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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一支百年以上的人参少说也要数百两,这样算来,五万两坐如果只出不进的话,用起来也不过几年光景。
这几日,楚玉凝在心中仔细想了一遍来钱快的法子。
第一,是远走西域,将本朝的茶叶、丝绸等物高价卖到关外等地,换回奇珍异宝,再高价卖出。
第二,便是出海远航,本朝海禁初开,若能搭上一条稳妥的商船,自海外购来些稀罕物件,运回京里,很快便能销售一空。
再则,还有一种来钱慢些,倒也行地通。
糕点吃食、首饰之类太过精细的东西,她记不起来,前世京里盛行的衣裳款式和料子,她却是极为清楚的。
这并非她对于此道情有独钟,而是哪个少女都想把自己打扮地漂漂亮亮的,何况还是她那种争强好胜的个性。
难就难在,苏氏的陪嫁铺子里没有成衣铺子,而京城里数得上名号的成衣铺子,背后无不有人撑腰,也有专门的师傅设计款式,若冒冒然然将衣裳草图送上去,只怕人家看都不屑看一眼。
还有便是,她现下毕竟只是个八岁的小姑娘,冒然把衣裳的草图画出来,只怕会引人起疑。
此事还需想个稳妥法子,方能成行。
“还有一事。”王大管事向楚玉凝道:“老奴已将老爷收藏的字画、珍玩和宅子拿去估了价,约莫能卖两万两。”
“父亲的东西能不动还是不动地好。那些东西留着尚可增值,卖了可就再没有了。”
父亲总归会再娶,前世他在母亲杳无音信两年之后,经祖母再三催促,最终娶了薛云岫。
康安侯府只剩薛云岫与薛永怡姑侄二人,康安侯夫妇突然意外身亡后,圣上感怀英才早逝,并未立时收回爵位,而是给了康安侯府一个恩典,若薛永怡日后嫁人亦或招婿,可让其所生长子继承爵位。
这些年康安侯府由薛云岫姑侄二人支撑着,接连办了几场丧事,府中家底早已所剩无几。
楚玉凝记得,前两世薛云岫嫁给父亲时,嫁妆并不是十分丰厚,还将薛永怡也从康安侯府一并带了过来。
第一世里,为着此事,她可没少明里暗里对薛永怡冷嘲热讽。
第二世,她占领先机,抢了本应是薛永怡未婚夫的兰舟。
这一世,自重生至今,不论她愿或是不愿,不可否认,薛云岫和薛永怡都帮助她们母女良多。
为着这些考虑,她都不愿轻易动用父亲的银子。
王大管事沉吟一番道:“老奴也是这般认为,然老爷他心意已决。”
楚玉凝知道王大管事言外之意,闻言,点点头,“我会劝劝父亲。”
继而又道:“不知王大管事心里可有什么好的生财之道?”
王大管事还是觉得跟一个八岁的小姑娘谈论这些事有些滑稽,然楚玉凝面色沉肃、柳嬷嬷也一脸郑重,他便在脑中理了理思绪,道出另一件事:“老奴已按老爷的吩咐,于四日前,派人往金陵给忠义伯送了一封信。”
楚玉凝听得此言,目光闪过一抹冷厉,“送信之人可已返回?如何回的话?”
“送信之人日夜不休,已于正午返回,并带来忠义伯的回复,亲家老太爷说会在料理了老爷信中所写之事后,亲自进京一趟。”
“外公可有说如何料理?”
王大管事苦笑着摇了摇头。
楚玉凝神情立时变得冷硬起来。
外公既然没有当众表态,便是打算保苏宸娘一命了。
楚玉凝深吸了一口气,将心中的恨意暂时压下。
“此事与我们商谈的生财之道有何干系?”
王大管事将拢在袖中的一个鼓鼓囊囊的信封拿了出来,交到楚玉凝手上。
此事他原打算直接回禀给楚阔,不料楚玉凝会召见他,且是谈论开源之事,王大管事思虑一番,还是将信封掏了出来。
“这是老太爷让小厮带回来交给姑娘的。”
楚阔已与苏氏和离,确切来说,二人之间已无干系,故而忠义伯才说将此信交给楚玉凝。
楚玉凝将信封拆开。
首先拿出来的是五张票据,每张一千两,可在当地钱铺兑换成现银。
而后便是一张字迹凌乱的纸,想必是外公匆匆写就的。
上面只有一句话,“把票据兑换出来先用,三娘我会处置。”
楚玉凝冷笑一声,将票据连同信一道放下。
区区五千两银子就能偿还母亲这些日子所受的苦了么?休想!
王大管事观楚玉凝反应,知晓忠义伯信中所言,显然不能令她满意。
便启唇继续道:“老太爷让小厮带话,生财之事,待他来京城,会亲自与姑娘和老爷谈。”
这是打算用银子堵住她的嘴了么?
楚玉凝将唇抿成一条线,目中聚起点点寒光。
“再多的银钱也不能抵偿母亲这些日子遭受的苦楚。苏宸娘既有胆做下这一切,就必须要受到应有的惩罚!此事,父亲不好出手,便由我来!我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姑娘,您可不能轻举妄动!”柳嬷嬷见楚玉凝这副模样,忙疾声劝道。
那日晚上,她可是亲眼见着楚玉凝从厨房里拿起两把菜刀就冲进柴房,随手一挥,将一把菜刀对着盗匪头子丢了出去。
另一把则由两手紧握,用力插进盗匪头子的胸膛!
这般凶悍的模样,宛如一只桀骜不驯攻击力十足的小猎豹,让人看得心惊胆寒。
“嬷嬷。”楚玉凝将目光转向柳嬷嬷,“那您就甘心看着母亲躺在床上,而造成她现今这副模样的罪魁祸首安然悠闲地活着,为自己毒计得逞而沾沾自喜?”
“老奴不是。。。。。。”柳嬷嬷立时否认起来。
“好了,嬷嬷!”楚玉凝挥手打断了她,“我会从长计议,不会搭上自己,您放心。”
“时候不早了,此事我们稍后再议吧。”楚玉凝拿起茶杯喝了口茶。
柳嬷嬷和王大管事见状,只得先行告退出去。
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楚玉凝嘴角染上一丝苦笑。
果真,现在的自己还是太小了啊!所以一言一行都会使人惊异。
也不知会不会被人当成妖孽转世呢?
这般一想,心中又释然。
想自己这般死了又活,活了又死,死去活来,不是妖孽,又是什么呢?
她正兀自感叹时,白露从外面进来禀告道:“姑娘,宁王世子拜访。”
☆、第045章 礼物
楚玉凝皱眉,“他是如何找到此处的?”
白露垂首道:“奴婢不知。”
“报给门房,就说找错了人。”
白露领命而去,不一会儿,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发生了何事?”
“回姑娘,宁王世子遇到了薛姑娘。跟在薛姑娘的后面,进了府,正在往这边来。”
薛永怡?
楚玉凝长而弯的柳眉不由蹙起。
然没用多久,她便收敛起面上的表情,而变成一脸欢喜的模样,带着白露迎了出去。
二人出门没多久,便遇上了沿着小径而来的朱沅宵,并未见到薛永怡,可见薛永怡指了路,便自行离去了。
“玉凝妹妹。”朱沅宵几步跑上前来,“你这几日可让我一通好找!”
“这几日府里出了些事,没想到世子竟寻到苏宅了,真是蓬荜生辉。”楚玉凝对着朱沅宵敛衽行了一礼道。
朱沅宵连忙弯腰,欲搀扶楚玉凝的胳膊,被她后退一步,侧身避开。
朱沅宵神色受伤地看着她,“玉凝妹妹,几日不见,你怎与我生分至此了?”
楚玉凝脸上挂着得体的笑,“世子严重了。”
朱沅宵抿着唇,满脸不高兴地看着她。
然楚玉凝只是面带微笑,垂眸恭顺地站在离他三步远处。
二人静静地对峙了一会儿,朱沅宵有些气馁地先败下阵来。
“真是!跟你一个小姑娘计较个什么劲!”朱沅宵小声嘀咕了一句,面上换上一副关切的神情,“听薛姑娘说你府里遭了贼,苏姨昏迷不醒,可苦了你了。”
这声苏姨使得楚玉凝的眉梢微不可见地蹙了一下。
诚然,宁王妃在未出阁时与苏氏是手帕交,且在庄子里也多亏了兰舟请动宁王妃出面,楚玉凝才成功将母亲从楚老太太手中救了下来。
然自楚玉凝与苏氏回到楚府后,宁王妃再未遣婆子来问上一句,可见是打算将二人的交情淡了的。
现下,苏氏以和离之身,再担一声朱沅宵“苏姨”之称,显得有些高攀了。
“世子身份尊贵,母亲不过一介白身,担不起您这般称呼。”楚玉凝面色惶恐地抬头,目光迅速地看了朱沅宵一眼,又极快地垂了下去。
“什么担得起,担不起!我既叫你妹妹,你的母亲,我自然该叫姨了。”朱沅宵理所应当地道。
楚玉凝不愿在此事上与他多做纠缠,便转了话题道:“不知世子找玉凝所为何事?”
“你忘了?”朱沅宵声音陡然拔高,语气里也有些生气的模样。
然,他到底将一身的盛气凌人压了下去,好声好气道:“那日在如意酒楼,咱们约好了,你在酒楼等着我,我第二日将银子还给你。”
“当然,我并无责怪你不守约的意思。”朱沅宵立时补充道。
“可世子并不欠我银钱。”楚玉凝面色坦然道。
“小爷说了,那‘升平炙’由我请客,自便由我付账!”朱沅宵伸出一只手挑起她的下巴,神色不满道:“总低着头脖子累得慌!”
说完,忍不住用指腹在她下颔处的软肉上蹭了蹭,贪念肌肤细嫩光滑的触感。
楚玉凝“啪”地一声将他的手打了下来。
那清脆的声音传来,朱沅宵倒没觉得疼,只有些出乎意料,故而愣在了当地。
“食材是由世子的小厮采买来,您自然不欠我银子。”楚玉凝后退一步,声音冷硬道。
好似回到了他去楚府看她那日,她躺在床上,将他大斥一顿的时候。
朱沅宵心中有些迷惑,之前也曾摸过她的脸,她不是笑盈盈的么?如何今日便。。。。。。
一定是心忧苏姨的伤,这才心情烦躁了些。
朱沅宵心里循着理由为楚玉凝开脱,面上也无任何怒色,反而好声好气向她解释道:“你忘了?我当日不过一时兴起出门,手头不曾带那么多现银,是你遣那位兰小哥儿与培明一道,去集市才买的东西。”
兰舟?
那银钱是他出的?
他从一个流浪街头的小乞丐到铺子里帮忙的小厮,哪里拿得出几万两的银子?
然除了他,又还有谁呢?
兰舟竟有事瞒着自己!
楚玉凝记起来了,前世兰舟虽曾也落魄过一阵子,后来不也凭着一己之力,考入京城最好的皇家书院?入学头一年,便在数次考核中,占据魁首的位置,后参加科举,连中三元,举世皆惊。
她怎么就没想过,他在书院里的束脩、衣食住行等方面的开销是从何处得来呢?
二人成亲后,兰舟购置宅子,置办家具装扮新宅,也不像是没钱的模样。
她却是不知晓,他自十二岁,手头就存了数万两银钱了!
“既如此,世子便将银票给我吧。”楚玉凝语气略有些不善地朝朱沅宵伸出一只手。
朱沅宵便摘下身上的荷包,放入楚玉凝手中。
“这里是三万两。”
楚玉接过荷包,拿出里面的银票,将空荷包递还回去。
朱沅宵连连摆手,“不过是个荷包。。。。。。”
楚玉凝正色打断他,“世子说的是,不过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