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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他旋身一掌拍到黑衣人脑上,那黑衣人瞬间没了生气,倒在了地上。
顾云歌戒备的看着来人,等到那道藏青色身影转向了她,她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
那熟悉的眉眼,赫然就是褚冥砚。他薄唇紧抿,一双眸子在黑夜之中泛着冷光。
虽说方才经过了激烈的打斗,可是褚冥砚的衣袍之间却依旧纤尘不染,他眸色微沉,看起来心情似乎并不愉快,浑身散发着冷厉的气势,若是有他人在,定然会因为这种骇人的气势而觉得胆寒。
对比褚冥砚的衣衫整洁,顾云歌却十分的狼狈。她白皙的脸颊之上还有暗红的血迹慢慢留下来,洁白的脖颈之间那抹殷红已经变得暗沉,凝结成了血块,在这时候便看起来有些可怖又可怜。
方才那刺客来得急,她发髻都未梳起,一头墨黑的青丝随风飘扬,衣衫也因为方才摸爬滚打而满是泥泞,裙摆更是被灌木丛的给划破了,整个人看起来都十分狼狈。
褚冥砚眉眼冷厉,他冷冷瞥了一眼那已经晕过去的黑衣人,大步走向顾云歌,微凉的手指碰了碰她的脸颊,让顾云歌一阵刺痛,她倒吸一口凉气,褚冥砚眉头便皱得更紧。
褚冥砚一言未发,他忽然伸手将顾云歌打横抱起,足尖轻点,顾云歌只觉得耳边一阵一阵的风声刮过去,一旁的景色飞快的向后倒退而去,快得顾云歌甚至都看不清周围的情况。
第一百一十八章:出乎意料
褚冥砚微凉的手指搭在顾云歌的腰侧,他紧紧将顾云歌护在胸前,周身仿佛是凝结成了冰一般。
他一路上停都没停,顾云歌奋力探出头来,看向一旁的情况,赫然发现这并不是去她房间的路。
“去哪里?”顾云歌刚开口,呼啸而来的冷风便吹得她嗓子生疼,褚冥砚见状,又将她的脑袋向自己怀里按了按。
“处理伤口。”褚冥砚的声音很沉稳,他轻轻说了一句,声音准确的传到顾云歌的耳朵里。
顾云歌张了张嘴,还想再问,喉咙却疼的她没办法多说,她只能作罢,我在褚冥砚坚实温暖的怀抱之中晕晕乎乎的闭上眼。
褚冥砚走的方向还是寺庙后院的方向,只是他绕开了众人,故而花的时间稍微久了一点。
很快,褚冥砚就停在了一间从外表看和顾云歌那间厢房并没有什么两样的房间前。
他依旧紧紧抱着顾云歌,沉着脸大步走进去,里面立刻就有人迎了上来,顾云歌探出眼睛看了看,才发觉这人还有些眼熟。
应该是褚冥砚的贴身侍卫吧。
“去准备些热水,喊个大夫来。”褚冥砚沉声吩咐了一句,沉央立刻就着手去做了,离开之前,他神色复杂的看了顾云歌一眼,这才离开。
顾云歌这才察觉自己现在和褚冥砚的姿势有多么不妥,方才是因为情急,她不会轻功,就只能被褚冥砚抱在怀里,而现在也已经安全额,自然是不用再用这种极其暧昧的姿势了。
顾云歌面颊有些发烫,她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一点:“多谢殿下,但是殿下先放我下来吧,祖母那边应该还惦记着。”
她一边说着,一边声音却越来越轻,她垂着头,也不敢看褚冥砚的眼睛,只能咬咬下唇,轻声说着。
“无妨,顾老夫人那边我已经派人去说过了。”褚冥砚声音低沉,丝毫没有要放手的意思,他大步走到床边,手腕微微一用力,动作却是十分轻柔的将顾云歌放在床上,便说道:“你先整理整理,处理过伤口之后我便将你送回去。”
话罢,他又大步流星的离开了这间屋子,对方才刺客一事只字不提。
顾云歌神色略微有些怔楞,她咬着下唇,眼眸之中的疑惑逐渐解了开来。
褚冥砚将她带回来,是为了让她好好收拾收拾自己?也是,若是这般模样回去了被人看见又传出去,对她始终是不好的。
褚冥砚离开了没一会儿,房间门又吱呀一声打开了,顾云歌双眸圆瞪,她身子受了惊一般向后缩了缩,见到门口只是两个抬着水的小丫鬟之后才放松了一些。
那两个小丫鬟将水抬了进来,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其中一个上前搀扶着顾云歌,似乎有要服侍着顾云歌沐浴的意思。
顾云歌略微有些别扭,在侯府的时候她就从来不需要人服侍着沐浴,她干咳了一声,轻轻吩咐道:“你们先下去吧,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那两个丫鬟面面相觑对视了一眼,最后还是乖乖听了顾云歌的话走了下去,并且贴心的候在门口,对着门内轻声唤道:“小姐若是有什么吩咐,随时都可以说的,奴婢就在门口。”
顾云歌应了一声,便将自己整个人都埋进热水之中,在洗干净伤口处的淤血块是,顾云歌面色难免涌起一些痛楚。
只希望这道脸上的伤不会留疤,刚才那黑衣人目标十分明确,就是想取走她的性命。若不是褚冥砚来得及时,她定然逃不过这一劫。
若说是谁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她的性命,顾云歌心中很快就有了一个答案。
这毕竟是在褚冥砚的地盘上,顾云歌没有洗很久,便换上了方才那两个丫鬟递上来的衣服。
她的衣服已经被灌木丛划破,上面还有些血迹,就算洗干净了,估计也是不能穿了。
顾云歌刚换好衣服没多久,门便在一次记被敲响了,她用干燥的毛巾轻轻擦着自己略带些湿气的长发,确定自己衣着无误之后,便对着门外喊道:“进来吧。”
褚冥砚身后跟了一个圆头圆脑的小僧人走了进来,他大步走到床边,皱着眉头,低声说道:“山上暂时找不到大夫,这位小僧也略懂医术,可暂时帮你处理伤口。”
顾云歌点了点头,那小僧给顾云歌看了看伤口,便拿出一些草药磨成的药汁均匀的涂抹在顾云歌的伤口上。
还未结疤的伤口接触到这药汁,一阵一阵的刺痛向着顾云歌袭过来,她却眉毛都没皱一下,看着淡然无比。
“多谢小师父了。”在刺痛过后,伤口处便传来一阵一阵的清凉,顾云歌知道,这药汁应该是十分有用的。
“阿弥陀佛,小施主要谢,还是多谢谢殿下吧。”那小僧双手合十,轻轻鞠了一躬,他镇定自若的说完之后,便去收拾自己的草药包了。
“谢过殿下。”顾云歌低垂着眼睑,摇曳着的烛火映射在她的睫毛上,绕出一圈一圈的光影,让人觉得静谧而又美好。
褚冥砚却没接顾云歌的话,他通身气势冷厉,从今天顾云歌看见他开始,他表情就一直没有放松过。
今日所说的贵客,应该就是褚冥砚吧……
若不是他正巧也在此处,她今日定然就凶多吉少了。
“那刺客你打算怎么处置?”褚冥砚深邃的黑眸如鹰一般锐利,落在顾云歌的身上偏偏又涌现出丝丝柔和来,他沉声说着。
顾云歌瞪大双眸,清亮的黑眸之中有些震惊,她歪着脑袋,不免有些诧异的问道:“那刺客抓到了?”
刚问出口,她便觉得有些不妥,褚冥砚做事情向来周密,方才那刺客晕在那里,一时半会定然是逃脱不了的。
而落在褚冥砚手里,定然是插翅难飞。
褚冥砚随手拿过一张椅子,他轻轻的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了顾云歌的问题,随即便不再说话,等着顾云歌说她的处理办法。
第一百一十九章:绝对不能与他为敌
顾云歌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亥时,折腾了这么久,现在估计应该也已经到了子时。
本应该是大家都熟睡的时候,然而现在众人也都睡不着。
“臣女想对那刺客稍加审讯。”顾云歌沉默半响,最后还是准备全盘托出,“不瞒殿下,臣女大约知道是谁请了这刺客,但是没有证据,我也不敢妄加揣测。”
“哦?”褚冥砚却对顾云歌的猜测仿佛十分感兴趣一般,他剑眉微微挑起,幽黑得让人捉摸不透的眼眸紧紧盯着顾云歌的脸,张嘴却是轻轻问了一句。
顾云歌略微有些犹豫,她小心翼翼的看了褚冥砚一眼,她当然觉得这是宋月璃所做的事情,除了宋月璃,谁还和她又这般深仇大恨?
只是……这个推测未免来得太没有证据了。她仔仔细细打量着褚冥砚的神情,褚冥砚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坦荡荡的任凭顾云歌打量。
顾云歌打量了一会,最后还是放弃了,褚冥砚面色深沉,捉摸不透,她实在是摸不准褚冥砚是怎么想的。
“我觉得,那刺客的针对性十分强。”顾云歌深吸一口气,虽说方才经历了那样凶险万分的事情,但是她还是尽量条理清晰的说着自己的看法,“他来的时候,没料到老夫人还在我的厢房之中,一击未中,立刻就想要逃脱,很明显这刺客是受到专门训练的,也很明显,他的目标就是我。”
顾云歌抿了抿唇,她清凉如水的眼眸略微有些低沉,眸光微转,便看向了褚冥砚,掷地有声的下了结论:“不怕殿下笑话,我认为这次行凶应该是顾府后院的林姨娘所为。”
一个小小的姨娘,却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说出去众人定然是不信的。
但是褚冥砚却没由来的相信了顾云歌。
他难得的勾了勾唇,对着顾云歌轻轻点了点头,说道:“如此甚好。”
顾云歌微微一怔愣,甚好?若只是一个姨娘……很快,她就反应过来褚冥砚话中的意思。
宋月璃可不仅仅是一个小小的姨娘,她还是丞相大人的庶妹,虽说并不同母,但是平日里丞相也对宋月璃十分照拂。
若是宋月璃想要找到这种出色的刺客来刺杀他人,定然会牵扯到丞相府,而现在,褚冥砚最想解决的可不就是丞相府?
“明会放出消息,那刺客是来刺杀于我,而你是被误伤了的。”褚冥砚见顾云歌一点就透,他满意的点了点头,唇边笑意也加深了几分,他站起身,低声说道,“若是真的像你想的那样,是好事情。”
顾云歌看着褚冥砚略带些凉薄的笑容,不免有些战栗,这人着实是奸诈,日后她可万万不能与他为敌才是。
“殿下,顾家老夫人来了。”
褚冥砚这次就只带了沉央一个随从,里里外外都是沉央来操持,而老夫人也是沉央前去请过来的。
“请他进来吧。”
褚冥砚随手拿起一道银质的面具,虽说不是鬼面,但这道面具也只露出了他线条流畅的下颚。
褚冥砚既然安插了敛秋在顾云歌身边,对顾云歌和老夫人之间的关系自然是有所耳闻的,只是他并不太能理解顾云歌竟会用自己来换取老夫人。
这种危险的事情,着实让人心惊。
惊蛰和罗婆子一左一右的搀扶着老夫人走了进来,她看到面色苍白,眼神清亮的顾云歌之后,张着唇却半响说不出话来。
顾云歌脸上的伤口并不重,脖子上的伤口虽说经过包扎却还有一丝丝殷红的血迹渗透出来,看着十分渗人。老夫人深深的叹了口气,只是对顾云歌的态度一时半会还是转变不过来,她走到床边,低声说道:“傻孩子,我不过是一个半截身子都入土了的老太婆子,你不一样,你以后的日子还长,怎么会做出这样的糊涂事来。”
顾云歌垂了垂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