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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面郎君身子微侧,避开这一棍,这棍砸在瓦面,那瓦面发出一声大响,碎瓦四溅。
银面郎君笑道:“好厉害!为免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咱们还是换个空地打。”
说着冰绡丝一扬,搭在远远的一片屋顶,人又嗖地一声飞走了。
皇甫月正凝绸成剑,准备把银面郎君捅个透明窟窿,眼前一空,哪里还有银面郎君的身影,那银面郎君好死不死地站在远隔这边四五栋房屋的屋顶,冲她招手。
皇甫月气道:“哪里逃!”
“逃?”银面郎君嗤笑道:“追到我就打,你自己本事不济,倒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皇甫月快气死了,上次她就气得吐血,原本是挖地三尺把人找出来,结果找不到,这事也就淡了下来。及至公主府被炸,皇甫月口中说着井水不犯河水,实际上却认为银面郎君挑衅了她的权威。
几恨加在一起,让皇甫月恨不得把银面郎君的肉一口口咬下来吃掉。
皇甫月闷着头,一顿猛追,今天她一定要追到人,不杀了他,实在难消心头之恨。
从来都是她猫玩老鼠,把别人玩了又玩,戏弄了又戏弄,她很喜欢这种我为刀俎,人为鱼肉的感觉,但现在她成了老鼠,别人成了猫,这种感觉就一点也不美好了。
银面郎君到了一片空旷些的庄园,就不再跑了,这时,他和皇甫月一跑一追,差不多绕了大半个内城。
看到银面郎君站定,皇甫月人在空中,冰蚕雪绸凝力成剑,向悠然站在那里的银面郎君刺去。
银面郎君身子微闪,立刻就避了开去,左右双手各擎着一把银光皎洁,有如夜空皓月的匕首。
皇甫月看到那匕首,眼角又抽动了一下,这么好的东西,这银面郎君身上一件又一件,他到底是从哪里弄来的?
要说那冰绡丝来自于皇宫内库,她是不信的,就算银面郎君本事再高,皇宫之中却戒备森严,还有机关密器,大内高手,他绝无这个能耐。
不过,她倒可以杀死这人,夺了他的银月双匕和冰绡丝。
这次银面郎君不再跑,皇甫月心里暗喜,出招凌厉,冰蚕雪绸可硬可软,可长可短,可柔可刚,当初萧紫凤被她完虐,此刻,她也要银面郎君尝尝这滋味!
第1836章 伤我同伴,死!
银面郎君挡了两招,道:“丰州丰水河,紫羽凤凰,是你伤的?”
皇甫月轻嗤一声,道:“那个废物,你也认得?”
只见银面郎君突然招式一紧,那两把银月匕首顿时如同一个巨大的没有空隙的光球,向皇甫月卷来,速度无比快捷,无比凌厉,却又透着浓浓的杀气,在杀气之中,银面郎君冷冷道:“伤我朋友,辱我同伴,死!”
这一个死字,仿佛有形有质的一支利箭,向着皇甫月的心口直戳过去。
皇甫月陡然见到那冷光白球席卷而来,吓了一跳,手中的冰蚕雪绸立刻凝力成刀,猛地砸砍。
但是,那银光白匕光球虽然不大,冷冽杀气却有半尺,皇甫月仗着冰蚕雪绸比刀剑还要韧,准备直劈光球。
只要破了这个光球,就能将银面郎君重伤。
她现在要破开他的面具,看看这面具下是怎样可憎的一张脸。
然而,当她的冰蚕雪绸刀砍下去的时候,并没有破开那光球,甚至,在接触到银月双匕所营造出的那个半尺的杀气之圈时,只听哧拉的撕裂声响起,那是布帛破裂的声音。
皇甫月心中大震,眼瞳顿时一缩,露出不可思议之色,整个人也后退七尺,急急地去看自己手中的冰蚕雪绸。
那白如银月,凉如冰雪,质如金铁的冰蚕雪绸成了一片破布,尾端的线条如流苏软软垂下,整个绸面,十四五个破洞好像张开的大嘴在嘲笑着她。
这怎么可能?
皇甫月把这冰蚕雪绸宝贝得不得了,师父说过,为了做成这一条绸带,需要一百多只的冰蚕王五十年所吐的丝。
冰蚕已经不多见,何况冰蚕王?而一只冰蚕王一年里所吐的丝,还不到一丈长,又细如发丝,因此一条冰蚕雪绸,至少要花五十年才能制成,这时间一点也不夸张。
世间仅此一条,其珍贵程度,一座城池也难换。所谓的价值连城不过如此。
可现在,却成了破布。
更让皇甫月心中震惊的是,师父还说过,此绸坚愈金铁,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就算宝刀利器,也不会伤到。他曾十分得意于这绸带的坚韧,说除非有人练成了域,在那个域里,配合宝刀利器,才能使冰蚕雪绸出现破损。
刀有刀域,剑有剑域,任何武器都有域,但是,这个域,是一种气势,是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掌控之力,就算许多超一流的高手,都不能领悟这个域。
领悟了域的,最后都会成为绝顶高手。
难道银面郎君竟然领悟了域?
那个光球和半尺冷气的范围,就是她的域?
怎么可能?
师父说过,能领悟域的,不但要十分聪明善悟,还得有天大的机缘,五十岁之前,无人能办到。
这个人看起来还很年轻,不要说五十,二十都不知道到没有。
就在皇甫月心中震动到无以复加的时候,那白光雪球已经逼近。
银面郎君恼她伤了萧紫凤,害她差一点儿就身死,而且口出不逊,下手丝毫也没容情。
第1837章 卑鄙龌龊
再说,现在银面郎君也不宜久战。之前拖得皇甫月心浮气燥,气得她几乎吐血,不过是要把她引到空旷地方,不想她伤害无辜而已。
现在,就是为萧紫凤报仇的时候。
敢伤她的人,就得付出代价。
不管是皇室公主也好,江湖霸主也好,隐世宗门也好,哪怕是皇帝,她一样不会手软,不会顾忌。
看着那滚来的光球,还有外面半尺的域,皇甫月手中冰蚕雪绸已经破了一半,哪里还敢硬接,她急忙后退,拔出她的另一把武器,一柄剑。
那把剑是巧匠凤铃儿的第二件得意作品,拔出来的时候,只有一尺,但是按动机括,内劲到处,那剑就会又延伸出两节来,变成三尺青锋。
削铁如泥,携带方便,剑刃之中,还藏着让人防不胜防的暗器。
当然,拿着剑太过普通,所以平时,皇甫月更喜欢用冰蚕雪绸。
一剑在手,皇甫月顿时淡定,将剑逼出三截,三尺长的剑白光闪闪,青锋隐隐,真是一把好剑。
皇甫月对自己的剑法也是很自信的。
这剑虽然不能像冰蚕雪绸那样灵活多变,但她足足练过四年剑法。
何况师父说过,任何域,如果脚下移动,便会减弱,除非已经领悟通透。这银面郎君这年纪,能领悟域已经让人震惊无比,通透两个字,他是绝对做不到的。
皇甫月手中的剑也挽出一片剑花,向银面郎君迎去。
一个长剑迎风,剑气凌人,一个双匕如月,冷气森森。
幸好这里空旷无人,两人的打斗如此凶险激烈,也不会惊动别人。
如皇甫月所想,那片银月匕首之域随着脚下的移动,的确没有那么强大,这也让皇甫月松了口气之余,多了喘息之机,使她稳住了阵脚。
在激斗之中,皇甫月的手按动机括,那剑尖突然吐出两枚细如牛毛的针,向着银面郎君的心口而去。
剑网白光耀目,这两枚针又是那么细小,很难被察觉,皇甫月冷冷一笑,心中想:去死吧!
银面郎君银月匕首倾斜下划,刃锋劈过,风声过去,将两枚细针斩断,银面具下的脸一片鄙夷,眼神中带着淡淡嘲讽:“皇甫月,原本就知道你阴险狡诈,只能借皇家富贵的身份来掩饰你龌龊的内心,却还偏偏要装得道貌岸然,现在看来,你不但虚伪厚颜,还卑鄙无耻!”
皇甫月大怒,干脆更加卑鄙无耻地又一次按动了机关,这次,射出来的不是两支细针,而是一大蓬。
那一大蓬细针呈圆锥形向着银面郎君而去,直径三尺,把她整个人都罩在其中。
皇甫月冷声笑道:“银面郎君,卑鄙也好,无耻也好,只要杀了你,本公主仍是高高在上的五公主,而你,却只是一个死人。”
银面郎君冷笑一声,道:“是吗?”
她双手的银月匕首突然飞舞起来,两柄匕首都离了手心,打着旋儿在空中飞转,却像长了眼睛似的绕着银面郎君身周转动着,白光虚影,只见其光,不见其形。
第1838章 反伤
将那细如牛毛,密如细雨,来势如电,近在咫尺的细针一一绞落,好像片吸尘的光幕,在银面郎君面前清出一块空间来。
而银面郎君自己脚下轻挪,步履快捷,如同翩然舞步,或甩袖,或拧身,或侧移,或弯腰,将银月匕首没来得及清空而从间隙里漏出的不多的细针一一间不容发地避了过去。
皇甫月拧着眉,她没想到这个人的双匕竟然像他身体的一部分,不,不仅是身体的一部分,明明离开了他的手,却仍然能这样灵活。
但她是绝对不会容许银面郎君避过去的,避得开银针,也得避得开她的剑。
她趁着银面郎君双匕离手,她亦在闪避银针时,长剑一振,向银面郎君当心便刺,一剑包含着五个变化,眼神之中更是杀气腾腾,要将银面郎君刺个透明窟窿。
然而,就在她的剑已经刺向银面郎君,而银面郎君好像浑然未觉,她暗自窃喜的时候,突然一蓬银光向她射来,而那两柄银月匕首,也在同一时间,向着五公主呼啸而去,而银面郎君好像早料到她会有此一举一般,向斜后方一掠一转,身子轻飘飘如同御风,皇甫月的剑就落了空。
因为离得太近,银月匕首去势又很突然,是完全意料不到的突然变招,皇甫月惊呼一声,赶紧回剑自保,虽然她回得快,反应也十分灵敏,仍然觉得脸上一凉,她心中一沉,急退三步,伸手往脸上一摸,触手湿漉漉的,而且十分温热,伸到眼前一看,一片鲜红。
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皇甫月惨叫一声,一只手捂住剑,一只手拼命地狂扫乱斩,尖声叫道:“银面郎君,此生本公主若不杀你,势不为人!”
她最引以为傲的一张脸,竟然受伤了,不知道伤成了什么样子。
此刻,伤了皇甫月的银月匕首,已经飞旋着回到了银面郎君的手中,她冷笑一声:“何必等以后,今日便做个了断。你伤我朋友,害她差点丧命,本郎君原也没准备放过你!”
皇甫月袖子一扬,一个信号弹飞上天空,炸了开来。
银面郎君没来得及阻挡,不过,她原也不指望皇甫月会不找帮手。她会在帮手没来之前,先把皇甫月给解决了。
对着银面郎君更加猛烈的攻势,皇甫月手中的长剑乱劈乱砍的圈子越来越小,脸上受伤让她心神大乱,相比较杀死银面郎君,此刻她更希望找到一面镜子,看看她的脸成了什么样子。
那么多的血,那么疼痛,让她的心沉入地底。
银面郎君冷声道:“皇甫月,拿命来吧!”她要为萧紫凤讨回公道,替她好好出气。
皇甫月要萧紫凤死,那她就承受伤人的后果吧!
银月匕首绞碎了空气,带起两片寒冰般的雪球,向皇甫月席卷而去。
皇甫月绝望地尖叫一声。
就在这时,银面郎君突然感觉到一股沉沉的压力裹胁而来,那压力之下带着的杀气,令银面郎君震悚。
第1839章 国师
原本这一招就可以杀死皇甫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