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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停了一停,又称赞了一声,“公子有远见,当初就在溪州布下了这枚棋子,如今正堪得用!”
滕玉屏面有得色,不过还是认真请教了盛先生:“盛先生,溪州是夏依最穷的一峒,你主张先往溪州去,可有这个必要?”
按滕玉屏的想法,珍州与充州和阿吐谷王城都接壤,既然珍州已经到手,这两个地方不拘先攻入哪一个地方都很好。
攻入充州,可以由珍州、充州对阿吐谷王城形成半包围之势,其实滕玉屏最想先攻入的是阿吐谷王城。
安躔那穷地方,人穷命贱,为了一两银子可以拼得起命,有财物的刺激,战斗力自然倍增。阿吐谷王城富裕,拿这个给那些安躔士兵鼓气,未必就攻不破王城。
王城一破,夏依无主,谁的武力最强,拳头最硬,自然就是谁说话,夏依八峒敢有不服的,就打到他服为止,这才叫一个神清气爽!
但是盛先生却主张先攻入溪州——
见滕玉屏不解,盛先生捋着胡须仔细给他解释:“公子这一段时间专注攻战,并没有注意到其余的情报。
溪州今年普通采用了插秧之术,前些时日第一季早稻大获丰收,据说平均每亩产粮都达到了八九百斤两,甚至有的好田,亩产随便都是上了一千多斤!”
滕玉屏吃了一惊,目中精光闪烁:“平均?这么多?”
他带着当初花重金偷学来的辛螺的农耕术,在安躔国也是原样照搬了,差不多每亩水田产出了四百多斤稻谷,安躔国王想到可以一年三种,这一亩田一年就能产出一千二三百斤的谷子,已经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溪州还只是种双季稻,一亩一季就能产八百多斤,两季可不就得到了一千六七百斤?这可比安躔国的一年三种还厉害了!
第289章 合作
盛先生点了点头:“正因为这个,溪州十八寨,哦不,现在据说已经是十九寨了,绝大多数寨长们这才信服了辛螺,前些时日在丰收节上推选了辛螺正式任了溪州峒主。
公子你想想,自古用兵,都是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我们先拿下了溪州,就相当于拥有了一个大粮仓,且如果能够收服辛螺,今后军中更是粮草不缺!这是其一。”
滕玉屏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请问先生,那其二呢?”
“其二嘛,”盛先生伸手一指摊在身后一处树墩上的舆图,“公子请看,溪州与夷州相邻,夷州可是有一处富铁大矿,夏依的兵器多是从夷州所产——”
滕玉屏兴奋地一拳击掌:“如果我们得了溪州后,火速行军偷袭夷州,夷州铁矿则为我们所有,一则可以给我们源源不断地炼出兵器,二则可以切断夷州给阿吐谷王城的兵器补给!好,先生高见!”
盛先生呵呵笑了起来:“哪里哪里,比起未雨绸缪,公子的筹划才是老道!”
滕玉屏得意一笑:“那我们就即刻启程,去迎一迎辛大小姐吧。”
盛先生连连点头:“我之前派过暗探去侦查过,辛螺行事倒也颇有章法,在与我们珍州接界的补亚镇外已经修建了城墙工事。
夏依民皆悍勇,如果硬攻,一来溪州有粮草支撑,百姓提刀则俱为兵士,我们这边只怕会损失太多人手,二来这时间拖得久了,消息传了出去,让别的峒有防备,我们也取不到奇袭的效果了。
所以攻溪州,我们还得软攻才行,这要软攻,可就着落在辛大小姐身上了……”
难怪盛先生让自己派了三元过去悄悄把辛秀竹带过来,那安躔国的兵士虽然凶恶,但是人都得矮小,且又晒得黑,就是那安躔公主也没好多少。
滕玉屏虽然迎娶了安躔公主,但是瞧着那黑瘦无肉、浑身跟一根硬柴似的女人,他着实提不起多大的兴趣,基本也就是草草应付了事。
他本来还以为盛先生是照顾他在安躔国那边一直饥渴着,这才冒着他的行踪被暴露的风险,让三元过去接人,原来还有这层深意在里面……
溪州峒鱼湖寨。
司昌南刚回来没几天,就听到下人过来传报:“寨长,峒主府大小姐正在门外,说是想求见您。”
想着那十八根长签,司昌南这几天都缩在屋里,觉得没脸出去见人。
他堂堂鱼湖寨的寨长,因为寨子的底气足,走出去从来都是挺胸叠肚的,什么时候这般窝囊过?
这才被辛七打了脸没几天呢,辛大又跑过来做什么?司昌南没好气的一口回绝:“不见,让她滚!”
门子唯唯应声退了出去,不到小半盏茶的功夫又转了回来:“寨长,辛大小姐说,她有要事求见。”
辛秀竹有什么要事求见他,她能有个屁的要事!司昌南烦躁得一屁股火,也怪这门子没有眼色,正要喝骂,门子已经急忙把下一句话扔了出来:“辛大小姐说,她有办法让您当上溪州峒主!”
司昌南差点就要喝骂出口的话一下子就卡在了嗓子里,那股气一时上不得下不得。
他自己筹谋这么久,花了多少人力财力,最后还被所谓的兄弟从背后反捅一刀,竹篮打水一场空……辛秀竹一个娇娇大小姐,她能有什么办法让他当上溪州峒主?
真是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
司昌南沉着脸正要让人把辛秀竹赶走,话到嘴边却又咽下了,等等,万一……辛秀竹真的有什么办法呢?
反正只是见一面,也费不了他什么事,辛秀竹一个女人都敢跑过来,他还有什么不敢见的?不如,就见她一面吧——
司昌南抹了抹脸,哼了一声:“带她到正厅里等我!”
门子连忙躬身应是出去了,出门时下意识地按了按怀里那只小银锭子,长长出了一口气,小步跑去门外,把辛秀竹请进了正厅里坐着。
辛秀竹茶水都喝过了半盏,司昌南这才黑着脸姗姗来迟:“难得辛大小姐贵脚踏践地,有什么事就直说吧,要是想玩些弯弯绕绕的,那可别怪我不客气送客了!”
辛秀竹本来确实想铺垫一二,见司昌南这么说,也不敢多话了,直接说明了来意:“或许司寨长也听说过一二,我跟我七妹辛螺一向不睦。
这一次辛螺当任了溪州峒主,当天就暗中派人想加害我,幸好被我侥幸逃过了。”
竟然还有这事?司昌南看着虽是独身一人前来,却并不显狼狈的辛秀竹,忽地冷笑了一声:“辛大小姐真是好本事,竟能从峒主手下逃脱,你就不怕我绑了你去灵溪镇,正好给峒主大人当份赔礼?!”
辛秀竹微微而笑,眼中闪过讥诮:“如果没有辛螺,我想司寨长坐上溪州峒主这个位置应该是妥妥的,如果没有辛螺,我也不会逃命至此。
司寨长,你先前所为早已在辛螺心里种了铁刺,你以为把我绑了送过去就能拔得了这根铁刺?
我和辛螺只不过是闺中积怨,她一朝得势都没想过要饶我性命,司寨长你当初为了阻挠辛螺当上峒主,暗中做了多少事,难道还以为辛螺以后能饶得了你?”
想到当初自己在辛酉源灵堂上的逼迫,中间下过的种种绊子,以及那次暗中派出死士黑皮的刺杀……
司昌南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几分,甚至有几分庆幸自己在辛螺正式接任峒主的当天就一气之下跑回来了,不然的话只怕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
觑着司昌南的脸色,辛秀竹声音和缓了下来:“我能跑来这里,自然也是有我的底牌的。辛螺不会放过我们两人,与其坐以待毙,我们何不联手将辛螺掀翻下来?
司寨长放心,我一个弱女子,并没有辛螺那么大的野心,只要把辛螺拉下来,我报了这仇就心满意足了,这溪州的峒主,我全力支持司寨长来当!”
只要一举先杀了辛螺,然后让辛秀竹现身人前,揭露辛螺暗中的恶行,自己再派人鼓势,那时候辛螺死都死了,那些个寨长们谁还会为个死人来尽忠?
司昌南的目光不由闪了闪:“既然辛大小姐有心,不如说一说你有些什么倚仗,也好让我心里有个底?”
“恐怕司寨长还不知道吧,珍州原峒主滕玉璧与他二弟相斗而死,现在任珍州峒主的,是三公子滕玉屏,正是我的夫婿。”
想到那个安躔公主,辛秀竹的心里一阵滴血,却还是面不改色地继续说了下去,“我家夫君看不过我受欺负,欲为我报仇,但是又顾及我的名声,怕传出姐妹相残的事,会让不知情的外人对我有偏见。
所以我家夫君并不想以我的名义去行事,而我恰好想到司寨长这里也同是天涯沦落人,这才特意前来想跟司寨长合作一回。”
第290章 这买卖,做了!
珍州峒主竟然又换了人?司昌南心底暗地吃惊。
辛秀竹说的什么滕玉璧和他二弟相斗而死,司昌南心里是半点也不信。滕玉璧已经当了珍州峒主了,要相斗,两人在位子未定之前怎么不往死里斗?
这位子坐都坐了大半年了,这会儿才想着狠命地斗?而且恰恰在原来失踪的滕三滕玉屏回来的时候斗,就那么正好地“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让滕玉屏捡了这么个大漏?
指不定这根本就是滕玉屏在其中弄的鬼!
司昌南沉吟片刻才开了口:“辛大小姐这么说,莫非是滕峒主愿意给我借兵?”
夏依人悍勇尚武,农时为民,若有战事,亦可全民为兵。
但是辛螺如今在溪州老百姓当中已经有了不少威望,包括鱼湖寨的百姓,谁不喜欢丰收?辛螺就能给百姓们带来丰收!
他要是召集寨子的百姓去攻打辛螺,除了那些个心腹,其他的百姓只怕鸟都不会鸟他,还会阻挠的阻挠,给辛螺报信的报信。
但是如果从外面借兵的话……
辛秀竹不想担上姐妹相残的名声,他又何尝想担上弑杀峒主的污名?兵是珍州的兵,辛秀竹既是滕玉屏的妻子,人也是珍州的人,他只是在其中被胁裹进来的而已……
辛秀竹肯定地点了点头:“对,我夫君说了,为了给我出这口气,他愿意借一队兵士给你!”
溪州和珍州峒之间,辛螺之前已经在补亚镇外驿道的一处险谷处修建了城墙岗哨,平常两峒间商贸来往、亲眷走访只要做了登记,自然是通行无阻。
但是要是有兵士前来的话……别看驻守在城墙的只有一支二十人小队,但是岗哨狼烟一燃,整个补亚镇的人都会操家伙严阵以待。
只要扼住了那处城防,就扼住了珍州想攻入溪州的手!
但是补亚镇是属于鱼湖寨的,这也是辛秀竹前来寻求司昌南合作的原因。
“只要司寨长让人把补亚城门打开,让我夫君带兵进来帮我悄悄地出了这口气,剩下的事,相信也不用我多说了,司寨长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盯着辛秀竹笑意吟吟的脸,司昌南却是哈哈大笑起来:“辛大小姐,这世上为了美人不要江山的人固然有,不过我可不信滕玉屏处心积虑才夺得了珍州峒主之位,会为了你——甘愿背负骂名,只为了给你出气报仇!”
司昌南说到那个“你”字时,特意拖长停顿了语气,话中不屑之意顿显。辛秀竹脸上出现了片刻僵硬,才强笑着应了:“司寨长慧眼如炬,我夫君确实是说了,如果司寨长你要借兵,还需要以溪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