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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家毕竟养育了郑兰十二年之久,多少有点儿感情吧?”
“不可能有感情的!”上官彤冷笑。
“为何?”半夏问。
上官彤笑,“你看郑府表面对郑兰好,实则呢,郑凌风的园子,可从不让郑兰进去,这算哪门子好?”
半夏想了想,道,“听小姐这么说,奴婢就明白了,一个一直厌恶的养女,当然不会理会了。”
“所以呀,郑世子不会厌恶我的!”上官彤想起她走出小宅正屋的门时,郑凌风还冲他微微一笑了,心情一时大好。
一张长相平凡的脸,都比往日美艳起来。
当然,有些话,她没有对丫头说。
奶奶说,十二年前,沐皇后之女在宫中忽然不在出现。
郑府丢了一女,却不声不响的出现了,没说几时找到的。
也不见欢喜,让人匪夷所思。
郑兰出事后,郑家放出话去,郑兰不见了。
反而沐皇后放出话来,说看中一个民女,天生福相,甚是喜欢,收为义女,也选为和亲女了。
虽然大家都没有看到沐皇后收的义女的容貌,但前后几件事一比较,疑点多多。
不难猜出,那个和亲公主,正是郑兰!
郑兰,便是沐皇后的女儿,她嫁到外邦去避祸而已。
皇后娘妨担心郑兰的身份曝光,丢了脸面,郑家不喜欢郑兰不提,那么。她们上官家,就不会有事!
她又怕什么呢?
。
上官彤一走,郑凌风马上随龙一进了宫。
如龙一打探的消息一样。
他的马车从街市上而过时,随处可听见人们的议论声。
“啊呀,凤大小姐这回可真怒了,发动了全府的护卫来寻郑家人,还花钱请了不少人一起寻呢!”
“听说了,请的人,工钱开的是一百文一天,要是寻到了,就五百文一天。大手笔呀!”
“不说了,我得到凤府门口看看去,看看还要不要人帮着寻,短短几天赚个千八百文钱,也是不少的收入。”
“走走走,一起去!”
郑凌风挑起帘子,便见五六个贫寒市民模样的人,大步往凤府方向跑去。
街边上,还有不少人正议论着两府的事情。
郑凌风唇角微弯,放下帘子来。
他的右手捏着一柄白纸折扇,正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左手。
闹吧,闹得越厉害越好。
。
不多久,马车到了皇宫的宫门处。
郑凌风虽然已经卸任龙影一职,因为是龙一领着,有腰牌,于是,进皇宫还是十分的顺利。
早有小太监候在南宫门口,迎接他。
很快,郑凌风便来到承德帝的御书房前。
礼部尚书和沐国舅以及崔太傅三人,正从御书房里走出来。
今天和亲公主出京,晌午后就得出发,这三人神色纠结,难道和亲的事,又出了什么乱子?
郑凌风朝一旁的龙一使了个眼神,用唇型说了几个字,“查和亲一事!”
龙一眨了下眼,表示已明白。
他同小太监将郑凌风送到御书房的门口,向小影子回复了之后,便飞快离去了。
小影子以为他是完成任务离开,并没有起怀疑。
“郑世子,皇上等你多时了。他听说了你们家的事,很是同情与担心,这不,今天和亲公主出京,这么忙之下,还让龙一带你来,询问关心着你家的事情。”
“皇上关怀,凌风会铭记在心。”郑凌风温和说道。
小影子进去通报了一声。
只听承德帝喊了一声,“进来!”
“皇上请您呢!”
郑凌风朝小影子点了点头,迈步走进了书房。
书房里,只有承德帝一人,正坐在龙案前写着什么。
正是那个精瘦冷戾的男人,左右着所有人的命运!
郑凌风袖中的手,紧紧的握了握,又无力的松开了。
此时,他,凤红羽,慕容墨,都不是面前这个中年男的对手!
他们,唯有等待时机!
唯有,在夹缝里求生存!
承德帝面前的桌上,堆着厚厚的奏折。
有一多半的奏折腰封上,画着一条墨线。
这种奏折,是龙影卫们上报上来的。
是监视各臣子动向的秘信!
只有龙影及龙一明白。
他不在任上的这半个多月,一直是龙一顶着他的职务。
据龙一说,皇上原本想启用上官志,但却不知为什么忽然改了主意。
所以,这便又启用他了?
要不是他和凤府闹起来,只怕,他永远不会被承德帝重新召见!
郑凌风低下头来,垂下眼帘,敛了情绪,朝承德帝行了一礼,“臣,郑凌风,叩见皇上!”
承德帝放下手中的笔,抬头看向他,微微一笑,“起来说话吧。”又朝门口侍立的小影子喊道,“给郑世子赐座!”
郑凌风再次道谢。
“你身上的伤好了吗?”承德帝叹了口气,温声地问道,一脸的关切。
郑凌风朝承德帝方向欠身点头,“回皇上,已无碍了!”
要不是凤红羽的一整瓶“千花髓”和慕容墨在他受刑后的当天给他输了真气,他早已死了!
受刑回到家中,昏睡了一整天一整夜才醒,醒了之后感到身子浑身疼痛如在受凌迟之刑的感觉,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更不会忘记爷爷的死,爷爷的半生所受的非人的折磨!
和奶奶忧思惶恐而死!
和父亲故意吃药将自己吃得身体变型无法习武,被承德帝当成废物抛弃,才有机会生下他,而受的委屈!
和他七岁就被关进一堆白骨的屋子里练胆子,八岁要他每天杀一只动物,九岁每天杀一人,不杀就得挨打吃土的非人遭遇!
“唉,朕也不想罚你。”他叹了一声。“朕待你,便如亲子一般,你可知?”
075,定心
亲子?
郑凌风的唇角微微一扯,他想仰天大笑。
承德帝说谎话,居然一点儿也不脸红。
一句“待他如亲子”,就想将过往对郑家的种种虐待全都抹去?
用凤红羽的一句话来说,便是“他赵家男人,个个都这么不要脸吗?”
赵国律法规定,犯罪之人进了牢里之后,尚且要在额头上刺上一个“囚”字,以示警醒犯人曾经犯过了错,怎么到了赵氏男人这儿,就随意翻篇?
无耻!
此时,他心中只有这两个字!
他目前,还不能拿这男人怎么样,他唯有忍!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臣……,明白!”郑凌风低着头,忍着厌恶吐出几个字来,“是臣无能,让皇上几番失望,皇上罚臣也是为臣好,是提醒臣的失误,是为了让臣更好的成长。”
不是明白承德帝待他如亲子,而是明白,承德帝的虚伪!
明白囡囡正是被承德帝害死的!
明白郑家的仇人,便是虚伪的赵氏族人!
“明白就好!”承德帝又叹了一声,“朕待囡囡,也一直当女儿一样养着,谁想到……,出了这么个意外,唉——”
他仰起头,望向屋顶长叹了一声,“多好的姑娘,朕还在琢磨着,将她许给哪家的公子,才能让她幸福快乐一生,谁知——”
“是凤红羽杀了她!”郑凌风的喉间哽咽起来,“凤红羽曾假冒囡囡,想博家母的喜欢,夺我郑氏的财产,但被家母识破,她恼羞成怒,一时怀恨在心。便借同上官大小姐比试兵器时,使计杀了她,可怜她回到家里,才半月的时间……”
他闭上眼,回忆着囡囡三岁时的样子。
那个喜欢穿一身红衣,有着黑宝石般的眼眸,笑起来露几颗小白牙,喜欢亮晶晶饰品,喜欢甜甜喊他一声“哥哥”的白瓷娃娃小丫头,真的不在了。
他们家早已猜到囡囡不在了,只是没有看到尸骨,他们还留有一份幻想。
幻想着,承德帝不会丧心病狂的,去杀一个三岁的孩了吧?
可事实上呢?
他并不怪凤红羽说出了囡囡的死惊得他心痛无比,母亲得知囡囡已死哭了一夜,父亲怒得骂了一宿承德帝磨了一夜的刀。
真相迟早会来!
相反的,如果囡囡的死一直瞒着他们,等于一直瞒着承德帝的罪行!
于囡囡不公!
而且,囡囡已死,承德帝无法再要挟他们一家了,他便可以放开手脚,大胆的去干自己的事情!
“好了,你也不要伤心了,人死不能复生!你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你爹你娘怎么办?他们可只有你一个孩子了。你们郑家长房,也只有一个。整个郑氏还要靠你呢!”
“……”
承德帝见他垂着头,一脸的悲伤,便站起身从龙案上走下来,一直走到郑凌风的面前,伸手拍拍他的肩头,无比和声问道,“如今,你们跟凤府闹得这么僵,打算怎么办?”
“……”
“朕想将你官复原职,但凤家人显然将你父母也恨上了,顺天府尹来报,凤红羽居然命人将你们郑府给砸了,连慕容墨与司空睿也被她鼓动了,你的梁子,结得有点大呀!”
郑凌风脸上的悲痛,毫不掩饰,而且,那眼底还闪着仇恨的光芒。
提到凤红羽的名字时,几乎是咬牙切齿。
很好,郑家跟凤家,永远不会和好了!
承德帝的唇角,露了抹不易察觉的冷笑,但也很快消失不见了。
他这是在暗示,只有依靠着皇家,郑家才有出路?郑凌风的唇角微微一扯,他既然希望郑家依靠上皇家,那便靠着皇家好了。
此时,便给承德帝吃粒定心丸。
“救皇上救我郑府三族九百三十九口人!”郑府忽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一脸的祈求。
“你是朕的爱臣,朕当然会帮你。”
“诚如皇上所说,臣的梁子结得有点大。但杀人偿命,臣不能坐视亲妹子被人杀了还无动于衷!凤红羽找臣的麻烦,是她不讲理!事已至此,臣想离开京城!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臣到京城之外的地方,也一样能效忠于皇上!臣的祖父,本是先皇的护卫,却被先皇赐封侯,已是对朕家的宠,臣又怎能不效忠于皇上?”
承德帝的眸光微闪,“你打算去哪儿?”
“南边。泉州,泉州,柳州均可!”
“南边?”承德帝的眼神微缩,“那便……去柳州吧!柳州有镇远侯的驻军在那儿,相信,他也会保护你们郑氏的。”
“谢皇上成全!”郑凌风拱手,又恭敬地行了一礼。
“你且慢着谢恩!”承德帝转身走向龙案,然后一撩袍子,肃然而坐,盯着下面的郑凌风,说道,“郑凌风接旨!”
“臣在!”
“封郑凌风为南巡钦差特使!领正二品俸禄!即日前往柳州复命!”
郑凌风心下一松,叩首行礼,“臣尊旨!”
承德帝当即写好圣旨,又走向龙案,亲手递到郑凌风的手里,沉声说道,“如今南边并无战事,可镇远侯报上的晌银数字,居然比之前倭寇来犯时,还要多出一倍!你去给朕查一查是怎么回事!当然,如果他年岁大记忆衰退,记不得自己有多少兵报错了晌银数,你替他管管!”
这便是说,要他去查镇远侯,查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