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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全改了,我再也不被稿子逼着走了,我要存稿,我要开始存稿,我必须要开始存稿了。
☆、077。来自父亲的温暖
芳菲苑里的动静当天夜里就传到了璃园。
倒不是璃园的丫鬟故意打听,竟是芳菲苑的丫鬟不堪重负,哭哭啼啼地朝兰儿倾诉,这才传到了灵珑的耳朵里。
话说当时目睹娘俩撒泼的丫鬟不过十余人,奈何动作闹得太大,一应餐具被打得稀碎不说,连那百年榆木的大圆桌竟也被摔成了好几半。
杨玉燕怕影响扩散,便让当时在场的丫鬟们收拾妥当,且不准找旁人帮忙。可近身伺候的丫鬟皆是一等和二等丫鬟,往常除了伺候些妆容箱笼之事,旁的事情自有小丫鬟使唤,根本没有做过粗使丫头的活计。奈何杨玉燕管家甚严,从来容不得别人反抗。无奈之下,丫鬟们只得委曲求全地拾掇开,直至晚间才堪堪清理完。
绯浓此次处事稳重,可以说左右逢源,先是得了杨玉燕赏的金簪,复又得了灵紫凝的五十两银子,杨玉燕竟还将妆点楼的雪肌膏赠给绯浓擦拭伤口。
小丫鬟们看着眼热心热,奈何小手被磨粗磨破了,身子酸麻绵软不说,到最后竟是连个丝绢帕子也没捞着。
芳菲苑的丫鬟惯常也是养娇了的,又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委屈。姐妹几人晚膳也没吃,从厨房偷了两壶酒便悄悄躲进了花园子散心,赶巧被出门寻乐子的兰儿撞了个正着。
兰儿一见是芳菲苑近身伺候的丫鬟,瞬间来了精神,张嘴姐姐长闭嘴姐姐短的叫着,愣是把这帮比她打上好几岁的丫鬟们哄得眉开眼笑。
众人皆是丫鬟,难免同病相怜。芳菲苑的丫鬟们一边羡慕兰儿的好运气,跟了府里脾气最好的主子,转脸却将杨玉燕母女的恶形恶状倒了个底朝天……
兰儿喝口茶润润喉咙,继续眉飞色舞地讲着,那动作那神情,越发像极了说书先生。
灵珑听得直咋舌,“难道这便是传说中的窝里斗?”
她竟不知道,打发丫鬟吃些酒菜便能引发这么大的动静。她若早知道,若早知道……她早就该如此做了。
冰儿哧哧地笑着,又宠又爱、又责又怪地点了点兰儿的额头,“你呀,这起子事情你倒记得通透,赶明儿教你些理家归拢之事,你若有这样的记性,姐姐我便该谢天谢地咯!”
兰儿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辩解道,“小姐,您瞅瞅冰儿姐姐,兰儿是见您今日乏了,特意讲些笑话逗您开心呢,冰儿姐姐还专拣兰儿的短处拿捏,真真是极讨厌的!”
笑话?可不就是笑话吗?她竟不知,这年岁越长撒泼的本事竟然也跟着长了。她惯常纳罕灵紫凝的性子到底随了谁,这会子才知道,有其母必有其女的道理。
灵珑歪在榻上笑了笑,没有理会兰儿的抗议,不言不语地合上眼睛休息。
冰儿和兰儿对视一眼,见灵珑倦怠,便也噤了声,掩了门,悄悄地出了内室。
室内安静下来,灵珑便开始思索那圣旨之事。
上书房,历来便是皇子们读书的地方。莫说臣女,连公主都是另外教习,被批准入读上书房的例子更是少之又少。可这会子,不但公主被批准入读,连臣女竟也被恩准。
灵珑皱了皱眉,她虽年幼,不了解朝堂上的利益牵扯,却隐约觉得,此次入宫绝不是入宫读书这么单纯。
灵珑正如此想着,冰儿便推门进来,屈膝回道,“小姐,福管家来了,说是有事想求见小姐。”
灵珑纳罕,福管家虽名义上是管家,却是灵翰霆的左膀右臂,轻易不离左右的,眼看着就到亥时了,这早晚来……
灵珑不及多想,在冰儿的服饰下整理好衣衫,脚步匆忙地去了厅里,果然见绛紫色衣袍的福管家侯在厅角,“福伯,你来啦!”
福管家见了灵珑,立即躬身行礼道,“给小姐问安。小人奉相爷之命来给小姐送东西。”
灵珑选了张靠近的椅子坐下,随口问道,“福伯可知是何东西?”
福管家略显憨厚地笑笑,将一个墨漆色的木匣子捧在手里道,“小姐看了便知!”
福管家说完,也不待冰儿去取,便上前几步将那匣子放在了灵珑手边的桌子上,复躬身道,“东西既已送到,小人这边回去了。相爷吩咐小姐早些歇息,正是长身子的时候,莫要太过疲累的好。话已带到,小人告辞。”
福管家寥寥数语就走了,灵珑却捧着那匣子有些愣神儿,那匣子里竟是厚厚一叠银票,每张都有五百两。
灵珑不知灵翰霆送银票的用意,更加不知那句“莫要太过疲累”含了几分真情。可这是她的父亲第一次向她示好,她只觉心里飘飘荡荡的,与初回璃园的那一刻,与见到牵牛秋千的那一刻,竟是一样的感觉。
灵珑将匣子抱在怀里,想起父亲斯文儒雅的模样,又想起他看向娘亲时那个复杂深沉的眼神,不由地轻笑出声。
冰儿见灵珑为这点子小事儿便开心成这样,忍不住悄悄地红了眼眶。她拧了帕子擦拭着眼角,抬手便将那匣子从灵珑手里抽了出去,粗鲁地啐了啐小手,捏着银票的一角便数了起来。
灵珑看着冰儿愤愤不平的模样,顿时失笑,她心知冰儿在为她鸣不平,可她们皆不懂,原本她只有师父疼她宠她,这会子不但有了娘亲,还有了父亲,与她而言,这一点一滴的温暖,便都是意外之喜。
冰儿数完,嘴里嘟囔了句“整整五万两”,抱着那匣子便回了内室,只余灵珑一人哭笑不得。
折腾一会子,灵珑便没了睡意,索性扯了件披风慢慢地朝后山走去。
今日璃园来来往往的人太多,也不知仓鸾走了没有,若没走,它可曾吃了东西不曾?
灵珑如此想着,便有些着急地加快了步子,仓鸾脾气不好,别是一怒之下毁了她的园子才好。
园子还在,仓鸾也还在,只小溪边多了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隔着小溪与半空中的仓鸾对峙着,颇有几分剑拔弩张的态势。
------题外话------
猜猜这个登徒子是谁?我猜你们一定猜得到,我就呵呵的飘走了,O(∩_∩)O~
☆、078。墨连玦与仓鸾哪个好欺负
仓鸾眼神锋利,杀气腾腾,巨大的翅膀猛烈地拍打着,仿佛只要眼前的男子稍有动作,它便会毫不犹豫地发动攻击。
而那男子只是双手环胸地站在那里,墨发被吹乱,四散飞舞,衣摆也猎猎作响,他岿然不动,傲然挺立着。
灵珑脚步微顿,莫名觉得这一幕既熟悉又陌生。
她想了想,貌似早些时候,墨连缨与红豆便是在这地方互不相让的,没成想这个时候竟又轮到墨连玦与仓鸾虎视眈眈了。
灵珑叹口气,暗道这真真是块风水宝地,不但招来了两位公主,还招来了一位王爷。可是来便来了,却为何在她的园子里,还偏爱和她的宠物过不去。
灵珑哼哼小鼻子,暗道皇家的人真真是霸道,提起脚便朝着溪边赶去。
墨连玦听见动静,蓦然回首,只见一白衣白裙的妙龄少女踏着月光而来,距离尚远,他分明看不清少女的容颜,却不由自主地柔软了神情。
眼波流转间,墨连玦弃了同他分溪而峙的苍鹰,直奔玲珑而去。
可是,他显然忘记了眼前的局面,他一动,仓鸾便也动了。
只听仓鸾凶猛地尖叫两声,挥舞着巨大的羽翼朝着墨连玦的后背拍去。
灵珑看得分明,一时惊慌,朝着墨连玦大喊道,“墨连玦,小心!”
墨连玦皱眉,在破空声即将碰触身体的那一瞬间,忽然将身体直直的后仰,这才堪堪避过了仓鸾的攻击。
仓鸾一击不中,便远远地停在树上观望,那仰着头啾鸣的模样,颇有几分嚣张。
灵珑暗道一声好险,没心思责备仓鸾,运起飞仙步来到了墨连玦身旁,一边检查着他的伤势,一边着急地问道,“墨连玦,你怎么样?”
墨连玦躲避及时,不曾受伤,可他看着灵珑为他着急的模样十分受用,索性也不开口,任凭灵珑在他的胸膛上下其手。
灵珑仔仔细细地检查,确定墨连玦没有受伤,这才拍着小胸脯松了口气。她嗔怪地看了墨连玦一眼,暗道没受伤也不说一声,害她白担心一场。可瞥见墨连玦前胸处那支离破碎的烂布条子,又忍不住后怕,仓鸾下手也忒狠了,若是躲避不及时……
灵珑咬咬唇,用小手扯了扯墨连玦胸前的烂布条,迟疑着问,“要不,我赔你一件?”
墨连玦抬了抬眼皮,“你亲手做吗?!”
灵珑嘟嘟嘴,“亲手做便亲手做!”
只是她做得衣服能不能穿得出去,她可就不敢保证了。以她如今的手艺,缝个毽子做个帕子还能凑合使使,若是做衣服,嘿嘿,冰儿说像落了满身的蜈蚣,她觉得倒不至于,最多像极了毛毛虫。
灵珑瞥了眼墨连玦,还真就开始想象着他满身爬满毛毛虫的样子,顿时开怀起来。
墨连玦见灵珑望着他傻笑,有些不满,直接扯了她的小手放进大掌里握着,目光却阴冷地射向了树上的仓鸾。
仓鸾翻了翻眼皮,转过身子,弯下腰,留给墨连玦一个硕大的屁股,那屁股竟然还颇为挑衅地晃来晃去。
墨连玦的脸瞬间阴沉了。
灵珑眼见一人一鸟又开始闹腾,忍不住开口求情道,“墨连玦,仓鸾不是故意的,它定是以为你要对我不轨,这才攻击你的,你放心,我会教它的,下次不会这样了。”
“下次?”
墨连玦哼了哼鼻子,“如果下次这畜生还有命活的话!”
灵珑本来也觉得仓鸾不该偷袭,好歹得等问明白了再攻击。可这会子一听墨连玦说仓鸾是畜生,立时便将枪口转移,叉着小腰朝着墨连玦吼道,“墨连玦,仓鸾不是畜生!”
墨连玦瞥了眼灵珑气鼓鼓的小脸,简直是生动活泼又俏丽,他靠在近旁的石头上,好整以暇地挑了挑眉,“哦?那是何物?”
“它是……它是……”
灵珑想说仓鸾是只鸟,可想了想飞禽似乎也是畜生,顿时便噤了声,只噘着小嘴生闷气,侧过身子不理人。
墨连玦虽心悦灵珑的娇俏,可到底不忍心让她生气太久,况且想到今日来相府的目的,便不打算跟只畜生计较。
墨连玦如此想着,便将手悄悄伸进了怀里,可怀里的东西尚未掏出,仓鸾便已经扑棱着翅膀落在了灵珑身旁。
它先是用肥大的身体撞了撞灵珑的腰,接着便用巨大的翅膀将灵珑揽进了怀里,颇有种土鳖山大王驯服良家小媳妇的风流样儿。
墨连玦愣,怀里的手还来不及伸出,灵珑却已咯咯笑着扑进了山大王的怀里,扑进去之前竟还不忘抽空瞪了他一眼,似乎嫌弃他还不如只苍鹰体贴。
墨连玦噎住,他搞不明白为何将灵珑的眼神做这样的解读,也想不清楚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堂堂的靖王爷竟然沦落到跟个畜生争宠的地步。
墨连玦叹口气,忽然觉得手臂上的齿印隐隐作痛。
这个时候,墨连玦早已忘记,是他故意留着那伤,好叫灵珑见一次心疼一次,却只把那阴寒之气射向没眼没色的仓鸾身上。
仓鸾安安静静地揽着灵珑,那双乌黑耀彩的大眼睛,却有意无意地瞥向墨连玦,带着三分撒娇三分傲气,余下四分皆是对他的蔑视和不屑。
墨连玦握紧了腰间的佩剑,