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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那原本应该是空无一人的屋瓦之上,有一个人影一闪而过。
方晚心中一惊,随即就装作心如死灰的模样,缓声说道:“景予,要帮王爷将衣裳都换好了,至少要让他干干净净的走,好歹也是一个王爷,莫要让人看了笑话。”
墨景予手上的动作一顿,不是很明白方晚说着话是什么意思,但是在他回头,看着方晚究竟是在干什么的时候,瞬间就明白了方晚那话里的意思。
朗声回应道:“是,属下一定会的。”
方晚的眼,装作无意的样子,又扫了一眼方才那有人出现的地方,就看见了一抹蓝色的衣角。
蓝色!
明明是那样黑的夜,可却像是在白天一般,方晚是那样清晰的就看见了那躲在暗中的人的衣衫。即使看不见那人的样貌,方晚也已经知道了那人是谁。
沈冶的身边,皇帝的众多的儿子当中,只有沈冽偏爱蓝色,他的衣衫多半都是蓝色的,方才进来卧房的时候,也就只有沈冽一个人是着了蓝衫的,看来,不管是自己的猜测,还是刚才的验证,都已经能够将所有的线索指向了沈冽。
这个沈冽,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心中想着,方晚又缓声说道:“景予,回府之后,你当立刻着手王爷的身后事,父皇跟母妃那边,劳烦王叔去走一遭便是了。”
墨景予忙着帮沈冶换好亵裤,却还是时不时的,会回应方晚两句。
突然,墨景予感觉自己的手腕被人抓住了,惊讶的抬头,就看见了自己的手腕此时正被沈冶抓着。紧接着,墨景予就看见沈冶缓缓地睁开了双眸。
墨景予心中一喜,但是一想到此时窗外还有一个人在盯着他们,就没有说话,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明白了。
墨景予站了起来,走到方晚的身边,轻声劝道:“王妃,天色已晚,还请王妃早些休息。”
墨景予说着,对方晚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她床上那人已经醒过来的。
方晚不由得也是心中一喜,却是没有表现出来,低着头,“也好,这怕是我陪着王爷走的最后一个夜晚了。景予,若是没有旁的事,你便下去吧。”方晚说着,就伸手将那窗户关上。
第二百九十七章莫把吾等的大度当无能
墨景予见方晚将窗户关上了,遂后退了一步,将矮桌上的烛火,也一并吹灭了,才缓声应道:“是。”
见墨景予转身走了出去之后,方晚又走到将整个卧房中的烛火全部都吹灭了,然后和衣,躺在沈冶的身侧。
“王爷……”
沈冶将手抬了起来,让方晚躺在自己的怀里。
方晚犹豫了一下,低声说道:“可是王爷,你身上的伤……”
还不等方晚把话说完,就听见沈冶压低了声音,说道:“你还知道顾及着我的伤,你不给本王吃药的时候,你可还记得本王身上的伤?”
闻言,方晚总算是不再说什么了,乖乖地躺在了沈冶的怀里,才委屈的说道:“可是人家那个时候不是跟你商量过了吗?”
闻言,沈冶抬手,顺了顺方晚的头发,才轻声说道:“是啊,你是与本王商议过了,可是本王当不知,竟会是那般的凶险,若是再晚上些许,本王就再也见不到本王的晚儿了。”
方晚伸手,轻抚上沈冶身上的伤口,回忆起之前跟沈冶说这件事情的时候。
原来,就在方晚决定先不喂沈冶吃下那止血的药的时候,最终还是敌不过心中的担忧,觉得,就算是现在不能够知道究竟是谁想要害沈冶,但是等沈冶自己清醒过来的时候,他肯定会自己去调查的,不过就只是多浪费了一点时间而已,可那样的话,至少是能够护住沈冶的性命的。
于是,方晚又一次的,将那药丸倒了出来,刚要喂进沈冶的嘴里的时候,就感觉到自己的手腕被人抓住了。
方晚惊讶的看着沈冶,笑了,“王爷,你终于醒了。”
沈冶看了一眼方晚手上的药丸,淡淡一笑,却是有些委屈的说道:“晚儿这回怎么不口对口的喂本王吃下这药丸了?”
方晚闻言,眨巴眨巴了眼睛,然后才反应过来沈冶说的是什么,抽回了自己的手,不高兴的说道:“好啊,原来王爷你在那个时候便已经醒了,却就是不睁开眼睛来,是想等着要我的笑话是吗?”
沈冶笑着,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不,本王不过就是在享受着晚儿对本王的伺候罢了。”
方晚白了他一眼,伸手,将药丸放在沈冶的面前,没好气的说道:“吃了。”
沈冶又一次摇了摇头,问道:“晚儿方才是在犹豫什么?”
虽然是没有正在眼睛,但多年习武下来,他的耳力跟眼力都要比平常人好上些许,刚才就是因为听见方晚走路的声音,来断定方晚一定是犹豫了。
方晚见沈冶已经醒过来了,而且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大碍的样子,缓声说道:“方才不过就是在想,若是我不喂你吃下这药丸,你势必会因为那药的缘故大出血。然后我再将御医找来,一时间,御医也不能够断定你是因为李神医的药才会变成这般,定会惊慌。”
“届时,我再将昨夜被行刺之人,全数招来,真正的凶手,在看见你流了那么多的血,又有张御医的断言,他势必会信上你性命垂危之事。”
“等到了我们知道究竟是何人想要加害于你,再顺着这条线索调查下去,势必能够知晓更多的消息。”
沈冶只是安静的听着,并没有打断方晚说的话。
等到方晚将她的计划都说完了之后,沈冶才缓缓地点了点头,说道:“晚儿聪慧,本王相信晚儿定能够得到自己的想要的结果。”
其实那个时候,只要沈冶说上一句‘将这件事情交由墨景予跟明去做的话,不出三日,必有结果’的话,就不会有后面的那些事情了。
但是沈冶却是看在方晚担心的份上,任由着她高兴就好,也就没有将那后面的话说出来。
于是,也就有了后面发生的那一切。
沈冶紧了紧环着方晚的手,才继续说道:“晚儿最终看见了谁?太子?还是沈冽?”
闻言,方晚原本还算是温和的双眸,就变成了满是愤怒的杀意。
“是沈冽。”就算心中再是恼火,方晚在说出沈冽的名字的时候,也是十分平静的,好似一开始就已经知道了会是这般结果的模样。
沈冶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方晚还有话没有说完,所以他在等着方晚,将后面的话也一并说完了。
方晚深呼吸了一口气,才继续说道:“方才,王叔将他们都带上来的时候,只有沈冽的眼中,是半点惊讶都没有,甚至还有一丝快意,就证明他早已知晓你身受重伤之事。”
“可是本王受伤之事,不是府中上下皆知之事吗?”沈冶说着,抬手,将方晚头上的发簪摘下,担心她睡熟了之后,会不小心扎着自己。
“王爷受伤之事确实是天泉山庄上下皆知的事情,但是晚儿从未说过王爷的伤势如何,可是今日那沈冽进来之时,到现实早已知晓。”顿了一下,方晚又继续说道:“还有方才,晚儿站在床边之时,就看见沈冽竟然藏在那暗中。”
“此时深夜,外边天色又暗沉,晚儿是如何瞧见那人便是沈冽的?”
“众皇子之中,只有沈冽偏爱蓝衫。”几乎是没有犹豫的,方晚就直接脱口而出的说了出来。
闻言,沈冶的身子微僵,那原本把玩着方晚秀发的手,也顺势的捏住了方晚的下颔,不悦道:“晚儿又是如何得知五皇弟偏爱蓝衫的?”
听出沈冶话语中的不满,方晚也愣住了,难不成她要告诉沈冶说,这是因为她在上一世当中,就已经知道的事情吗?显然是不可能的。
“那是因为……因为……”方晚一时间语塞,还真的是不知道应该怎么跟沈冶解释才好。“那是因为晚儿今日见到沈冽之时,他便是身着蓝衫。”
沈冶虽然觉得心里不舒服,但也没有刻意为难,此时见方晚都解释了,也就装作相信了的样子,轻声问道:“那依晚儿所见,这件事情应该要如何处理比较好呢?”
方晚暗中松了一口气,缓声说道:“依晚儿之间,当然是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他竟然敢让王爷你受如此重的伤,我便要十倍百倍的奉还回来!”
“新账旧账一并算了,莫要让他将我们的大度,当做是无能!”
第二百九十八章如此,便开始吧
沈冶闻言,立刻就笑了,柔声说道:“本王从前以为晚儿就如一般的世家小姐一样,常年宿在后苑之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当时菩萨慈悲心肠。如今,看着晚儿为了本王的事情,变得这么凶狠残忍之时,本王竟也觉得极好。”
沈冶说着,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只有晚儿懂得对敌人残忍,才懂得要如何保护好自己。”
方晚闻言,惊觉,好像很多事情,都从她嫁给沈冶的时候开始,变得不一样了。
不仅仅是跟自己记忆中的上一世不一样了,还有很多的,将她的性情,也变得不一样了起来。
但是方晚却是深知,若她真的想要助沈冶得到那帝皇之位的话,她就不能够心慈手软,那样只会让自己成为沈冶最大的软肋,会让他受限于人。
“睡吧。”感觉到方晚的呼吸有些不平稳了起来,沈冶就知道她一定又是想起了什么事情,抬手,揉了揉方晚的秀发,柔声说着。
罢了,那还是太过于久远的道路,如今的太子尚且在位,想要扳倒一个根基深厚的太子,又哪里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那得需要多少的时间啊。
上一世当中,沈冽后来究竟是用了什么办法,才将太子扳倒的?又是如何扳倒的?
一想到这些自己竟然一无所知的时候,方晚就忍不住怪罪自己在上一世之时,只顾着讨好沈冽了,竟然就半点都没有关心过朝局中的大事。
沈冶抬手,轻轻地顺着方晚的秀发,没多久,就听见方晚平稳的呼吸声在自己的耳旁响起。这小丫头,怕也真的是累了吧,昨夜守着他一整夜,今日又奔波于这些琐事,当真的辛劳的很。
窗外,有才在屋瓦之上的轻缓脚步声传来,沈冶眉头微蹙,随即就听见有人开了一扇窗户,翻身跃出去的声音。
“本王不过就只是想要同晚儿一起过几天安生的日子罢了,怎就那般难呢?”
沈冶想着,停住了那帮方晚顺着秀发的手,惊觉:莫不是,当真只有坐上那最高的位置上,才能够给晚儿一片安稳?
沈冶想着,顺着方晚头发的手,也跟着停了下来。
像是感觉到自己头上的那道温柔消失不见了,方晚不安的嘟哝了两句,然后又换了一个舒服的睡姿,继续睡着。
或许是因为在睡梦中都时时挂念着沈冶身上的伤吧,方晚就算是在翻身的时候,都尽量的往边上挪去,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会压到沈冶的伤口。
沈冶倒是有些心疼这样的方晚,也有无奈。
他身上的伤虽然有着李元的药压着,没有什么大碍,但也毕竟是穿过胸膛的伤口啊,要恢复起来,也是没有那么容易的。是以,他原本想要进行的计划,也就只能是被搁浅着往后挪挪了。
是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