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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觉得不像是手?”宁青穹继续怀疑地看着他,眼神可比死亡之光。
“嗯咳。”谷涵咳了一声,对宁青穹说,“宁姑娘你还是闭上眼吧,我还没数完睫毛。”
“不数了。”宁青穹坚持用怀疑的眼神看他。
“唉。”谷涵长叹一口气,便抓了宁青穹的双肩,微微弯腰低头,笑着问她:“那宁姑娘,你给我轻薄一下?”
宁青穹突然悟了,死亡之光都顿时偃旗息鼓,脸红扑扑地抬手遮了遮自己嘴唇,眼神乱飘,就是不看谷涵。
谷涵看她这样子明显是懂了,抬手拉下她那只挡视线挡空间的碍眼手,慢慢的,慢慢的,凑近她。
宁青穹只觉自己心跳如擂,本能地想要躲避。偏偏谷涵料定她似的,摁着她肩膀不放,头一歪就亲过来了。才将一碰到,他又快速地离远了点,和宁青穹拉开了点距离。宁青穹心头痒麻麻地,既是隐隐有些期待,又实在是不好意思再和他这么玩。
宁青穹推了推谷涵,想要离他远一些。
偏偏谷涵不肯遂她意,她一推,他就抓了宁青穹的手腕,揽了她凑过来又亲了一口,像在跟宁青穹玩捉迷藏游戏一样,挨一下就分了,挨一下就分了,宁青穹转着圈躲他,谷涵还能老是手一伸就拉住她。转得快了,豆绿边的裙摆都给宁青穹自己踩到两回,转得慢了,又一下子给他抓到了。
这么玩了几次,宁青穹和谷涵之间的圈圈距离越来越小,越来越小,谷涵已经抱到了宁青穹的腰,宁青穹跑得有点累,转也转不动了,才感觉自己被箍住了,心中有些恼,谷涵就头一偏又亲了过来。
这次就与先头玩闹不同了,宁青穹感到唇上重重地一软,像海绵被压了一下。
宁青穹感觉自己在吃一只打得薄薄松松的棉花糖,碰一下就化了,碰一下就化了。
实际上这个棉花糖不是甜的,还带点龙井的余味,宁青穹胡思乱想着,脑子里跑马灯一样飞过一些光怪陆离的景象,却又什么都记不清。
她都不知道谷涵什么时候放开的她。
脑子里晕乎乎的,整个人都是懵的。
她听清谷涵的第一句话是:“你嘴里怎么一股药味,你生病了?”
宁青穹脸色绯红,又害羞又委屈:“我辛苦了这么多天,就不能生下病吗?不想给你知道担心,你还生我气。”她又把嘴撅得老高。
“你真生病了呀。现在好利索没?”明明问着担心的话,谷涵看起来却一点不像担心,反倒是高兴一样的。
“你不是吃到药味了吗?好利索了还能吃药?我好不容易从床上爬起来去看你,你却还嫌我放你鸽子!”宁青穹抬手就去打他,人没打到两下,就给谷涵整个人拉进了怀里,被特别用力地抱着。宁青穹莫名觉得他整个人都很激动,像要把自己嵌进他身体里一样的用力。
好半天,谷涵才稍稍松了力,在宁青穹耳边说:“宁姑娘,我们尽快定亲吧,等你明年及笄就成亲好不好?”
温热的气息扑在宁青穹耳朵尖上,她本能地避了避,没避开,只好不乐意地说:“再快不也要等你殿试考完吗?你与其问我,不如自己回去翻翻最快的黄道吉日是哪天比较实际。”
谷涵自己咬了咬下唇,看着她吃吃笑。宁青穹被他看了一会,实在是不好意思了,低头往他怀里一扑,脸红红闭上了眼。
谷涵也揽着她,一边摸着她头发,一边说了一句让宁青穹疑窦丛生的话:“宁姑娘,你要看好我,你未来夫君太优秀,长得又不错,觊觎我的人实在太多了。”
这话也只有很自恋的人才能说得出来了,宁青穹无语地抬眼瞄了瞄他。
她仔细想了想,又觉这话不是无的放矢,心里不禁道一声陈四姑娘果然有鬼!又想这家伙简直跟个人形移动烂桃花制造器似的,居然还指望她看住?宁青穹心中冷哼一声,柔软地依偎在他怀里,妖妖地在谷涵眼底翘起兰花指,无情无义地开口:“自己的烂桃花,自己解决。”
谷涵:“……”
他觉得这可算是歪理了,一把握住宁青穹的妖冶兰花指准备和她好好理论一番:“你是不是不在乎我啊?别人家的姑娘看到心上人有烂桃花立马就冲上去战斗了,我的烂桃花还要我自己解决?”
宁青穹眼神清凌凌地盯着他:“这和我在乎不在乎你有关系吗?自己没有定力,看要如何看得住?你看你家留了云金溪那几年,我说过一句话了吗?反正我一直是这个道理,我自己惹的烂桃花我自己都能解决,为什么你自己惹的烂桃花,你就指望我了?你自己解决。”
谷涵无奈地看着她,想了半天,竟然无言以对。
思考了半天,他终于咬咬牙,恨恨道:“行,我自己解决。不过我要奖励。”
宁青穹听了,略一转眼珠,收起了妖冶的兰花指,露出了乖巧的甜甜笑容,微微踮脚在他脸上香了一口,得意地总结陈词:“乖~这就是奖励。”
谷涵又气又笑又无奈,最后说:“再叫声阿涵听听。”
宁青穹听了,脸微微一红,又扑到谷涵怀里,攥着他的衣料闷闷地喊了一声:“阿涵。”
“嗯。没听够。”
“阿涵。”
“嗯。”
“阿涵~”
你侬我侬地玩了好一会儿,时间好像过得特别快,午时都过了许久,肚子也饿得不行了,他们俩终于互相打理了头发衣裳,要出去挑战运气了。宁青穹的头发难弄一些,因为被斗篷帽揉过,珠花都歪了,头发也有点散。重梳是不可能的,谷涵给她取了珠花想重新戴成原来的样子,死活插不好,最后只好是插了个他自己觉得好看的角度,放弃了弄成和携雾版一样的模样。
宁青穹自己也插了两下,自己看不到,插得更不对劲,只好彻底放弃了。
两人出去后倒是没碰到髯须大汉白面书生那些人了,不过他们遇到了更纠结的问题:找不到路。
好不容易见到路上过来匆匆赶路的汉子,救命稻草一样拦住他问了问路。那汉子倒不是外地人,一口地道京腔,就是他是这么指路的:“秦风酒楼啊?哎哟那有点儿远,这样,你们先往西走,过十二三个街口,再往南走个四五个街口,差不多就能到了!知道了吧。”说罢,汉子就一副急事的样子匆匆走了。
留下宁青穹和谷涵两个一脸懵比地面面相觑。
须臾,还是谷涵先尴尬地开口了:“宁姑娘,你知道西边和南边都是哪边不?”
宁青穹也很无语:“你看我像是知道的样子吗?”
第124章 铺遇赵夫人
对一些南方人来说,北方人天生的东南西北方位感简直令人敬畏,也学不来,培养不出。这两个说起来都是脑子比较好的人,居然就被卡在了北方人的东南西北上,无奈对望半天,又讨论了半天太阳的方向。
宁青穹说现在的太阳应该是偏西南了,谷涵说现在的太阳该还在南边,争执半天,最后抬头看了半天太阳,也看不出它照耀的方位到底是哪个方向,因为怎么看都还挂在头顶上。他们俩只好蒙头随便走,找到一户人家的角门,问了问里头打盹的门房,才搞清了方位。
弄清方位后,走了大概五六个街口的样子,宁青穹和谷涵就遇上了那伙人里的一个混混,那人显然是在找他们俩,看到了他们就笑了:“原来在这里!”
他低头摸出个哨子就要吹响,还好离得不算远,谷涵两个箭步冲过去就去夺那个哨子,幸好混混也不是很厉害的样子,哨子给谷涵打落了,踢到一边,他就要拿腰上的棍子去打谷涵,又被谷涵一把按住了棍子,两个人争了半天棍子,僵持不下,没分出胜负。
宁青穹正想着要不要上前去帮一把,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喊自己,她循声侧头一看,见果然是沈洋几人,立刻就激动了,指着谷涵和那混混说:“快来帮一把!”
沈洋这几个专业人士出马,当然是上手就把这混混解决了,扯了他自己的发带给他双手反绑起来。
宁青穹看了看,拂雪她们都不在,一问之下才知道拂雪她们留在了秦风酒楼等她,沈洋几个回来找人了。宁青穹把之前的事简要说了说,最后道:“你们只有四个人,也不要去找那些人了,找个人带着这个人回去报官。”
沈洋正要应下,谷涵在一边先说了:“这个人先留着给我,回头我带回会馆去拉他报官。你去报官不会引起重视的。”宁青穹想了想,就没有反对,大家先去秦风酒楼吃午饭,吃完饭就让一个护院押着混混直接送去会馆。
难得跟谷涵一起出来一次,宁青穹还是不想就这么回去的,就带着三个护院和四个丫鬟,按原计划跟谷涵一块逛起了街。
两人走着走着,拐进了一家卖首饰的店铺。店铺里炭火烧得旺,进去宁青穹就觉得热了,便取了斗篷给拂雪抱着,同谷涵一块在柜台前看起来。
那伙计看她衣着料子,便想引他们入内观看高档货,给宁青穹一口回绝了,这家店烧的是银霜炭,规格本就高一些,谷涵多半是买不起里头的东西,宁青穹也不想让他觉得压力大。那伙计多少是有点狗眼看人低,一看宁青穹是这个态度,便当她是外头光鲜之辈了,一声不吭地站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外面柜台上的多是些寻常金啊银啊的东西,还有些南边来的时新绢花纱花,宁青穹自己就是南边来的,后者对她自然没什么吸引力,前者造型在宁青穹看来大多又流俗了些,这些头上的花样便是看不上眼了。
只有手腕上的珠串和臂钏来去总是那些花样,倒还是能看看。宁青穹囫囵看了看,目光落在了一只黑曜石臂钏上,谷涵看她有落点了,就让伙计拿了那只臂钏出来看。这是一只雕了缠枝石榴的两圈半臂钏,没有开光没有彩眼纹,价格也不算很高。做工是精细的,雕刻清晰生动环环相扣,打磨得细致光滑,宁青穹在内壁上摸了一圈,没有摸到让手指不适的地方。
她心里就有点想要了,觉得无论是花纹还是这纯纯的颜色都跟那件石榴红的半臂很搭,若是里头配素白长袖短衣,穿石榴红半臂,半臂和长袖交界地方戴个黑曜石的臂钏,红白黑三色就抢眼古朴又好看了。
宁青穹摸着臂钏想象了一下,低头动了动臂钏上的机关看了看它最窄能收成什么样,就觉得很合适了,戴在自己手上不会掉下来。
宁青穹就摸着臂钏笑嘻嘻看向谷涵。
谷涵如何是看不出宁青穹的心思,她眼睛一溜他就猜到了,便低头看了看标价,掏了钱袋出来买下了。这时候里间通向外间的帘子忽然一掀,只听一个姑娘好似情意绵绵地说:“表哥这支百蝶戏花镂银珠花可真好看,谢谢表哥!”说话间一个眼眸如水的姑娘就转了出来,紧跟着赵元彦也转了出来。
“表妹喜欢就好。”赵元彦说着话,一眼就看到了宁青穹,他脚步一顿,就丢下他那水一般的表妹有些激动地走了过来:“宁姑娘!”
宁青穹心中翻个白眼,正要给伙计使眼色让他快点装盒走人,忽然看到帘子又掀了一下,一个她厌恶的妇人声音也跟着响了起来:“玉儿同你表哥客气什么,你要是还有喜欢的,就让你表哥给你你多买几支。”那姑娘柔柔地叫了一声姨妈,低声道,“玉儿最喜欢表哥挑的这支。”一边说着话,刻意加重了‘表哥挑的’四字,一边意味不明地看了宁青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