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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若烟点头道“那一夜,范程被杀,疑萧三郎下手,刑部的人半夜闯去钰王府拿人!”
“对,就是那夜!”耶律修连忙点头,眸中闪过一抹狠决,转头向王士忠望去,一字字道“那夜,也是京兆尹府上设宴,本……我在宴上与王大小姐相遇,言谈之下颇为投契,才带她出府,河边幽会,不意就遇到九弟和楚大小姐!”说到这里,微微一顿,又再慢慢续下去,“那夜……相府的大公子和二小姐也同在宴上!”
听他特意提到王宜修和王亦微,王士忠脸色顿时一变。
楚若烟微笑道“那夜九哥从兵营回来,如约赶去见若烟一面,因时辰太晚,进府不便,若烟就与九哥河边走走,不想就遇到二殿下!”
这二殿下和楚大小姐一搭一档,倒说的详细,是要做什么?
众人诧异,瞧瞧二人,又都转头去瞧钰王。
耶律辰向楚大小姐深望一眼,也跟着点头道“是啊,那日三更之后才回王府,并不曾见萧三哥,哪知道刚刚歇下,就有刑部的人闯府唤萧三哥说话。”
楚若烟抿唇道“到如今,也不知是谁在嫁祸萧三哥,幸好有明姐姐替萧三哥作证!”话说到这里,一双乌溜溜的眸子,向耶律修定定注视。
耶律修与她眸光相触,心中蓦然一动,立刻点头道“我一意求娶安平郡王府的贝县主,那日的事,自然不愿她知道,便请楚大小姐代为遮掩,自个儿自然是不会到处宣扬,可是,九弟与萧三郎不在一处,王大小姐也是知道的!”
那时,萧三郎对钰王的保护,当真是如影随形,可偏偏就是那一日,他没有跟在钰王身边,既然是有人嫁祸,就必然知道他二人的行踪。
楚若烟慢慢道“嫁祸之人若知道明姐姐和萧三哥在一起,怕就不会动手,既然动手,知道的必然是九哥的行踪!”
而知道钰王行踪的,除了楚大小姐之外,就是耶律修和那位神秘女子!
耶律修眼神渐亮,接着道“那日我离开河边之后,为了安抚王大小姐,仍然返回相府,恰见她正与相府的王二小姐低语,隔不多久,王大公子便离席而去!”
耶律辰扬眉道“怎么是王大公子先走一步?那一夜,萧三哥与明郡主可是遇到王大公子与王二小姐一同回府!”说完向盖玉啸望去。
听几人提到此案,盖玉啸始终神色不动,像说的是旁人一样,此刻见他望来,才点头道“是!”
这是要将范程一案,引到王大公子身上?
王士忠脸色骤变,冷声道“小儿与萧三公子素无瓜葛,与范程也不过泛泛之交,纵然中途暂时离席,又与此案何干?更何况,他和小女还曾替萧三公子作证!”
这倒是真的!
当时在场听过案情的几人都暗暗点头。
耶律辰向楚若烟望去一眼,与她眸光相触,微微一笑,不再多说。楚大小姐却点头道“丞相大人所言有理!”
有理?
这就完了?
耶律修一愕,却听楚大小姐接下去道“也就是说,丞相大人也记得,那夜是京兆尹府设宴,二殿下被邀赴宴,却有人设计陷害萧三哥!”
我说了吗?
王士忠错愕。
可是,楚大小姐一提范程一案,你就知道是哪一日,你没有否认耶律修见到王宜修离席,也就是承认他那日曾经赴宴,随后他在宴上见到王曦莹,就是顺理成章的事!
楚大小姐的一番话,曲曲折折,也不知道绕了多少道弯,众人听的头晕脑涨
,最后一句才听出她真实意途,竟然是证实耶律修的话是真?
一时间,殿上众人愕然相顾,越发的糊涂。
从钰王殿下回京,楚大小姐就似粘在他的身上,行事说话,也处处相助。可是今日,耶律辰设下连环计,几乎将耶律修置于死地,到这关头,她反而出言相助耶律修求娶王曦莹?
这是什么情况?
旁人不明白,皇帝自然也不明白,皱眉向二人各自望去几眼,一时不知道这两个小家伙又捣什么鬼。
这个时候,只听怡郡王耶律元迅慢慢道“启禀皇兄,臣弟也曾见过,王大小姐与二殿下同在一处,神情亲密!”
在一处不算,还神情亲密!
殿上又都是一默,瞧瞧耶律修,再瞧瞧耶律元迅。
今天的事,这位怡郡王都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这会儿怎么突然相助耶律修?
耶律修又哪里去想许多,连忙点头道“是!当日临江楼上,元迅皇叔也是亲见!”
怎么又跑去了临江楼?
王士忠皱眉。
功绩侯万雄杰听到“临江楼”三字,却心头突的一跳,连忙接口道“既有这许多人瞧见,想来是真的!”
再问下去,怕就会牵扯到自己儿子和田佳宁的身上。
王士忠“……”
一时不明白,眼看着梁妃被废,二皇子获罪,过了今日,恐怕太师府也不会像以前一样兴盛,怎么这功绩侯突然又相助耶律修?
只是听楚大小姐提到范程一案,又径直提到自己的一双儿女,心里不稳,只得躬身道“皇上,京兆尹与臣虽为同宗兄弟,儿女之事,却甚少向臣说起,既然这许多人瞧见,想来是真的!”
这就把你堂侄女卖了!
楚大小姐勾唇浅笑,点头道“这等事,自然不是到处和人说的!”
王士忠瞄她一眼不语。
耶律修立刻求道“父皇……”
皇帝听到只因耶律修一句话,众人大绕圈子,牵扯出许多事来,不禁皱眉,摆手道“既然如此,那便赐王大小姐为二皇子之妻罢,大婚从简,即日进府!”
赐为妻,却不是二皇子妃,也就是说,虽是赐婚,却没有诏封!
可见这桩亲事,皇帝应的有多随意!
众人领会,齐声应命。
耶律修却心中暗喜,立刻磕头谢恩,见皇帝摆手,又再重重磕三个头,这才由侍卫押着出去。
耶律辰见这西疆一案告一段落,又再躬身道“父皇,南疆叛军已平,只是怕还有内情……”
梁妃打入冷宫,又再处置了耶律修,皇帝但觉满心疲惫,不等他将话说完,摆手道“今日朕乏了,南疆的事,时日早朝再说罢!”
不等他应,起身向殿门走去,庞白立刻跟上,扬声喝道“皇上起驾!”
耶律辰将出口的话被他截回,心中无奈,只得躬身相送。
第616章 把好好的九哥掰弯了
直等到皇帝走远,众臣才向殿外而来,生出梁妃和耶律修的事,不管心中是喜是忧,此刻都不敢现于颜色,都是各自互视几眼,拱手道别。
直等到众臣与几位皇子大多离去,楚若烟才慢慢走到耶律辰身边,伸手揽住他的胳膊,轻声道“九哥,走吧!”
耶律辰轻叹一声,点头道“好!”将她小手从自己胳膊上拉下来,握在手里,慢慢向殿外去。
此次进宫,还有许多事没有说过,怎么就走了?明彦恩心中不甘,上前一步唤道“王爷!”
耶律辰瞧他一眼,摇头道“时辰不早,出宫再说罢!”
明彦恩无奈点头,只好跟着他向外走。
楚若烟回头道“明大哥,卞妹妹还在太后宫里!”
明彦恩停步,唤个太监过来,去长寿宫给卞红欣传话。
楚若烟伴着耶律辰先行,看看前边已是宫门,前后左右瞧一遍,见并没有外人,才轻声道“九哥,梁太师当年是皇上的西席,与皇上有师徒之情,也只因此,皇上对二殿下也素来看重,今日宫里两桩命案不能不问,西疆的事,怕不想深究!”
西疆的事已了,唯一没问的,就是十堰岭养兵一事,深问下去,如果证实与耶律修或梁妃有关,必然会牵连太师府,到那时,就是要皇帝对自己昔日的恩师下手!
耶律辰轻叹一口气,点头道“我明白,只是……若是不查,怕会姑息养奸!”
宫门外,定远侯卞威正一骑快马疾骑赶来,见到众人出宫,愕然道“怎么就散了?”
耶律辰摇头道“父皇有旨,说南疆的事明日早朝再说,卞侯爷辛苦,还是先回府歇息罢!”
卞威急道“可是西疆、南疆之事,休戚相关,如何问了西疆,却不问南疆,岂不是打草惊蛇?”
耶律辰苦笑摇头道“父皇不问,我们又能如何?只能尽我们之力,加以防范!”送走卞威,又转向楚氏兄弟拱手道,“本王还有事要与二位兄长商议,请一同回兵部可好?”
好!
你是王爷,有什么不好?
何况还说这么客气!
兄弟二人答应,一同上马,与他同回兵部。
钰王殿下没有赶人,楚大小姐自然也老实不客气的跟去。
兵部里,耶律元迅、耶律元哲已早一步等候,见几人回来,一同上前见礼,却又问道“怎么不见明世子?”
楚若烟笑道“想来是接到卞妹妹就来!”
耶律元迅含笑点头,笑容刚起,又变的严肃,向耶律辰问道“殿下,南疆的事,可是也与二殿下有关?”
好一个敏锐的怡郡王!
耶律辰轻叹一声,摇头道“是不是与二皇兄有关,本王不能确定,可是,必定与西疆有所联系!”说完肃手,请几人坐下述话。
楚若麟不解问道“南疆是军中有人克扣军饷,卞侯爷彻查,激起兵变,怎么会与西疆的叛乱有关?”
耶律辰摇头道“南疆虽说是因为卞侯爷彻查激起兵变,只是能演出如此规模,怕是有人背后授意!”
“背后授意?”楚若麟低声重复,皱眉思索。
楚若烟忍不住道“若说兵变是有人授意,那岂不是有人出首,也是有人授意?”
是啊,没有人授意,卞威也不会彻查啊!
几人见她立刻想到此节,不禁同时赞赏点头,耶律辰含笑向她一望,摇头道“幸好若烟是女儿家!”
若是男儿,再立身朝堂,怕没有旁人立足之地!
楚氏兄弟和元迅、元哲自然知道他的意思,也都赞成
点头,哪知道还不等旁人接口,就听楚大小姐道“是啊,若是男子,怕九哥也瞧不上若烟!”
真瞧上了,那岂不是将好好儿的九哥掰弯了?
所有的人“……”
这丫头脑子里究竟想什么?
耶律辰好笑,揉揉她的发顶,含笑道“若若烟是男子,九哥只好将若烟收在麾下,免得被旁人得去,与九哥为敌!”
“不会不会!”楚大小姐又是摇头又是摆手,“若烟不会和九哥为敌!”
生这么俊的九殿下,又怎么舍得为敌?宁肯掰弯了!
旁人又哪知道她这污浊的心思,听她说这么肯定,耶律辰笑容越发温柔,抚一抚她的秀发,才又转向众人,轻叹道“是啊,南疆之乱,只是一个圈套!”
将卞威困在南疆,无法回京!
楚若麟沉吟道“那个时候,三哥已经出兵,可是传来的消息,却说无法查到明世子的下落。而卞大公子戎边多年,卞二公子跟着明王爷在泺源,卞侯爷在南疆若有什么好歹……”说到这里住口,向耶律辰望去。
耶律辰点头道“怕他们真正的目的,是明、卞二府!怕明王爷在泺源被袭,也是这盘大棋中的一步!”
“为什么?”耶律元哲大吃一惊,摇头道,“明、卞二府向为纯臣,从不曾勾朋结党,为何要算计到他们头上?”
这个话题,之前也曾说到!
耶律辰向耶律元迅一望。
耶律元迅摇头道“厮人无罪,怀璧其罪,明、卞二府手中所握的兵权,也不知道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