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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常侍面面相觑,依旧不敢站起身来。
正在这时,一个巨大的声响从宫门内传来,明珠听那声音的清脆估摸着应该是一个大花瓶又遭了殃,于是故作惊奇地问道:“仪妃娘娘这是怎么了?这么大的脾气,宫墙外都能听到。”
两个小常侍跪在地上,看了看宫门内,双手发抖,不敢说话。
明珠也了解仪妃跋扈的性格,看这两个小常侍惊吓的样子也不忍心再难为他们,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们在这春熙宫伺候也是不容易,平时机灵着点,凡事小心谨慎。”
“多谢明珠姐姐。”两个小常侍感激地说着。
“我们走吧。”
明珠瞥了他们一眼,便引着清月转身走了,可是刚刚走出了两步路,忽然间明珠的脚底好像被什么滑了一下失去了平衡,明珠伸开手臂努力想要保持平衡,但是还是撞到了身边清月的身上,清月怀中正抱着沉重的一盆花,一时间无法躲避,随着“啊”的一声尖叫,清月跟着明珠一同摔倒在地上,怀中的花盆也摔了出去,正好撞到了宫墙上。
“咣当!”
这一声比方才院内传出来的那声还要响。
清月见花盆碎了,一株玫瑰掩在碎瓦泥土之中,瞬间没了刚才的光彩明媚,慌了神,顾不得身上的摔伤,立刻跪了起来去收拾。
两个小常侍见状也忙跑过来帮忙,将明珠从地上扶了起来。
清月手里端着枝叶残落的玫瑰,泪眼婆娑的看着明珠。
“无妨,方才是我不小心害你摔倒的,此事皇后娘娘责怪下来,你不必出声,我自会承担的。”
明珠在清月的身边蹲了下来,一边安慰着她一边掏出手帕帮她一起擦拭枝叶上的泥土。
“哎呦!”
明珠忽然一声尖叫。
“这可怎么办?”
这玫瑰周身是刺,明珠虽小心翼翼但还是被扎了几下,指尖瞬间渗出了血珠,清月想用手帕帮明珠包扎,但是手帕都已经沾满了泥土,一时手足无措。
“怎么回事!”
一个尖利的声音传来,明珠寻着声音向春熙宫的门口望去,片刻,一个消瘦的老妇人走了出来。
“仪妃娘娘今日受了委屈,你们这些奴才们都瞎了眼看不见吗?吵吵嚷嚷的,无法无天,是不想活了吗?”
两个小常侍听到这声音,身体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忙连爬带跑的回到宫门值守的位置,明珠冷笑了一声,拉着清月站了起来,转身对着冷面而来的老妇人,笑脸盈盈地说:“秋姑姑,方才我不小心摔了一跤,可是扰了仪妃娘娘的清净?”
秋姑姑一看是皇后娘娘身边的明珠,脸颊抽动了一下,强挤了几分笑脸说道:“明珠姑娘怎么这么不小心呢?有没有受伤啊。”
她看了一眼摔在地上的花盆,好奇的问道:“这么好的花真是可惜了,姑娘这是……?”
明珠不接她的话茬,而是假装关切的问道:“刚才听姑姑说仪妃娘娘今日受了委屈,可是那个奴才不长眼冲撞了娘娘?仪妃娘娘心善怕是不忍心责骂他们,待我禀告了皇后娘娘,拉出去一一责罚。”
明珠一边说,一边细细端详着秋姑姑,秋姑姑抽扯着嘴角,刚要愤愤地说什么,但看了一眼明珠,又将话生生的咽了下去。
“皇后娘娘身子不好,就不烦娘娘操心春熙宫的事了。”
说完,秋姑姑转过身卸下了脸色的笑。她刚要走,明珠又忽然开口叫着了她。
“秋姑姑,”明珠笑着央求着:“这花是皇后娘娘赏给长情殿的,现在摔成这样了,回去皇后娘娘怕是要责罚了,秋姑姑行行好,可否让春熙宫的花匠帮我打理一下,勉强让我交了差,秋姑姑这个人情,明珠日后定会还的。”
秋姑姑虽然此时已是不耐烦了,但明珠软语央求的态度却让她很受用,况且明珠欠她的这个人情日后说不定能用的上,于是歪着头丢下一句:“姑娘稍等。”甩着手臂而去,临进门时还踹了门口的小常侍一脚。
“南月国的老妖婆!”清月一脸愤怒地小声咒骂。
明珠扯了一下清月的袖子,给她一个眼神示意她出言谨慎,尤其是在仪妃在宫墙外。
过了一会儿,果然见一个杂役的常侍从春熙宫出来,明珠见了他,微微一笑,转头对清月说:“你先回去吧,回去好好清洗一下,今日的事不必和皇后娘娘提起。”
清月连忙点点头,如卸重负地舒了一口气,一路小跑地回宫去了。
明珠看着清月走远后,示意杂役常侍上前一步,低声问道:“仪妃娘娘今日的脾气可是因为长情殿的事?”
常侍俯首低声说道:“明珠姐姐聪慧。”
明珠冷笑一声:“她在南月国是众人尊崇的公主,到了大新朝还以为所有人都应该事事以她为尊呢,长情殿如今率先得了宠,她自然是气不过的。”
“是,是,明珠姐姐说的是呢?”常侍转头看了看左右,继续压低了声音说:“明珠姐姐,今日仪妃发脾气的时候提到了一个人,好像说是南月国的一个法师。”
“法师?”明珠心中震惊,难道这仪妃真的胆大包天,敢在这宫中行使巫蛊之术?
“你机灵着点,春熙宫如有什么异常,要及时传信给我。”明珠嘱咐道。
“是!”常侍忙答应着,转身去收拾地上的玫瑰花。
宫中风云 第三十一章 秋姑姑的谋划
秋姑姑急匆匆的赶回前殿,心中思量着要不要把刚才的事情禀告给仪妃娘娘,毕竟娘娘此时正因为长情殿得了封赏而暴怒,如果再知道了皇后也随着皇上给长情殿送去了赏赐,不知道会是怎样的盛怒呢,照仪妃的脾气,就是把整个春熙宫都烧了她也不惊异,可是仪妃娘娘毕竟是自己一手照顾大的,如今她们主仆身在异国,她更应该歇尽全力为仪妃娘娘排忧解难了……
秋姑姑思量着该如何开口,忽见一个茶杯从前殿飞了出来,险些砸到了她,她抬眼殿内望去,宫女春樱正跪伏在地上,头发湿漉漉的,几片茶叶粘在额前,红肿的脸色一片湿痕分不清是水是泪。
“娘娘。”
秋姑姑快步走到了仪妃的身边,伸手从案上倒了一杯茶,小心地用手试了试温度,温柔地端到仪妃的面前说道:“公主不必和这些贱婢置气,若是气坏了身子,国主和王后可是要心疼坏了。”
秋姑姑的话一出口,仪妃茶水也不接了,泪珠夺眶而出,滴到她粉紫色色的罗衣上,秋姑姑连忙放下了茶,掏出手帕,抚着仪妃的肩膀安慰道:“娘娘不要哭了,娘娘这是……这是要哭碎老奴的心了。”
秋姑姑越是安慰,仪妃的哭声越大,一边哭,一边握着秋姑姑的手说:“姑姑,我的父王和母后根本就不心疼我,我好好的待在南月国做个无忧的公主,可是他们……他们偏要将我送到这大新朝的后宫来,我在南月国断然不会受今日这样的委屈。”
“是,是……”秋姑姑轻抚着仪妃,像爱抚一个孩子般,安慰的声音又有些哽咽,“娘娘受委屈了,国主和王后也舍不得自己的心肝女儿,但是没有办法,娘娘既为南月国的公主,为了南月国的千秋大业,是必须要做出牺牲的。”
这些话秋姑姑讲过很多遍,但是仪妃并没有理解这其中的道义,只是一味哭诉。
“父王说这大新朝的皇帝是个风流倜傥的英雄,只要我入了宫,过个一年半载便可有身孕,到时候找个机会除了皇后那个病秧子,既能保住我的幸福,也能保住父王的大业,可是,可是,这一切都是父王在骗我,那个皇帝连看我一眼都不肯,如今一个山野出身的微贱美人都得了宠,而我这春熙宫就如同冷宫一般,秋姑姑,我的命好苦啊,都是父王害苦了我,呜呜……”
秋姑姑心疼地不断帮仪妃擦拭着眼泪,安抚着她说:“娘娘不要哭了,不过就是几盆花而已,有没有侍寝过。”
仪妃发泄了许久,经秋姑姑一阵柔声安抚,渐渐停住了哭声,小声抽啼着。
“可是那皇帝那日亲自去了长情殿,今日又赏了花草……”
“娘娘,你不是一直怀疑皇帝有病吗?”秋姑姑压低了声音说。
“皇上!他当然是有病的!他这样的年纪,居然不近女色!我的哥哥比他年纪还小都有一群的妃娥了,而皇上登基之前只有一个正妃,还是一个病秧子,如果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那这后宫怎么可能形容虚设!就连他的正宫皇后也即无恩宠也无子嗣!”
“正是这样的。况且身为皇帝,为了江山稳固,就更应该早日留下子嗣了,所以说娘娘聪慧,早日就怀疑到了这一点,只是苦于我们一直都没有什么机会接近皇上,所以也不知道这皇帝到底是不是真的不正常。”
“唉!”
听了秋姑姑这一番议论,仪妃的脸上挂着的不仅仅是嫉妒怨恨了,那眼神中的悲戚更是如冷霜一般。
秋姑姑倒是嘴角含笑,话锋一转说道:“如今正是机会来了!”
“什么机会?”仪妃疑惑地看着秋姑姑,许久不见秋姑姑这兴奋的神采,仪妃瞬间来了兴致。
“娘娘,你猜刚才是谁在宫墙外吵闹?”
“对啊,这事我都忘记问了。”
秋姑姑笑着说:“是明珠,皇后身边的明珠,她正要去长情殿送皇后娘娘的赏赐,一盆玫瑰,不巧经过我们春熙宫的时候,那小宫女摔了一跤,把那花摔了。”
“皇后也赏了那个野丫头?”
仪妃抽起眉头,嘟起嘴,方才脸上刚刚消失的恨意又重新聚拢了起来,一口银牙咬的咯吱响。
“娘娘莫要着急,”秋姑姑接着说:“奴才跟着主子久了,最能猜透主子的心意了,我看那明珠今日摔碎了皇后娘娘的赏赐,既没急也没有慌,不上心的样子,想来皇后娘娘这赏赐也不是真心的,此刻说不定也和娘娘是一样的心意呢。”
“什么心意啊?姑姑,你到底要说什么啊?难道要我跟着皇后装贤德吗?她会装,我可不会!”
仪妃急了,甩开了秋姑姑的手,生气的扭过了头去。
秋姑姑也怪自己将话绕的太远了,公主年方十五六,生的美艳如花,在南月国时一直被众人细心呵护着,未经什么事情,也就是一个孩子的心性。于是,她急忙转到仪妃的面前,把心中的猜想直接说了出来。
“上次皇后娘娘虽然杖责了整个春熙宫,但是我就不相信皇后娘娘心中没有那个疑虑?皇上有没有病只有那女人才能试出来的,现在先把这个低贱的美人送到皇上的面前,说不定过不了多久我们就知道皇上到底有没有病了呢。”
仪妃这次明白了秋姑姑的意思,脸上也由阴转晴,娇嗔着责备秋姑姑怎么不早早把话说明白。
这时秋姑姑的眼睛瞟到了还半个身子跪伏在地上的宫女春樱,厉声说道:“没用的东西,自己出去领罚!”
春樱这才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低着头退了出去。
“可是?可是…。。”公主又拉着秋姑姑,面露忧色,说:“可是万一让那个贱丫头得了宠怎么办?”
“公主放心,”一抹冰冷又胸有成竹的笑略过秋姑姑的脸,说道:“如果她真的可以接近皇上,对我们还是有用处的,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