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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脸色发生了微妙的变化,看了看沈清荷卡白的脸,不由自主的冷笑,立即将她拎了出去。
还满意吗
书香门第
厢房里,女子怔怔地看着这热腾腾的洗澡水,水上漂浮着淡粉色的花瓣,浴桶中淡淡的芳香扑鼻而来。
“小姐,入浴吧。”两个红衣侍女站在她的身后,督促着。
沈清荷想着自己困在这里,外面人还不知道,倘若独孤傲他们知道她失踪了,还不知道急成什么样。
她回头看了一眼两个侍女,寻思着策反着两个丫头的可能性。
只是她出来身上并没有带多少钱,她摸了一个玉佩,这玉佩是一分为二的,又可以串合在一起的,她掰开了玉佩塞在她两个的手上,一人一块,她低声说:“我家财万贯,倘若你二人能帮我离开这里,我一定重重酬谢。”
没想到两个侍女一把推却了她递出来的玉佩,唬的脸色发白,道:“小姐有所不知,我们来这里几日,根本门都出不了,倘若接受了小姐的好意,恐怕连性命都没有了。这件事可是做不得的!虽然我们也不知那位公子是何身份,可是也该是个贵人,我们劝着小姐还是从了吧,否则,恐怕真的走不出这个院落,没了性命,那又是何必呢?从了公子,虽然没了名节,好歹将来还有些富贵可以享受不是吗?小姐还是想开点的好。”
沈清荷郁闷了,她墨眉蹙起,没想到景见越心思狡猾处处设防,连两个丫鬟都吓成这样,不敢有一丝越界。
没有办法,她只有在两个侍女的伺候下沐浴更衣,侍女替她梳了云鬓,插上了华丽的珍珠宝环。
她看了一眼镜中的自由,不由得觉得厌烦,女子从来都以美貌为荣,可是至今为止,这副容貌却总是给自己带来天大的麻烦。
身着粉红色锦绣华服,身体却不自由,又有什么用?
“洗完了没?”外面的人催促着。
“好了。”侍女答应着,扶着沈清荷开了门走出来。
门口依然是那个白面少年,他看罢愣了一下,那少年和这美丽的女子简直判若两人。怪道公子要让她沐浴更衣,果然别有一番滋味。
少年暧/昧的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看着正好天快要黑了,良辰美景,果然公子好享受!
“走吧!”
两个侍女扶着沈清荷跟随着少年向着花厅走去,说是扶着,不如说逼迫着,前面是人,后面是人,只将沈清荷围困在中间。
还是那件花厅,厅中间却摆了一个精致的小桌,桌上摆着几样精致小菜,并一壶女儿红美酒。
金面公子抬眸看她,目光停留了几秒,那目光的温度立即升了上来。走过来的女子,云髻微斜,身段玲珑,身后薄纱迤逦拖曳于地,仿佛梦幻中的仙子一般。那粉色的薄纱锦裙,果然很适合她。
“你该是饿了,过来吃点东西。”他唇角微勾,目光中难得的多了几丝温柔。
沈清荷只觉得自己的背被轻轻一推,立即跌入了这件屋子,门“咯吱”一声在身后关闭,这一刻,她的心狠狠的跳了一下,此时此刻,才深切的感受到自己即将面临的是什么。
她袖中有金簪,倘若到了关键时刻……
“我不饿。”她立在那里,却冷淡的很,明知道这禽/兽想要做什么,她此时已经没有虚伪的必要了。
看到她清冷的模样,景见越起身,他松松系着袍带,衣襟开敞,露出了洁白胸膛,甚至那两个小红点也若隐若现。
沈清荷无意间瞥见,立即别开了脸,脸上微红。这个不知羞耻的混蛋!
他一手狠狠攥着她的手,将她搂入了怀中,沈清荷恼怒的瞪着他,狠狠挣扎,却被他用力按住了纤腰。
他勾唇一笑:“我劝你最好不要动,你动的越多,我会要你要的更快。”
沈清荷没想到他竟如此无耻,她似乎感觉得到他身体的某处已经挺/起,顿时觉得一阵恶心。
她冷冷道:“公子日常都戴着金面,就连做那件事也要戴着面具,莫非丑的不能见人吗?”
景见越嗤的一笑:“没想到你看着烈,却这么想做本公子的女人了,如此关心良人长得俊不俊是不是?”
沈清荷恨恨瞪了他一眼。她要记得他的样貌,好画一个咒日日诅咒他。
这时,景见越却真的伸手,五根苍白的手指缓缓摘下了脸上的面具。
沈清荷瞪大了眼睛,他的模样很是俊美,同景见宸竟有五六分相似,倘若不是知道他是景见宸的哥哥,她肯定会以为这是景见宸长大四五岁之后的模样。
只是,他的眼睛更加的狭长,微微眯起时露出危险的神色,通常都是冷的一点温度都无,而且他的脸上也没有景见宸那样的单纯和热情。
他就仿佛一只危险而冰冷的雪豹,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伸出他的爪牙。
“还满意吗?”他这句话颇为自负,天底下还没有遇到他不倾心的女子。
可惜,这次他遇到的是沈清荷。
蓦然,一样金色的东西抵住了他的咽喉,只要他一动,那里就会见血。
“放我出去!”沈清荷紧紧的握着簪子,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景见越冷眼看着自己脖子前的金簪,眯起了眼睛,这一次,他是真的恼火了。
“本宫给你一次机会,放下你的簪子,乖乖伺寝,否则……你懂的。”
“景见越,你给我记住了,我绝对不会伺候任何男人,包括你!尊贵的大皇子殿下!”
景见越沉着眼眸,没有动,定定的看着她:“好啊,那你就刺吧!对准这里稳稳的刺进去!”他指着喉颈处的血管。
沈清荷愣了一下,可是就在她那犹豫的一秒,景见越突然伸出手臂握住了她的手。
“嗤”沈清荷狠狠刺了下去,可是饶是这样,只是划过了他的脖颈,一滴鲜红的血液犹如盛开的玫瑰一般,从他雪白的脖颈流下来。
景见越的眼中仿似燃起了火焰一般,那是怒火,腾腾燃烧的怒火,他狠狠抓住沈清荷手里的簪子“叮当”一声扔到了远处,拎起了她胸/口的衣领子,逼视着她:“女人,你还有招吗?你要是没招了,就轮到我了。本公子有的是法子在床/上教训你,定然……让你三个月下不了床!”
沈清荷还要挣扎,已经被他狠狠一推,丢到了床/上。
心如油煎
书香门第
恐惧溢满了胸前,此时此刻,比起面对着卢战冷森森的箭头还要恐惧……
这种恐惧竟然可以凌驾于生死之上……
她握着心口的衣襟,就连呼吸都仿佛要停滞一般……
“景见越,你今日这样对我,终有一日,你会后悔的!我说话算话,终有一日,我会让你生不如死!”她狠狠的诅咒,狠狠的发誓。
她不是一般的女子,倘若她真的被这个混蛋欺负,她不会寻死,她会报复,让这个欺负她的人死的很惨!
景见越仰头一笑,顺手扯了腰带,雪白的袍子立即敞开来,露出了整片胸膛,他笑道:“果然够辣!也许,因为你的不一样,本公子会多宠爱你几天……见过猫捉老鼠没?太早死的老鼠就没趣了,能玩/弄的老鼠更带劲,就像你这样的……”
沈清荷狠狠咬着贝齿,直咬得嘴角溢出血丝。
他上前一步,将她推倒在床/上,伸手抚着她泛血的嘴唇,道:“别咬,公子我会心疼的……哈哈……”
“公子……”门外传来敲门声。
“干什么?”景见越正在兴头上,不由得恼火。
“有人求见。”
“不见——让他滚——“
“他说他姓连……”
景见越听到这个“连”,动作顿了顿,看了看沈清荷,反正她已经是嘴里的肉,不在乎这一两个时辰。
沈清荷听到那个字,心口狂跳,先生来了?他来干什么?
“阿允,将她带回房间,等见完客再带回来。”景见越冷冷道。
白面少年阿允立即遵令,带了沈清荷到她开始住的房间。
就在沈清荷被带走经过游廊时,她看到一个人从另外一边走了过来,远远的,看着他一袭白衣。
先生!真的是他!
她怔怔的望着那人,那人似乎也往这边扫了一眼,可是终究隔的太远,不知道他看到自己没有。但是,他一定是为她而来的。
她心中欢喜极了,仿佛绝处逢生的感觉。
“走!”阿允推了她一把,带着她从另外一边离开了。
花厅的门敞开,景见越重新戴上了金面,斜卧在贵妃榻上,看着来人。
当他看清楚来人的模样时,眼瞳顿时放大,不自觉道:“你……应该是连子衿吧?跟连相真的太像。”
连璧微微蹙眉,拱手道:“正是在下。”
“你来,是为何?”
“为了一个人,向大皇子殿下讨一个人情。”
景见越并不惊奇他为何知道自己的身份,既然他有本事找到这里来,就说明他知道的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多。
“讨要谁?”
连璧还未开口,却看到他挥了挥手:“如果是女子,本宫劝你免开尊口。这女子甚合心意,不能割让。”
连璧眸子顿时一沉,冷声道:“连某讨要的正是那个女子。”
景见越坐了起来,眼睛眯起,变得危险起来:“好一个连子衿,你好大的胆子!你以为你是谁?本宫的女人说要就能要的吗?在本宫把你撕碎之前,我劝你乖乖的滚出去。倘若不是给连相几分面子,我都懒的同你说话!”
连璧冷冷一笑:“原来闻名天下的大皇子殿下就是这样对待有识之士的?公子既知道连相,也该知道对于大隋江山,连家有多么的重要。也该知道,对于连相而言,在下有多重要!连某的确没有什么筹码,不过,如果殿下肯放过那个女子,在下愿意随殿下往京城走一趟。”
“连家……”景见越迟疑了一下,他说的没错,连家在京城势力极大,盘根错节不可小看,连相那只老狐狸对于两虎相争一直处于观望态度,倘若多了连家的支持……
他情不自禁的抬头看这男子,白衣胜雪气度高华,皎洁如同明月,果然有连相年轻时的风范,倘若他站在自己这边,结果如何?
他这个筹码,跟一个无权无势的女子相比,似乎……
景见越绝不是一个不会算账的人,他坐了起来,脸上露出了笑意:“好,那么就请先生在本宫这里做客了,过几日本宫就要启程回京,还望先生一路随行,下下棋谈谈书画也是不错的。”
连璧听到他这番话,心里才蓦然松了一口气,幸亏他还不是个昏聩好色到无救的人,这才能用权势打动他。
连璧拱手:“自当效力。”
沈清荷被送出来的时候很有些莫名其妙。
方才那景见越还一副不得到会死的样子,怎么转眼间就客客气气的将他送出来了?
门口早已守候着独孤傲和南月儿等人,他们身后立着八个黑衣护卫。
“公子!”南月儿一把上前,看着她有没有事,“你没事吧?”
他们都担心极了,看到她一身裙装的打扮,嘴边还溢着鲜血,独孤傲心里惊疑不定,不会……不会……
沈清荷看到他那恐怖的神态,赶紧说:“我真的没事!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