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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凤红羽?她到底想怎么样?”罗知音气得从椅子上站起来,整张脸因为愤怒而脸色铁青。
“她一定还恨着外婆外公欺骗了她爷爷的事。”陆冰清冷笑,“那个小贱人,就是个小心眼!外婆和舅舅被发配到岭南去了,生死不知,她找不到出气的,便拿我们出气来了,他一定是到太子的面前告了阴状,太子才不理我!”
“你遇到太子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快说呀!”罗知音焦急得不行,她们母女现在将全部赌注都押到了太子的身上,要是太子不理她们,她们就会完了。娘家没了,外祖家也被抄家了,相公休了她,也死了,冰儿只能嫁个穷人了。
当下,陆冰清便将刚才看到凤红羽和赵元恒相见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
罗知音眉梢一扬,冷笑道,“我说呢,任何一个男子看到你这么痴情的一个女子不懈的追求着,即便是石头心也会感动,可太子却没有对你好,太不正常了。刚才大家一起走进驿馆时,太子就回头看了凤红羽好几眼,比看你的眼光要温柔许多,这就一定有问题!”
“那个狐狸精!”陆冰清回想着在凌霄山庄的一幕,赵元恒也一直在看凤红羽,她冷笑道,“她害得我们家家破人亡,还要断送我的前程,我跟她誓不两立!”
罗知音眯着眼想了想,扬唇笑道,“女儿,我有个好主意!让凤红羽狠狠地栽一个跟头。”
陆冰清马上来了精神,“娘快说,要怎么做?”
罗知音提着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眼神往一侧的屋子里瞥了瞥,“不是有个崔大小姐吗?崔大小姐跟凤红羽貌似不和呢,让她们二人斗去!”
“让她们斗?怎么斗?”陆冰清眨了下眼,顿时来了精神,“那凤红羽狡猾得跟狐狸似的,会上当?”
罗知音端着茶杯抿了口茶水,想着女儿倒底是年轻,遇上事情就只会生气不会借力打虎,借刀杀人。
她得意笑道,“那崔素馨被册封容王侧妃,以凤红羽的泼辣性子,能容得下她?想必那心中一直恨着,一直等着机会收捨崔素馨吧?”
“娘的意思是……”陆冰清眨眨眼,放低声音,缓缓地坐到了罗知音的对面。
“想个办法,让崔素馨杀了凤红羽,或是让凤红羽杀了崔素馨!传出去,只会说,正侧二妃不和。要是崔素馨死,崔家跟沐皇后是亲戚,太子和皇后会坐视不管?凤红羽焉能活命?若是凤红羽死,那就皆大欢喜了。”
罗知音早年住在凤府时,是被她的母亲柳氏宠大的,当年冠着凤家嫡小姐的名号,在京城里,无人敢欺负。
骄蛮跋扈。
在二十多年前,罗知音在京城里是很有名的,无人敢娶。否则,她也不会嫁到金陵去。
而且,她那相公陆志昌,还是她用非常手段从别人的手里抢来的。
陆冰清想了想,喜道,“娘,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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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知音和女儿陆冰清在屋子里小声的商议着,两人住的屋顶上,有个人趴在上面悄悄地偷听。
普通人听不到,但对于武功高手来说,只是小事一桩,听得分明。
等着屋子的灯光灭了,两人睡下了,那人才悄然地跃下屋顶,往太子赵元恒住的东院飞奔而去。
赵元恒还未入睡。
此时,他正站在屋中的窗前,盯着窗外一株木棉花树出神,月夜,红花妖娆绽放。听完风义的汇报,他的眉梢微微一扬。
“陆冰清想借崔素馨之手杀了凤红羽?”
震惊中带了抹讽笑。
“正是,殿下,那个陆冰清空有其表而已,论智慧,论谋略,同凤大小姐比差远了,根本配不上您!您还留着她干什么呢?她又无家世,她的母亲和外祖母又都是被休掉之人。而且,她的封号得来的还不光彩,殿下留着这人,早晚得被人耻笑!”
赵元恒摆摆手,转过身来,说道,“不,先留着她吧,她还有用处!有时候蠢女人办的事情,更让人惊喜!”顿了顿,他又道,“既然她们想杀凤红羽,那么,明天我们就不走了,助她们演好这出戏!明天一早,你去跟慕容墨和赵元吉说一声,就说本太子的头疼病又犯了,行不了远路!”
“是!”风义看了他一眼,点头应道。
仓吉正在灯下看书,他捏着胡子尖想了想说道,“那京城里呢?殿下,咱们这么紧急赶路,不就是防着三皇子趁殿下不在京城时捷足先登吗?要是再耽搁一天的话,不是白赶忙了?”
“京城中,让人盯紧一点!必要时给三皇子施加下压力!”赵元恒撩起袍子坐下,“乱不了!”
仓吉叹了声,“殿下,您这般做,不值呀,那凤红羽又不领情!”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赵元恒的目光沉下来,声音清冷,“第二次警告了!”
仓吉神色一凛,忙站起身来,行礼说道,“殿下,属下并不是有意干涉殿下的私事,但是夫人那里……,夫人喜不喜欢凤红羽,殿下还一无所知呀!您何苦一直参合凤红羽的事?”
赵元恒闭了下眼,没说话,起身走到外面去了。
外面,月华如水。
因为白天下过雨,夜风阵阵吹来,让人感到一股浸骨的凉意。
他在廊檐下默站了一会儿,缓步离开了院子。
。
凤红羽高兴出门,扫兴而归。
她刚推开北院的院门,便见月色下,慕容墨正大步朝门口走来。
“小羽?”慕容墨看见她,朝她急走了两步,一把拉着她上下打量着,“你去了哪里?”
“我不过是随便走走,看把你吓的。”凤红羽好笑,“我是什么人呀,你还担心成这样?”
慕容墨搂着她的腰身,一扫脸上的担心,微笑道,“是,别人不敢将你怎么样,可我担心你将别人怎么样了。”
“你担心我会害人?”凤红羽笑。
“我担心你跟着别人跑了。”
凤红羽“扑哧”着笑了一声,她踮起脚来,双手缠着他的脖子,仰头轻轻地吻着他的唇,柔声说道,“慕容墨,我想跑也跑不了呀,有根线拽着我呢。”
“什么线?”慕容墨问,双手紧紧地搂着她。月色如水,夜空中浮着花香,此时,他什么也不想,只想跟她这么一直在一起。
“便是我对你的爱。”她道,“我爱你,我怎么会走呢?我跑到哪里都会记着你。”
“有多爱?”他问。
凤红羽想了想,“爱到骨子里的爱吧,没有你,我会茶饭不思,没有你陪,我会睡不着觉。”
慕容墨一愣,低下头,加深了那个吻。他的手托起她的头,另一只手搂着她的腰身,吻得想将她揉进心里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慕容墨才抱着凤红羽朝屋中走去。北院的屋子有六大间,却只有一间卧房亮着灯,但很快,屋里的灯光熄灭了。
北院陷入了沉寂。
整个驿馆都陷入了沉寂,所有的屋子里,都没有灯光。因为,大家一连几天紧急赶路,都累着了。
但有一人,是个例外。
他没有入睡,而是一直站在北院院门前方的一株树后。从那个方向往北院里看去,可以一直看到刚才凤红羽和慕容墨相拥的地方。
虽然隔得远,又是在夜色里,但一对青年男女相拥在一起在干些什么,遐想一下,也是可以想像得出来的。
赵元恒咬着牙,挥拳朝树上狠狠地击去一掌,然后,转身大步离开了这里。
与此同时,北院大卧房里,慕容墨正捏着凤红羽的脸说道,“赵元恒被气跑了。没人打搅我们了,现在,你将刚才说的那句话再说一遍吧。”
凤红羽已钻进了被子里,三更天过了,她的瞌睡又来了,她打了个哈欠,“哪句呀,不记得了。”
“不说吗?”慕容墨将手伸进被子里,去捏她腰上的肉。
小女人的腰上为什么总是没肉?还有一些日子才大婚,养一些日子,估计能养得壮一些吧。否则,这蛮腰经不起折腾。
凤红羽慌忙躲开,“我真不记得。”他说要她配合着气赵元恒,在她手心里一直写着字,他怎么写,她怎么说,她哪里记得?
因为,当时她一直担心赵元恒怒得闯进来。
“爱。”他掀起被子躺了进去,“要说么说,要么做。”
凤红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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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6,茶有毒?
“做……做什么?”凤红羽眨眨眼,将被子提到脖子处,一脸紧张地看着他。
“男人跟女人睡在一张床上,同盖一床被子,又脱了衣衫,你说还能干什么?”慕容墨将身子往她身边靠,眉眼含笑。
凤红羽身子僵住了。
有时候她大着胆子想跟他圆房,他却打退堂鼓了。
他一时心血来潮了,可她还没有准备好。
他们俩,要是同时准备好,就好了。
凤红羽的目光往床的四周转了转,貌似……气氛不太好。这屋子里,半丝儿的喜庆之色也看不到。
帐子及床上的被子被单枕头,慕容墨没有用驿馆里的,而是命罗二将他从容王府里带出来的拿来用了。
是他平时常用的银灰色锦缎。
灰扑扑的颜色,素得没有一朵花,跟喜庆可是半丝儿边也沾不上。
慕容墨见她神色紧张,身子僵硬,忍不住笑了,将她手中抓着的被子往下扯了扯,笑道,“虽然今晚比前几天冷了些,但还不至于冷成这样吧?你将自己裹得这样紧做什么?”
凤红羽:“……”
她这不是怕他趁机而入吗?
慕容墨自己退了衣衫,将她往怀里一捞,“今天不是吉日,不宜洞房,所以,早些睡觉。”
凤红羽眯着眼看他,“日子不吉?”
“当然!”
“那就好。”她松了口气,拿手拍拍他的胳膊,往他怀里钻了钻,“那就睡吧,不许动手动脚。”
凤红羽一向相信他会说话算话,所以,心情放松下来后,很快就睡着了。
看着她在怀里睡着的样子,安静得如一只猫,慕容墨忍不住笑了,一句玩笑话,也会将她吓着。
他和她的洞房夜,当然得慎重了,怎能在这简陋的驿馆里,草率行事?
。
次日一早,凤红羽醒来时,发现床的另一半是凉的,慕容墨穿戴齐整的坐在桌子边看文书。
窗外,天色还不太亮,这个时候,估计辰时还没有到。
“你起得真早。”凤红羽睡得好,心情也大好,她推被坐起来,捡了床旁雕花楠木架上的衣衫,一一穿戴起来,“我去给你准备早餐。”
两人在一起时,一向都是一起吃饭。她在睡,慕容墨即便是天不亮就起床,也不会一个人先吃饭。
慕容墨看了她一眼,笑道,“好。”
他放下手里的书,朝她走过来,帮着她整理衣衫,又帮她梳好了头。
这时,慕容墨心中忽然跳出一个词来,岁月静好。
凤红羽洗漱好后,走到镜子前查看装束有没有问题。
慕容墨抚着她的脸,说道,“嗯,气色越发好了。下回再不许使音杀,太伤身了。”
那天,她用琴音战胜五千人马,事后,她的整张脸惨白如纸,气息微弱,跟大病一个月的人一样。
慕容墨想起来一直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