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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就是成心故意的吗?
    有像他这么干事的人吗?
    别人正在厅里头谈正事,他一进门就开始发大红封,客气得跟个什么似得!
    郑青菡跟在容瑾身后进门,差点被气得仰倒,脸红到可以滴血,追上前几步道:“候爷,舅父和六王爷在谈连漪的婚事,你的大红封改天再发也不迟。”
    “甭介,咱们新婚,红包总是要发的。”容瑾不以为意地道:“既然六王爷也在,一碗水要端平,自不能少了他的。”
    说完,一个大红封塞到六王爷手里,扫了六王爷一眼道:“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六王爷府上的嫡女自荐枕席想爬候爷府的床,我本不该拒绝,可她偏偏和我不投契,事情就不了了之。”
    “本以为我和六王爷不会再有交集,谁知道能在沛国公府见面,听说府上二公子能接住高空坠落的姑娘,实在是奇才,也就六王爷您生的子女,才会个个如此出挑,真正是万里挑一的人才。”
    六王爷素来是个脸皮极厚的,因被容瑾揭明,此时也心虚地远眺别处。
    容瑾掸了掸自己华丽非常的长袍道:“其实,我有些后悔,当初不应该拒绝谷小姐,我西院子还空着一间房,自古一个茶壶就不止配一个茶杯,要是谷小姐愿意,没事可以来住住。”
    没有名分,让谷莹莹到西院子住住!
    把王爷府的嫡女当成暗娼不成?
 第二百零一章捡拾名声
    六王爷听得心间火起,把手边的茶杯悉数扫落在地,道:“候爷休要欺人太甚,本王爷给你脸,你不要脸,是吗?”
    容瑾回眸盯紧他,眸间戾气突显,仿佛随时会杀人于无形,冷然道:“甭介,你倒是不给我脸面试试看。”
    六王爷突然就有点发怵,根本不敢接容瑾的目光,连退几步对连晋道:“沛国公,府里尚有要事处理,改日再登门造访。”
    说完,抽身而去。
    连晋看着六王爷远去的背影,再看看容瑾,心里微微一动,沉默半晌道:“小候爷,你今儿真来送红封的?”
    容瑾弯弯嘴角道:“夫人为连漪的事操心,我怕她吃亏,跟过来看看。”
    话说得并无任何迂回,众人的目光全投在郑青菡身上。
    郑青菡很稳妥地不说话,心里却道:“明明是来看热闹的,却说是为了我,没事就把我当借口,倒是趁手好用。”
    容瑾如此失礼,连晋竟也不说他,反而好性子地道:“青菡和连漪都是我的两桩心事,连漪不顺至此,我一心想办周圆,如今看六王爷府的态度,是周圆不起来的。还好,今日见到你,算是放下另一桩心事。”
    郑青菡瞥着容瑾,隐晦地想:“嗯,装的倒是挺像,真像是一个为妻子着想的好夫君。”
    正思索着,见容瑾不经意抬眼,朝她笑了笑。
    两人目光相撞,郑青菡忙把目光移到别处。
    容瑾便恭声道:“沛国公放心,夫人在候爷府吃得饱、喝得足、还有气力跟人斗气打架,过得实在是开心的很。”
    连晋便对郑青菡道:“本来还怕你嫁进候爷府会拘谨,如此随心随意,甚好!”
    郑青菡不及接话,容瑾已道:“青菡万事都不放在心上,这样的人,拘谨不了。”
    郑青菡捏捏拳头,瞪他一眼。
    容瑾回瞪她一眼。
    连晋看在眼里,一阵感触,又想起连漪,脸色深沉下去。
    这种事向来怨女不怨男,连晋心里直打怵,不知如何处理为好。
    看六王爷神色,也晓得此事不会善了!
    连漪名声尽毁,日后如何出去见人?
    难不成,真要一辈子黑灯瞎火躲在暗处过日子。
    郑青菡望着连晋表情,心里盘恒良久,好生安慰道:“舅父不必为表妹的事太过操心,我一定会想出办法让流言顿止。”
    连晋目光落在郑青菡身上,一时间飘过许多思绪。
    当初郑青菡救连战,开腹缝合脾脏时,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当时连晋就觉得很奇怪。
    一个大门不出的深闺女子,突然间长出本事,短时间学会精湛医术,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再后来,默默观察郑青菡的行事作风,可谓是“无声处显惊雷”,因一心盼着她好,只觉得是苦尽甘来的幸运,硬生生把心中的讶异给压下。
    任谁也想不到,到今时今日,曾经痴傻无用的外甥女竟成为沛国公府的定心丸,不管是连战、连城或是连漪,遇事总会想到她,总会找她来帮忙。
    连家的人,向来心性坚韧,轻易不会让别人看到软弱,却愿意在郑青菡面前显示软弱。
    那是因为,在沛国公府,郑青菡早就是连家的一份子,有事一起扛,有难关一起挺过去。
    正因为如此,郑青菡突然的不同,在连家才没有受到半分置疑。
    对于亲人,连家除了信任,还是信任。
    大厅落针可闻,郑青菡误解了这份安静,她以为连晋并不相信她能把事情处理好,不由怏怏地道:“舅父,我定会想出办法。”
    连晋回过神道:“连我和你表哥们也没有办法,你又能如何?连漪名声已毁,泼出去的水是收不回来的。”
    泼出去的水如何收回来?
    郑青菡回候爷府的一路都在思索。
    要风平浪静的拒绝掉六王爷府的亲事,还要恢复连漪的名声,用什么办法才好?
    谣言已经四起,坏事顶风臭十里,要想洗干净名声,恐怕无计可施。
    郑青菡不禁头疼欲裂。
    坐在她身旁的容瑾,目光扫过她,眼里有种难明的东西。
    回到候爷府,打发锦绣去府门口探看几回,皆没等到唐昭。
    黄昏已过,天色黑沉下来,唐昭方才策马赶到候爷府回话,连水也没喝一口,就禀道:“去过观潮楼,掌柜怕招惹是非,原本不肯说实话,李晨拿大刀唬他几下,便漏出口风。”
    郑青菡早就觉得事情另有乾坤,等着听下文。
    果然,唐昭道:“观潮的人特别多,雅间需要提前预定,本来掌柜把谷莹莹安排在四楼的一间雅阁,谷莹莹说四楼雅间漏水,便从四楼搬到连漪旁边的一间雅阁。”
    谷莹莹从四楼搬下来的理由冠冕堂皇,挑不出错。
    唐昭又道:“二楼的雕栏最近刚整修过,很是结实,十几个人挤在前面根本不可能倒塌,除非有人动手脚。”
    六王爷府的人,八成动过手脚!
    只可惜,没有证据。
    倘若把证据查出来,也不是几天内的事,只怕等查出来,连漪已经被人拖去尼姑痷。
    此事易速不易缓,再往下拖,连漪淹在臭水沟里,就甭想再爬出来。
    郑青菡皱眉道:“谷文轩呢?他怎么正好在观潮楼下面呆着?”
    “说是在观潮楼下等着接谷莹莹回府。”唐昭面上露出难色:“一环套着一环,明明不对劲,说出来又特别的合情合理,六王爷府好似滑不溜湫的泥鳅,怕是不好抓。”
    郑青菡决然道:“不好抓也得抓,今儿别睡觉,再去给我查,六王爷府窥伺沛国公府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我就不相信,半点漏洞也没有。”
    唐昭正要点头应下,书房门被推开,只见容瑾一边往里头走,一边道:“三王爷前几年被下狱问斩,五王爷和十三王爷流外边关,还不知是死是活,前几日九王爷也被贬为庶民,六王爷府能屹立不倒,总是有点心思的,你手下的人出去,又能查点什么出来?”
    容瑾面上带出几分兴味,兀自道:“就算真让你查出点证据,六王爷府随便找个人出来顶罪,只说是无意为之,到时候更加搅裹不清,与连漪的名声有何相帮?”
 第二百零二章补回名声
    郑青菡郁闷地吐口气道:“按你的意思,我查也不用查,只管呆在府里等着看连漪去尼姑庵过一辈子。”
    容瑾一语千意道:“你要擅于机变,人挪活树挪死,动动脑子想个轻巧的办法,让六王爷府消停,慢慢把连漪的名声给补回来。”
    轻巧的办法?
    郑青菡眼皮连跳两下,谨慎地扫过四周,低不可闻地道:“候爷的意思是,手起刀落,把谷文轩一刀给作掉?”
    只要谷文轩一死,六王爷不想消停也得消停会!
    这个办法不但轻巧,还很利落。
    容瑾手里茶水洒出来一半,扯扯嘴角道:“你除了杀人灭口,就不能干点别的勾当。”
    郑青菡一双眼睛透出迷茫,谦然道:“灯不亮,要人拨;事不明,要人说。候爷别绕弯子,直接挑明说话。”
    容瑾方才道:“六王爷府装在人前,耍在人后,咱们只需依样画瓢,把水搅得更浑。”
    话说得真让人牙疼!
    郑青菡心里一急道:“你就不能说得明白点?”
    容瑾百毒不侵的脸上带过一点笑意:“你如今有我,不明白也不打紧。”
    蜡烛劈啪一声,跃出一小团灯火来,容瑾的笑在灯火里很浅很浅,浅到看不出来,却晃得郑青菡眼花缭乱,心里突突跳过几下。
    “候爷愿意出手相帮,我甚是感激,可咱们非亲非故,忙帮的太多容易纠葛不清。”郑青菡收拾慌乱,退后几步道:“依我的意思,候爷把主意说出来便好,省得我欠下人情,到时候还也还不清。”
    容瑾压低声音问:“你很想还清吗?”
    郑青菡讪讪道:“我自然是要还清的。”
    容瑾悠悠哉哉道:“我自然是——不会让你还清的。”
    郑青菡愕然。
    在旁边伫立很久的唐昭,则厌恶地瞪视容瑾。
    容瑾喝完茶,放下杯子走到门口,临了回头对唐昭道:“去外地当了几年苦役,脾气还没磋磨干净,你倒是个难得的。”
    好几年的苦役,就是拜容瑾所赐。
    这风凉话说的!
    本就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容瑾再不咸不淡加上几句屁话,唐昭的眉头拧得冲天高。
    连漪的事还有赖容瑾,可别这时候两个人掐起来,郑青菡不停朝唐昭使眼色。
    唐昭是个有分寸的,顾全大局地道:“大小姐,铺子上还有事,我先走一步。”
    说完,越过容瑾先出去了。
    容瑾站在门口,弯弯唇角对郑青菡道:“你使多眼色,小心晚上眼抻筋。”
    郑青菡扭头不理他。
    容瑾讨个没趣,便出门去永昌茶馆找相熟的那群纨绔们喝茶。
    一进永昌茶馆,便被人拉去角落说话:“上次打赌,你可是输了,赶紧把怡红院的娇娘弄我府里去,我今晚就办了她。”
    容瑾踢他一脚道:“你府里十几个姨娘,夜夜轮一个,也得十几个晚上,能不能消停点,好歹也是太守之子,得把心思放点在功课上。”
    京都太守之子赵显不屑道:“书读得再多有个屁用,宋之佩书读得够多,被流放戍边,谷文轩书读得够多,弄个连家小娘子还要王爷府出面,也不知是结亲家还是结冤家,真他娘有意思。”
    容瑾哼哼道:“你别说,谷文轩真有两把刷子,把连三小姐的名声搞臭,除了他,还真没几人敢娶。”
    “六王爷府的人,养气功夫一流,憋着闷坏,要不是六王爷跟我父亲喝酒喝胡涂,嘴里漏出点东西,谁会想到王爷府会干这等勾当?”赵显神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