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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怎么洗怎么熏也都是男人用过的东西了啊!”周小姐睁大了眼睛,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杨桃:“你也是女孩儿,怎么能这么随便?以前就听说你阿姐不守规矩,我当初还不信,如今看你这样……”
“不肯借就算了,你少出口伤人。”
秦夫子疼得倒在了地上,杨桃顾不得和周小姐顶嘴,赶忙过去将他扶了起来。没能借到厚裘衣,杨桃便拿自己的衣服一层层包住他的腿。
夏天的衣衫单薄,杨桃怕没有用处,就一直拿手帮她搓。
“不用这样……”秦夫子耳根又开始泛红,他推开杨桃的手道:“我忍一忍就能过去,你这样帮我搓,会招人闲话。”
“我是大夫,你是病人,谁能说出来什么闲话?”杨桃一把将他的腿搂过来,错一会儿又用特殊手法按压他的穴位。她一心都扑在病症上,完全没注意到秦夫子逐渐红透的耳根。
乔安打了水回来,老远就看见杨桃和秦夫子亲密的坐在一起。
他一张脸黑了个透,走去过将水顿在一旁,而后转身就走:“我去打猎。”
“你先去车上拿几件衣服过来,雨越下越大,光这点东西挡不住寒气!”她手上动作不停,因为要找穴道,也没顾得上抬头:“春晓怎么还没回来,这林子密,找点藏在枯叶下的干柴不困难吧。”
“或许是遇到了危险,这林子密,毒蛇毒虫可不少。”乔安拿了衣裳扔在杨桃身上:“要不我来搓,你去看看?”
“春晓从小就在山上野,打猎啥的虽然不行,对付蛇虫鼠蚁还是有法子。”
杨桃匆匆抬头对乔安一笑,然后又忙着照顾秦夫子的腿:“你不是去打猎吗?快去吧,下雨天山鸡都躲在窝里,肯定是一抓一个准。”
虽说是治病,杨桃还是不想让乔安看着她替别的男人搓腿。她原本是什么都不在意,觉得在大夫面前,病人就不该有性别。
可当着乔安的面,她总觉得心虚,总觉得不好意思,于是追着他离开。
乔安心里却更不舒服了。
乔夫子有老寒腿,杨桃怕他再染寒气让他和杨春晓去找柴打水也就算了。可这么大的雨,她闷头就催他去打猎是为什么?
嫌他妨碍了她们两个人相处?
乔安心中一堵一酸,背转身就走了。
等他再打猎回来,杨春晓已经进火升好,雨也下得小了。
杨春晓见他手里拎着好几只山鸡,馋得口水都流出来了:“阿姐,一会儿咱们吃烤山鸡好不好?还可以做叫花鸡,上面烤着,下面焖着,光想想口水就流出来了。”
“你就光知道自己!”杨桃没好气的点他额头,嗔道:“去找个砂锅来,咱们煲汤。秦夫子身子不爽利,喝点鸡汤好克化,也更补身子。”
“那么多只呢!”杨春晓委屈的看她阿姐:“夫子一个人也吃不完啊。”
“顿时间长点,汤也浓些。今晚上吃不完,明早上再接着喝。这荒郊野外的,不给他暖着身子可不行。”
杨春晓扁了扁嘴,坐在原地不动了。
乔安等不到人来接他手上的东西,只得自己再往河边去:“我去将鸡收拾干净。”
“好!”杨桃转头冲他一笑:“你快去快回,我这边看着火,准备些调料,你拿回来就能下锅了。”
今天天气湿,大家也都淋了雨,得喝点鸡汤驱寒方风寒,所以吃什么烤鸡、叫花鸡?再话说了,乔安喜欢清淡,肯定也不喜欢烤啊焖的。人家辛辛苦苦的打的猎,总得让他先吃好。
周小姐看了杨桃一眼,又看了看背影越发落寞的乔安,挑唇一笑,悄悄跟了上去。
第七十章:不知廉耻
乔安打猎的时候手臂被树枝挂伤,到了河边也没急着收拾山鸡,只挽了袖子,掬了水清洗伤口。
“你受伤了?”周小姐突然走到乔安身边,看着他袖子上明显的血迹,皱着眉头满脸心疼:“怎么也不让杨桃先给你包扎下,晚饭再要紧也得顾着身子不是?”
“杨姑娘哪里能顾得上乔公子?她现在满心满眼都是秦夫子!”丫鬟撇嘴,不满的道:“再是大夫,那也男女有别。她一个姑娘家……”
乔安狠狠瞪那丫鬟,周小姐赶忙上前,对着丫鬟斥责道:“胡说什么?杨大夫的是非也是你能乱嚼的?”
完了又笑看乔安,声音中全是真诚和歉意:“这丫头就是心直口快,乔公子你别往心里去。”
乔安没理她,埋头收拾山鸡。
“要得了空,乔公子还是多劝杨大夫两句。毕竟是女儿家嘛,还是注意些的好。”
乔安杀鸡放血,顺手将还没死透的山鸡扔在了周小姐脚边。吓得她惊叫出声,一步蹦出去好远:“你干什么?”
“杀鸡!”
乔安又杀了一只,依旧往周小姐的脚边扔:“这里脏,不是官家小姐该来的地方。”
“你这人怎么这样?”
丫鬟将她家小姐护在身后,气鼓鼓的瞪着乔安道:“吓到了我家小姐,你可赔不起。”
乔安埋头拔鸡毛,头都不抬。
“你……”
“好了!”周小姐白了丫鬟一眼,而后从丫鬟手里接过裘衣走到乔安身后:“你也别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跟过来,也是真心实意的想帮你们。”
她见乔安只顾着掏内脏,一点都没有要理她的意思,只得将裘衣放在了地上:“秦夫子受不得凉气,就那点单薄的衣裳能顶什么用?你拿了我这件裘衣去给他盖,总能好得快点。”
乔安看他一眼,神情冷淡:“你不会自己送过去?”
“先就已经送过了,杨大夫说这是女孩儿之物,拿给秦夫子用不太合适,怎么说都不肯用。”她仔细观察着乔安的脸色,见他没表现出不悦才又叹道:“不过一件衣裳,大不了用完我扔了就是。她却是拿手一直帮着捂,这……”
乔安放下了手里的活儿,坐在一旁的石头上看她。
周小姐以为他终于有了兴趣,心里暗喜,面上还是一派真诚:“我不方便猜测杨姑娘坚持自己帮着捂的用心,可到底是用处不大。”
她跟着坐到了乔安对面的石头上,微微一笑拿出最美丽的风情道:“说起来,我们之间也没有矛盾。你何必要拒我于千里之外?”
“上次乔家的案子,要不是我爹压着,你们哪里能等到知府大人撤案的机会?就算用刑,那也是迫不得已。
再说上次拜亲的事,你做得很不后道。可周家没将你如何,更没动乔家一根毫毛。我都没有对乔公子横眉竖眼,你何苦这样对我?”
乔安唇角一抿,起身继续清洗山鸡:“下着雨呢,周小姐回去吧。”
知道关心人了?周小姐心中不屑,面上却是一喜:“你也快点回去,身上还带着伤呢。”
她扶着丫鬟的手往回走,没走两步又转头叮嘱道:“你胳膊上的伤也让杨桃帮着看一看,恶化了就不好了。还有,别往了裘衣!”
“知道了!”
周小姐走后,乔安抿着的唇翘了起来。
这就想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周小姐你还嫩了点。说起来,还得谢谢你呢,若不是你来添油加醋,败坏杨桃的人品,我都还不知道杨桃帮着秦夫子捂腿是被逼无奈。
乔安对医药也有了解,略一想便明白了杨桃的苦衷。
“大夫还分什么男女?”乔安抽了自己一耳光,麻利的洗好山鸡拎了回去。
再见杨桃,他便将受伤的胳膊伸了过去:“被挂伤了,你帮我包一包。”
杨桃才将山鸡炖进锅里,转头一看见乔安的伤,吓了一跳:“什么时候受的伤,怎么这么严重?”
她赶忙拉了他坐下,就着火光帮他上药:“先回来的时候怎么不说,这么深的伤口,恶化了怎么办?”
怕他伤口疼,杨桃一边包扎一边吹气,手上的动作也放到了最轻:“受了伤也不说,还逞强去洗山鸡……”
“杨桃!”乔安突然叫她,眉眼间都带着温暖的笑意:“我们好好的吧,别闹了。”
杨桃抬眼瞪他:“谁和你闹了!”
心里却是发苦,三两下给他包好伤口,无事找事的去搅锅里的肉。
“我从家里出来,为的就是想做自己的主。”乔安追到杨桃身边,扯了她的袖子道:“两年,两年内我肯定能让家里人去提亲,咱们还按先前说的,你等我两年可好?”
杨桃想说好,那个字挤到嘴边,却被酸楚按了回去。
被安知远那样对待之后,她还有什么资格说好?这一去蜀州,和安家为敌,还不知道会惹出什么风浪,她何苦去连累了乔安?
可要说不好,那两个字光是想想,杨桃的眼窝儿都发热。
正不知道怎么回答,恰好杨春晓叫她:“姐,时间到了,来取针吧。”
杨桃落荒而逃,乔安看着她的背影,忧心忡忡:杨桃,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突然就变了?
雨到半夜的时候就停了,第二天接着赶路。秦夫子的腿疼虽然减轻了不少,可到底还是疼,所以车走得很慢,以防颠簸。
杨桃作为大夫,一到下车休息的时候就得过去看看,煎了药也得亲自过去。
又是休息,杨桃将熬好的药给秦夫子端过去,路过周小姐身边时突然脚下一绊,整个人结结实实的扑在了秦夫子怀里。
“小心!”周小姐惊慌失措的叫出来,赶忙过去扶杨桃:“你还好吧,怎么就摔了?”
看见秦夫子的手搂在杨桃腰上,她立马就红了脸:“夫子,男女授受不亲,你的手……”
秦夫子的手触火一样缩了回来,紧着朝杨桃作揖道歉:“唐突了杨大夫,实在抱歉。”
周小姐余光撇着乔安,确定他将这边的一切都看在眼里,唇角得意的一挑。她过去扶住杨桃,故意看着平坦的地面问她:“这地这么平你都能摔了,你也不小心点。”
丫鬟立马接嘴,阴阳怪气道:“路平还摔,那自然是投怀送抱。这种事情,我可见得多了。”
“不许胡说。”
周小姐厉声斥责,丫鬟却撅了嘴很不服气:“哪里是胡说了?这么平的地,连块小石子都找不到,瞎子也摔不倒。”
杨桃知道是她俩绊倒了她,可无凭无据的她也不想生事。于是深看了那丫鬟一眼,从地上捡起碗道:“我再去熬一碗过来。”
乔安也看了周家主仆一眼,而后才有条不紊的将米下到锅里。
“他看这边呢。”丫鬟扯了扯周小姐的衣裳,小声道:“这法子,有用吗?”
周小姐偷偷瞟了乔安一眼,自信满满的点了头:“放心吧,都亲眼看见心上人对别的男人有投怀送抱了,他要还是个男人就绝不可能平稳得了。”
“只要他们内部一乱,也就顾不得告状了。”
“告状?”周小姐高深一笑,伸手点了丫鬟的额头道:“除了秦夫子,还有谁能和三皇子说上话?只要能让他觉得杨桃轻浮,能让他厌了乔安,谁还能告了咱们的状?”
“还是小姐高瞻远瞩。”
主仆俩悄悄说了会儿话,春晓喊吃法的时候便住了嘴,施施然过去了。
可正过去端碗,俩人都无故摔倒,还都是往男人身上扑。
“可不敢这样轻浮!”丫鬟摔过来的时候杨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