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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皇后要处罚蒋才人,哪知蒋才人更加凶悍,将沐皇后刺死了,还杀了沐皇后的仆人桑嬷嬷,逃走了。
皇上听完长公主和管事太监的汇报,沉默了一会儿,只说道,“厚葬吧!”算是给沐家的一个交待,又赐了溢号“仁”。
长公主赵菁代母谢了恩。仁?这可真是莫大的讽刺。她微微扯了下唇角。
赵菁丧母,在宫中守灵。
沐家得到消息,自然是要前来哭上一番的,同时,安慰着长公主。
灵堂设在长寿宫,各宫的嫔妃们,都一一前来吊唁。晚些时,又有臣子们前来。
赵菁嫌吵,让他们磕头之后,又全都打发了。三皇子四皇子前来上香后,要陪赵菁,她也让人送了二人离去。
沐昆是跟慕容墨一起来的。
“为何……不见太子殿下前来?皇后娘娘殁,他应该可以回京的,宗庙离着京城并不太远。”沐国舅趁着人少时,问赵菁。
“太子殿下,应该没有离京吧?公主殿下是否知晓他的情况?”慕容墨看向赵菁,问道。
慕容墨同以往一样,墨衫墨冠,神色平静。赵菁不确定,这慕容墨是否知晓凤红羽未死?
不过,这是人家两口子的事,她还是不要管的为好。
赵菁又想起凤红羽的嘱咐,将随侍哭灵的几个宫女太监全都打发出去了,这才说道,“舅舅和王爷来的正好,我有事要同你们商议。”
沐昆看了眼慕容墨,皱了皱眉头。
慕容墨直接忽视沐昆的厌恶,撩起衣袍,坦然坐到赵菁对面的椅上,“公主请说。”
赵菁看了二人一眼,道,“太子是假的,你们都知晓了吧?”
慕容墨不置可否,只抬眸看向赵菁,等着她的下文。
沐国舅却吓了一大跳,一脸吃惊的看着赵菁,“公主……,这……,这是从何说起,你为什么这么说?”
赵菁道,“他不是我的弟弟赵元恒,他是北燕烈王单于烈。元恒仍在北燕,生死未知。北燕人归还的太子是假的!”
沐昆仍是一脸不置信,他看了一眼泰然自若的慕容墨,朝赵菁走近一步,急急说道,“公主,菁儿,你可千万不要被外人挑拨离间了,太子怎么可能是假的?你休得听旁人胡说,当心中了他们的奸计!”
慕容墨并未生气,依旧神色淡淡,洗耳恭听的坐着。
赵菁却微微一叹,整个赵氏的人,都一直防着慕容氏的复辟,沐昆身为国舅,是皇上内阁的一份子,自然是跟着赵家的思想走。
他的想法,赵菁当然明白。
“舅舅,我并不是听信了他人的谗言,而是,我发现了情况,他就是一个假太子!”赵菁说道。凤红羽说得对,忽然向外人说明太子是假的,旁人都不会相信的。此时,沐国舅便不相信。
“你发现了什么?”沐国舅问,“即便你说服我,说他是假的,但我们也要拿出证据来,否则,诬陷太子之罪,公主身份再高贵,也会要受到严厉的处罚。”
赵菁当然知道这一点,凤红羽不止一次的提醒她,没有十足的证据,不能擅自行动。
“他杀了母后,救走了蒋才人,算不算证据?”
沐昆彻底惊住,“你说什么?皇……皇后是他杀的?”
赵菁点了点头,“对,当时屋子里只有四个人,他,蒋才人,皇后,还有桑嬷嬷。我听到一声惨叫后,地上只看到十个切掉的手指头,和已经被杀的母后及母后身边的常侍桑嬷嬷,不是他,又是谁?”
沐昆的脸色彻底大变,他看向慕容墨,不再是鄙夷的神色,“王爷,您看这件事,我们当怎么做?是不是此时到皇上的面前去揭发?”
“只有公主一人看见太子杀了人,有用吗?”慕容墨笑,“太子反咬一口,说是公主杀了皇后,公主可就命不保矣!”
沐昆一愣,他怎么没想到?“王爷有好主意?”
慕容墨弹弹袍子,浅浅一笑,“谈不上好主意,能将假太子搬倒,能让赵国的江山太太平平,你我都过上平安舒坦的日子,本王倒是有一个主意。”
“快说!”
“逼他造反!”
沐昆吸了一口凉气,“王爷,要是他真是假的太子,敢这般来我中原,就一定有所准备,我们贸然行动,是他的对手吗?”
赵菁轻笑一声,“舅舅,如要不早一步行动,打乱他的计划,难道等着他做好准备,来个围城吗?”
沐昆不说话了,多年的安逸生活,让他早已忘记了当年跟着承德帝争夺江山的血雨腥风了。
366,取你命的人!
“这件事,需要告诉皇上吗?必竟,事关重大!”沐昆畏首畏尾的想着这件事。
“你觉得皇上会信我跟王爷的话吗?”赵菁道,说着,又冷冷一笑,“皇上如今,谁也不会相信,只信他自己的眼睛。”
承德帝自从中毒苏醒后,忽而怀疑三皇子要害他,忽而怀疑四皇子的母妃要杀他,又怀疑太子意图抢他的皇位。怀疑三皇子时,认为太子是极好的,怀疑太子时,认为四皇子是极好的,怀疑四皇子时,又认为慕容墨是个善人。
他疑神疑鬼的样子,弄得宫里的人,跟着一起人心慌慌。
也难怪,曾经最宠爱的妃子,疼在手里的人,睡在枕边的人,居然对他下了毒!二十年的迷糊,让一包毒药彻底的清醒了。
这难道是,人在极脆弱时,更加的胆小疑心?
听到赵菁这么说,沐昆想起近日承德帝神神叨叨的样子,便不敢反对了,“那该怎么做?”
“法子很简单。”慕容墨伸手接过一旁小几上的茶杯,浅浅一笑,“只需大人出点儿小力就可。”
“我?”沐昆一愣。
“正是。”
……
沐皇后忽然死了,长公主说是蒋才人刺死了沐皇后及皇后身边的女仆,又逃走了。且有慎刑司的管事做证。承德帝下令,抓住蒋玥,就地处死。
蒋家的皇商名额被除了,家产没收。全族人赶出京城五十里之外。
一时间,宫中气氛紧张。
凤昀带着人加紧时间巡逻,搜查逃跑的蒋才人及其党羽。忙过了晌午,他才抽了个空,回自己的办事屋子休息。
说的好听是办事处,其实,也就是皇宫宫墙的角楼。
他是头领,有一间单独休息的屋子,其他的部下,能有一张椅子坐,也算是件幸福的事了。
凤昀将头盔取下,扔给部下,一边解着身上的铠甲,一边推开他的屋子门,这时,他发现里面坐着一人,正拿着茶杯悠闲的喝着茶水。
一身太监的打扮,模样儿陌生,但那双眼,灵动得让人挪不开眼。
这丫头——
他不禁皱了下眉。
那人抬头看着他微微一笑,“忙好了?”
凤昀飞快地关了门,低声问道,“你怎么来了这里?你不回家去休息去?”
一身太监服的凤红羽轻抿了一口茶水,微笑道,“我哪有时间休息?”
凤昀伸手敲敲她的额头,皱眉道,“那蒋玥跑不掉的,现在正全城通缉她。估计这会儿她吓得不知躲在哪儿受罪呢,你抓紧时间去休息去,京中的事,自有哥哥处理!”
凤红羽坐着不动,放下茶杯,认真说道,“家里的事,都安排好了吗?”
见她一本正经的说话,估计是赶不走了,凤昀只好坐下陪她说话。
他点了点头,“婶婶和大嫂,还有三个孩子,都随女仆们出城去了。我让益鹰带着人沿路护送着。刚才他们已送来飞鸽传书,大家都到了红叶山了,已经跟爷爷见过面了。府里只有我跟叔叔,还有张林及二十个暗卫。家里的铺子生意由丁嬷嬷打理着,都井井有条,你就不用操心了。”
“婶婶和大嫂出城时,没有让人发现吧?做得可是隐蔽?”凤红羽又问,“皇上跟单于烈,可一直紧紧的盯着我们家的人!我不想再出现谁走丢的事。”
前几天凤玉琴跟凤昊被单于烈关了,家里就吓得人仰马翻了。现在,单于烈随时会发兵的情况下,要是再少一个人,可谓大不妙。
“放心吧,全都是化妆分批出城的,你二哥办事,你还不放心?”凤昀看着她揶揄一笑。
倒也是,三个哥哥中,二哥是最心细的一个。凤红羽点了点头,放下心来。
喝了一口水,她又想起一件事来,“那蒋玥身边有个女仆叫奈莘,武功深不可测,二哥巡逻的时候,当心她的暗杀。蒋玥是被单于烈带走的,我不确定那个女仆在不在宫里,还是悄悄找蒋玥去了,你要当心。”
“知道了!不知道我们关系的人,还以为你是我的姐姐。”凤昀伸手点点她的额头,失笑道,“你还是操心你自己吧,两只眼眶都青了,快去睡觉去!昨天落了水,又是熬夜,今天又奔波了大半天,你吃得消吗?”
事情都按着计划发展,只等单于烈自己坐不住跳出来了。凤红羽心下一松,便觉一阵困意袭来。
她秀气地打了个哈欠,往一旁的小榻上一歪,闭了眼,“我在你这儿眯一会儿,你替我守着。你出去当差时再叫醒我?”
凤昀皱着眉,“我这榻窄小,又没有褥子,你睡得舒坦?还是回家去吧?”
凤红羽闭着眼摆摆手,“不,一会儿我还要去看长公主,了解沐家的行动情况,这进宫出宫的麻烦得很,我就将就一下吧。别将我看得那么娇气。”
凤昀见她一脸的疲倦,不忍心就此赶她走,只好由她。
这里的小木榻,也只是供他临时休息的,并没有褥子,又硬又小。虽说是四月中旬的天气了,中午热得只穿薄衫,但屋内阴凉,人一睡着,更觉得冷。
凤昀担心她着凉了,便脱了外衫给她盖上。
凤红羽倒也不客气,伸手拉着衣衫往身上裹去。
“小羽,哥哥问你一件事。”凤昀坐在她身旁,温声问道。别人家的妹妹,新婚后跟夫君亲亲爱爱,过着平安的日子,他的妹妹却漂泊在外。
“嗯……”凤红羽含糊的应了一声,“问吧。”
“我刚才看到慕容墨进宫了,你真不打算见他?”
凤红羽马上睁开双眼,瞌睡全无,眼底一片清明,“先……瞒着他吧。”
“你认为你瞒得住他?虽然他接回去了那具烧焦的死尸,也命人葬了,但并没有发丧,也没有将之葬到慕容氏的祖坟,可见,他并不相信你被烧死了。我见着他时,他的脸上也并不见悲伤的神情。你这小伎俩,估计是瞒不住他。”
凤红羽抿着唇,紧紧的抓着袖子。
“二哥——”默了半晌,她才道,“我欠他一个皇位,我得还他。”
“皇位?”凤昀讶然,想了想又道,“赵家的那几个王孙们,哪里是慕容墨的对手?他可以信手捻来。再说了,这天下本就是慕容氏的。不过——”他半眯着看向凤红羽,“如今北燕掺和进来了,事情只怕不是那么容易。”
“不博上一博,焉知输赢?”凤红羽微微一笑,“那单于烈来了中原,我还求之不得呢。”
“怎么说?”凤昀问。
“他会有去无回的。我会断了他的后路!”凤红羽扬唇一笑,“我要去北燕,乱了他的后方!”
“小羽,那会很危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