪了下去:“师父,弟子没有!”
碗里正是昨天祭司配好的守宫砂,今天出来时让徒弟拿着的。
祭司立即转向另外一个徒弟:“伏永,你看到了吗?”
伏永连忙跪下,脸上有些茫然:“师父,刚才红杏姑娘正好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