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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盈香-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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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
  不置可否的语气,沈秋檀一时拿不准他这个“哦”的意思。
  “你和那只小猫什么关系?”
  “什么小猫?济阳城还有猫么?老鼠都被吃光了,有猫也早进了人肚子了。”
  萧旸摇摇头,问左右:“搜身了么?”
  立即有一人道:“搜过了。”
  “再搜。”平淡的像是叙说家常。
  两个小兵开始对沈秋檀上下其手,她已经二十岁了,自诩为成年女性,就算现在的身体也有十岁了……
  “不要碰我!你们凭什么动手动脚!”沈秋檀很想拿出权利义务那一套来,可她也知道,这群人根本不会听。
  她的夹袄就要被脱去。
  “够了!我是个女的,你们行行好,放了我吧!”一股委屈涌上心头,沈秋檀又羞又愤,咬着牙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原本强撑的气势,一下子就软了下来。
  两个小兵停下了动作,去看萧旸,萧旸抬抬手,两人回到原来的位置站好。
  “就因为你是官,我是民,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么?我都十岁了,翻过年都十一了,你们这样……我将来还怎么嫁人?”
  既然现代观念的东西不行,那就来这个时代的,沈秋檀越哭越委屈,开始还隐忍,到了后来索性放开了嗓子,四周鸦雀无声,沈秋檀的气焰随着委哭声来越高涨,她偷偷瞥了萧旸一样,这回总可以了吧?
  结果,萧旸吩咐一声:“找个仆妇或者侍女过来。”
  沈秋檀:……
  喵的,怎么会有这种人!
  “搜完上刑。”萧旸脸上只是寻常,甚至有些淡漠:“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为何对沈晏沣下跪?面露凄色?沈晏沣既然是个好官,为什么别人没有去祭拜他?”
  沈秋檀盯着萧旸,恨不得咬掉萧旸的一块肉。原来他们早就等在那里了,还将自己的神态看的一清二楚。
  “怕么?”二十岁的男人面对十岁的女孩子,自然是居高临下的。
  沈秋檀收回了目光,眉眼低垂,她当然是怕的。
  她既害怕被用刑,又担心自己忽然变成了什么,被这群人当成妖怪处理了。幸好,她的祈祷似乎起作用了,香气已经收敛起来,只是这个萧旸,与父亲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干系?她要承认自己的身份么?
  从开始到现在,可以看得很清楚,人命在这位萧大人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不多时,就有两个仆妇走进了帐中。
  沈秋檀一抖,她没有选择。
  仆妇收到眼色,一左一右去搜沈秋檀的身……两人搜的十分仔细,怀里、腋下已经搜了个干净,其中一个仆妇的手开始下滑,要去摸沈秋檀的大腿……
  沈秋檀抬起头来,下唇已经咬出血来,双眼中是带着寒意的愤怒,以及愤怒之后的绝望:“沈晏沣是我爹,可以了么?”
  “你说什么?”萧旸淡漠寻常的脸上终于闪过异色。
  沈秋檀仰着脖子:“我说,我是沈晏沣的女儿。够了么?”
  左右立即有人给沈秋檀松绑,萧旸指着一把木凳:“坐。”
  沈秋檀坐下,又有人端了热茶来。
  “可有证据?”证明你身份的证据。
  “没有。”
  “那把火是你放的。”声音平静,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沈秋檀捧着茶杯的手一滞,一个小动作就泄露了慌乱,她还不太懂得掩饰。
  “除了你,我实在想不出,还有谁会冒着风险火烧刺史府。”萧旸满意的道:“说说你的父亲。”
  沈秋檀想了想:“清贫,爱护弱小,瘦弱却高大……”父亲年轻的时候很俊,身姿挺拔,但最后留给她的不过是一道瘦弱的背影。
  热茶还温着,有人匆匆进了帐篷:“回禀大人,沈晏沣对其女十分紧张,济阳城中竟无人认得那位沈大姑娘。”
  哦?原来是去找证据去了,这速度够快的啊!沈秋檀挑挑眉,心情有些微妙,原本的自己不过是个傻子,母亲恨不得万事亲力亲为,除了亲近的人,确实不知她的长相。
  她看着保持着回禀姿势的令官,脸上的愤懑消失的干干净净,讽刺的道:“论族中排行,你应该称我为沈九。”
  “唔,沈九姑娘。”这令官不知,萧旸却知,沈晏沣确实有个女儿在沈家族中排行第九。
  沈秋檀点点头,看着对面的萧旸:“我其实也有一事想请教萧大人。”


第十六章 谁给谁交代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
  这个小姑娘,怕是不知道怎么死的吧?
  萧旸显然也没想到她会如此,不过脸上的诧异转瞬即逝,便淡淡道:“何事?”
  沈秋檀止了哭泣,坐直了身子:“我父为国捐躯,以瘦弱之躯抵挡贼寇入侵,我母死刚刚临盆,就死在那逆臣贼子的刀下,身首异处。为何现在城中竟还有人说,是我父亲拒不放粮,才导致灾民们流离失所,横尸遍野?我想要个解释。”
  忍着委屈的平静,看上去更委屈。
  萧旸却不为所动,最起码脸色上没什么变化,可说出来的话却有些咄咄逼人:“所以,粮哪儿去了?你父亲是济北刺史,整个济北州的存粮都哪里去了?如今他死了一了百了,你反倒过来问我?”
  沈秋檀脸色一白,接着又一红,声音陡然抬高:“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若你是我,你会怎么想?所以,我这么想有何不对?”小姑娘想通过哭两声、高声说话,让自己变得理直气壮,呵,还真是有几分可爱。
  沈秋檀呼吸不自觉的加重,她是动了真气。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竟是怀疑爹爹监守自盗!
  “我爹若真是固守粮仓,有粮不放,他何至于把自己都饿得瘦骨嶙峋?你可知我府上,除了我和我娘,爹和城中百姓的吃食并无两样,灾民啃树皮,我爹连树皮都吃不上……这样的人,会是一个监守自盗的人么?”
  说道激愤处,沈秋檀的胸脯不停起伏:“更何况,持续近半年的旱灾,夏日炎炎,死尸遍布,可这些死人中有一个人死于瘟疫。萧大人,应该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都说事在人为,朝廷不作为,但我父亲能做的,全做了,不能做的也做了。一场旱灾持续了半年,但活下来的人足足还有六千,这放在任何一个地方任何一个年代,都是没有过的;更何况,这个没有过,还包括没有瘟疫爆发。这还不够么?扪心自问,换做是你,这种情形下,你又能做到几分?”
  她越说越激愤,胸中越疼痛,却不预备收敛:“就算是这些灾民能活下来这么多,靠的是去年自家的存粮,但要是没有我爹,这济北州早都乱了!”
  泪水无声落下,沈秋檀红着眼睛,狠狠的瞪着萧旸:“其实本来可以活更多的人的,济阳城中,除了那六千百姓,还有三千将士,他们吃不饱穿不暖,以瘦弱之躯抵挡着袁贲的万余叛军,真真的与城池共存亡。他们也是人啊……凭什么死了,还要担一个污名?他们为国捐躯,他们的家人可有抚恤?他们是否也要和我爹一样,死了还要被知罪?”
  “若是这般,谁还敢从军?谁还敢奋不顾身的杀敌!”
  萧旸想要张口,沈秋檀的话如同炮仗一般,一说不停:
  “你知道袁贲是谁么?她女儿用的是最好的银霜炭,缺衣少食半年多,袁贲依旧吃的脑满肠肥,你怎么不去查查,是谁给了他粮食,是谁在供给他粮草?是谁在撺掇他谋反?”
  萧旸脸色微变。
  袁贲谋反,还另有隐情?
  “你做出一副救人于水火的菩萨样子,说施粥就施粥,可在最危难的时候,你又在哪里?朝廷的军队又在哪里?难道我爹守的是自己的城池么?现在事情过去了,需要善后了,就拉我爹出来顶罪,凭什么!”
  “我……只是就事论事。”
  “好你个就事论事。”沈秋檀没有再哭泣,泛红的双眼带着讽刺:“那我也就事论事。你问粮食去哪儿了,难道我不想知道么?但是,萧大人啊,你口口声声说我爹监守自盗,证据呢?普通民众看不清楚也就罢了,你还看不清楚么?”
  “凡事讲究个证据,如此污蔑我爹,污蔑与我我爹死守城池的三千将士,你又是何居心?”
  她扬起头,毫不避让的直视眼前的男人:“所以,该是朝廷给我爹娘一个说法,给战死的将士们一个说法,人虽然死了,但这个污名,我们不担。”
  帐中一片寂静,针落可闻。
  十岁的女孩子介于女童与少女之间,瘦弱蜡黄的脸上,哭过的眼睛更黑更亮。不像有些底蕴的人家讲究的那般哀而不伤,而是任凭心中的委屈全部倾泻出来,而且一泻千里……
  情绪外放,不知收敛,张牙舞爪,毫无一般世家子女的克制明礼,便是自己的妹妹也没有这么张狂。
  沈晏沣是怎么养女儿的?
  萧旸不得不正视起这个女孩,以及这件事。
  死尸骤然增多,加上天气炎热,如果不及时有效的处理,确实会爆发瘟疫,但历经半年多,济北州却没有人染上瘟疫。不难想象,若是瘟疫一旦爆发,不说是一个济北州,恐怕临近的济中和潍州也会跟着遭殃。
  这的确是沈晏沣的功绩,无可辩驳。
  萧旸眼中泄出一丝无奈:“沈九姑娘,确实……还有,你说袁贲造反,背后还有人?你……”
  “启禀大人,那只小花猫找到了!”有人来报,喜形于色。
  萧旸腾得一下子站了起来,吩咐道:“带沈姑娘回府城好生安置,不得怠慢。”
  说完,便跟着那令官离去。
  他一去,剑拔弩张的气氛随之淡去。
  沈秋檀慢悠悠的站了起来。
  这么久了,他竟然还在找小花猫?不信人,信猫?
  想起萧旸之前的威逼利诱,沈秋檀愈发觉得,萧旸此人,怪异又狡诈的很,恐怕是脑子有病,当然,他看自己恐怕也好似看一个疯子。
  ……
  沈秋檀被抓了,但总有人成功的出了济北州的地界。
  一个三十多岁的白净男人,带着一个十二三岁的灰袍少年,走得十分匆忙。
  “大姑娘,过了杜县,便不算是济北州的地界儿了,我们要不要歇一歇?”
  那少年脸上涂得乱七八糟,因为天冷,又冻得通红,红红黑黑驳杂在一起,显得特别狼狈,看上去是极需要休息的。
  可听了白净男人的话,那扮做少年模样的少女却道:“无妨,我还能忍得,还是要快些进京才是。”
  留在这里一刻,危险便多一分。
  爹已经死了,这里没什么值得留恋的。
  她的未来,她的前途,都在京城。


第十七章 又变身了呢
  济鲁十一州,原本不设道府,境内,自然就无节度使府邸。萧旸成了济鲁节度使后,直接占了原来济云州的刺史府当做自己的府邸,至于原来的刺史去哪里安府,就不是他管的了。
  济云城成了府城,沈秋檀现在便被关在了城中萧府的一进单独的院子里。
  至于萧旸那厮,还在城外三十里的军营之中,听说,在“威逼利诱”那只小花猫……
  沈秋檀为无辜的小花猫默默的点了根蜡,又纠结起自己如今的处境来。
  宽敞的木桶里,水汽氤氲,水面上还飘着花瓣,沈秋檀摒退两个侍女,自己退了衣裳,看到大腿上绑着的玉佩和银子安然无恙,才解下来,光溜溜的钻进了浴桶之中。
  花香清淡,热水蒸腾,她满足的发出一声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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