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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显安点头,顺着她道:“嗯,有道理。”
赵从愿瞪他一眼:“什么呀,你就是该多笑笑,这么好看的一张脸,不笑那简直是暴殄天物啊!”
崔显安这回真的笑了,忽的弯下腰,眼神细细的描慕她的眉眼,道:“我这么好看,合你心意吗?”
“……”赵从愿不争气的又红了脸,从他的臂弯下逃走,眨了眨眼:“你最丑了!”
崔显安收回手,挑了挑眉:“是哪个趁我睡着偷偷跑进我房间盯着我看,嗯?”
那最后一声刻意拖长的语调,低沉中带着沙哑,又含着满满的深情,只想让人溺毙。
赵从愿理直气壮道:“那是我去看看你有没有半夜发高热!能碰到我这么贴心的老板,你得偷着乐!”
“嗯,”崔显安开口道,“我每晚睡觉都偷着乐,不乐都睡不着。”
他一本正经,脸上满是认真的神色,一缕黑色的发丝偷偷垂下来,显得整个人都有些缥缈不真实,浑身写着难以亲近。
赵从愿却笑得弯下腰,她捂着肚子道:“不行,你不准再说话了!我还想吃烤鸭呢,你不能再让我笑了。”
崔显安伸出手,拍了拍她的后背,等她缓过来,牵着人继续往后院里走。宽大的衣袖盖下来,倒是看不出什么,就是靠的近了些。
后院的桂花树下摆着张石桌,此时上面正摆着只烤鸭。
临衫站在一旁,摸了摸肚子,叹了口气道:“姑娘何时才能回来啊,我都饿了。”
崔湛抱着胸,出声道:“要不你先吃个鸡腿?”
临衫果断摇头,义正言辞的拒绝:“不行!”言罢,眨了眨眼,鄙视的扫视着他。
崔湛看见她这么诡异的眼神,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衣衫齐整,头发一丝不苟,并无甚么不妥,遂开口问道:“你看什么?”
“我先前以为,像公子那般朗月清风的人物,他的手下必定也是器宇不凡——”临衫啧啧两声,“却没想到是你这样的!”
崔湛跳脚,带着不服,走到她面前,势要问清楚:“我是哪样的?不说清楚,小心我揍你!”说着还卷起衣袖,势头十足。
“姑娘,他欺负人!”临衫冲着门口喊道。趁着崔湛愣神的功夫,一溜烟的跑到赵从愿身后,仿佛受了惊一般,眼圈都有些红红。
这可把赵从愿吓坏了,她们家临衫活的比她还糙,平日里打死蟑螂老鼠都不待怂一下的此时竟还红了眼圈。
赵从愿叉着腰,瞪着崔湛,问道:“你做甚么了?还敢欺负小姑娘!”
崔湛此时简直冤的要命,他看向赵从愿,脸皱的像个包子:“姑娘,我哪敢欺负她,我就是吓唬吓唬她!”
临衫跳出来,眼睛瞪得大大的,指着他道:“姑娘,他不让我吃烤鸭!还打我!”
“……”赵从愿眨了眨眼,所以到底是谁不让谁吃烤鸭?她求助般的眼神投向崔显安。
崔显安这才开口:“崔湛。”
崔湛站直身体,应道:“是!”
“今晚不准吃烤鸭,现在去厨房刷盘子。”
“???”崔湛瞪大眼睛,“主子,您没弄错吧?”
赵从愿看向他那双舞刀弄枪的大手,不厚道的笑出了声。
崔显安闻言,语气仍是无一丝波澜:“有问题?”
“没、没什么问题,”崔湛讪讪,“我这就去!”
临衫从赵从愿身后探出头来,脸上满是笑容,哪里有委屈,她笑吟吟的开口道:“今日便辛苦崔护卫啦!”
崔湛伸出手指,指了指她的脑袋,在崔显安看过来之前,又换上了一副和蔼可亲的笑容:“不辛苦,一点儿都不辛苦!”
等人走后,赵从愿将人拉到自己面前,语气中含着挪揶,懒洋洋的开口道:“啧啧啧,今日我的衫衫竟学会捉弄人了,这还是那个三句不离闺范的衫衫嘛!”
临衫脸一红,跺脚道:“姑娘可别瞎说,我就是看不惯他那副轻浮的样子!”
赵从愿露出疑惑,“人家崔护卫哪里轻浮了,我看着那是顶顶好的呀。”
“姑娘!”临衫跺脚,不再理她,转身跑了。
赵从愿失笑,控诉的看向崔显安:“你看,你的侍卫都要把我的小丫鬟拐跑了!”
“那不是正好?”崔显安走近一步,看着她神采飞扬的小脸。
赵从愿哼哼两句:“你们主仆二人都是闷在心里,坏的要命!”
崔显安眨了眨眼,赞同的点了点头,继续向前走。
“你、你要干嘛?”他一步步往前走,赵从愿一步步往后退。
很快,赵从愿脚后跟一顶,到墙根了。她缩着脖子,水润的眸子眨了眨,小声的问道:“你要干嘛呀,有话好好说呀!”
崔显安抬起手,伸到她毛茸茸的脑袋后面,漫不经心的道:“你方才说,崔湛在你这里是顶顶好的?”
赵从愿飞快的眨了眨眼,点头,又猛地摇了摇头。
“你怎么看出来他是顶顶好的?”崔显安眯着眸子,语气有些危险,“还特意观察过他?”
赵从愿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子,头要的更狠了。
崔显安垂眸,就看见小姑娘瞪大的一双眼,水灵灵的,要多无辜就有多无辜。
他喉结滚了滚,眸色骤然加深,面上带着山雨欲来的危险。偏身下的小姑娘毫无所觉,挣扎着要从他臂弯里钻出来。
崔显安再也按耐不住,捧住她的脑袋,薄唇印了下去。
赵从愿屏住了呼吸,只觉得呼不过来气。
凉凉的触感,她有些紧张,还带着丝丝慌乱,一点都不敢动作,紧紧的闭着双眼,不敢睁开,以往那股子豪迈劲儿消失的无影无踪。
崔显安轻轻顺着她直挺挺的背部,带着些许安抚。
他不自觉的撬开了她的贝齿,两人忘我的缠绵着。
“咳咳,咳咳!”
角落里传来一阵咳嗽声。
赵从愿回过神,猛地推开崔显安,掩饰的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发丝,红着张脸看向那边的人。
崔云木着张脸,语气波澜不惊:“姑娘,烤鸭冷了。”
赵从愿脸一红,看向桌上还冒着热气的黄灿灿的烤鸭,有些愤愤然的想,怎么又是烤鸭!
她瞪了烤鸭一眼,转身快步离开。
独留下崔显安站在原地,他餍足的摸了摸嘴角。但看向崔云的眼神就不那么友好了。
看了眼纹丝不动的烤鸭,崔显安沉声道:“崔云,去刷盘子吧。”
一脸黑线的崔云:“……”我做错了甚么?
“这清淮楼的姑娘们真真都是尤物呀,你看那一截截小腰,看上去就颇有弹性呀!”
“这有什么,听说那清淮院的新老板才真是绝色呢!”
“哦?这是为何?”那男子搂着身边的姑娘,笑的一脸猥琐。
另一人低声道:“据说那滋味儿,只应天上有哟!”
两人俱都心照不宣的笑了起来。
……
崔显安脚步一顿,瞥了那边的几个人一眼,沉声道:“崔云。”
崔云感受到突如其来的低气压,低头道:“是!”说着便退开了,站在一旁的柱子旁,盯着这边的动静。
崔显安弹了弹洁白的袍子,面上波澜不惊,只步子加重了些,朝着楼上走去。
站在门口,崔显安看着紧闭的房门,轻笑出声,敲了敲门,开口轻唤:“愿愿,开门。”
赵从愿趴在床上,闻声,只觉得好不容易降下来的温度又升了起来。她将头埋在被子里,瓮声瓮气道:“不开!”
崔显安失笑,口中说着抱歉:“今日是我孟浪了些,我是来道歉的,还望姑娘能放过小的一次。”
口中说着抱歉,清淡的眸子里却全然是笑意,哪里有一丝后悔的意味,全是得逞后的狡黠满足。
“真的?”赵从愿抬起头,看向门口影影绰绰的人影。
崔显安纵容,含笑道:“真的。”
赵从愿摸了摸脸,觉得温度消下去了,这才走过去开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 没错,傻白衫写到这里
肚子好饿!!!
鸡腿,
我去啃鸡腿了
☆、撩来撩去
“进来吧。”赵从愿打开门; 看向门口的人。
崔显安闻言,嘴角的笑意加深; 走进房间。
“都怪你呀,害的我连小曲儿都未听得尽兴。”赵从愿坐在美人榻上,抱怨道。
崔显安看向她; 小姑娘正靠坐在美人榻上,屋外的阳光洒在她身上,衬得整个人都有些虚幻,仿佛在发着光一样。
他拿起桌上的松子; 慢慢的剥起来; 将松子仁放在一旁的碟子上,轻笑道:“要不我给你唱?”
“你还会唱曲儿?”赵从愿惊得一下子坐直; 看向他的眼神都变了,语气变得玩味,“看来是风月场所的常客啊!”
崔显安哑然失笑; 曲起修长的手指; 没好气的敲了敲她的头顶:“整日里想什么; 以前还在朝中的时候,整日里批奏折,总是会感到枯燥无味; 便会自己哼两句解解乏。”
赵从愿恍然的点头,接过他递过来的碟子,享受般的闭上眼:“那还等甚么,给爷来一曲!”
逆着光; 崔显安纤白修长的手悬在半空,眼见就要摸到她的脸。他忍了忍,终是收回了手,轻声道:“好。”
想了想,崔显安开口唱到:
“烟花落尽你挑灯回看
红尘辗转我把萧再叹
这容颜一守护是千年
愿乘风归去来兮
繁花片片落满地
流沙褪尽
我依然在等你……”
他的眼中含着宠溺,眸子里闪耀着光亮,是旁人从未见过的神色。光影朦胧间,他望见赵从愿悄悄勾起的唇角,那抹弧度微荡,直直撞进了崔显安的胸膛,照亮了他凉薄的心,他只想再靠近一点,离她再近一点。
归去来兮,矢志不渝。
赵从愿眼睫轻颤,手指动了动,调子一起,她便听出来了。
不一会儿,赵从愿的呼吸渐渐平稳,面上含着熟睡的娇憨。
崔显安停下声音,看向已经睡熟的人,轻轻抬起手摸了摸她的脸颊。轻手轻脚的将她手中捂着的碟子拿走,将手臂伸到她的咯吱窝与腿弯处,轻松的将人抱起。
将人放在床上躺好,崔显安也不说话,只静静的看着她姣好的面容。
半晌,他才轻手轻脚的走出房间。
清淮院临水而建,地理位置自是占尽了天时地利。它所在这条巷子,是出了名的“雅居”,满是脂粉香气,一派繁华景象。
而此时清淮院后门处的那条小巷子里却安静的可怕。
巷子口还残留着些残羹剩菜,一旁倒着些竹子与破败的木头,而那好不容易照进来的几缕阳光也被那堆起来的破麻袋给遮挡了干净。地上躺着三个不省人事的男子,身形肥胖,恰恰是午时在清淮院满口胡言的人。
崔显安就是这样慢条斯理走进来的。他着一身白袍,如墨的青丝披散在身后,朗月清风的朝着小巷走去。
他站在巷口,背后便是刺目的阳光,双手背在身后,袖口处镶嵌的金丝泛着灼人的金光,端的是一派雍容。
崔显安站定,垂眸看地上不省人事的几个人,轻声道:“将人弄醒。”
崔湛低着头,道:“是。”遂举起手中的长剑,眨眼间刺进几人手腕,瞬间血如水注,几个人也被痛醒。
“啊!”率先从地上爬起来的是那个白嫩肥胖的中年男子,他看着地上的血水,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腿一软,又倒在了地上,他看向崔显安,开口求饶,嘴唇还打着哆嗦:“公子饶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