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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月沉声道:“好好说话!”
那护卫道:“公主府东西南北四面遇袭,府中护卫死伤无数,房屋炸毁许多,还不知道府中有没有别的埋伏。”
皇甫月猛地站了起来,公主府?竟然是公主府?而且是东南西北四个方位一起受到催毁,伤了许多人,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对公主府动手?
那护卫说完,整个身子一颤,大口的鲜血喷吐出来。
皇甫月猛地站起,沉声道:“回府!”
自己已经夺了一匹马,一溜烟地向公主府去了。
那些都已经举起刀来的护卫们面面相觑,这到底斩还是不斩?
正犹豫间,皇甫月的声音远远传来,道:“还不快回府?”
那些护卫得了皇甫月的命令,急忙打道回府,那十几个被绑缚的长街百姓被扔在那里,反倒没有人管了。
之前围观的百姓被护卫挡住不敢上前,但此刻公主府的人已经急急忙忙地赶回去了,他们立刻上前把人放开。
捡回一条命的那个汉子,喃喃地道:“是他,是恩公,一定是恩公。”
皇甫月赶回公主府,一张脸变得铁青。
那高大巍峨的公主府门第,原本气派非凡,但现在,却塌了半边,残垣断壁,灰尘漫天,等到进府之中,看见被炸塌的地方,那些护卫正在急着救人,好多的残肢断臂,那都是她公主府里的精锐侍卫。
第1832章 伤亡
皇甫月目眦欲裂,这简直是赤果果的挑衅,她皇甫月长到这么大,还没有人敢这么对她,公主府自建立起,还没有人敢这样挑衅。
可是现在,她高楼明堂的公主府,竟然成了瓦砾堆。
皇甫月身形一起,从马上飞跃而起,运起轻功,极快速度地在被炸毁的几个地方看了一遍。
公主府占地面积大,炸毁的四个地方虽然不至于动摇了根基,但是那四个地方,都各是她一个侍卫集结点。
统计的伤亡数字报上来,东卫伤五十七人,死二十二人,南卫伤三十八人,死三十七人,西卫伤七十二人,死五十五人,北卫伤一十七人,死四十九人。
死一百六十三,伤一百八十四,公主府还从没有过这么大的损失。
皇甫月气得发抖,眼里凝结着冰霜,整个身子如同流星,飞速地在府里寻找着。
她不信这是一人所为,她不信行凶之人在她府里卫士迅速反应,马上围住公主府的情况下,还能无声无息地离开。
她不信会一点线索都没有留下。
她刮地三尺,也得把那个人揪出来,碎尸万段,方解心头之恨。
这是挑战皇家权威,这是挑战她皇甫月的尊严,这简直是赤果果地打了她的脸。
这口气,她咽不下。
不过,令她没想到的是,根本不需要刮地三尺。
在公主府最高的那栋建筑抚云楼的顶端,站着一个黑衣猎猎的身影。
那身影全身罩在黑色而宽大的斗蓬之中,斗蓬迎风,他好像随时会随风而去,但却又如中流砥柱,站得无比坚稳。
抚云楼共有四层,四层之顶,是八角的琉璃瓦面与倾斜的屋檐栏角,那上面就算是一只鸟,也得防止掉落下去。
可是这个黑衣人,却稳稳地站着,比鸟还显得轻灵,却又比铸在上面还要稳。
皇甫月陡然见到,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当然,站在那琉璃檐瓦之顶她不是做不到,而是,这个人,到底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行凶之后,不但不跑,还站在那里,无比招摇,无比嚣张,睥睨一切,傲视天下!
是谁给了他胆子?
如果说之前听说公主府被炸毁,已经让皇甫月气冲斗牛,觉得那是赤果果的轻蔑,那现在,对着安然站在那里,仿若无事的黑斗蓬人,她更是一股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
炸毁公主府算什么嚣张?
炸毁了还在这里轻蔑地鄙视着,炸毁了这里还在这里无事地等待着,炸毁了还在这里张扬地挑衅着,这才是真正的嚣张,这才是真正的目中无人。
皇甫月都要气笑了,好大的狗胆!
就在皇甫月来到抚云楼楼下时,那黑斗蓬人向下冷淡瞥了一眼,清泠泠如幽泉冷月的目光,漠视一切的眼神,还有看向皇甫月的那份轻蔑,让皇甫月在这样的轻视之中,再也无法维持她尊贵高冷的形象。
她身形一起,向着抚云楼楼顶飞掠而去,人在空中,就看见那清冷而锋锐的眼神,而后,看到一张银制面具。
第1833章 看不顺眼
银面具,银面郎君?
皇甫月眼瞳一缩,几乎从空中掉落,她急忙深吸一口气,稳住身形,在二楼的突出的回檐上一借力,这才再次稳住身形,向上飞掠。
她不敢落得离银面郎君太近,所以落在了对面,脚下特滑,她暗暗深吸一口气定住身形,此刻,两人相距不过八尺。
皇甫月面色沉凝,厉声道:“银面郎君,本公主与你井水不犯河水,你炸我公主府,是何用意?”
银面郎君淡漠地道:“本郎君看不顺眼就炸,还需要理由吗?”
说着,他揭下斗蓬,露出脸来,一张精致的银制面具贴着他的脸,线条流畅,散发着莹润的光泽,只露出嘴唇和光滑的下巴,虽然没露出眉,但那双眼,却如天上之星,耀目之极,又如夜空之月,清泠皎洁。
白玉簪束发,虽然大大的斗蓬罩住了整个身体,但露出的这一张脸,仍是风度翩然,气质飘然,既如出尘之仙,又带着冷清肃然的清寂之色,像地狱使者。
这让皇甫月突然很想看看那面具下的脸是什么样子的。
当然,这种想法也只是想想而已,她此刻恨这银面郎君的心思,如黄河之水一般。
什么叫想炸就炸,不需要理由?
这回答嚣张之极,也可恶之极。
皇甫月何曾被人这么轻视,何曾被人这么不放在眼里?
她一抖手,撤下了藏在袖中的那条绸带。
看着那条绸带,银面郎君眼神又冷了几分,淡淡地道:“冰蚕雪绸在你这种人手中,真是浪费!”
“你竟还知道冰蚕雪绸,有几分眼力,不过,你既然认得出,就该知道厉害。”皇甫月大怒,她的尊严和面子,已经被银面郎君鄙视得彻底,这个人实在是天下最可恶的人,没有之一。
她手一抖,冰蚕雪绸又变得如同剑般锋锐而且笔直,散发着幽幽冷意。
银面郎君一扬手,手中出现几根细细的丝线,那丝线仿若透明,若不是此刻迎着日光,发出一点不易觉察的光来,几乎不被人觉察。
皇甫月眼神一紧,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来,惊声道:“冰绡丝,你手中竟然有冰绡丝?是哪里来的?”
她记得,这冰绡丝珍贵之极,难得之极,只有皇宫内库,有不到十丈的一根,整个天下,都不应该再有。
银面郎君毫不在意地道:“捡的!”
皇甫月脚下一滑,几乎从琉璃瓦上滑下去,捡的?敢不敢再假一点?睁眼说瞎话,这么珍贵的东西,你再捡一根给我看看!
但是,银面郎君不但表情淡,连眼神也是淡的,显然她是真不在意这东西。
皇甫月厉声道:“看招!”
银面郎君却冷冷一笑,手中的冰绡丝一扬,却不是攻向皇甫月,而是飞向八丈远处的一栋建筑,冰绡丝一头缠在那里,他身形一起,如同一只黑鸟,向那边飞身而去。
皇甫月怒道:“想逃?”
身子一纵,也追过去,但是,她本事再强,也不能一纵八丈,只得在近处落脚借力,再重新飞掠。
第1834章 小倌馆
银面郎君的声音远远传来:“这里太吵,换个地方打!”
皇甫月冷着脸,换地方就换地方,她还怕了不成?
和银面郎君之前虽有接触,却并不曾正式交手,她不信自己会输,再说,她还安排有后手。
而那银面郎君行为更让皇甫月生气,他冰绡丝在手,一飞十丈,明明可以跑得远远的,可他偏不,他等到皇甫月中间借力几回,赶上之后,再冰绡丝扬,飞走了,然后又在那里等着。
皇甫月轻功本不是强项,见到银面郎君这般轻视戏弄,心里憋了一股怒火。
对银面郎君的恨意也越发高涨。
她咬牙切齿地想,等她抓到银面郎君,一定要把他押在菜市口,一刀一刀地零碎剐了。
但更让她气愤加交,咬牙切齿的是,银面郎君东转西转,竟然在一家小倌楼前停下来,然后,走进去了。
皇甫月追到门口,自然是直接追去。
里面一个声音洪亮地道:“老板咧,五公主亲自光临,还不找几个功夫好的小倌好好侍候?难道想像上次一样让五公主砸馆吗?”
这声音又大又响,楼里楼外的人都听见了。
这句话信息量好大。
小倌馆是男女支馆,可是一些贵妇人悄悄来寻欢作乐的地方,即使谁来,也不敢大张旗鼓,而是十分隐秘。
五公主这么招摇地逛小倌馆?五公主要找小倌?五公主还没嫁人,就逛这种地方?
五公主要找几个功夫好的好好侍候,这么谷欠求不满?五公主上次来没满意,还砸馆了?
五公主都来逛小倌馆了,那府里不知道养了多少?
听说近段时间有长得漂亮的年轻男子失踪,难道是被五公主抓进府里侍候去了?
立刻就有人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他们自以为声音够小,但是五公主身有内力,耳力又佳,听到这些议论,气得七窍生烟,鼻子都要气缺了。
特么的银面郎君是男的,进小倌馆不会引人注目,但是她是女子,又被那个声音叫破了身份,还被冠上个会上次砸馆的子虚乌有的事,皇甫月的肺都要气炸了。
她声音都扭曲起来:“银面郎君,你再不出现,本公主就杀了这里所有人!”
那洪亮声音又叫了起来:“五公主嫌小倌功夫不好,要杀了所有人。大家赶快逃啊!”
一时,小倌馆里一阵大乱,东面的屋顶,却有一个声音轻轻嗤笑一声,道:“五公主,好威风啊!”
皇甫月一看那张银面具,还有那宽大的黑斗蓬罩住的身影,就那么张扬地站在那里,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手一扬,三支飞镖就发了出去,人也相随跟上来。
银面郎君脚下一勾,勾住檐栏,身子斜侧,竟然顺着垂直的屋面直接走了下来,一步一步,快而不乱,可那是笔声的陡峭屋面,就算轻功极好,也不能做到这个地步,这是什么诡异的身法?
银面郎君把清心诀融合到跑酷之中,在垂直的墙面上如履平地,姿态却又潇洒从容。
第1835章 又飞走了
就在皇甫月以为银面郎君走下屋顶,是准备走到她面前时,没料到银面郎君压根就没有落地,身子一侧,又上了另一面墙,还是九十度的垂直角度。
银面郎君快速地整个溜达了一圈,而后身子轻捷一翻,又上了屋顶,还在屋顶对着皇甫月招了招手,笑得张扬肆意:“怎么,五公主见了本郎君,连温柔乡也不愿意沉醉了?本郎君深感荣幸。”
皇甫月虽然惊于银面郎君这么诡异的身法,不过心中的恨意占了上风。
再说,银面郎君若真是本事惊人,何必这么藏头露尾装神弄鬼?
所以,她立刻就冲上屋顶,手中的冰蚕雪绸用内力凝聚成棍,往银面郎君身上砸去。
银面郎君身子微侧,避开这一棍,这棍砸在瓦面,那瓦面发出一声大响,碎瓦四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