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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是叹息:“你真的是傻姑娘一个。”抱着她坐起来,神色温柔道,“你说,只要我有,我一定给你。”
心里那种怪异感又浮上来,也许他真的只是心里别扭。除了死,再没什么能把他们分开。凤隐适时转移话题道:“我父王是不是找你谈过?”
沧尧点了点头。
“让我猜猜,我父王跟你说了些什么。”凤隐偏过头,“拜你所赐,我的名声不好。如果再加上未婚生子这一桩,估计我父王母后都没法出门见人了。所以他们的意思是让我们尽快完婚对不对。找你算账的事可以慢慢来?”
“大致就是这个意思。”
凤隐叹口气:“可是我觉得这样太便宜你了。”
沧尧柔声:“你想怎样,我都受着。”
凤隐很认真地沉思:“让我想想。”
其实,根本用不着凤隐想,北海龙王早已替女儿筹划好,他列出数十个条刁难损招给凤隐听,她越听脸越黑。
这些损招都要归功于北海龙王,他在龙宫里贴了告示,让北海的虾兵蟹们集思广益出损招,谁想的点子损就重重有赏。于是出炉了很多的损招。
凤隐感慨,她以前从来不知道北海的虾兵蟹将们都这么有创意有想法。
沧尧依旧每天往返于九重天和北海龙宫。照顾凤隐和阿暖,依如他做袁檀时。
某一日,凤隐将北海龙王提的那些条件挑了几个说给沧尧听。
“成婚当天,你一定要邀四海八荒众仙前来观礼,然后当着他们的面承认自己早就爱慕我,为了怕有人抢走我所以故意坏我的名声,这样我就白了,你就黑了。”
“好。”
凤隐真想目睹一下平日里修养好到家,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神仙们集体大吃一惊如同吞了苍蝇一般的表情,尤其是女神仙,场面一定很壮观。
“还有,我父王会在北海入口到龙宫这段路程设置水兵,你要用半个时辰的功夫打进来。”
“好。”
“凡界有个叫做“下婿”的婚俗,就是新郎来迎亲时,新娘家的亲戚会戏弄新郎一番,甚至杖打,用这样的方式来确保新娘在夫家的地位。天界没这个规矩,我父王说想让你开个先例,我大哥也说你开了这个先例,四海八荒未嫁的女神仙都会感激你的。”提出这个馊主意的虾兵一定常常溜往凡界,该打该罚。
“好。”
“最后一条,你要做新娘的打扮来迎亲,而我就做新郎的打扮,我们互换一下。”提出这个馊主意的应该有变装癖。
沧尧看着她:“这样能让你开心?”
凤隐嗯了声:“我觉得还不错。”
沧尧说:“……好。”
凤隐发誓以上四条真的是她挑选出来最温和最没有杀伤力的,沧尧这样事事依着她,凤隐倒有些过意不去了,犹豫了会儿问:“你有意见么?”
沧尧沉吟:“没有。”
凤隐:“好吧,那我继续来念婚后的。”
“……”
“……”
沧尧等了半天不见反应。凤隐翻了翻手里的小簿子,散漫道:“太多了,我懒得念了。你自己看看吧。”
总结就一句话:全是丧权辱国条约。当然,丧的是沧尧的权,辱的是沧尧的国。
沧尧从她手中抽走小簿子看了几眼,沉吟道:“我做袁檀时,这上面写的条件十之*都做到了。”
凤隐问:“那现在呢?连十之一二我都看不到。”
沧尧沉默一会儿,抱住她轻声道:“以前的一切都是我不好,我们重新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解释一下,这个不是小三的问题。我们的沧尧殿下虽然城府深了些,但是感情上干净如白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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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么么。
第70章 只羡鸳鸯不羡仙
沧尧和凤隐的婚事一传出去;宛如九天之上劈下一道惊雷;整个四海八荒顿时沸腾起来。
众仙一开始以为这纯粹是谣言,后来发现根本不是谣言;四海八荒都跟着不淡定起来。
沧尧殿□边桃花无数;他从未对任何一只桃花另眼相看,为何偏偏对一只他曾贬低得一无是处的北海三公主另眼相看,而且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况且沧尧殿下一直在凡间历劫,怎么会凭空生出一段感情来?众仙纷纷揣测原因。
鉴于如今的神仙们都比较见多识广,沧尧为了凤隐的声誉着想;并未把阿暖的身份公布出来。否则旁人大概会臆测他娶凤隐的真相是这样的:凤隐故意勾引他然后珠胎暗结,再然后以子相要挟,逼他娶她。
沧尧提前派仙侍送来两套婚服,一男一女两套;他的意思很简单,若是凤隐真的想穿新郎服,他奉陪。而新娘服是怕她临时反悔以作备用。
嫁衣是流云朝霞衣,虽是红色,但是艳而不妖。凤隐命四位侍女各捧一角将嫁衣展开,细密的针脚,精巧的绣线,水波婉转流动,衣上的皎皎白云,灿烂的朝霞栩栩如生。
言语难以描绘的美丽,这么美的嫁衣,她怎么舍得弃之。更何况天帝一向注重体统,绝不会允许儿子胡来,否则徒让旁人看了笑话,她也没那么胡闹。
凤隐抬手轻触嫁衣,女人一旦陷在情爱里,脑袋明显变得不够数。她事后回想起来沧尧的那一番解释,心里又隐约觉得不对。
沧尧说怕她恨他,所以返回天界之后迟迟没有来看她,可这不像是他的行事作风。他素来
意志强大,面对一场又一场险象环生的死局亦能不动声色地辟出生路,又怎么会在面对情爱时逃避退缩?他是聪明人,懂得抓住对方的弱点因势利导为己所用,而她那样爱他就是最大的弱点,他没道理退缩。
他还说被极重要的事牵绊住脚步,天帝有九子,她不信出使平叛这些事非由他来做不可,那么会是什么阻止了他的脚步呢?女人么?
因为从前极端讨厌沧尧,她对他的事一概不听,所以并不十分了解沧尧的过往。只知晓沧尧还没娶正妃,掰着指头算了算,他今年有五万多岁,这样的年纪没娶妃还算正常,如果连侧妃侍妾之流都没有的话就有些不正常。 可是四海八荒一致评定沧尧是洁身自好。
但若是换成丑男,大家应该会认为他某方面有问题。
凤隐本想直接问沧尧,不过他既存心隐瞒,肯定不会跟她说实话,于是她决定找红贞打探打探。
一路乘云来到九重天,远远只见巍峨的的南天门矗立着在飘渺的云雾里。最近因为凤隐和沧尧的婚事闹得沸沸扬扬,凤隐一时风头很盛,连南天门的守将也认识她了,知晓她是沧尧殿下的未婚妻,所以没有多加阻拦。
这个时辰红贞正在午睡,听宫娥禀报说北海三公主前来,她尚有些迷糊,整了整衣衫走出去,凤隐端端坐在外室,托着腮不知在想什么。
红贞在她旁边坐下来,神色萎靡:“找我什么事?”
凤隐转过头来,半晌道:“我听说沧尧以前非常的洁身自好,传言可有误?”
红贞斟酌了下,似乎在挑捡合适的措辞:“与其说小叔叔洁身自好,不如说他没有心。”
凤隐道:“怎么说?”
红贞想了半天道:“就好比西天如来佛祖,他老人家也不沾染情爱,你能说他洁身自好么?确切地说他的心思根本不在风花雪月上,小叔叔给我的感觉也是这样的。他总是很忙,忙着学各种道法佛法仙法术法,似乎他的心思就扑在这些乱七八糟的法上面,对男女情爱看得很淡。”
“既然看得很淡……那他在凡界怎么两次爱上我?”凤隐这不是自恋,只是疑惑。
红贞盯着她的脸看了又看:“我也觉得匪夷所思呀。照理说小叔叔见过的美人不计其数,光是美貌不足以打动他的。至于内在么,也不足以打动他。”顿了一顿,“不过话说回来,当初若不是他一句北海三公主顽劣,你很可能就会成为我的后母,那我根本就不可能和文箫在一起。小叔叔多么有先见之明。”
得知沧尧没有旧情人,凤隐宽下心来,半开玩笑道:“虽然当不了你的后母,但是我要做你的婶母,不管怎么说我长了你一辈,比我大哥也长了一辈。以后呢,你要叫我婶婶。”
红贞一噎:“小叔叔虽然对男女之情看得很淡,但是对男男之情看得很深,有个男仙跟他走得挺近的。”
凤隐不以为意,悠悠地喝了杯茶:“我们俩走得也挺近的。”
“但是小叔叔只跟他走得近。夸张一点说就是食则同桌,寝则同床。”红贞加重了语气。
凤隐没来由想起上次在宣仪殿碰到的那位捧着沧尧衣衫的小仙官,心中一凛:“是谁?”
“就是苍梧山的轩辕上仙。”
这个名字雷得凤隐一个激灵。
天族虽生来仙胎,但修行全看个人造化,这四海八荒总共出了两位不到两万岁便修成上仙的,其一是沧尧,他是天赋异禀,而轩辕则是天道酬勤。
轩辕的皮相堪称清秀而已,远不及沧尧,但胜在气度,那神姿风仪,令日月黯淡,而且谈吐有物,嘴里吐出来的都是珠玑。
天界的青年才俊中最出众的便是沧尧与轩辕。
这两位什么时候走得近了?凤隐皱眉:“你的意思是轩辕是断袖?”沧尧绝对不是。
红贞噗嗤笑了:“瞧把你紧张的,轩辕再隔半个月就要成婚,怎么会是断袖?”
闹了半天是逗她玩的?凤隐拂袖起身,“行了,你继续睡,我去找你小叔叔。”
凤隐悄悄溜进遣云宫,再偷偷摸至宣仪殿。
这里她曾经来过两次,两次的经历都不太愉快。第一次是她变成一本书被他带了进来,那时她还不知他身份,被他识破真身后恼羞成怒和他大吵一架,第二次则是在这里遇到的那个捧着沧尧衣服睹物思人的小仙官。
四下里静寂无声,雕花木门紧紧合拢着,唯有左侧的窗子敞开着,廊下偶尔有两三个宫娥经过窗下时,会故意停上一停,那眼角余光偷偷看里边的人。
待宫娥走开后,凤隐走到窗下,偷偷望过去,重重帷帐在风中起舞,沧尧正坐在一张长案后,案头依如她初次来时堆了厚厚一叠书册,他手里握了本书册随意翻看着,身后是十二扇九州四海山河图屏风。可想以前无数个日夜里,他坐在案后看书,读书读到累时,不经意抬头看见打窗下经过装扮清丽的宫娥,临时起意召进来养养眼什么的。
这么凉快的天气,有必要把把窗子开得这么大么?宫娥们是故意的吧?真是有心了。
凤隐没来由觉得好笑,正想推门进去,回身只见沧尧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玄衣皂靴,随意往那里一站,就是风华无二。她故意板起脸:“你这个窗子是不是从来没有关上过?”
沧尧使了个术法关上窗子,神情是纵容的宠溺:“那以后就不开了。”
凤隐咳了一咳:“我哪有那么小心眼,你尽管开,没有关系。”
“分明就是吃醋了。”沧尧将她拉进来,“怎么一声不吭地就过来了,阿暖呢?”
“有奶娘照看着呢。”
凤隐绕着寝殿转了一圈,悠然踱到案头,看到案头的一撂书册,前尘往事又浮上心头,她盘腿坐下来,道:“你还记不记得你曾经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