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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王爷府的人,养气功夫一流,憋着闷坏,要不是六王爷跟我父亲喝酒喝胡涂,嘴里漏出点东西,谁会想到王爷府会干这等勾当?”赵显神来一笔:“知道你和沛国公府现在沾亲带故,才把消息告诉你,你可仔细想好,要怎么谢我,那连家三小姐真没人要,就跟了我,我保证不让她受气。”
“有人排着队呢!”容瑾一脚把他踹飞好几米,歪着头道:“哪轮得到你?”
赵显跟容瑾是混惯的,死不要脸跑过来道:“谁,谁,还有谁排着队,老子弄死他。”
“你既惦记怡红院的娇娘,就少去招惹别人。”容瑾一眼横过去道:“我说,怡红院那位美人,你到底想要还是不想要?”
赵显被容瑾横了一眼,太阳穴突突直跳,不敢再放肆,忙道:“要、要、要的。”
“这才象话。”容瑾在赵显背上重重拍下一掌,把赵显拍得左眼皮直跳。
晚上回府,容瑾一身酒气,云亭又是更衣又是端醒酒汤,忙活到半夜。
动静实在太大,郑青菡少不得要从床上爬起来,少不得要去看看容瑾,少不得要说上几句话:“喝酒伤身,能少喝点,以后就少喝点。”
容瑾醉眼惺忪地道:“你让我少喝点酒可是因为在意我?”
郑青菡絮道:“候爷在秦楼楚馆历练的太多,拙词越发逾越,你我不过是一对假夫妻,谈不上“在意”或是“不在意”,依我的见解,应当用“关心”两字更合适。在外人眼里,咱们是夫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关心候爷,等同于关心自己,所以……。”
话没说完,已被容瑾出其不意的揽过,压在窗棂上。
缄默的空气里,容瑾的下巴抵在她的头顶,轻轻搓揉。
发丝间,鼻息轻微,容瑾身上的气息若有若无,他拥住她,倚靠在窗棂上。
郑青菡觉得容瑾的行为很不妥当,开口道:“你是南化的候爷,咱们住在一起,你待我逾发亲近,但我总觉得你深不可测,并非真正了解你;而我,也对你藏着许多事,这些事不能告诉你,也不敢告诉你,因为说出来,日后就会连累你。”
顿了顿道:“我觉得,咱们现在这样才是最好的,有点距离,不远不近的。”
容瑾没有出声。
郑青菡斟酌道:“你我从前想杀谁就敢杀谁,想害谁就能害谁,活得很是畅快!何必非要拴在一块,万一我连累你,或是你连累我,把命丢掉,又有什么好处?”
越说越清明地道:“你救我几回,我心里头感激你,才真心实意把话说出来,你现在灌多黄汤水,脑子有些不清楚,等明天酒醒,仔细想想我的话,就会知道,我全是为你好。”
第二百零三章一场好戏
半天功夫,头顶上没有回音。
郑青菡推开容瑾,很认真地道:“我说的话,你听进去没有?”
容瑾抬起袖口揉揉醉意惺忪的双眼,睁眼时原来的双眼显得更加惺忪,当中还夹杂着几分血丝,神色间是难得一见的疑惑:“酒喝多了,走路有些不稳,你扶我一把便是,何必说这么多话,听得我头疼。”
郑青菡手抖了抖,声音不稳地道:“你方才是没站稳?”
“嗯。”容瑾道:“要不然,你以为呢……。”
郑青菡恼羞成怒道:“既是没站稳,就该早些自个站好。”
“我倒是试着要站起来,酒劲发作的厉害,撑着你使劲半刻,还是没能起来。”容瑾身形不稳地道:“此时还头晕的很,你过来扶我一把。”
“扶你个大爷!”郑青菡甩甩袖子,像阵风似得从容瑾身旁掠过。
她一走,硕大的厅里只站着容瑾一人,他站得分外稳,半点踉跄的痕迹也没有。
好半天,厅里才听见他长长一声吐息。
早上起床,睁眼就看见容瑾坐在阳光里,正翻着她前几天没看完的话本子。
怪冷的天,阳光出奇的好,容瑾坐在亮闪闪的光晕里,满身的碎金,耀得人眼睛发花。
前世,自已的相貌太过普通。
重生的时候,看见镜子里更新过的面容,觉得很美。
但此时,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美。
容瑾这个人,除了打架打的好,还有便是,生得极好。
容色出众,不可逼视。
容瑾侧头望她,郑青菡看他看傻了,有些回不过神来,作势装模作样地问道:“你酒醒了?”
“嗯。”容瑾慢吞吞道:“我昨天醉得有点凶,好似听见你跟我说了许多话,今日醒来偏偏记不太清楚,正想问问,昨天你说过些什么?”
郑青菡心里猛跳两下,貌似平静地道:“我只是问你,喝什么酒,才会醉成那样。”
容瑾回过头,淡淡地道:“谁知道是什么酒,才会让我醉成那样。”
郑青菡撇撇嘴,不再说话。
容瑾依旧淡淡地道:“我们一块去看戏,可好?”
郑青菡没精神头地道:“连漪出事,我正心烦,哪有心情去看戏。”
“不是寻常的戏,你去看完,说不准心烦就化解开。”
话里有话,郑青菡坐直身子,心里大抵有点数了。
用完早膳,容瑾领着郑青菡去永昌茶馆,刚走进茶馆大门,就被一群纨绔团团围住。
打目瞧过去,纨绔们锦衣富贵,细皮,一看就是出自钟鸣鼎食之家。
容瑾颇有点威势,三言两语就把一群纨绔打发掉,领着郑青菡坐到茶馆二楼的雅间。
刚坐下,郑青菡便皱着眉头道:“你怎么把我领来永昌茶馆?”
容瑾脸上浮起一层笑意:“被人看几眼,便恼了?你何必恼,什么人配得上惦记你,他们纵然看几眼,也只是看几眼罢了。”
郑青菡不耐烦道:“一群纨绔,要不介怀,总是难的。”
容瑾手中的茶杯转了转道:“你别小看楼下的那群纨绔,全是闾阎扑地、钟鸣鼎食之家的子弟,父辈叔伯皆为官封爵,他们口里透出来的消息,件件能海沸河翻。”
郑青菡被他一提点,猛地警醒道:“莫非,你常来永昌茶馆就是为探听消息。”
容瑾不置可否地道:“永昌茶馆是京都城最好的消息网,想听第一手的消息,这里有人告之;想散布第一手的消息,这里有人帮之。”
郑青菡脸色微变。
原以为容瑾只会淫狎玩乐,如今看来,容瑾绝非表面看上去的简单,他事事另有目的,机心极重。
容瑾停住转杯,继续道:“有件事要告诉你,京都太守之子赵显跟我说,六王爷喝酒喝胡涂,在太守府说过,谷文轩早就对连漪有意,而六王爷看中沛国公在朝中的声望,王爷府为成事,才在观潮楼设下局。”
猜到是一回事,听到又是另一回事。
郑青菡邪火顿起道:“那你不早说?”
容瑾弯起眉眼,笑意自眼角流露:“昨夜,我不是醉了吗?”
郑青菡想起昨夜之事,干笑一声道:“喛,一时忘记,你昨夜醉得厉害。”
容瑾两只瞳仁在她身上聚集后慢慢扩开,侧身推开窗道:“有时候想想,咱们现在这样还真得挺好,有点距离,不远不近。”
正是咋晚她说过的话?
郑青菡额头微微出汗,目光快速扫过容瑾。
容瑾接过她的目光,疑惑地道:“我说错什么话,你一直拿余光瞥我?”
郑青菡便有些拿捏不准,心忖:“昨天的话,他到底是听到,还是没听到。”
两人相谈间,街头出现一辆精致马车,容瑾唇边划过一丝冷笑,郑青菡随着他的目光往窗下望去。
车帘揭开,露出张格外清爽的俊脸,正是王爷府的谷文轩。
茶馆里迎出个纨绔,正打着招呼道:“二公子,你最近风头很盛,怎么有空来茶馆找我们厮混?”
谷文轩回道:“赵公子邀我来下盘棋。”
纨绔扭头朝茶馆里叫:“赵大公子,下棋的对手来了,你还不出来接。”
屋里有人大叫:“马上来,马上来。”
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屋外的纨绔正欲扯嗓子催屋里的人,只见头顶一花,好似二楼掉下个人,那人直直往谷文轩砸去。
纨绔惊地叫出声来:“我的娘,天要下红雨不成,大白天从二楼掉下个大活人……。”
尖叫声一起,茶馆里的一群纨绔“哗”地从里面跑出来,嚷嚷道:“掉个什么人,要死也死远点,爷在里头喝茶,想恶心死爷?”
又有人道:“二楼摔下来,摔死没?”
还有人道:“放屁!一群歪心烂肺的,巴不得人去死,赶紧找大夫救命。”
等众人冲到门口,非但地上没摔人,就连半分血气也没有,便冲最先嚷嚷的纨绔骂道:“你小子大白天撞鬼,青天白日说鬼话,哪里有人从二楼摔下来,你倒说说,人呢?”
最先嚷嚷的纨绔手指向后一戳,众纨绔扭头往后望去,六王爷府的二少爷谷文轩怀里正抱着个绝色美女,小美女绮丽艳美,手里紧握一方斋笺谱,细目绮旎,正在谷文轩怀里绽放得烈。
第二百零四章无赖战法
一群纨绔齐齐倒吸口凉气。
稍息一会,有人快意地道:“谷公子英雄救美救上瘾,又玩这招?”
谷文轩脑袋里一团浆糊,他不过在茶馆前说了几句话,楼上就掉下个美人抱住他,方才他想丢开怀里的女子,可女子跟条八爪鱼一样,他越是想丢开,反倒越是丢不开手。
正犹豫不定之时,美人突然一个趔趄便从他怀里栽到地上,眼泪如潮水般涌出来:“本在茶馆二楼和哥哥说话,突然有人冲进来推我一把,硬生生把我从二楼推下来,落在这位公子的怀里,男女受授不亲,自古女子的名声比命还重要……。”
话音刚落,人群中窜出条汉子,扯着喉咙道:“妹子,咱们分明着了别人的道,我刚听人说,救你的人是六王爷府的二公子谷文轩,他前几日刚用此招数骗过沛国公府三小姐,现在八成是看上你,方才重施故技。”
谷文轩眼里窜出两团火苗,怒道:“丁是丁,卯是卯,少胡说八道,我连你们是谁都不知道,可是你们使计诓我?”
汉子晒道:“我和妹妹大早就在二楼饮茶,又不是你肚子蛔虫,还能算计到你随后就来茶馆不成?
“我们好端端在楼上,本来太平无事,你一来,就有人把她推下来,你倒是说说,是谁诓谁?”
话说得很有道理。
早到的还能算计晚到的不成?
又不是神仙修罗,掐指一算,还能算出您谷二公子今日的行程。
谷文轩比窦娥还冤,偏说不出话反驳。
“沉默”和“默认”往往只差一个字,纨绔中不乏怜香惜玉之人,瞅着地上快哭岔气的美人,对沉默不语的谷二公子道:“前几日的闲话还没散,你今儿又弄出一出,短短功夫连救两个美人,真是艳福无边。”
听得一旁的汉子恶气直涌,冲上前道:“世上哪有这等巧事,王爷府设局毁人名声,我家虽是小门小户,倒也是有血性的,今儿就跟你拼命。”
说完,撸起袖子,朝谷文轩冲去。
谷文轩随身带的两个护卫立马迎上前,跟壮汉扭打在一起。
壮汉身手虽不错,但双手难敌四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