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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的,一定竹筒倒豆子,全给您倒出来。”
“听说这街上从大燕那边新买来了几位姑娘?”
老鸨一听是这事,咯咯笑道:“田爷真是好灵的耳朵,这些姑娘巧巧的昨天刚到呢,田爷就知道——”
昨天刚到!田横不耐烦地打断了老鸨的话:“这些人都在哪里?可曾有人买了去?”
“田爷您这可真是问对人了!能从大燕那边买姑娘回来,除了我们红袖招这里,还有哪家有这实力?”老鸨“砰砰”一拍自己丰硕的胸脯,“除了一个叫血樱的,刚来几天就被人看中,花了大价钱买走了,其他的可不都在呢?奴家这就唤她们过来好好服侍服侍田——”
雪樱?莫不就是那位雪夫人?田横心头一喜:“那雪樱姑娘长得什么样?”
老鸨将手中的香帕子一扬:“哎呀,真不是奴家夸口,这里头那位血樱姑娘长得真真是天姿国色,就连奴家前几天乍一见了面,都差点酥了半边身子,当时就有客人花了五十两银子把血樱姑娘梳笼了……”
“给雪樱姑娘赎身的是什么人?花了多少两银子?”田横可没心思听老鸨多扯,只听到“天姿国色”这四个字,心里就更觉得有底了。
“那位爷长相普通,平素似乎是没来这边逛过的,奴家可不认得,”老鸨一边回忆一边答着,“不过出手倒是豪阔,抬手就拿了两千两银子出来把血樱姑娘给赎走了!”
田横又问了几句,见老鸨也答不出更多的了,这才带着田家翼转身回来,将二弟田柯一起叫了过来,坐在家里讨论了小半夜,商量定了章程:
“明天我就去想办法见一见那位雪夫人,然后把她这出身点一点!那些地方出来的姑娘,就没有哪个不喜欢金银的。
她要是识趣,肯投到我们这边,钱财上我们亏不了她,正好在后宫里头放一条线。她要是不识趣——”
田横眼睛眯了眯,“可就别怪我揭了她的底!一个青楼女子,哪里能封什么夫人,能进后宫当个奴婢服侍王上,就是她天大的运气了……”
可是后宫里一个没有贵重身份偏又长得貌美的奴婢,那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第203章 我要是说不呢?
第二天一早,田横就早早去了衙署,心不在焉地办了几件公务后,才打听到熊绎进了议事厅。
田横急忙摸去了土王王府的一处侧门,找了守门人塞了银子:“帮我去给雪夫人传个话,就说她故乡有人来找她。”
熊绎称王,所住的地方自然对外也称王府,不过名头上如此,实际上也就跟豪族大户的大宅子差不多,只不过占地更广一点,守卫更多一点而已。
像大燕皇宫那样的一应规矩是不可能有的,就是里面用的也都是下人和丫环,并不兴太监那玩意儿。
守侧门的人本来就是个闲差粗活,一是见有银子,二是见是干办舍人田大人,二话不说就殷勤地去传话了。过得一刻以后,果然点头哈腰地带了一名女子前来。
见那女子面如春花,腰似垂柳,特别是那一双桃花眼含情多媚,眼波盈盈一横间勾人心魄,竟是比先前那位姜夫人还多了些格外不同的韵味,田横心里更是坚定了主意。
雪娘先前还以为可能是常雷那边有什么事紧急要联络自己,这才急匆匆地跟着人过来,见等在侧门处的是一个不认识的夏依中年男人,脚步不由迟疑了几分,转头问那守门人:“那位是?”
守门的下人连忙恭谨答道:“雪夫人,他是衙署的干办舍人,田横田大人。”
田横?这不就是辛螺说的那个对头?雪娘面上丝毫不显,款款走近了田横,往他身后张望了望,一脸不明所以地看着他:“田大人,你托人带话叫我过来是什么意思?你知道这边有我老乡?”
田横一个眼色,见守门的下人立即知趣地走得远远的,这才看向雪娘笑了笑,放低了声音开口:
“雪夫人新进入宫,举目无亲,我这里有两千两银子,可以送给雪夫人先花用着。就是夫人用完了,以后也可以使人来给我支个话,回头我再给夫人送些过来。”
盯着田横递过来的荷包,雪娘并不接手,反而向后急退了两步,一脸的警惕:“无功不受禄,田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还给他装!田横声音忍不住提高了一分:“你那身价银子也就是两千两,辛螺赎了你出来送了你进来又如何?回头她回了溪州,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死活都管不着。
你与其帮辛螺做事,不如帮我做事,不说今后缺了什么,只要使个人送个信儿出来,我能帮你办得周周全全的,就是遇上了什么事,我在王上面前还能帮你美言一二。”
眼角瞥见一棵大树后有一片有些发灰的暗蓝色的裙角一闪而收,不远处的小灌木边还搁着一把扫帚,雪娘面带讥讽地极轻回了一句话:“你想收买我?我要是说不呢?”
田横当了这么些年干办舍人,在哪里不是见到别人一张恭恭敬敬的脸?何曾见过这种轻视鄙夷的表情!何况露出这种表情的还是一个妓子!
“不?”田横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声音也阴冷起来,“你真要这么好胆,只怕以后怎么死的你都不知道!”
雪娘装作受惊地连往后面退了好几步,浑身瑟瑟发抖:“我不懂田大人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我帮你做事?我、我告诉你,我可是王上新封的夫人,你要是敢对我乱来,我就——”
身形却恰恰是往那棵大树边靠近。她虽然才进宫一夜,却也细致地观察到了,这种暗蓝色的裙子是粗使丫头身上穿的。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躲在树后的人很有可能就是负责打扫这一片的粗使丫头;本来想上前行礼的,瞧着她和田横两人之间的气场不对,怕惹是非上身,才吓得躲到了树后。
“红袖招!”田横大步迈近,见自己说了这三个字,雪娘还装着一脸无辜不懂的样子,心头一阵火起,“怎么?这才在王府里住了一夜,就忘记原前面那几天住的红袖招和那几个梳笼你的恩客了?”
“田大人,我念你是衙署的官员,对你一忍再忍,”雪娘却一下子正了脸色,“有病你就回家去吃药,再在我面前胡言乱语,说那些脏污滥的话,别怪我把这件事告诉王上!”
一个青楼里出来的下贱女人,被土王宠幸了一夜,居然还在他面前趾高气昂起来了!居然还敢倒打一耙说他在说脏污滥的话!
“好好!”田横伸指虚点着雪娘,鼻子里哼出一股冷气,“给你指了阳光大道你不走,敬酒不吃你非要吃罚酒!好,很好,你等着!”
这会儿远远避在另外一边的守门下人也看出两人之间不对付了,生怕这位新封的雪夫人这边有个什么闪失,连忙拢上前来:“田大人,田大人您这是——”
不等田横开口,雪娘就先眼泪涟涟地哽咽起来:“我还是今天才见了田大人第一面,这一无怨二无仇的,田大人究竟为了什么逼我不成就这般作贱我?”
既然谈崩了,另外一着棋就得抓紧去办!田横顾不得在这里撕缠什么,恨恨一跺脚就走了。
雪娘又惊又怕,满脸茫然和委屈地嘤嘤啜泣起来,掉头也往回跑了。
留下那个守门的下人浑身冰冷,心里直想骂娘。他怎么就这么运气不好,偏偏轮到今天上午这时辰来守侧门呢?
今天一早王上新封了这位雪夫人,平素他们这边角旮旯里的人巴结都来不及,所以一听到田大人说雪夫人的老乡找她,他是可着劲儿地急着去禀报。
可是今儿这事却是——
明显就是办砸了!不管田大人为什么要找雪夫人,现在田大人怒气冲冲地走了,雪夫人也嘤嘤哭着跑了,他、他在其中担不起这个责啊,不管是被哪一边迁怒,以后都不会有他的好果子吃啊!
守门人又悔又恼地狠狠劈了自己两个耳光,团团转了一圈,正想着要找谁帮忙想想办法,一错眼就看到前面那大树后有片衣角在一阵阵地抖……
这一头,田横气冲冲地走了出来,一进值事房,就见他弟弟田柯正等在那里,见了他忙不迭地发问:“哥,怎么样?”
田横一口气灌了一杯冷茶水进肚子,才将茶盏重重磕在桌子上:“那女人也不知道被辛螺那黄毛丫头灌什么药了,竟是软硬不吃!”
田柯立时跳了起来:“哥,她既然横了一条心,我们可不能任她留在王上身边,不然的话肯定对我们不利!我们得赶紧把她那出身抖出去——”
田横点了点头:“不过这事不能由我们出面来做!”刚才走回来的路上,他就已经想好了主意,招手唤了自己的一名随从进来,在他耳边轻声吩咐了几句。
第204章 凭她也想算西宫?
尹姜懒懒起了床,洗漱过后正搁着手让莲月帮她往指甲上涂蔻丹。
夏天里捣澄出的花汁儿加了几样精油和香料酿着,色泽鲜亮艳丽,涂在指甲上是一道说不出的风情。
莲月刚涂好一只手,含霜低眉顺目地走了进来:“夫人,奴婢刚刚打听到几件事。”
尹姜举起自己的手指在眼前仔细欣赏着,漫不经心地问道:“哦,打听到什么了?”
含霜趋近一步压低了些声音:“昨天晚上,王上没有去王妃那里。”
尹姜的手慢慢放了下来,眼睛尖利地盯向含霜:“王上是去了哪个院子?”
每个月的月末月初两天,熊绎都是雷打不动去王妃那里睡觉,这是给那位早已人老珠黄的王妃胡梦兰最后的一点体面,没想到这宫里头居然还有狐媚子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把王上勾了去,连这个规矩都顾不得了——
尹姜飞快地在心里拨拉了一遍另外几位夫人,和王府里头颜色略漂亮些的丫环,一双秀眉紧紧拧了起来。
昨天王上对她那般不舍,还是起身要去胡梦兰那边,到底是谁,居然这般好手段,竟然半路里把王上给截了过去?!
尹姜的目光太过狠厉,含霜被盯得眼皮一跳:“回夫人,王上就在自己的院子里歇着——”
原来是在自己的院子里歇着,这死丫头还一惊一乍的做什么!尹姜松了一口气,正要斥骂出口,却被含霜下一句给惊得呆住了:
“溪州峒代峒主辛螺昨天晚上给王上进献了一名叫雪娘的大燕美人,王上就是跟那位美人在他的院子里……今天早上,王上就封了那美人为雪夫人!”
溪州峒代峒主辛螺?自含霜进来后,一直默不出声立在尹姜身后的莲月不由一愣,见尹姜一时没想起人,连忙小声提醒了一句:“夫人,就是初夏的时候前来拜见王上的那个姑娘……”
尹姜立即就想起了一张钟灵隽秀、白嫩嫩的小脸,一眼看去并不让很惊艳,却有一种英气和让人回味隽永的韵味。
当初她还担心辛螺会自荐枕席,特意拦了她拜见土王,没想到一晃到了年底,她不过是一个疏忽,就让那死丫头进献了一个美人进来分宠!
不过是睡了一夜,倒是好一身勾男人的本事,让王上今天就封了夫人,要是长久,这土王府里哪里还有她站的地?!想当初,就是她才进这土王府,也是连着服侍了土王将近半个月,才被封了夫人!
尹姜气得一巴掌狠狠拍在椅子扶手上,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