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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众人心底还有许多疑惑,一时间,却无人再能提出质疑,钰王这一句话,似已认可梁妃所供。
皇帝向他望去一眼,才又点头道“这些事,都是你一人所为,那西疆十堰岭养兵呢?你不会说,你一个深宫妇人,竟在十堰岭养下两万精兵吧?”
梁妃愕然道“什么养兵?”迅速转头向锦王望去,眼底全是震惊。
锦王连忙摇头,急声道“没有!儿臣没有!”
二人神情落入眼中,耶律辰眉峰微拢,眸底现出一抹深思。
梁妃见锦王否认,心底一松,立刻摇头道“皇上,结交外臣,杀人害命,臣妾已是死罪,再加上养兵,也不过一个死字,只是,臣妾不曾做过,皇上所说的兵马,与臣妾无关!”
耶律修也忙道“是啊,父皇,也与儿臣无关!”
只是一死吗?私自养兵,又袭击朝廷兵马,那可是谋逆之罪,会祸灭九族!
众臣心里暗语,望向梁妃的目光都满是怀疑,却无人敢出一语。
“无关?”皇帝冷哼,向明彦恩问道,“明世子,朕记得你说过,退入十堰岭之后,受到那里兵马袭击,是吗?”
明彦恩应道“是,皇上!当初微臣遇袭受伤,匆匆退入十堰岭,立足未稳,便受到兵马围困,若非那里地势奇诡,臣所率兵马又少,怕损失惨重!”
“若非与栾玉清有所勾结,这路兵马为何袭击明世子?”三皇子耶律郯插口反问。
梁妃向他一瞥,不屑轻哼道“三殿下忘了,方才本宫言道,那栾玉清幕后另有其人,并不是本宫母子!”
耶律郯被她一句话顶回来,顿时语结。
皇帝凝目向下跪的女子注视,一字字道“梁妃,纵然那兵马与你母子无关,单凭你命人夜袭泔河洲,阻杀
明世子,宫里又连杀二人,你已是死罪,你还有旁的话好说?”avv
虽说他这一世的情,给了另一个女子,可是梁妃服侍多年,她的性子,他岂能不知?今日这番话虽说有理有据,可是他却知道,她只是为了救她唯一的儿子!
想到梁太师的教导之恩,她既不认,十堰岭藏兵一事,竟不愿追问。问了,她若认下,那可是灭族之祸!到那时,面对昔日的恩师,他如何下得去手?
耶律辰听他轻轻一语,将十堰岭藏兵一事绕过,眉目微动,向他深深一望,却并未插口。
梁妃听到他转话,也抬头向他注视,点头道“皇上,臣妾知道!臣妾为一己之私,借父亲之势,又借锦王之名,排除异已,臣妾罪不可恕!可是臣妾之父退出朝堂已有数年,锦王年少,只知道玩乐,他们并不知情,所有的事,都是臣妾一人所为,还请皇上不要累及他人!”
“好!好!”皇帝见她到此地步,竟不为自己恳求一句,连连点头,叹道,“朕的妃子,竟是如此人物,当真令朕大开眼界!”沉吟片刻,冷了声音道,“传旨,梁妃身为后妃,勾结外臣,干涉朝政,枉顾法纪,伤人性命。如此毒妇,已不能容于君侧,即刻夺去封号,打入冷宫!”
旨意一下,锦王耶律修脸色顿时惨白,连连磕头道“父皇开恩!父皇开恩!”
梁妃虽说也脸色苍白,却仍一片淡然,俯首道“臣妾多谢皇上!”
皇帝摆手,已有太监上前将梁妃拉起,向殿外押去。
耶律修已满心绝望,爬行几步抓住梁妃衣摆,哀声唤道“母妃……母妃……”仰首上望,但见梁妃素日工整的仪容,此刻发鬓已有些微乱,心中绞痛,咬一咬牙,霍然回头,向皇帝大声喊道,“父皇,这一切是儿臣所为,与母妃无关!求父皇开恩,放了母妃……”
“锦王!”皇帝未应,梁妃已经断喝,低头向他瞪视,咬牙道,“你不要胡说,母妃不必你来抵罪,你要好生活着,替母妃活着……”话未说完,已被太监拖出殿去。
这几句话,听在耶律修耳中,脑中顿时一阵轰鸣,眼睁睁的瞧着梁妃身影消失在殿外,但觉自己的整个天地崩塌,再也说不出话来。
听到耶律修的几声嘶喊,看到母子相别,耶律隆毅眼底倒是露出几丝柔软,直等到梁妃的身影消失,才微微闭眼,再睁开,已是素有的威严,望着耶律修,慢慢道“此事虽说是梁妃所为,可是若非锦王行事偏差,梁妃又岂会铤而走险?传旨,废去锦王王位,幽闭王府思过,非旨不得出府!”
金口御言,旨意已出,众臣互视几眼,齐齐跪倒领旨。耶律修脸色惨白如纸,身子一软,坐倒在地,抬头向众臣望去。
原以为,在诸皇子之中,自己虽非嫡出,背后却有几府的势力支撑。可是此刻,眼看着功绩侯万雄杰就立在诸王之后,丞相王士忠立在群臣之前,都是躬身而立,不但不曾为自己求情,竟连目光都不曾向自己望来,似乎生怕有什么牵扯。
心底的酸涩,如狂潮疾涌,胸口似堵着一块硬物,咽不下,吐不出,想要放声大哭,可眼中干干,一滴泪都不曾流出,想要纵声大笑,可是喉咙发紧,却笑不出声。
双臂被人架起,身子后移,已向殿外拖去。
耶律修一个激灵,手臂奋力一推,将侍卫挥开,扑前几步重又向皇帝跪倒,连声道“父皇!十堰岭养兵,当真与儿臣无关,也与母妃无关!儿臣行止偏差,不敢求父皇开恩,可是冷宫清寒,母妃如何受得了,但求父皇千万顾惜一些!”
打进冷宫的妃子,皇帝又岂会还有一丝顾惜?
满殿皆寂,几乎所有的人,并不敢抬头去瞧九五之尊的脸色,可是,
所有的人,都是摒息凝神,静等他的反应。
耶律隆毅默然片刻,却不发一语,向侍卫挥手。
“父皇!”双肩又被压住,耶律修绝望大喊,霍然回头,向众臣中喊道,“功绩侯,王丞相,求你们,说说话!说说话啊!”
只是,被他提到的两个人,身子躬的更深,却都不发一言。
皇帝抬眸,向二人各望去一眼,默然片刻,不见二人开口,摆手道“带出去罢!”
耶律修双眸大睁,满脸都是绝望,但觉身子又被侍卫拖走,突然道“父皇,京兆尹王茂林之女,已是儿臣的人,儿臣请父皇赐给儿臣为妻,日后岁月,也好相伴!”
赐婚?
这个时候请旨赐婚?
这几句话一说,丞相王士忠故然脸色大变,满朝文武也是皆惊,都已顾不上避嫌,抬头惊讶的看着那位神情绝然的二皇子。
皇帝也大为意外,皱眉问道“你说什么?”
耶律修振臂将侍卫推开,原地跪好,看一眼丞相王士忠,才又道“回父皇,儿臣与京兆尹王茂林之女王曦莹情投意合,她早已是儿臣的人,原想等儿臣指婚之后,再请旨封为侧妃,如今儿臣获罪,不敢求父皇饶恕,只是舍不下心爱之人,求父皇开恩,将她赐儿臣为妻!”
京兆尹,不过是区区四品,若是耶律修王位不废,他的女儿纵进王府,也不过封个夫人,连侧妃都够不上。
可是如今他王位已废,马上要被幽禁,又有哪家的小姐肯嫁他?
只是耶律修口口声声,说王曦莹已是他的人,若他所言是实,不能嫁他,王曦莹的情形岂不是尴尬?他此刻请旨赐他为妻,此事虽说令人震惊,倒也说得通情理!
皇帝皱眉,向王士忠望去,问道“王丞相,耶律修所言可是实情?”
王士忠脸色早已变的难看,听皇帝一问,连忙躬身道“回皇上,臣糊涂,此事当真不知!”
是啊,你堂侄女与皇子私通,怎么会告诉你?
众人心里暗语。
耶律修咬牙,转头定定望向耶律辰,一字字道“九弟,去岁我和王大小姐河边私会,你是亲眼所见,是不是?”
第615章 突然提到旧案
钰王见过?
众人尽皆愕然,齐齐向耶律辰望去。
皇帝扬眉,向耶律辰问道“钰王,可有此事?”
耶律辰躬身道“回父皇,去年儿臣确实曾见二皇兄与一女子在河边相会,可并不曾瞧见女子容貌!”
还真有这事?
丞相王士忠额头冒汗,摇头道“怎么二殿下单单一提,钰王殿下便知道他指的是哪一日?”
只遇到那一日,难不成还天天遇到?
楚大小姐皱眉,向他瞄去一眼。
耶律修急道“九弟,那日虽说夜深,可是月光极好,你纵没有瞧见容貌,总瞧见身形,你细细想想,可是王大小姐?”
耶律辰侧头与他对视,但见他眸中光芒跃动,带着一抹不顾一切的狠厉,微默一瞬,点头道“身形倒极为相似!”
耶律修见他所答仍不肯定,又再转向楚若烟道“若烟,那日你也是瞧见的,你们小姐妹们成日一处,自然较九弟熟络一些,是不是?”
那天楚大小姐也在?avv
众人讶异,所有的目光又都落在楚若烟身上。
鬼和她才是姐妹!
楚若烟耸肩道“那日殿下遮挡的严实,若烟也只瞧见身形!”
那天遮挡严实,自然是怕旁人认出来,可是此刻,却又急切令人相信!
丞相王士忠皱眉,眼底已含上一层怒意,轻哼道“二殿下素来流连风月场,想来自个儿也不记得,那夜是与哪位姑娘相会吧!”
说哪位姑娘,而不是哪家小姐,又特意提到“风月场”,分明是暗指与他相会的不是良家女子!
耶律修咬牙,大声道“若丞相不信,大可唤王大小姐前来对质!”
三皇子耶律郯挑眉道“二哥,王大小姐虽说不是出自名门世家,总也是朝臣之女,你到此地步,又何必污人清白?”
这不是强拉旁人落水么?
众人暗暗点头。
四皇子点头道“是啊,二哥,此话有伤王大小姐闺誉,二哥还是慎言!”
啧,真是墙倒众人踩哈!
楚大小姐捏着下巴,挨个儿向众皇子望去。
但见除去耶律辰之外,倒是五皇子耶律昊瞧着耶律修一脸担忧,旁的人恨不能立刻将他踩死的模样,不由连连摇头。
这个时候,就听七皇子耶律亭轻笑道“二哥素来流连风月场,三更半夜与女子相会也倒罢了,怎么竟会遇到九弟和楚大小姐?”
你想说什么?
皇帝微微皱眉,众臣却不免向钰王和楚大小姐望去。
咦?
怎么突然说到她的身上?
楚大小姐精神一振,立刻接口道“九哥和若烟自然也在河边幽会,巧遇二殿下!”
所有的人“……”
楚大小姐,你倒不在乎闺誉!
要闺誉做什么?
楚若烟见耶律辰含笑望来,向他挑一挑眉毛,才又转向皇帝施礼“皇上可还记得半年前,范程被杀一案?”
范程?
皇帝皱眉,时隔太久,一时还当真想不起她说的何事。
楚若烟又道“那时案子疑指萧三郎,皇上曾亲赴刑部听审!”
哦!
如此一提,皇帝立刻想起来,点头道“朕记得,如何?”
怎么楚大小姐突然提起那桩旧案?
虽说众人心中诧异,可是也都不禁留神。
此案过去已有半年有余,如今
仍然悬而未决,范程出身并不显贵,案子一拖再拖,渐渐无人过问,不料楚大小姐突然提起。
楚若烟点头道“那一夜,范程被杀,疑萧三郎下手,刑部的人半夜闯去钰王府拿人!”
“对,就是那夜!”耶律修连忙点头,眸中闪过一抹狠决,转头向王士忠望去,一字字道“那夜,也是京兆尹府上设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