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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的声音不断响起,被抽到的太监宫女全都一声不吭,就这么站在穆令婉面前不肯让开道路。
这些人全都是夏侯冽的人,夏侯冽一定对他们下过死命令要竭尽全力保护我。
他都信任的人,我当然更加信任。
我眼眸划过一抹精光,今日,穆令婉和太皇太后休想从我手中讨的了半分好处!
以为两个人结伴而来就能用身份压倒我,就能用气势压倒我吗?
想都别想!
欣赏穆令婉歇斯底里的表情欣赏够了,我伸手揉了揉耳朵,感觉耳膜都要被她凄厉不甘的尖叫声给震破了。
“行了,将她们两人给我扔出去。”
我话一出,太监和宫女纷纷抓住穆令婉,之前不是凶狠的就像一头狼吗?现在穆令婉惊慌的就像是一只被剥了皮,要被送上烤架的小羊羔。
穆令婉尖叫道:“公孙萱,太上皇不会放过你的,你这个妖女,不要以为仗着会点妖术就能祸乱后宫,我们不会让你得逞的!”
这话听得真是好笑……到底是谁要跟谁过不去?
比起穆令婉的不配合,太皇太后听到我要赶她们出去时,直接站了起来往外走,动作急切仿佛是一刻也不想待在临华殿。
在她走到我这边时,我忽然开口:“太皇太后,凡是都要讲究一个证据,你说我给后宫的妃嫔们灌下了绝育汤,就真的是给她们灌下了绝育汤吗?”
太皇太后脚步一顿,盯着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笑吟吟道:“字面上的意思。”
太皇太后锐利的目光向我射来:“公孙萱,你认为我是在冤枉你?所有妃嫔都说这是你亲口承认的,就连太医检查后也说是绝育汤。”
她沉了沉语气,拂了拂袖子道:“你且看罢,我们治不了你,还有大把人治得了你!”
我轻轻一笑,“太皇太后,那镇运术您要不要考虑考虑,你生前担忧越国,死后也要守护着越国啊。”
太皇太后脸色微变,不在跟我讲话,转身就离开了。
穆令婉这时也被太监给架了起来,毫无颜面地从我身边经过,她疯狂怒吼着:“公孙萱,你不得好死,有本事你一辈子都不要出去临华殿!”
我眼里一片凉薄,站起了身,自从双手沾上了血腥,我就从没觉得自己能够善终过!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好在这一切,终究很快就结束了。
她们一走,成沁等人就从别处走了过来,一脸担忧地看着我,我看向她们,沉声道:“从今天开始,临华殿内宫门紧锁,成沁,你赶紧派一大群人去采购吃食。”
成沁领命,刚要退下,忽然一道尖细的嗓音在厅内响起——
“圣旨到,萱贵妃接旨!”
当我听完圣旨的内容,从公公手中接过这沉甸甸的圣旨时,心中还是有些不真实。
在这风口浪尖下,夏侯冽竟然还给我下了圣旨,说我统御后宫有加,给我赏赐了我许多东西!
我觉得他疯了!
在我眼中,夏侯冽从来不是一个感情用事的人,但自从进入了皇宫中,任何关乎我的事他都表现的不理智,一昧的偏袒我……
我看着放在厅里的那一大堆赏赐。心中百感交集。
夏侯冽的做法是我以前奢望的,我希望他爱我,宠我,任由我撒娇……但现在夏侯冽真的独宠我时,我却开心不起来了。
耳边飘来成沁一片羡慕的话语,“娘娘,不管外人如何看您,起码皇上真的很爱您,也相信娘娘。”
我自嘲一笑:“这事搁在寻常百姓家,我会觉得很幸福,有夫如此,一生何求……可他偏偏为什么生在帝皇家……”
他的宠,会要了我的命,而我,却逼着他亲手要我命……
我忽然感觉一阵疲惫,走出了厅去往寝室,一入寝室,我就听到了一道声音——
“萱儿,几日不见,你活的更是潇洒了。”叶冉调侃的声音响起,让我身子顿时一僵。
心跳得急促了起来,藏在袖间的手狠狠一捏,我在心底不断给自己加油鼓气,努力让身体放松了起来。
抬起头,就看见叶冉坐在梁上,正低着头目光幽幽地看着我。
他手上似是拿着些东西,轻微一动,金色的粉末就从上面撒了下来。
我暗地里狠吸了一口气,屏住了呼吸,毫无异样地开口问道:“叶冉王爷上门拜访,所谓何事?”
叶冉从梁上跳了下来,笑呵呵地看着我:“我过来看看萱儿,以为你会为了师兄杀你而陷入悲伤中,没想一来就看到了你面对太皇太后和太后都不落下风,真是女中豪杰。”
我轻轻一笑,转过身子背对着叶冉往前走了几步,确认自己离开了金粉的范围,才敢深呼吸几口气,声音平静地说:“反正萱儿都是要死的人了,也不用太过在意规矩。”
叶冉声音淡漠:“萱儿,你可还记得自己说过的话?”
我坐在了床上,抬起头就能看到叶冉满是探究的目光,沉默地没有开口。
叶冉盯着我,声音忽然变得很轻很轻,每一个字的押韵都有种我说不出来的感觉,“你向我保证过什么,说出来给我听。”
我心一紧,脑海里瞬间闪过千般思绪,只是一瞬,我就装作神情茫然地看着叶冉,喃喃开口:“我的命是他救的,牺牲自己的命让他活下去……”
叶冉轻轻一笑,仍然是那种玄妙的语调,“萱儿,五日后番邦使臣会过来朝贺,那是一个好机会。你记住了,你只有死,才能换回夏侯冽的性命。”
我目光一片呆滞,喃喃重复着:“我只有死,才能换回夏侯冽性命……”
我看着叶冉的身影从我眼前越走越远。直至消失不见。
我不敢轻举妄动,就维持着这个姿势坐了好一会儿,才敢活动下身子,心中全是劫后余生的喜悦。
这一次,我没有被叶冉催眠到,想起之前的事,也没感觉到脑袋一阵刺痛。
可我还是不敢多呆,站起身走了出去,视线一扫,就看到地上那些细碎的金粉,很漂亮,漂亮的致命。
我脚步一顿,推开门走了出去,让一位宫女进来给我打扫房间,脑子想的全是五日后番邦使臣的到来。
叶冉专门提起那一日,可见那一日绝对非同小可。
我靠在门窗上,眼里一片沉思,难道是那些番邦使臣的身份非同小可?
我脸色一沉,眼神一利,不管如何,五日后是我的机会!
临华殿在后宫里彻底龟缩了起来,还是一道圣旨到来,才让临华殿打开了宫门。
我穿着只有贵妃才能穿的朝服,脚步轻挪,踏出了临华殿大门,乘上了明黄色的步撵。
抬头看了看天上,月色凄清,就如我此时的心情。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藏在袖间的手紧紧捏着一个盒子,盒子里装的就是假死丸。
今日,番邦使臣前来越国进行朝贺,到了晚上,夏侯冽设宴招待番邦使臣。
番邦使臣有人听闻我容貌无双,特意请求夏侯冽想要见我一面,甚至是愿意割让领土,只求见传闻中的越国最漂亮的女子。
夏侯冽没有理由推脱,就派人将我给叫了出来。
宴会上歌舞升平,我去到的时候,正看到一位歌姬穿着一身耀眼的红衣跳着惊鸿舞,耳边传来的伴奏是一曲明月几时有。
我一踏入宫殿。本来相谈甚欢大臣们都不约而同地噤声。
我垂着眼眸,感受到那些人的打量,肌肤都有种轻微的刺痛感。
如果他们眼中的恶意能够化为实质的话,我都不知道要死多少遍了。
一道含含糊糊的声音响起,带着浓重的鼻音:“这位就是越国的萱贵妃,皇上您最心爱的女子?”
我稍稍抬头看了看,发出声音那个人穿着一身不同于越国人打扮的奇装异服,一头褐色的长卷发,肌肤很白。
我眼神一凝,心中升起一抹疑惑,难道所谓的番邦人,指的是上一世的外国人?
夏侯冽声音清冷地回道:“她是朕最爱的女子。”
他看向我,轻抬起了手向我挥了挥。
我顶着那些大臣要把我给杀死的目光,姿态婀娜地走到了夏侯冽身旁,落座。
那一群番邦使臣对我很感兴趣,一直用眼睛瞄着我。
酒过三巡,气氛渐渐热闹了开来,我轻酌了下酒,袖间的手已经不动声色地打开了盒子,手里掐着药丸,寻思着一个机会。
刚这般想,番邦使臣就送上了机会给我。
一位身材强壮的使臣倏地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到我面前,将手中拿着的酒杯递给了我。
“献、献给越国最美丽的女子。”这人含糊不清地说着,脸颊通红,一看就是喝醉了。
夏侯冽脸色一沉,手揽住了我的腰,一副主人的姿态道:“多谢使臣好意,这杯酒我代她喝。”
一国之尊都这么开口了,番邦又只是一个偏远地区小城,按理来说肯定是顺着梯子下去。
偏偏来的人满脸醉意,无视了夏侯冽阴沉的脸色,硬是要我喝下这杯酒,甚至是用手扯着我的手臂,强迫我灌下。
“美人,喝酒……美人,我们的王最爱美人了,只要您肯跟我们回去,我们的王一定会对你宠爱有加,还会将去中央大路的路线告诉你……”
这位使臣含含糊糊地说着,说出来的内容让在场许多人都不由面色一变。
其中一位官员忍不住道:“胡使者,你们的王真的知道去中央王朝的路线?”
胡使者嘴里含糊了几句,声音太小所有人都听不清。
他不断拉扯着我的手臂,力气很大,我的身子一阵晃荡,整个人都要被他拉了起来。
忽然,一双手按住了使者的手,夏侯冽站了起来,走到我面前将我给挡在身后。
他冷冷开口:“萱儿身子不适,无法喝酒,这杯酒我代替她喝。”
使者胡搅蛮缠了起来,嚷嚷道:“不、不行!就要她喝!只要她肯喝,我们愿意送上白鹿十头!”
耳边传来一些官员的惊呼声,我隐隐听到他们说白鹿是番邦的神物,有很多玄妙的作用,能够挡灾。
似是还嫌消息不够爆,使者继续道:“这、这位美人跟我、我们回去,我们愿意拿去中央王朝的…的路、路线来换……”
瞬间,我就听到了大臣们陡然加重的呼吸声。
中央王朝,这是一个传说中的朝廷。
据说在那里有无数奇珍异宝。有神秘莫测的武林宗派,每个人都生活富足,享乐无穷,恍如人间仙境。
相比起中央王朝,越国就是一个犄角旮旯的弹丸之地,生活在这种地方,没有人拒绝的了中央王朝的诱惑。
我眼珠一转,拿起了桌上一杯酒,用袖子遮掩,将假死丸放入了酒杯中,主动走了出去。
越过夏侯冽,我笑吟吟地看着这位使臣:“萱儿再次敬胡使者一杯。”
仰头一喝,药丸顺着酒被我吞了下去,肺部随着酒的灌入升起一片火辣的烧意。
胡使者哈哈一笑,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好、好!”
他拿起手上的酒杯,刚要仰头喝的时候,他忽然剧烈咳嗽了起来,咳着咳着,他竟然从嘴里吐出了白沫!
不一会儿,他当着我的面,眼睛一翻,身体彻底倒了下去。
胡使者的死亡带起了连锁反应,不远处坐着的那一列番邦使臣都咳嗽了起来,纷纷口吐白沫气绝身亡!
有位官位反应过来,大喊:“一定是敌国作鬼祟,他们把使臣给杀了,我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