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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鹿坐等她下一步动作,果见这丫头作贼似地溜进齐麟的卧房。小鹿惯了屋顶偷窥,熟门熟路揭瓦一瞧,见莹儿在齐麟的床里掀拉一阵,没找到什么合意之物,忿忿地直跺脚。想必齐麟学精了,好东西收得更隐蔽,莹儿想偷还偷不着。
小鹿最不待见这种对主子不忠不诚还嚣张跋扈自私自利的人,像莹儿这种人,放到轻鸿营里死个八百次都不够。小鹿心中一动,阴恻恻想了个好法子。
就在莹儿将齐麟的卧房彻底翻了好几遍后,终于明白齐麟是真的没把东西藏在屋里,她恨恨地暗骂:“这小兔崽子真是学精了,也不知道把东西藏哪里去了。难得他不在,这么好的机会……”
嘎吱——
莹儿吓了一跳,似乎听见什么推门的声音。她仔细一瞧,门虚掩着,竖耳倾听,只有风声树叶沙沙响。可当她回头往窗口的剪影一瞧,地上居然有两个影子。
莹儿脸色一白,尖叫一声。
紧接而来是一阵阵悲戚的低鸣声,似哭似笑,似癫似狂,十分恕
莹儿吓得几乎是爬到门口,恐惧得不敢往回看,她想打开门,却发现门被上锁怎么也打不开。映在槅扇的影子逐渐变宽变大,好像被什么拉扯得不成人形,莹儿吓得腿软:“救命!饶了我吧!”
她耳边幽幽传来女子尖锐冰冷的声音:“你敢欺负我儿,我绝不饶你——”
莹儿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莫非是玫夫人的冤魂索命?“奴、奴婢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好好记住你的话。”
声音越渐远去,莹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突然又听见门嘎吱一声,自己开了。
她傻怔半晌,立刻开门就往外逃。一出门口,正以为终于逃出生天,结果脖子一疼,翻了白眼失去意识。
小鹿裹着床单跳了下来,确定莹儿已经昏迷不醒,森森一笑:“干了不少坏事,真以为说几句求饶就这么便宜就放你走?”
隔日莹儿醒来,发现自己被脱得只剩肚兜躺在院子里,她羞愤难当。抬头一看,自己的衣服被挂在树上,怎么勾也勾不着。经此一吓,事后莹儿就病了,连发了好几日高烧,她嘴里叨叨念念着有鬼,却是谁也没当回事。
自然,病得重也有可能是光脱脱在院子里睡了一夜,受了凉也不定。
总之,小鹿当夜恶整莹儿一翻之后长出一口气,满意地跑回去睡了美美一觉。隔日醒来,没等她找蒲萤套话,就听说麒麟府要来贵客了。
至于什么贵客,谁也不知道,只知道是夫人极其重视的一位客人。
就连蒲萤也跑去主园帮忙,小鹿一介小病号,只能乖乖窝在屋里继续睡大觉。可睡到日上三杆,她去饭堂吃午饭时却发现饭堂人影稀疏。正值午饭时间,怎的这么空荡的?
小鹿要了一碗白粥两个馒头,顺口问了厨娘李大婶,打听之下才知道贵客上门,大伙还忙着呢。
这贵客上门,从早上忙到中午,还没完事?
越发好奇的小鹿按捺肚子里的好奇宝宝,磨磨蹭蹭耗到了下午,突然灵光一闪,决定趁大伙忙得不可开交之际去找找齐麟到底哪去了。
很快小鹿就打听到了,据说齐麟自那天之后昏迷不醒,被移到了重病房,也就是仁心院。
仁心院说白了就是看大夫的地方,毕竟麒麟府内连学堂都私设了,不差设个私人医馆。据说这位大夫曾是江湖赫赫有名的神医,数代之前便一直追随麒麟府主,后来在府中定居,一代传一代不曾间断,可算得上是麒麟府的私人大夫。
齐麟现在就住在仁心院的一个小病房里。
可小鹿听完只锁定一个重点:她被那只疯狗往死里咬也只是裹成粽子躺几天,齐麟居然重病到昏迷不醒的程度,一定伤得更严重!
越想越担心的小鹿果断朝仁心院找去,说起来给她包扎的还是仁心院的小大夫,据说是学徒,但见他治疗手法以及自己的痊愈速度,可见小大夫完全可以出师了!只不知大大夫有没有法子治好齐麟的腿,别让他再瘸了呢?
小鹿来到仁心院,突然就意识到不对劲的地方了。
……为什么守卫这么森严?
不仅守卫森严,那气势十足威武,怎么看都跟咱府里护卫不是同个等级。再看四周诡异的氛围,隐藏的影卫肯定不下十个。
小鹿看得压力山大,半点不敢跨进去,只能在院外徘徊打转。
“喂。”
闻声小鹿警醒地扭头,发现一名锦衣华服的小公子走了出来。在上次宴上小鹿已经见过不少世家公子,可就不曾见过像他这样充满华贵之气的小公子。这位小公子可能只比齐珝大一些,粉雕玉琢的脸上带着浅浅的微笑,在见到小鹿回头时更是加深了唇边的笑意。
“你也是被疯狗咬伤的人?”
小鹿先是一愣,很快反应过来,忙不迭地点头。
小公子又问:“那你怎么不进去?”
小鹿忙摇头:“我是下人,不配来这里的。”
那小公子立刻露出了解的神色:“那你现在是作甚?”
做什么?总不能说是来瞧瞧齐麟的伤势吧?没等小鹿开口,小公子突然说:“这院里唯一的病人便是齐麟,你是来看他的么?”
没想到他立刻就提及齐麟的名字,难道跟齐麟认识?
小公子浅浅一笑:“我可是齐麟的朋友啊。”
朋友?小鹿立刻打起精神,暗暗打量眼前的人。
小公子皱了皱鼻子:“你不信?你是他身边的丫鬟吗?”
小鹿默默摇了摇头。小公子一脸理所当然:“那就是了,我记得他原来的丫鬟叫翠翠来着。”
真的是齐麟的朋友?可这小公子什么来头?为什么从来不曾见他出现过,这时齐麟出事了突然又冒了出来?
“你不信?”小公子摇头晃脑道:“也是,毕竟我们已经不是朋友了。”
“……”所以说了这么多,全都是白搭的么?所谓‘前任式’的朋友叫什么朋友啊?!
小公子见小鹿一脸古怪,咯咯一笑:“可是好无聊啊,难得我和皇爷爷来了,他却睡得跟死人一样,怎么推也推不醒。”
皇爷爷!小鹿整颗心悬到嗓门尖。难道今天到访的贵客是当今圣上,而这位莫非是哪位王爷家的小公子?!齐麟之前居然还认识了这么不得了的朋友?!
……虽然是前任。
“好无趣,这里一点都不好玩。”小公子百无聊赖地拨弄着腰间的玉佩,瞄了小鹿一眼:“你要陪我玩吗?”
小鹿猛摇头:“我不喜欢玩。”
“那你喜欢什么?”他皱眉。
小鹿眼角直抽,其实她想说的是我不喜欢陪你玩。
见小鹿确实不答应,小公子嫌弃地撇嘴:“算了,你们这些人都不好玩,还是我家铃铛好玩。”
莫名其妙被人嫌弃,小鹿顿觉很不服气:“啥?你要玩啥!”
小公子眨眨眼,亮晶晶:“我要玩——”
“熠少爷,老太爷出来了,咱们该回去了。”不适时地,一把尖锐得很古怪的嗓音打断了那位小公子。被唤作熠少爷的小公子很不满地扁嘴:“刚刚不是说没那么快吗?”
面白无须的老者带着歉意地笑道:“府上突然来了事,老爷得赶回去了。”
熠少爷垮下小脸蛋:“那好吧。”
老者若有所思地瞥向小鹿:“这位是……”
熠少爷兀自替小鹿解答:“她也是被疯狗咬的人。”
“哦。”老者饶有深意地应声:“这次疯犬事件非常令人思省,熠少爷以后可莫要结交那样的友伴。”
熠少爷随意地摆手表示明白。那老者说罢,便进去请那位传说中的‘老太爷’。熠少爷不满地嘀咕:“好不容易找着一个肯陪我玩的,这么快就要走了。”
小鹿莫名想为老人家竖大姆指,她觉得这人肯定想玩的非同一般。
那熠少爷沉默半晌,便转身往院里去,半途他脚步一顿:“既然你是关心那家伙的人,那等他醒来,替我转告一声。”
“什么话?”小鹿问。
“我突然改变主意了,咱们重新做朋友吧。”
小鹿一愣,熠少爷眯眯眼一笑:“那家伙没死没废,可真幸运的。”
作者有话要说: 出个新人物,这位也是以后要跟齐麟狼狈为奸的一路货。_(:з」∠)_
☆、昏迷中的齐麟
不知怎的,小鹿在看见他笑颜的那一霎间,满身寒毛都竖了上来,心里怪说摹
这位熠少爷走后,小鹿怔怔地站了片刻,立刻转身往暗处躲了起来。不消片刻,院里走出一个白胡子的老人家,他在刚刚那个面白无须的老者搀扶下慢吞吞地走了出来。
熠少爷与刚刚鬼灵精怪不同,温顺乖巧得简直换了个人般,陪在老人家身边。
小鹿确认无误,前生她也见过圣上龙颜,那位白胡子老人家果然是当今圣上。
没想到齐麟受伤的事竟能令当今圣上亲临麒麟府探望他,就不知皇上能否看得出齐麟过得不好,齐麟又可曾向皇上告大夫人的状?按皇上对这次事态的关心程度,齐麟还真有可能告状成功。那是否意味着齐麟能翻身了?
小鹿躲在暗处,远远看见皇上一脸慈和,大夫人毕恭毕敬地送他出门,许阁老一路与他有说有笑……这画风怎么这么和谐?难道齐麟这么乖,没告状?
随着皇帝一走,周遭的威压逐渐消失,随皇帝出宫的侍卫走了,隐藏在暗中的影卫也没了。左右已经没有其他碍事的人了,小鹿立刻蹿进仁心院,找到了齐麟所在之处。
稍一进门就能嗅到阵阵浓烈的药味,床上躺着瘦小的人儿。为免被齐麟发现,小鹿小心翼翼地凑过去一瞧,才发现他根本已经睡着了嘛。
趁着齐麟没睡醒,小鹿连忙动手检查他身上的伤,却意外发现他的腿并没有受伤,摸完全身唯一包扎的地方就是肩膀的部位。
登时,小鹿有种历史轨迹已经改变的不可思议。齐麟腿没断,只是肩膀受了点伤而己!
很好嘛,伤得比她还轻!
可问题来了,既然受这么轻的伤,怎会一直昏迷不醒?
小鹿打量齐麟发白的脸色,可能是一直昏迷的缘故,原来削瘦的脸颊更瘦了,胳膀拎起来没几两肉,比当初她背他抱他的时候还糟糕。
……他似乎真的受了很多苦。
小鹿心底那股酸涨又开始隐隐发作,她甩甩脑袋,不能再继续想了。就在这时门口传来声音,隐约听见是大夫人的声音,她暗叫糟糕,下意识往床底钻了下去。
不稍片刻,许氏与许忠廷便返回了屋中。齐麟尚在昏迷之中,皇帝一走,她们说话也不那么避忌:“皇上的态度尚未明朗,这是好事。”
“至少可以确定他并非真的已经偏向齐麟。”
这次顺利送走了皇帝,许忠廷总算松一口气:“所幸皇上也并没有怪罪珝儿的意思,后边的事我已经安排下去了,只是这次真的只能委屈贺林了。”
见许忠廷面上还有些忿然,许氏积极道:“只要摆平了这次的事,女儿发誓以后再也不会胡闹了。”
许忠廷重重叹息:“你要记住才好。”
待许忠廷离去不久,又进来了一人,听声音似乎是仁心院的大夫。
“夫人,可是要把麟少爷弄醒了?”
许氏沉默片刻,吩咐道:“就让他再睡几天吧。”
“可这药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就按我吩咐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