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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刀-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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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顾念慕容彻成了习惯,没法爱程九思如唯一。
  柳三汴觉得这很可笑; 她对慕容彻早已没那种心思了,程九思又在别扭什么。
  柳三汴接着叹了口气; 程九思爱她如唯一,她不能投桃报李,怪不得他要生气; 气得要了断——
  程九思这个完美主义者,能忍到现在,已实属不易。
  程九思的仕途本不必如此坎坷,至少他当不成程相; 是因为柳三汴。
  没有柳三汴,他一世荣华富贵,有了柳三汴,他数度沦为囚犯。
  程九思想了断,柳三汴理解,但不能接受。
  她已经舍不下他了,必要带到坟墓里,生生世世躺在一起。
  这是密探出身的柳三汴,最恶毒也最真诚的誓言。
  柳三汴不懂爱情,也曾错过爱情,只想留住一个人而已。
  柳三汴不再给程九思送饭,但程九思依然能吃到她的大馒头。
  她远远地看着他喝水吃饭,冷的时候会嫌弃地捻起她的披风,再紧紧地裹着。
  柳三汴看着看着就笑了。
  她突然了悟,她对慕容彻早已不是爱,真正的爱,必存占有之欲。
  程九思想要什么,她不会阻止,但他必须得是她的。
  程九思,你给我等着。
  程九思啃着馒头想,柳三汴到底能怎样,她是想整死他才高兴,还是觉得他太绝情,要杀了他做成纪念品。
  程九思吸了吸鼻子,真正无情的人是你啊,可叹你一直都不知道。
  程九思裹紧了披风,真正犯贱的人是我啊,可叹我竟现在才知道。
  你追到这里,又想证明什么呢,证明你很爱我?
  还是证明你很有魅力?
  我凭什么一直犯贱呢?
  你给的我不要,我要的你给不了。
  柳三汴,不如算了吧。
  柳三汴混入军中,程九思不相信慕容彻不知道,可后者竟能保持沉默,任由她在军中行走,给他一个囚犯送饭添衣。
  程九思其实也怕,柳三汴对他越好,他越怕慕容彻妒火中烧,不给他改过自新的机会。
  程九思想,美人我就不强求了,国舅的位置,还得是我的吧。
  程九思夜间裹着毛绒绒的披风入睡,做着封侯拜相的美梦,竟也不觉寒凉。
  他正梦见内阁那群狗腿子喊他程相呢,偏偏有个不懂事的骂他奸相,还把奏折砸他头上!!
  程九思一下子就惊醒了,气得要大骂对方三百回合,流放边疆永不录用,谁知一睁眼就看见了慕容彻,吓得他赶紧跪下,一迭声地喊陛下。
  程九思摸了摸脑门上的包,心知是陛下拿什么东西砸的,想起上回被他拿茶盏砸得头破血流,不由腹诽几句。
  慕容彻说,你的北征方略不错,可咱们走了两个月,也没遇着柯尔丹。
  程九思答,陛下亲率精锐前来,西路军又已绕至喀尔喀北部,柯尔丹面临前后夹击的危险,必会率部西逃。
  慕容彻捡起地上的石子,又砸向程九思的身后,声音听不出喜怒:
  “费炀乃西路军主将,你观此人如何。”
  程九思与费炀算不得相熟,倒是与他手下的振武将军孙克有些交情,了解几分费炀领兵的内情。
  “回陛下,臣素闻抚远大将军骁勇,更难得的是,大将军知人善用,与部下配合无间,从不自以为是,不会贻误战机。”
  慕容彻听出来了,程九思这是在骂他不懂得知人善用,埋没了他这颗沧海遗珠。
  慕容彻扔完石子,拍拍手里的灰,忽然半蹲下身子,目光如霜剑,冷冷扫向程九思。
  “怎么,坐囚车委屈了?”
  程九思沉默不语,在情敌面前,展现了自己的傲娇本性。
  程九思当然知道,慕容彻有意用他。
  可他在囚车里吹了两个多月的寒风,也没等来建功立业的机会,不由怀疑慕容彻是不是在玩他。
  程九思觉着,可能是柳三汴不远千里来寻他,又一次帮他拉了慕容彻的仇恨,导致他的仕途之路再度坎坷。
  慕容彻本以为程九思是个挺通透的货,如今才看出了他的小心眼,心道怪不得他能拒绝柳三汴的求和。
  慕容彻直起身来,复又居高临下,他眸光微动,望着满天星光,语气里不无复杂。
  “你知道当年,柳三汴险些被人害死吗。”
  程九思说知道,是襄城公主派人在澄江边截杀。
  慕容彻说不是,她呀,差点被马桶砸死。
  程九思心中一惊,突然想起来,他始终在回避那段往事。
  当初他要是肯派狗腿子去救她,柳三汴或许就不会苦痛挣扎。
  可正因如此,她才会认清慕容彻,移情程九思。
  程九思现在回想起来,觉得自己做得还挺对。
  碰巧慕容彻也这么想——
  “柳三汴经此一遭,方才坚韧心性,你堂堂男儿,怎能困于囚车。”
  程九思感动得一塌糊涂,险些热泪盈眶,连声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臣必将肝脑涂地,以报陛下恩情。
  程九思面上认可慕容彻的磨砺论,心里却在想:
  尼玛老子也是爹生娘养凭啥被你虐了还给你干活!!
  慕容彻达到洗脑目的,非常满意地转身离开,想了想又顿住,看似随意地问了一句:
  “柳三汴平日,都说朕什么?”
  程九思本想恭维几句,又觉不妥,下意识就答:
  “她总说不出好话,陛下问她做甚。”
  慕容彻点点头,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那句话程九思听得并不真切——
  “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从此以后,像少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情敌之间的惺惺相惜

  ☆、祸起萧墙时

  慕容彻正愁不见柯尔丹踪迹; 就惊闻一个噩耗——
  柯尔丹于昨夜偷袭粮草大营,三十万石粮草; 被尽数焚毁。
  慕容彻气得大喝群臣; 唯有兵部尚书言戈胆敢答之。
  “粮草大营有重兵把守,为何让柯尔丹偷袭了呢?!”
  “据报; 总提调官葛会; 将大部分军士,都派出去运粮草了; 致使柯尔丹偷袭时寡不敌众。”
  “葛会呢?”
  “生死不明。”
  言戈答完了,这才有将领站出来补充; 说随军的粮草只可吃五日。
  从京城运粮草; 需要十天左右; 算上从各地紧急征调的时间,前后大约二十天。
  慕容彻冷道:
  “你什么意思?”
  “让朕马上回到京城去?!”
  陛下怒而转身,言戈又站出来说:
  “臣以为不必班师; 但是否可以退军二百里,至提兰围场附近侍粮。”
  一者以策万全; 防止柯尔丹趁虚而入。
  二者也缩短运粮的路程,待粮草军备补充以后,再行征战。
  言戈之见; 得众臣附和,唯陛下沉默不语。
  良久慕容彻回头,扫视诸臣一眼,摆手决然否定:
  “不行; 未战先退,影响士气。”
  “天不灭柯尔丹,朕也要灭他。”
  “传旨,从即日起,上至朕,下至马夫,每人每日只准食用一个馒头,坚守大营,原地待粮。”
  陛下闭了闭眼,眸光微动,立时平静:
  “言戈传旨京城,让兵部速速筹运粮草。”
  “臣马上拟旨!”
  程九思没想到,这回给他送馒头的,是言戈。
  程九思做吏部尚书那会儿,因着前朝后宫那点事儿,素来与刑部尚书言资不合,连带着不待见他这个侄子,从未给过言戈好脸色。
  言戈和程九思是一个冲脾气,一言不合就开吵,从前官位比程九思低,都敢反抗上级,如今成了兵部尚书,倒来不耻下问了。
  言戈倒是很客气,替程九思掖好披风,依然叫他“程大人”。
  “哎呀,你在这儿干什么。”
  程九思裹紧披风打了个喷嚏,言戈竟然还弯腰替他捋好乱发。
  “言大人你没看见吗,我在这儿有匹马,有个车避避风。”
  言戈说,从即日起,从皇上到马夫,每人一个窝头。
  言戈把窝头递过去,程九思作受宠若惊状,表示皇上居然还记得我我真的好感动!!
  程九思捧着窝头,跟捧着无价之宝似的,连说好几声“谢皇上”。
  深知程九思罪行的言戈,看见他这副落魄样,此时也不由感慨:
  “程大人,你怎么受得了哇。”
  “言大人呐,你不必怜悯我,还是留神自个儿的前程吧。”
  言戈笑而不语,程九思边吃边蹙眉:
  “告诉皇上,有内奸。”
  言戈闻言立马蹲下,急声问程九思:
  “你说什么?”
  程九思哀痛重复道,粮草大营被焚,必有内奸。
  言戈思索片刻,笑着叹了口气,说程大人呐,你又想诬陷谢枢了吧。
  程九思无语,眉毛都跟着抑扬顿挫:
  “哎呀,言大人你就相信我的话!”
  “这粮草大营被焚,绝非偶然,肯定有内奸啊!”
  言戈若有所思,眼望天边,出神许久。
  朝廷的北征大军,最薄弱之处,就是粮草大营。
  如能焚毁粮草,则断了大军的后路,陛下从内地征调粮草,最快也得半个月。
  将士们仅随身携带三天干粮,军心必乱,柯尔丹就有了趁虚而入的时机。
  担任粮草大营总提调官的葛会,正是谢枢的亲信。
  言戈不明白,谢枢虽被贬官,何必走上通敌之路呢?
  程九思说,陛下亲征前,贬了不少谢党,谢枢狗急跳墙也是有的。
  言戈觉得不可能,说万一战败,柯尔丹长驱直入,谢枢岂能苟安?
  程九思连连摆手,觉得年轻人想太多:
  “咱们人多势众,蛮子是打不进京城去滴!”
  “谢枢摸准了陛下的性子,只想要陛下的命。”
  言戈非常无语,表示谢枢整死陛下,他想扶谁上位?
  程九思吃饱了肚子,拿草签剔着牙,仰头懒懒看言戈,难得俏皮了一回:
  “总不会是你家齐王吧?”
  言戈不由失笑,虚虚一揖,权作讨饶:
  “大人真是……齐王殿下是齐王殿下,言戈是言戈,大人何必处处酸晚辈?”
  程九思微微眯眼,勉强相信了他的话,又不免叹惋,心想再过个几年,皇子们都成年了,谁能不陷夺嫡之争,谁又能独善其身呢。
  谢枢这个半老头子,只是太心急了啊。
  程九思离京前,曾千叮万嘱程观音,务必要留意皇后动向,后者却道谢枢不会真心帮皇后,还等着十皇子呢。
  如今看来,却未必如此了。
  谢枢胆敢通敌弑君,必是真心要改朝换代,放眼诸位皇子,唯有磬王这个嫡长子最有资格登位。
  程九思不免哀叹——
  总以为谢枢囿于血脉之亲,到底还是低估了他的胸襟。
  程九思继而轻嗤——
  谢枢还是慕容彻的舅舅呢,权力斗争中何来血脉之亲。
作者有话要说:  夺嫡之争的前奏

  ☆、九思的大梦

  程九思这个人; 其实不适合当臣子。
  他漠视一切规则,只为愉悦自己; 心中虽有抱负; 不及性命要紧。
  他答应柳三汴要归隐,其实自己也不想干了。
  程相程相; 不就个头衔嘛; 哪有一世逍遥要紧。
  程九思当官,为着肆意妄为; 若被君王束缚,他宁可不要。
  程九思当然可以和谢枢一样; 隐忍多年; 一朝上位; 一朝遭弃,忍不了了,干脆改朝换代; 彻底大权在握。
  但程九思又觉着累。
  程九思不为家族活着,是为自己活着的。
  泼天富贵; 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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