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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骄-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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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为何会帮我?”她又问。
  男子疑惑的嗯了一声,诮笑道:“帮你?你是说现在……我是在帮你?”
  “难道不是?”
  “当然,我这不是在帮你,而是帮我自己。”
  “帮你自己?”乐宁朦讶然。
  “不错。”男子低低的笑了一笑,续道,“今日我救卿一命,卿便欠了我一个人情,这个人情,日后卿必当会还,难道我不是在帮自己?”
  乐宁朦被噎得再次无语,男子又轻声一笑,仿佛看好戏似的眸光轻瞥过她因羞恼而微红了的脖子,沉吟片刻后,陡地又肃声道:“和卿开个玩笑,其实确切的说……我是在等一个人!”
  “等人?”
  乐宁朦觉得自己有点跟不上这男子的思维,你是说你出现在这里连杀数名刺客,是为了等人?
  你等什么人?
  她这念头刚刚从脑海里闪过,耳畔便传来一声妇人的急呼:“女郎,女郎,你没事吧?”
  乐宁朦转身一看,见是陈妪正向着她急奔过来,不觉心头一凉,暗叹不好,果然就在这时,一道黑影从空而降,伴随着劲风卷起的落叶乱舞,剑光出鞘的厉芒从那刺客手中破空而出,直击向陈妪的胸口。
  “妪,快躲开!”
  前世的那一幕再次重现,乐宁朦绝望的大喝了一声,人已飞快的向那剑光飞刺而去的方向奔去,却不料,右手腕一紧,人不由自主的被一股大力扯回,而就在此刹那间,又一道剑光从她身旁划过,以极其诡异的速度击向了那已然逼近陈妪的黑影。
  电光石火间,那道剑光再次折回,归于鞘中,而那柄差点贯穿陈妪胸口的剑也倏然凝滞于胸前。
  黑衣刺客只来得及回头看了她一眼,就已双目圆瞪,抚着鲜血直冒的脖子倒地。
  一剑封喉!
  又一次让她亲见了仅此一招的一剑封喉!
  乐宁朦再次震惊的看向了适才拔出这一剑的玄衣男子,玄衣男子似乎料到了她的反应,不以为然的轻笑一声:“你不用谢我!”
  乐宁朦瞪大了眼,心中暗笑此人的自作多情,她原本也没打算说谢谢,却没想到这男子又接了一句:“因为一个谢字不足以偿还两条人命,卿说是不是?”
  什么意思?你是说我欠了你两条命吗?
  玄衣男子不再回答,而是在她看不见的面具后面微弯了唇角,然后大步朝那倒在地上的黑衣刺客走了去。
  陈妪被吓得惊魂不定,好半响,才似从鬼门关折回一般惊醒,大喊着:“女郎,女郎,你无事吧?”飞奔而来。
  “妪,别怕,到我身后!”乐宁朦顺势将陈妪拉向了自己身后,然后望向了那已走到黑衣刺客身旁的玄衣男子,就见他蓦地蹲身下去,将那刺客脸上的蒙布揭了开,一张略显清俊的脸顿时出现在了乐宁朦眼前,只是无论这面容怎么清俊,但因那一双瞳孔凸出显得格外阴隼的眸子而让人感觉异常的诡异。
  前世她虽然没有见过此人的面容,但这双眸子她却是记忆深刻,便是这名刺客向她索要身怀之物,并当着她的面一剑要了陈妪的命。
  她还记得,这名刺客腰间挂着一面极为晃眼的银色令牌,上面似雕有一种极繁复的花纹,她当时没有并没有看清那花纹是什么,只隐隐猜测到那也许代表着这名刺客的身份。
  而此时,玄衣男子竟是站起身来,剑光轻挑于刺客腰间,一物跳出,落在他手中,赫然就是那枚银色的令牌。
  玄衣男子用一绢帛包裹了那枚令牌,收于袖中,便已翩然起步,打算离去。
  这时,乐宁朦突地唤了一声:“师兄!”
  玄衣男子霍然止步,不过半响,又仿若未闻般的继续前行。
  乐宁朦再次唤了一声:“师兄,人生不相见,动若参与商,虽然这是鬼谷派立下的规矩,但是规矩都是人定的,你既已见了我,为何又不能让我见你一面?”
  长风过处,玄衣男子衣袂飘起,却是许久无声,林中落木依旧萧萧而下,包围着那道颀长的身影,仿佛舞动在琴弦上的音符。
  松涛叠翠,万物无声。
  就在乐宁朦以为他不会再说话时,忽听他哀声低叹了一句:“好一句人生不相见,动若参与商!”
  余音缭缭,动在心弦。
  听起来倒像是情人之间的呢喃细语,可谁知他又将话锋一转:“虽然我很喜欢听师兄这个称呼,但我还是要实话告诉你,卿是不是认错人了?”
  语罢,他又转过头来,笑道:“之所以不想让卿见到我的容貌,那是因为怕卿见了我后会想不开!”
  想不开?我为什么要想不开?
  “所有见过我真容的人都已不在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卿难道没有听说过自惭形秽这个词?”故弄玄虚的顿了一声后,他慢慢的一字一句认真的说道,“因为无法企及我的容颜,他们都绝望的自卑而死!”
  “!!!”
  一时间,乐宁朦感觉脑海里刷地一下空白,好似有无数道目光嗖嗖的向她射来,有些目不瑕接,四周寂静廖廖,空余风声,却也吹不散她脸上的火辣——这大概是她第一次在人面前感觉到无言以对无地自容!
  天下竟有如此自恋之人!她顿时很好奇,这个男人到底长了一副怎样的尊容!
  玄衣男子却是不以为然的扬唇笑了几声,在她一瞬不瞬惊愕的注视中,翩然而飞,扬长而去!
  就在他走远后,乐宁朦的耳畔也响起了一阵隐忍的噗哧声。
  “女郎,女郎,那位郎君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陈妪不禁问道。
  “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没好气的答了一声,乐宁朦又凝下心神,环视了一周倒在地上的刺客。
  居然没有留下一个活口!饶是见惯了生死的她不由得也感到背脊发凉!
  如此狠辣的手段,言语间却是戏谑玩世不恭,他到底会是什么人?
  “女郎,那位玉面郎君是什么人?”为首的侍卫王显向她走了过来,好奇的问。
  乐宁朦答道:“我不知!”
  “不知?那他为什么要救女郎?女郎又为何要唤他师兄?”侍卫讶然。
  乐宁朦仍是摇了摇头:“我不知!”只是脑海里会不知不觉的闪现出一张妖异绝美的面容来。
  那张脸熟悉又陌生……会是他吗?
  可是那声音又与那个人不尽相同,还是仅仅是她的错觉而已?
  他又拿走那刺客身上的银色令牌又是为了什么呢?这些刺客又是何人所派来的?

☆、第019章 又见故人

  此时,这枚银色令牌正在一双保养得极为白晳修长的手中,银光闪烁,璎珞长垂。水面倒映出玄衣男子如仙鹤般迎风独立的身影,群蝶飞过,碧玉般的水面漾开圈圈涟猗。
  老叟看着自家郎君手中握着的令牌,那上面雕刻着一种十分奇特怪异的图纹,似五行八封的图案,却又好似将烈日镶钳于其中,夺目的火焰喷射,令得这枚令牌在日光下格外的耀眼。
  “这便是阴阳家的月神令么?”老叟不禁问,“没想到宁氏一死,阴阳家连月神令都派出来了?看来那小姑子已引起了‘那个人’的注意。郎君,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现在月神令不是已在我手中了么?”玄衣男子笑着接了一句,又道,“如今朝局不定,贾后虽借卫伯玉之手削藩遣诸王去封地,却也会因此而激起诸王的愤怒,现今又有王武子驻守于汜水关的十万大军,八星环祠,贾氏一族焉能长久?”
  老叟眼睛一亮,点了点头:“郎君的意思是,静观其变,坐观虎斗,抑或是借刀杀人?”
  玄衣男子笑了一笑,没有答话。
  老叟又似恍然道,“所以郎君才会将那些劫匪送至骁骑将军王武子手中,便也是想借王武子之手去拔除贾氏这一颗毒瘤……”言至此,又似不解的皱了皱眉,“可是,郎君,你又为何没有将那位小姑子留下?”
  “何故留下?”将令牌收于袖中后,玄衣男子轻叹一声道。
  “东君大人虽有言,光我谢氏门楣者必乐氏女,可是她也为郎君你卜算过一卦,如若不能为我谢氏所用,她将会是阻碍郎君前程的克星啊!”
  老叟说到此处,言语中有着焦急,然玄衣男子却不以为然,玩笑般的揶揄道:“如果我谢氏要靠一个女巫的卜算而强大起来,叟,那我是不是可以坐在家里吃喝等死就行了?”
  那老叟知道自家郎君惯会开玩笑,却也被这句噎得老脸一红,无奈的低唤了一声:“郎君!”
  “贾氏一族权倾朝野,阴阳家为贾氏所用,唯宁氏不愿立于墙危之下,独濯独清,其风骨之佳可令人敬佩!我谢氏虽比不上琅琊王氏门第高贵煊赫,为人之道,应有的风骨与气节却不能输于任何人,怎能以强凌弱,去利用一个孤女呢?”
  老叟微微沉默,在这落木无声,群蝶盘旋的静谧中,忽地又听自家郎君低低的说了一句:“何况……一个喜爱翱翔于天空的凤凰,如果你强行让她折服于你的羽翼之下,那会让她折翼而亡!”
  不是不想留,而是不能留,一念之差,足以令人一世悔恨!
  何为前车之鉴?
  “郎君,你说什么?”老叟似听清又没听清,错愕的问。
  玄衣男子沉吟一刻后,又侧过头来,笑了一笑,就在他笑的这一瞬间,那张白玉面具被摘了下来,顿时鸟雀惊鸣,风卷落叶,那如镜的潭水也似因他这一笑而乱了心扉,皱了波纹。
  他看着老叟,两片精致氤氲的唇瓣轻启,先前沉浑的声音霎时又变得如冰玉相击。
  “听说一个月后,安阳乡候石崇会在金谷园设宴,请帖已发至了京洛各大世族,届时会有许多名士去赴宴,一睹金谷园的奢华与美姬们的风采,叟难道不想看一看那金谷园中有天香国色之誉的绿珠?”
  “郎君,你又在跟叟开玩笑了,叟都一把年纪了,还看什么绿珠,要看你一个人去看好了!”言至此,似乎觉察到了什么,脸色窘然一变,连连道,“不妥,不妥,郎君,你又在给叟下套!”
  抬首一看,见自家郎君已长袖飘起,人如展翼而飞的鸲鹆掠过水面走去,成为芳草萋萋,无边荫绿中最为绮艳风流的一抹色彩。
  “诶,郎君,切不可玩物丧志啊!”他忍不住喊了一句,耳畔却传来一阵清亮悦耳的大笑。
  “哈哈哈……名都多妖女,京洛出少年。宝剑值千金,被服丽且鲜。斗鸡东郊道,走马长楸间。驰骋未能半,双兔过我前。揽弓捷鸣镝,长驱上南山。左挽因右发,一纵两禽连,余巧未及展,仰手接飞鸢。观者咸称善,众工归我妍。归来宴平乐,美酒斗十千。”
  清亮的吟唱也好似回雪流风一般飘到了远山碧水间,仿佛让人看到了草长莺飞,百鸟徘徊的低旋。
  而此时的京洛也正如这首曹子健的《名都篇》中描写的一般,宝马雕车,来往不绝,无数士族子弟的马车穿梭于店铺林立的街间,偶有一辆马车停至雕梁画栋,藻井锁窗的华丽凤楼前,就会有好几名大袖翩翩的郎君踏着木屐走来,就像从《论语》暮春之中走出来的一样,衣履风流,言笑宴宴。
  若不是陈妪早已见过王济赠予女郎的马车,在看到那些玉勒雕鞍,沉檀车厢,珠帘斜卷,就连车轮子也精雕细琢好似镶上了无数宝石般的华樱车马时,陈妪估计要惊得半天都合不上嘴。
  自出生起就从未离开过山阳田庄的陈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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