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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刀-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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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三汴微抬下巴,悠哉悠哉地绕着院子里的水缸走,后面跟着慕容素这条鱼,不停地甩着尾巴,表示我真的很想了解公孙先生!!
  柳三汴双手捂住胸口,怀着无比敬畏的心情,开始了她饱含深情的演讲——
  公孙先生是一个很长情的人,他这辈子最爱的人是他的亡妻。为了这个亡妻,他宁愿自己饿死,也要把她养肥。
  后来他的妻子为了保护他而死,他痛断肝肠、生无可恋,绳子都打好结了,差点跟着一起去了。
  公孙先生的大舅子阻止了他,说我已经失去了妹妹,不能再失去妹夫。公孙先生看着他瘦了不少的大舅子,又重新燃起了生的希望。
  公孙先生决定,要代替亡妻照顾她哥哥,宁愿自己饿死,也要把大舅子喂胖。
  公孙先生再也没有娶妻。
  柳三汴觉得这个故事真的很感人,讲得她不由伤心地抹抹眼角,不出意料地看见,慕容素流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故事的中心思想只有一个——
  要想让公孙扬就范,得从他的亲人入手。
  公孙扬的事知道的人不多,大家基本只知道他丧父丧母丧妻,既无亲无故,也不肯娶妻,却不知其中内情。
  公孙扬入京为官时,没有带上他的大舅子,可这一回,必须要让自己唯一的亲人,淌这趟浑水。
  慕容素最终用公孙先生亡妻的灵位,与他活生生的大舅子,获得了公孙先生的芳心。
  慕容素当然不会傻到逼迫他,只是说我把先生的亲人带来了,先生想要留在平州也好,只是尊夫人的遗骸我不敢动,一切听先生的。
  公孙先生感激涕零,当场拉着慕容素的手,说在下誓死追随。
  公孙扬成功回到平东王的封地衷州。
  在衷州,公孙扬不仅得到了平东王的礼待,甚至当了世子府的属官,虽然官阶不大,却是能接触机密的智囊。
  公孙扬身为逃犯,不能表露身份,借用假名杨祯行走,渐渐与衷州上下官员打成一片,人人都得恭敬称一句杨先生。
  衷州这地界,自治权极大。文武官员都由平东王甄选上报,朝廷一般都会同意,府尹总兵都受他节制,所授文武官员,号称“东选”。
  藩王权力极大,远超地方官员,赋税、军队皆在掌中,除平东王慕容务,靖北王慕容祝、平北王慕容琛亦然如此。
  东北三藩各拥重兵,久据三州,势力已有向东、北方外扩之势。
  平东拥兵最多,达二十万之众;靖北次之,约十万有余;平北最末,拥兵七八万。
  这些兵马朝廷收不回来,更不能用,每年却要派发俸饷。
  衷州俸饷多达九百余万,加上靖北的衢州、平北的沅州二藩运饷,年需两千万余。
  邻近诸州不堪重负,则取钱粮于江南,朝廷财赋半耗于三藩,根本无力应对别州饥荒。
  西南干旱长达三十年,衷州平东王自恃势重,却穷奢极侈。
  平东王占据前朝元孝帝五华山旧宫为藩府,占据前朝黔国公沐氏旧庄七百顷为藩庄,圈占民田,广征关市,垄断盐井,私市私税,甚至私铸铜钱,称“东钱”。
  三藩各据一方,互通声气,广布党羽,已成割据势力,削藩势在必行。
  上述这些,是公孙扬为自己深入虎穴所找的一番理由。
  不过柳三汴觉着,他只是嫉妒人家太有钱。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进入衷州了!

  ☆、陛下辨忠奸

  慕容彻登基第三年; 终于表露出那么点削藩的意思。
  他过寿时请一帮皇亲大臣吃饭,在畅春园开了几十桌; 效仿先帝爷; 想让这些人酒后吐真言。
  这个法子是太上皇给他出的。
  呃,也就是从前的诚亲王。
  虽然他一辈子没当太子; 也没当皇上; 直接成了太上皇,可他乐得清闲; 不时拿出从先帝身上学到的经验,给他的皇帝儿子出主意。
  太上皇的日常工作; 除了当朝政顾问; 就是去烦他的妹子襄城。
  兄妹俩似乎感情比从前还好; 逍遥郡主大婚时,太上皇还做了主婚人。
  哦对了,逍遥郡主薛骋嫁人了; 嫁的是如今的兵部侍郎谢熠,谢枢如今是兵部尚书; 兵部已是他谢氏的天下。
  却不是襄城公主的天下。
  谢熠与郡主的感情越来越好,还抱了一个胖小子,谢枢与公主的旧情; 却是一点点随风而逝了。
  襄城公主近几年依然会联系三位藩王,慕容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偶尔让太上皇警告一下,并没伤了表面和气。
  话说回来; 慕容彻在他的万寿宴上,酒过三巡之后,醉醺醺地冲下面的人说——
  “朕登基三年,这东南无水患,西北无战事,西南赈灾有条不紊,就只有一块儿地方,朕总觉着不舒坦。”
  “这哪里不舒坦呢?就好比你们家里啊,养了几条狗镇宅,养着养着就不对头了,这狗不仅想吃骨头,还想吃人了!”
  “你们说,怎么办呢?”
  兵部侍郎谢熠也醉红了脸,晃悠悠出列,晃悠悠行礼,再晃悠悠起身,嗓音也晃悠悠的:
  “启、启禀……陛下,臣、臣以为,这得看这狗,到底是、是忠心,还是、是有异心……”
  陛下指着谢熠哈哈笑了许久,才板起脸骂他:
  “谢熠,你是猪脑子啊?!”
  “朕都说了,狗要吃人,这能算忠心吗?!”
  谢熠被吓得赶紧跪下,酒醒了一大半,这时也捋直了舌头,认认真真地回答道:
  “臣以为,不忠之犬,死有余辜。”
  陛下听了这话,不由有些高兴,脸上又醺醺然了。
  陛下让谢熠起来,又随手点了几个重臣,吓得人家赶紧出列,扑通一声跪下,脸生生憋得通红,也没能说出几句醉话。
  他们只是支支吾吾地说,狗是种忠诚的动物,应当耐心驯养,以观后效。
  陛下很失望,让他们继续跪着。
  陛下最后点了六部尚书,一个都没落。
  礼部尚书郑微,身为陛下恩师郑容友的侄子,这回却没有站在陛下那边,含糊其辞之。
  陛下让其跪。
  工部尚书范增言,身为先帝倚重的老臣,没有贯彻先帝的遗志,顾左右而言他之。
  陛下让其也跪。
  吏部尚书陈炳,身为先帝破格提拔的最年轻的尚书,没有感激先帝的知遇之恩,推卸责任之。
  陛下让其同跪。
  刑部尚书言资,身为陛下的国舅之一,站在了陛下这边,贯彻刑部的杀伐果决,只说了一个字:
  杀。
  陛下给其赐座。
  户部尚书米思翰,身为公孙扬提拔的人才之一,站在了陛下这边,发挥户部的土豪气度,说了两个字:
  毒死。
  陛下也给其赐座。
  最后才轮到兵部尚书谢枢。
  兵部尚书谢枢,身为公主举荐的人才之一,还是站在了陛下这边,发挥谢氏的百年风骨,发挥兵部的挥斥方遒,说了三个字:
  何惧之。
  陛下同给其赐座。
  襄城公主端坐席间,唇角勾起一个冷笑。
  慕容彻看见了,立马朝她举杯。
  襄城公主心头一凉,与他对饮,陛下饮完酒,便叫她回答问题。
  襄城公主没有出列,只在桌边站着,权作对陛下的尊敬。
  襄城公主说,一只狗不难杀,两只狗也勉强,最怕三只狗联手,本来不想咬人,被逼急了才发病。
  慕容彻觉得很有意思,也回了一句很有意思的话——
  “既然是病狗,为何还养着呢?”
  襄城公主说,狗生病了治病就行,赶尽杀绝会寒了人心,再说一只病狗,又能兴起什么大浪呢?
  慕容彻没有漏掉襄城公主眼中的一抹狡诈。
  慕容彻知道,她在激他。
  慕容彻最终让跪着的都起来,说了一番肺腑之言——
  “朕知道你们有些人怕,有些人诈,有些人叛,有些人忠,有些人为了富贵,有些人为了名声,有些人为了风骨,有些人为了权势……”
  “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这些东西,谁能给你们,必须想清楚,这是关乎身家性命的大事啊!”
  众臣纷纷再跪,面上隐有羞惭。
  陛下却不再多说,目光渺远起来,想起天边某个人,又有些醉了。
  陛下想,或许只有柳三汴,永远懂得他,永远无条件支持他。
  风儿清,水长流,归期不敢问。
作者有话要说:  陛下的内心戏

  ☆、爱情的面具

  慕容彻那厢佯醉试忠奸; 公孙扬这里,却是真乐不思蜀了。
  平东王世子慕容素对公孙扬; 那是真的好。
  大事小事都与公孙扬商议不算; 就连公孙扬的义子程九思,都跟着鸡犬升天; 化名杨思; 成了平东军左五营的首席军师。
  无论是公孙扬还是程九思,都无法用自己的真名行走; 也无法得到需朝廷认证的官职。
  但他们作为慕容素的智囊,执掌军政机要; 本身地位卓然; 何须一官半职?
  公孙扬的日子; 过得比在京城更好。
  在京城时,公孙扬还得维持清廉的名声,不敢受贿; 不敢贪脏,连下属请他吃酒席; 还得算清楚饭钱,不愿意让人家破费。
  公孙扬喜欢吃什么菜,喜欢喝什么茶; 喜欢看什么书,这些他都不敢让人知道。
  偶尔人家摸对了他的胃口,送了许多功夫茶给他。他没忍住收了,结果一夜难眠; 第二天天一亮,就眼巴巴守在人家府门前,非按照市场价算还给人家。
  在衷州,公孙扬很快被腐蚀了。
  慕容素给他送吃食,送补品,送茶叶,送古书,送得他吃够了物质食粮和精神食粮,给慕容素贡献了不少馊主意。
  柳三汴眼睁睁看着一个清瘦的半老头子,变成一个略显丰腴的油腻中年男,从前勉强飘出的一缕风骨,现在好像都不复存在了。
  在衷州,压根儿就没有都察院这样的反贪机构,大官儿们个个骄奢淫逸,压根儿就没人敢举报。
  公孙扬很快适应了衷州的官场,彻底改变了从前无欲则刚的作风,开始崇尚骄奢淫逸。
  除了依然不娶妻不纳妾,一切上下勾结、利益往来的事儿,他都干遍了。
  柳三汴很心疼他,同样也担心他,越来越防着他。
  柳三汴心疼他必须弄脏自己,蛇鼠一窝,才能赢得信任,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后遗症……
  柳三汴担心他入戏太深,真的变成了贪官污吏。
  柳三汴又防着他,怕他不再忠心,把她给卖了。
  程九思觉得她多虑了,她应该相信公孙先生的操守。
  程九思引她去看白日的公孙扬,再去看夜间的公孙扬,要她一分钟不落地看,看看有什么不一样。
  白日的公孙扬,帮助慕容素拉拢文武官吏,进献致富自强方略,其中包括将盐铁矿据为己有,牟取暴利。
  但很明显朝廷无法视若无睹,必将采取措施。
  公孙扬不停地画大饼,画得人家野心膨胀,使得藩地与朝廷的矛盾越来越激烈。
  矛盾激化的第一步,在于平东王必须除去藩地忠于朝廷的官吏。
  公孙扬也负责这个——
  负责把不敬他、得罪他、没给他送礼、不理他讨好的官儿,都陷害成了朝廷的探子。
  柳三汴知道,有些是真探子,有些是被冤枉。
  她知道,唯有半真半假,才能取得平东王的信任,所以她不怪公孙扬。
  柳三汴真正担心的,是公孙扬爱上了衷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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