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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记得上辈子的兵部侍郎幼时曾遭受过劫难以至于落入人牙子手中,若是在这个时候将他带在身边,也为日后多了几分保障。
花香动作娴熟的为黎礼续上香茶,不解的问道:“为何姑娘您不直接向夫人要人?那样还更简单些。”
从夫人那里要的人,都是一早被调教好的,一过来就能直接上手,也不用担心人的来源。
“你就别问了,只管去办就是,还有,这件事也不用特意瞒着府中人。”
没有人手,她做事总是束手束脚不得自由,上辈子在她嫁给安逸臣后,干娘将她私有的所有人手都交给了自己,也是到了那时候,她才有能力做该做的,护了安家女十年。
但是现在她等不起了,安逸臣的重生着实在她意料之外,这辈子她不会嫁给他,干娘自然不会给她人手。
而她又面对秦羽非这等棘手的敌人,若不早作准备,她都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死!
“是,姑娘放心,奴婢会留意着,要是有合适的,一定给您带回来!”
花香欢快的应了声,本来她还在担心在别院的日子该怎么过才不无聊,如果有人进府,她还能过过当教习侍女的瘾。
第二日一早,黎礼就盯上了别院的温泉,在里面好一番折腾后,才心满意足的渭叹了一声。
迷迷糊糊的,她看见花香从门外走了进来,手里端着果盘,脸上还笑容满面。
“姑娘,京外贡给府中几筐时下水果,夫人知道姑娘爱吃,一早就派人送来了一筐。”
黎礼定定的看着花香的手问:“花香,你端着的是不是柑橘?”
029眼睛复明
“姑娘好厉害的鼻子……”花香一句赞叹还未说完,一抬头只见自家五姑娘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手,脑袋里猛的划过一道光,惊的她忘记主仆之礼硬是握住了黎礼的手:“姑娘,您的眼睛这是?”
得知花香手里拿的真的是柑橘,黎礼更加满意自己决定搬出安府的行为,开玩笑似的回答:“或许是这别院的风水恰好与我相合,我这眼睛竟然好了。”
眼瞎时她不恐慌,眼亮也不会狂喜,自从死过两次之后,就连惊讶都极少发生。
“姑娘,姑娘不好了。”
齐嬷嬷小跑到黎礼面前,还没喘几口气,黎礼就伸手递给她一只熟透了的柑橘:“嬷嬷不必着急,吃个柑橘润润嗓子。”
主人赐,不可辞,齐嬷嬷本能的双手将柑橘接了下来,嘴里忙道:“多谢五姑娘赏。”
抬头看了一眼五姑娘,齐嬷嬷忽然发现这五姑娘的眼睛是真的漂亮,看着人笑时觉得她眼睛都在发光。
等等……
看着人?!
昨日这五姑娘还不是瞎着的吗?今日怎么就好了!
齐嬷嬷懵了,这眼睛难道也能瞎着玩玩?
眼看齐嬷嬷居然在汇报重要事情上发呆,黎礼眼里笑意更深,好脾气的提醒她道:“嬷嬷,你如此着急,可是出了什么事?”
“姑娘,院门口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下人们不知该怎么做,特意让奴婢来请姑娘定夺。”
一个浑身是血的人?是仇杀还是意外?
黎礼挑眉,十岁的姑娘气势却不小,站起来随意整理衣袖:“同我去看看吧。”
先看看情况,再决定她到底是见义勇为还是见死不救。
毕竟,她可不想因为这种事而惹祸上门,别院里虽然有护卫,可老弱病残似乎更多。
门前的人果然很狼狈,黎礼嫌弃他身上的血渍,绕了一圈才用一根手指将他翻了个身,看清楚了那一张脸。
只这么一瞬间,黎礼不得不相信世上真有缘分两字。
这人竟然就是她昨日想起的,上辈子的兵部侍郎马睿。
“快,将这个人抬进去,找个大夫给他好好医治。”
黎礼向一旁让开,等在府门口两个男仆连忙将人轻手轻脚的抬了进去,茶香也小跑着请大夫。
茶香无意中都见男人身上的伤痕,犹豫了半响,还是忍不住在黎礼耳旁小声提醒道:“姑娘,这人身上的伤,看起来像是被刀剑所伤,这样的人我们若是救了,会不会有什么麻烦?”
江湖上的人最为不好惹,他们无惧强权,心无所惧,如果真当是仇杀,那么会不会在她们周围就有隐藏着的仇家?
黎礼也想到了这一层,四处看了看,见没任何异常又盯着地面的血迹,皱眉道:“把地面清洗干净,决不能留下半点痕迹。”
人肯定是要救的,就算她不救,马睿也会脱离危险,还这样,她何必白白浪费机会。
“是。”花香应了一声,朝着等在一旁的婢子们道:“你们赶快搬几盆水来将这里洗干净,动作快一点。”
黎礼半退着进了府,大夫是茶香从后门带进去的,一路上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陈大夫,你来瞧瞧这人的伤势如何,严不严重?”
因着从小安诺身子不好的缘故,黎礼也算是对京都有名的大夫都过了个咱,瞧见他便能认出他。
李大夫先是小心翼翼打量着黎礼的身子,将她上上下下看了一遍,也没有任何异常时松了口气,这才有时间观察床上满身伤痕的男子。
眉头挑了挑,李大夫一本正经的抚着胡子,脸上不见半点惊慌,细致地为床上的男子把脉,又稍微检查了几处身上的伤,这才道:“这位公子乃是失血过多,又连日饥饿的缘故,所以才会暂时失去意识。”
“严重吗?”黎礼连忙又问,她可不想救回来的是个废人,虽不指望着马睿报答她,可也决不能让他死在安家别院。
李大夫道:“他身上的伤痕都不深,没有伤及要害,将养几日也就能好,老夫先给他开几副内服的药。”
得知马睿的生命没有危险,黎礼也算松了口气,脸上终于恢复一贯的冷静,微笑道:“麻烦李大夫了。”
别院从未像今天这么安静,后院的仆人们有秩序的行动着,连脚步子的差距都一样大,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别院门口,几个手提大刀的人眼含犹疑的站在门前,满脸胡腮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陈二,那小子身受重伤,肯定跑不远的,我四处找了找,这周围能藏人的只有这一处,指不定他是被里面的人救了!”
这地方本就偏僻,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想藏身都藏不住,唯一令他不确定的,就是这座府邸。
“那还等什么,既然那小子在里头,我们进去把他捉出来便是,我就不相信还有谁敢阻拦我们!”
“行了!你们两个闭嘴。”不等他们行动,关敬拦住他们准备向前冲的动作,低斥道:“你们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连状况都没搞明白就想逞凶斗狠,小心把小命丢在里面都不知道原因!”
关敬满眼深沉,甚至下意识的后退几步。
见自家大哥如此惧怕的模样,陈二也摸不清头脑了,与孙三对视一眼,率先问道:“大哥,难道这宅子还有什么神奇之处吗?就凭你我兄弟三人的本事,难不成还能在里面吃亏?”
他们三人不说天下无敌,可却也各自有一片天下,好歹也是江湖英雄榜上的百名豪杰之一,怎会连一个普通人家的宅子都进不得?
关敬缓缓摇头,眼底划过一道幽光:“你可还记得江湖中人人都知的规矩?”
陈三点头:“自然知道,谁又敢将那规矩忘了。”
不插手朝堂之事,不搅乱朝堂风云。
这是由天机阁定下的规矩,从古至今但凡违反了这个规矩的,都已从江湖上悄无声息的消失。
“那你又可否知道这宅子是谁家的?”
这……
030重见光明
陈二确实不知,只得如实摇头,就连孙三也云里雾里的半天弄不清状况,只是猜测道:“这难道是朝中某个官员的地盘?”
而且那个官员的官职一定非同凡响,否则他们的大哥也不会如此忌惮。
关敬深深吐出一口气,握紧了手中的刀柄无奈道:“这是安儒盛的别院。”
不说这宅子是安家的,就连宅子周围的数十亩地都是安家的财产,他们这已经是踏入了别人的领地。
难怪他一直有种被监视的感觉,原来是这种缘故。
陈二就算再没有见识也听说过安儒盛这个名字,他的瞳孔猛的一缩,失声道:“安儒盛,朝堂中的安太傅?!”
孙三低声叹道:“如果是这样,那这件事可就麻烦了。”
安儒盛,天机阁智榜上第一名,玩弄权术的高手,与江湖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他虽不在江湖活动,可江湖上的人却大多听过关于他的传说,就连天机阁的阁主,听说也曾在安儒盛手上败了一场。
他手里更是有数不尽的高手。
进与不进,是个问题。
抓与不抓,没有选择。
“陈二,你去敲门,态度记得要好一些,别惊到了里面的人。”
被委以重任的陈二将手里的大刀交给孙三,可他是知道自己这副形象有多吓人的,无论怎么整理都洗脱不了身上刻在骨子里的血腥味,只得颓废的走上前敲门。
过了一会儿,才听见你们传来声音,小心翼翼的充满警惕:“谁啊?”
“我是过来问路的,见周围只有这一户,人家只能上前叨扰一番。”陈二粗声粗气的说道。
从里边被打开了一条缝,齐嬷嬷的脑袋伸了出来,被眼前的彪形大汉吓了一跳,颤着声音道:“抱歉,因为府中有事,老身只能如此回答好汉的问题了,您要问路赶紧问,不然等里面的主子发现就不好了。”
陈二深吸口气,这是暂时忘了他要问路的事情,反而对府中的事情好奇道:“老嬷嬷这是何意,我见贵府大白日的紧闭院门,可是府中出了麻烦?”
齐嬷嬷心颤了一颤,知晓这些人恐怕就是追杀府中那人的杀手,愣是憋住了没露出惧怕的神情。
只故作叹息道:“好汉有所不知,本家的五姑娘昨日傍晚来此养身,因着她眼睛不方便,今早还在里面发了一场脾气,现在下人们都憋了一口气,生怕哪里又惹到那位祖宗。”
顿了顿,似乎才发觉自己说起了这些,齐嬷嬷面带抱歉懊恼,不好意思的低着头:“瞧我,年纪大了总喜欢唠叨些有的没的,耽误了好汉的时间,您不是要问路吗?请问您是要到哪个地方去?”
陈二随意编了个地名:“王家村怎么走?”
“您往前走一百米,看见一棵老槐树之后向右直走,大约半个时辰便能看见王家村了。”
“多谢老嬷嬷。”
里面隐隐约约传出一个孩子的娇叱声,声音里满是不讲道理,齐嬷嬷抱歉的看了一眼陈二,连忙轻轻关上了门。
直到他打听好了,躲在暗处的关敬和孙三才走了出来,问他道:“怎么样,可有探听到什么?”
陈二直到此时还未反应,只是反问道:“你们可知安家有位五姑娘?”
他只听说安家有四个女儿一个儿子,这五姑娘又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
关敬想了想:“安家确实有位五姑娘,是安儒盛在五年前收的义女,听说是他挚友的后代。”
陈二又道:“里面的老嬷嬷说五姑娘在此休养,她因有眼疾的缘故脾气无常,她,是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