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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太医愣神的点了点头,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被顾濯毫不客气的拎住了衣领,他废了老大的力气,才抑制住了自己喉咙里险些冒出来的尖叫声,等到顾濯将他提溜着到了一处不知名却安静的屋子屋顶之后,他才吹鼻子瞪眼睛冷哼道:“你这后生辈,怎么一点都不懂得尊老?老夫好歹也辛辛苦苦为夫人治病,你方才要走之前,能不能提前告诉我一声?”
“抱歉。”顾濯从善如流的道歉,他又抿了抿唇,似乎在整理着措辞,好一会儿,才沉声说道:“你确定,灵人的血有用?”
温太医点了点头,镇重其事的说道:“那虽然是一个古方,但是我也仔细研究过了,确定没有问题之后才敢说出来用的。灵人的伤势能够那么快痊愈,其中有很大的原因都是因为血液,他们的血液同正常人的不同,正好能够中和这其中的药性。”
顾濯点了点头,沉声说道:“需要多少血?”
第六百零二章:元气大伤
“也不用多少,只是每次煎药的时候都需要上一点,但是一个人身体里的血液毕竟是有限的,这样长久的提供下去,定然会虚弱上不少,不知道多久才能够补回来,你说,一个陌生人怎么可能付出这么多?”温太医又叹了口气,越发的觉得艰难。
“我知道灵人的下落,你们尽快将药材凑齐。”顾濯眸色幽深,泛着诡谲的光芒,他沉着眼睛,冷声说道。
温太医起初还没有反应过来,他整个人都愣住了,看着顾濯的眼神逐渐由呆愣变成了不可思议,他瞳仁慢慢放大,不敢置信的呢喃道:“怎么可能……”
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飞快的将手放在了顾濯的手腕处,面上的神色便变得更加惊奇,他圆张着嘴,半响都说不出话来。
顾濯身为一个习武之人,本来是完全可以躲开的,但是他沉着眼睛,不闪不躲,一双琥珀色的眸子满是复杂的看着温太医,抿着唇,等到温太医确定了自己的脉象之后,声音便冷了下来,他不咸不淡的说道:“若是这件事情,泄露了出去,仔细你的脑袋。”
他虽然语气平淡,眼神却泛着寒光,让人莫名的脊背发凉,不寒而栗。
温太医也知道其中的利害,他镇重的点了点头,说道:“我明白,此事我一定不会说出去,只是你要如何同夫人说这件事情?”
顾云歌是什么样的人,大家都是了解的,就连和顾云歌私交并不深的温太医都知道若是顾云歌知道了这件事情会有什么样的反应,更何况是顾濯了。
顾濯心里清楚,顾云歌若是知道了,定然不会让这件事情这样继续进行下去,他眸子微微眯了眯,轻声说道:“且先瞒着众人吧,我的身份,除了你,任何人都不能知道。”
说完,他目光闪烁,紧紧的盯着温太医,一字一顿的补充道:“包括安宁王。”
温太医犹豫了一下,却还是在顾濯仿佛要吃人的眼神之中轻轻点了点头,他壮了壮胆子,本来还想再问一问有关于灵人的事情,没想顾濯手指一翻,便攥紧了温太医的衣领,他足尖轻点,便又才从屋顶上飞了下来,刚起身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若有若无的对着温太医说道:“送你下去了。”
但是依旧没有给温太医做一个心理准备的时间,熟悉的失重感袭过来,温太医竟隐约觉得已经习惯了的感觉?落到地面上之后,温太医立刻惊魂未定的拍了拍胸口,缓缓的吐出一口气,转过眼睛狠狠瞪了顾濯一眼,已经失去了想问别的事情的心思,背着自己的小药箱就离开了侯府。
这是一件大事,并不是说今天决定了,明天就能够开始的,但是留给众人的时间也已经不多了,囩的身子眼看着一天不如一天,顾濯也不能够再犹豫下去。
火莲子温太医已经拿过来,皇宫之中的火莲也正在想办法,而千年灵芝也花了重金买了过来,只是皇宫之中的火莲,却并不是一个容易拿到手的东西。
齐文轩素来会趁人之危,趁着他们正需要这样东西的时候,开始狮子大开口,提出了一连串他们根本不可能同意的条件,这条件之中,还有不少牵涉到褚冥砚的。
虽说两人已经和离,可是到底齐文轩还是没有将两人之间的关系彻底分离开来,说起顾云歌的时候还是难免会想到褚冥砚。
正焦灼的时候,不知道怎么让顾云歌得知了这件事情,反应竟然也剧烈,她不顾自己的身子,冷着脸不同意牵扯到褚冥砚。
她不想再同褚冥砚有一丝一毫的交集,也不想因为这逐渐破败下来的身子而再欠褚冥砚一道人情。
上次那刺客的来源还没有查明白,但是顾云歌心里清楚,那些人是冲着洪儿来的,洪儿背后还有不少秘密顾云歌还没有弄明白,可是现在她也没有那个精力去一一查探了,每日里流连病榻,奄奄一息,久而久之的拖下来,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
顾云歌是个倔强的人,若是不能够让她同意,这药拿来当事人不喝,是完全没有用处的,一行人都有些心急,偏偏没办法劝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顾云歌的身子逐渐衰败下去。
温太医也每天都往侯府跑,每来一次,面色便更凝重一些,那声声忧愁的叹息就像是在提醒众人什么一般,但是没有人能够改变顾云歌的主意。
顾云歌面色一天比一天的苍白,每日里睡觉的时候越来越多了,起初的时候还会让人搀扶着自己去院子里走动一二,可是到了后来,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每日里都沉沉睡着,仿佛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起不来了一般。
整个侯府里都弥漫着阴沉的云,顾云歌经常一睡就是一整天,也没人敢打扰她,如故居每日里都死气沉沉的,安静得可怕,就连两个小家伙都仿佛是明白了什么似的,素来调皮的也安静得不得了,从来不吵闹,见到大人脸上的凝重,只会小声的问自己的奶娘到底发生什么了,可是最后都没有得到任何的回答。
顾云歌再醒过来的时候,便已经是到了深夜,她刚睁开眼,身边的人便察觉到了,她眼神空洞了一瞬间,便回过神来,看着身边守着的人,竟然是顾濯。
她抿着唇,露出一抹艰难的笑容来,清咳了两声之后,轻声说道:“这么晚了,濯儿怎么还不去休息。”
顾云歌已经是睡得不知道时日了,屋子里没有电灯,漆黑一片,依稀能够听见外面虫鸣鸟叫的声音,颇添了许多寂寥。
顾濯没有说话,为房子里点上些烛火,惊蛰便从外面走了进来,她面色也算不上好,眼底的青黑表明了最近这段时间来惊蛰也没少熬夜,她为顾云歌擦了擦脸,又端起一碗还温热着的清粥,轻声说道:“夫人,喝些粥吧。”
顾云歌却是没有胃口,轻轻推开了那碗清粥,眼神一转,便看向了窗口。最近这几天天气不大好,顾云歌只能从窗口向外看,她轻轻的叹了口气,说道:“可惜了,只怕是以后都看不到星星了。”
第六百零三章:油尽灯枯
顾云歌是当事人,自然是知道自己现在已经处于一个熬尽了的状态,可是她不想因为自己而让朝堂上的人陷入为难之中,更不想让褚冥砚因为自己而去答应那些莫须有的条约。不管他答应了还是没有答应,顾云歌却都只会觉得心痛无比。
顾濯眉头紧紧皱起,看着顾云歌的眼神之中泛着深意,他轻轻给顾云歌掖了掖被角,声音不负当初的爽朗,听起来还有些沙哑的说道:“小鸽子,你会好起来的。”
顾云歌垂下眼睑,摇了摇头轻轻笑了笑,说道:“濯儿也不用安慰我了,若是不答应那些条件,皇上怎么可能将那味药材放手?我不想让你们为难,便就这样吧。”
她已经是破罐破摔的状态了,她抬起眼睛,看着外面苍茫的夜空,却莫名想到了褚冥砚那双如同闪烁着细碎光芒,如同星空一般深邃的黑眸,她喉头动了动,不由得轻声说道:“若是……还能够再看一次星空就好了。”
顾濯没有说话,他手指握成拳,面上一派冷凝,好一会儿,才说道:“歌儿,你放心,我会解决这些事情的。”
顾云歌抿着唇笑,没有当真,她不过是说了几句话,便又有些累了,缓缓闭上眼睛,嘴里还嘟囔了一句什么,话还没说完,便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惊蛰在一旁端着那碗没有被动过一口的粥,眼眶已经通红,仿佛是下一秒就能够哭出来一般,她用力的抹了抹眼睛,看着顾濯压低了声音说道:“濯少爷先回去吧,夫人这睡下了一时半会儿是醒不过来的。”
顾濯轻轻点了点头,大步朝着外面走出去,身影便消失在苍茫的夜色之中。
这段时间里,也有不少人来看过顾云歌,只是顾云歌很少有清醒的时候,大多数时候都是沉沉睡着,仿佛没了生息一般。
众人心里都沉甸甸的,就像是压了一块巨石一般,让人喘不过气来,齐文轩却是个得理不饶人的人,咬死了不愿意将火莲交出来,他身为一国之主,不愿意交出来东西,也不可能让人去强抢了去。
然而这天,皇宫却失窃了,丢了几件金银财宝,其中最重要的东西,便是那株火莲,齐文轩立刻将所有的嫌疑都放在了侯府和王府两处地方,可是搜寻许久也没有找到东西,最后是褚冥砚发了怒,才制止了齐文轩的动作。
齐文轩还是觉得不甘心,发了皇榜,却无疾而终。
而那株火莲,在事情都平息了之后,便被顾濯完好无损的带了回来。火莲倒是完好无损,但是顾濯身上大大小小的伤不少,踉踉跄跄的进了侯府,最终是被人抬进去的。
皇宫里的戒备并不宽松,也不是谁都能够进去将东西带走,还能全身而退的,但是顾濯将东西带回来了不说,甚至让皇宫里的人都不知道是谁偷的,这就是一件很难做到的事情了。
等到火莲拿到了之后,温太医便连夜被请到了侯府,最后他也嫌两边跑来跑去麻烦,便索性住在了侯府,将这古方仔仔细细的研究了个透彻,这才敢开始熬药。
等到顾云歌见到那已经熬好了的药的时候,已经是十几天之后了,顾云歌起初有些惊讶,她自然是听见了外面盛传的火莲被偷了的消息,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看着惊蛰,四下看了看之后,这才问道:“这东西是哪里来的?”
惊蛰一口一口的将药喂给了顾云歌,同时也压低了声音,用旁人听不见的声音说道:“夫人放心吧,这药是濯少爷带回来的,濯少爷回来的时候身上还受了不轻的伤,这几天都在闭门养伤呢,所以这几天才没有来见夫人。”
顾云歌轻轻点了点头,心里却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来,她不愿意欠了褚冥砚的,可是不知不觉,却欠了顾濯这么多了。
这古方上的中药并不像是普通的中药那般苦涩,只是有些呛口,却还带了一股子淡淡的腥味,虽然有莲花的清香遮掩着,但是却依旧让顾云歌尝出来了。
顾云歌眉头抿了抿,这以为这是这古方熬出来的要就会是这样,便没有过多的思考,喝过药之后,困意来袭,便被惊蛰服侍着又睡了过去。
再醒过来的时候,却是被旁边轻微的动静吵醒的,她眉头轻轻皱了皱,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却看见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